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下最后一个音符，江灿将双手从琴键上移开。
    他稍稍抬起头来，朝着台下扫视。
    一片举起的手机。
    他环视一圈，微笑着点头。
    “谢谢大家，今天就到这里。”他拿起旁边的湿巾擦了擦手。
    “唱首歌吧？”一只妹子大喊。
    “对啊，我们想听。”一头男人站起来。
    “翻牌，翻我！”一只妹子跳着举手。
    ……
    一堆闹哄哄的声音。
    江灿充耳不闻，视若未睹。
    他早就习惯了。
    倒是店内的人多的有些超乎想象。
    很多人甚至都是站着的，也不知道跑来凑什么热闹。
    他打算回头建议唐小果限制客人的数量。
    否则一个清吧老是这么闹哄哄的算什么样儿。
    他起身正打算离开时，不经意间扫见两个奇怪的身影。
    一男一女，坐在距离他不远的位置处，在躁动的人群中安静的有点过分。
    男女相貌都极为俊美，可诡异的是，两人的颜值都是0。
    难道是整容的？
    江灿皱眉，觉得不可能。
    他以前见过那种脸上明显有动刀痕迹的，颜值虽然不高但也不至于是0。
    他忍不住再看了眼。
    财富值都是百万左右。
    衣服也没什么问题。
    难道是哪里来的挂壁？
    那也不至于是颜值0啊。
    江灿忍不住转头再看了一眼。
    那两人正在笑着聊天，还一起干掉了手中的酒。
    江灿回过头，疑惑着离开。
    酒吧内有监控，江灿左思右想，决定还是去看看。
    这对男女太过奇怪了些，让他下意识地想到了曾经偶遇的那只女鬼。
    这两个人是不是类似的玩意儿？
    披着人皮的鬼？
    还是建国前就已经化形的妖怪？
    “丢掉的是很贵重的东西吗？”负责监控的妹子出神地盯着江灿的脸。
    “不算贵重，但很重要。”江灿漫不经心地恢复着，眼睛盯着视频回放，寻找着那二人进入店内踪迹。
    妹子失望道：“前女友送的礼物？”
    江灿奇怪看了眼她：“不是。”
    妹子眼前一亮：“那……”
    江灿亦是眼前一亮：“来了！”
    “啊！”妹子疑惑。
    江灿没理她，将视频画面放慢。
    两人进入店内，脸依旧是那样，只是视频中无法显现出颜值的数值。
    他谨慎地看向两人身后。
    有影子。
    十分钟后，江灿走出监控室。
    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极为正常，让他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
    戴上帽子口罩，江灿双手插在裤兜，悄无声息地从小店内离开。
    ……
    随着江灿离开，张乔也跟着自己的小姐妹们离开。
    几人都围着唐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她们都好奇对方等会儿怎么去面对那只帅哥。
    是真的勾搭上了还是简单的吹牛，以及，自己能不能插一脚？
    虽然平时大家都是嘴炮党，但是面对那么帅的小哥哥，谁矜持得了呀！
    唐可知道几个小姐妹的意思，一出门后便笑嘻嘻道：“走，咱们进行第二场。”
    “哇，可可真舍得给我们分享呀。”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呀？”
    ……
    唐可白了眼几个小姐妹：“看你们一个个色样儿，咱们去唱歌！”
    “是那种嗯嗯啊啊的唱歌吗？”
    “卧槽，你个老巫婆！”
    “明明是可可小气鬼好不好！”
    “哼，咱们今晚可得霸占好她，不给她吃独食的机会！”
    “除非带上我！”
    ……
    几人驱车离开。
    “咦，可可你怎么还带着电脑？”
    “等会儿给你们看好玩的东西。”唐可嘿嘿一笑。
    她的心却在滴血。
    那么大一个帅哥，就这么被自己放弃了！
    老娘好亏啊！
    不过想想也蛮爽的！
    身体的愉悦哪里比得上精神的快感更让人爽！
    几个妹子狼哭鬼嚎，唐可却打开了电脑。
    张乔往旁边瞅了眼，见是一个监控画面。
    她愣了下，悄悄凑上来：“你干啥呢？”
    唐可抬头看她：“让你看看你家帅哥的真面目。”
    张乔张了张嘴，却闭上。
    其他几个妹子听到两人的交谈，一个个也凑了上来。
    “咦，这是……星悦酒店里边？”
    “月月看起来很熟哟。”
    “滚开啦，咦，这老头……”
    “老实说，他有点像那个吴什么的演员呢。”
    “跟人谈佛法然后上床的那个？”
    “哈哈……咦，他在干什么，吃药？他有病？”
    “放大点，看看那药盒？”
    “月月真的很懂呀，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张乔有点不忍直视：“可可，你解释下呗。”
    唐可随口向众人解释。
    那个色欲熏心想要包养她的老头被她稍微一忽悠，便开好房间等她上门，而拿到房卡后她便花了点钱让人装了个监控，顺便想随便约个男网友整一整对方，正好听张乔说到“坐怀不乱”的江灿，便想着将其送上门。
    尽管发现江灿长相比视频照片中更让人情不自禁，她还是坚持着没有动摇。
    老娘才不会沉迷男色！
    唐可骄傲的不行。
    “时间差不多了吧。”唐可拿出手机。
    她打开微信，点开老头的聊天框，发消息道：“你等会儿关灯拉上窗帘在床上等我。”
    监控中，老头拿起手机，脸上的笑容有些欠揍：“是害羞吗？”
    唐可撇嘴，周边一片放浪笑声。
    她回道：“是啦，等会儿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许开灯好不好？[害羞]”
    老头：“没问题，我的小乖乖[坏笑]。”
    唐可：“等我[害羞]。”
    五分钟后。
    老头将自己脱得精光，在监控前众女人嫌弃的“噫”以及各种嘲讽的评头品足中，慢悠悠地点了一盒他特地买来的具有催啨功效的香薰，躺到了被窝里，顺手关上了灯。
    监控有红外功能，众人倒是能看清其中的景象。
    她们开始期待另一个主角的进入。
    包括张乔在内，所有女人的心情其实都有些矛盾。
    她们一方面希望发生一些刺激的事情，另一方面又不想看见那么好看的男人“自甘堕落”。
    十分钟后。
    房门毫无动静。
    老头辗转反侧。
    妹子们重新鬼哭狼嚎。
    唐可也有点着急。
    张乔暗喜。
    就在此时，监控中突然传来“叮”的一道轻响。
    张乔满脸失望。
    只是瞧见进门的人后，她愣了下：“这谁啊？”
    其余几个女人同样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纵然红外之下那张脸看得不甚清楚，但是显然不是江灿那张发光的脸。
    然后，众人听见老头那略显急躁的声音：“小乖乖，来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