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公司。
    冲着前台的妹子点了点头，江灿迅速进入办公室。
    宋琪月紧随着他进入：“灿哥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
    江灿冷不丁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她：“你怎么进来了？”
    宋琪月移开目光：“每天不都这样吗？”
    这才是她最期待的每个上午啊。
    周末休假什么的简直是太无趣了！
    “随便，”江灿摸出手机放到桌上，“下次我自己来就行，你只要做好工作……”
    他抬起头，却见宋琪月并未走开，反而一脸委屈地看他：“你是嫌我泡的茶不好喝吗？”
    江灿茫然摇头：“你是我的工作助理，又不是生活秘书。”
    “我喜欢。”宋琪月低声说了句，快速去泡茶。
    江灿无奈地拿起手机。
    他打算好好看看自己有多火。
    微博上他依旧被挂在热搜榜上，虽然“钢琴男神”掉到了第二名，“南湖救人”却爬升到了前十名。
    他随手打开其他几个新闻app，都能搜索到相关的视频。
    尽管已经看了无数遍，但是再看自己那张脸，真的帅啊。
    “天天被各种咸湿妹子骚扰，其实长相普通点最好。”
    “可惜爹妈生成这样，哎。”
    江灿放下手机，打算等会儿找唐小果谈谈。
    他总觉得自己这么突然之间走红有点意外。
    搞不好这只土豪在后边推波助澜，否则那南湖救人的照片视频中怎么没有她的身影？
    他正思索间，宋琪月已经将茶端了过来，同时带来的还有几份文件。
    “这是厨房设备的预付款申请单……”
    “十点钟天奇公司的会过来洽谈网络代理合同的事，稍后还有食材采购……“
    有些事情用不着江灿亲力亲为，他顺口将其安排了下去。
    待到宋琪月走开，已经半小时之后。
    江灿起身，伸了个懒腰，出门走向唐小果办公室。
    一路上遇到的其他同事都笑着跟他打招呼，那些眼神多少跟平时有点不同。
    甚至跟江灿比较相熟的小张还笑嘻嘻地凑上来询问能不能合照发朋友圈去，只是当江灿答应下来后，他拿起手机对准二人，瞪眼皱眉好几秒后，还是讪讪地放了下来。
    “咋了？”江灿疑惑。
    “我他吗找虐啊。”小张愤愤不平。
    江灿耸了耸肩。
    他一路走到唐小果办公室门外。
    没等他敲门，另一旁便有人道：“唐总今天没来。”
    江灿转头，看着唐小果的小助理：“有事儿？”
    小助理脸红红的，摇头道：“不知道，早上来了下又出去了。”
    江灿扭了下面前的办公室门把手，很轻易便扭开了。
    透过打开的门缝，他朝着里边瞅了眼，果然没有唐小果的身影，倒是那挂衣架上放着一套颇为眼熟的男士西装。
    他的目光下移，还有鞋盒什么的。
    他昨天穿过的。
    江灿有点小遗憾：唐小果竟然没有把这些东西直接送他！
    在小助理的注视下，他进入门内，拨通唐小果的电话，走到窗户前。
    “你去哪儿了？”
    “有点事，出趟远门，”唐小果道，“大概一周左右回来。”
    “有什么事？”她问。
    “我红了，你看到没？”江灿语气平静。
    “恭喜啊。”唐小果笑道，“当网红有什么感觉啊？”
    江灿没理她，径直问道：“虽然我确实又帅又有才还见义勇为，可是就这么爬上微博热搜，是有点不太正常吧？”
    唐小果暗道“你还不要脸呢”。
    她轻咳一声，说道：“其实你在逗银上早就有点热度了，好多妹子都偷拍你呢，这次趁着一个女主播的视频，能走红也不算特别意外，更何况……”
    “什么？”
    “我弟在逗银有投资呀。”唐小果笑着，“买个热搜正好给咱们店打个广告。”
    江灿张了张口。
    他想了想唐铭黄的身价，一百来亿的确有可能在逗银有投资，且得到一定的话语权。
    不对……
    唐小果的身价可比他高得多了，搞不好她自身就在逗银有投资啊。
    “刚刚我还听说呢，市里边打算给你颁发个见义勇为奖。”唐小果笑道，“到时候奖状什么的放到店里好不好？”
    “不好！”
    “别这么小气嘛。”
    “你才是见义勇为的主力，为啥热搜里边没你照片？”江灿不爽道。
    唐小果不以为然：“用得着？”
    江灿竟然无言以对。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不好意思试探道：“你说我也大小也算个网红了，是不是能趁机捞点钱？”
    “老江，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唐小果鄙夷。
    “你们这些土豪哪能理解穷人的痛苦。”
    老子要有你那么多钱，早就抽奖抽到手抽筋，搞不好都弄到什么超级科技超能力什么的成为超人走出太阳系迈向外太空带领全人类崛起了呢！
    穷是原罪啊！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
    “你想好了？”唐小果认真问。
    “没。”
    唐小果气急：“没想好你说个锤子！”
    “卧槽，你怎么动粗口！”
    “动你妈啊，你是飘了吧？”
    江灿不说话。
    唐小果语气转缓：“我建议，你要是真想靠名气赚钱，可以好好磨练下你的钢琴。”
    “尤诗华这个女人虽然又丑又蠢又爱出风头，但是眼光还不错，她说过你在钢琴演奏上很有灵性，你要想好了我可以推荐你去一些专业的机构进修，完了积累点经验，加上你的脸，在大众接受度上就算抵不上那些大师级的人物估计也差不多了，到时候想赚钱不是更容易……”
    “当然，你要是想赚点快钱就去当网红吧，或者找富婆包养，”唐小果的语气变得怪怪的，“听说上次有人给你开价到五十万一个月了？”
    江灿开始听的还有点小感动，末了见唐小果变得阴阳怪气起来，不由道：“给你打个八折怎么样？”
    “哼！”
    “五折也可以考虑。”
    “骨折吧。”
    江灿还想问，却听唐小果道：“马上登机，我电话挂了。”
    “行，对了还有……”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江灿撇嘴，放下手机。
    他身体后退，一屁股坐在唐小果的粉粉的转椅上，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