江灿需要钱。
    要不是缺钱，他傻了才去翻垃圾箱！
    难道真的像唐小果说的那样，找个专业机构进修一下成为钢琴大师？
    事实上都用不着怎么进修，只要花钱将钢琴技能提升到100，他相信自己就已经拥有超越普通大师的能力了。
    然而问题在于，他依然觉得这样慢了点。
    他想挣快钱。
    然后抽奖，最好是弄个超级科技什么的，让他一波肥。
    出卖身子的事情他又做不到……
    做了一会儿白日梦，江灿回办公室上班。
    一天时间过去。
    他的热度降了不少，从微博热搜上已经销声匿迹。
    他微信上的未读消息倒是越来越多，还有一大堆的好友申请。
    那些消息不是各种明示暗示的各种邀请，就是询问他是否那个钢琴男神或者救人英雄的，好友信息多数来自于妹子。
    看起来还都是她们的闺蜜什么的介绍的。
    江灿对此颇为郁闷。
    以往他遇见什么漂亮妹子，可绝不会将她们介绍给哥们儿，哪怕对方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也将其视为自己的私有财产，哪像妹子们这么大方。
    等等……
    “灿哥后宫团”什么东西？
    江灿看着张乔发来的消息，果断回复道：“不用。”
    这么羞耻的群，自己怎么好意思加进去啊。
    “那我们就自己玩啦。”张乔开心地回复。
    江灿回了个微笑的表情。
    张乔得寸进尺：“今晚有演奏吧？”
    江灿：“嗯。”
    “我带姐妹团给你捧场！”
    “不用。”
    “嗯呐，听你哒。”
    尽管如此，到晚上的时候，张乔仍然带着三个姐妹来了。
    几个妹子相貌各异，颜值最低的只有68，最高的有86，但是伟大的化妆术及美颜之下，朋友圈的照片没有一个低于90分的。
    “真帅呀！”
    “难怪乔乔天天挂嘴边呢。”
    “这么好看，倒贴钱我也愿意呀！”
    “倒贴多少钱？昨天的老头可是说每个月给你十万块生活费哟！”
    “对了，可可，你跟老头怎么样了？”
    “嘿嘿，晚上你们就知道了，不行，我得去勾搭帅哥！”
    86妹子说着便朝着台上的江灿走去。
    “别！”张乔伸手，却被另外几个姐妹拽住，“你就给可可一个机会嘛，看看那个大帅哥是不是真的坐怀不乱！”
    江灿正看着面前的五线谱，突然一阵香风袭面而来。
    一只相貌清纯的妹子不知何时走到了他对面，双手放在钢琴上，露出一个深深的……沟？
    她的小拇指碰了下琴键，发出“叮当”的轻响，笑问道：“帅哥，晚上有空吗？”
    抬头看到江灿的那张脸，她的脸上闪过刹那的惊艳。
    江灿迅速移开目光，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
    女人轻笑，继而不屑：再怎么帅得让人合不拢腿，终究还是三条腿的男人啊。
    但是好纠结啊，嘤嘤嘤。
    犹豫间，一张银色卡片已经从她的袖口掉了出来。
    害……
    天意呀。
    “不见不散哟。”她眨了眨眼，翩然间转身离开。
    江灿茫然地看着她离开，又瞟了眼卡片。
    不是什么名片之类的东西，而是一张……房卡。
    星悦酒店1024。
    跟上次的阿姨一样啊。
    虽然有c或者d，但是依然是……
    愚蠢的女人！
    江灿将那房卡放到一旁，开始了一天的演奏。
    今天的客人明显比平日多了不少，很多都是生面孔。
    江灿的心情却并未受到什么影响。
    唐可回到了姐妹团中。
    “怎么样？”一只妹子问。
    “他没理你吧？”张乔笑。
    唐可想到江灿那吞咽口水的动作，忍着肉痛道：“晚点给你看。”
    “真成功啦？”
    “嘿嘿，咱们可可真厉害。”
    “难怪人家老头出一个月十万块呢。”
    “晚上真要把他榨干？要不带我一个呗。”
    “我也要！”
    张乔听得极不舒服：难道他喜欢这种类型的？
    她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她的老同学可比这个塑料姐妹漂亮多了，对方也没下手。
    至于唐可……
    认识这么久了，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骚了？
    果然长得好看的男人就是天然的催啨剂！
    ……
    一个小时后。
    江灿将那一堆卡片纸条名片什么的带回到后台的小办公室，随便放进一个抽屉里，正喝着苏打水，跟几个店内的工作人员聊天，房门突然被敲开。
    一个颜值82分的年轻男人。
    “江先生，可以单独谈一下吗？”男人紧盯着江灿，低头咽了下口水。
    江灿疑惑看他：“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这样的，”男人拿出一张名片，“我是大塘娱乐的职业经纪人黄立，名下的艺人有……”
    “直接说条件。”江灿挥手打断。
    男人直接将名片塞进了他手里，微笑道：“五百万的签约费。”
    本来还觉得对方动作有点古怪的江灿不由坐直身体。
    这可是最近开价最高的。
    “具体呢？”他示意对方坐下。
    男人巴拉巴拉开始说，什么一次性签约五年，百分之六十的佣金抽成，量身打造的发展计划，主攻逗银等网络平台……
    江灿不由皱起眉头。
    他觉得对方所说的似乎没有唐小果那寥寥几语靠谱。
    在他正想提问的时候，负责场控的小哥进门：“灿哥，那边快开始了。”
    “好。”
    江灿起身，冲着黄立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见他要走，黄立忙道：“这个事您考虑的……”
    “再说。”
    “怎么联系，有名片吗？”
    江灿指了指抽屉：“在里边，你自己取。”
    这里是为了方便他演奏，唐小果特地腾出来的一个小办公间，除了少许一些办公用品外，并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之前将一叠名片放在抽屉里。
    名片上除了公司座机外，并没有他的其他联系方式。
    江灿走开。
    黄立走到办公桌前。
    他低头看了下，左右两边都是抽屉。
    从左边开始。
    里边果然一堆卡片。
    可是那些卡片看样子并非是江灿的？
    黄立疑惑间，突然瞧见一张被放在最上边极为显眼的卡片。
    星悦酒店1024。
    房卡！
    这是几个意思？
    空调极热，黄立却感觉浑身冰凉，这世界能不能好了……
    他不由想到了调查到的关于江灿的一些消息。
    木有女朋友。
    也没见跟哪个女性走得特别近。
    原来如此！
    难怪自己问他考虑怎么样的时候回自己“再说”。
    果然帅哥都是喜欢男人吗？
    但是他怎么知道老子也是？
    明明自己一直掩饰得很好啊！
    连跟自己约过的几个，连自己真名都不知道呢。
    “喂，你干什么呢？”办公室的一只妹子皱眉道。
    “啊，没什么。”黄立说着将那卡片收进口袋里，却仍感觉困惑无比。
    是在做梦吗？
    这么大一个帅哥哟！
    这可是老子做梦都想的呀。
    他舔了舔嘴唇，感觉充满了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