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diy餐厅中。
    江灿拎着挑好的鱼准备做菜。
    他打算做个松鼠鳜鱼。
    木有小松鼠，只是做的跟小松鼠一样好看的鱼。
    毕竟松鼠辣么可爱吃掉了小孩子不馋哭死。
    “你手机密码多少？”唐小果从口袋里掏出他手机。
    “一一二二四四。”
    两分钟后。
    “我给你开个直播吧。”唐小果再说。
    江灿正在处理鱼，头也不回道：“算了。”
    “已经开了，说点什么？”唐小果将镜头对准他。
    江灿瞅了眼，刚一上线竟然有好几条弹幕。
    “不是回放吧？”
    “灿哥在做什么？”
    “怎么有女人的声音！！！“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笑眯眯的唐小果，随后说道：“大家好，我现在准备做午饭……”
    弹幕多了很多。
    大多都在刷同一句话：“那女人是谁？”
    仿佛刹那间多了好多复读机一样。
    “接下来我要专心做菜了。”
    说完之后，江灿便回过头。
    唐小果拿起手机，摄像头对着自己胸部。
    于是她看到很多“男的？”“好平”“对a要不起”之类的弹幕。
    她都快气疯了，迅速将镜头移到脚处。
    她打算把叫的最凶的一个永封，再看id“腹有诗书气自华”。
    “卧槽，故意的吧？”
    唐小果拍了拍胸，没那么气了。
    调整为后置摄像头后，她笑道：“我是小灿的表姐，今天来城里玩他请我吃饭，顺便想给你们直播下，可是你们不乖呀。“
    于是弹幕转为了清一色的“表姐好”，只是夹杂了少数几个质疑的诸如“好喝不过拿铁……”之类的。
    “表姐能不能露脸呀，我们想康康。”
    唐小果细看，果然又是尤诗华发的。
    这女人！
    “你们是来看我弟弟的，又不是看我，对吧？”
    “嗯，他现在打算做个松鼠鳜鱼，直播间里有没有包邮区的朋友啊，这个菜你们会不会更熟悉一点……”
    “哈哈，你们想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这个么，反正我觉得找个门当户对的好，对吧？”
    “我弟家境？就是普通人家呀，反正他以前谈过一个女朋友，家里做生意的蛮有钱的，女生学音乐的在大学当老师……”
    “对，因为对方家人关系两个人分手了，所以他肯定不想再找个一样的，就算女生愿意，但是父母想法肯定不一样吧？有几个女生拗得过父母呢？”
    “长相啊，他前女友肯定丑啊……”
    ……
    唐小果刻意引导着话题。
    她对照着尤诗华身上的一些特质，将其往“不适合江灿，两个人不可能的”上边引导。
    慢慢发现尤诗华果然没有再发弹幕之后，她有点小兴奋。
    直至……
    “嗨！”
    听到身后那熟悉的声音，唐小果僵硬地转过脑袋。
    “哈哈，我就知道你们在这里，”尤诗华兴奋道，“我没来晚吧？”
    唐小果眨了眨眼，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她感觉手机有点烫手。
    尤诗华已经大大方方地走到了厨房。
    她笑眯眯地冲着江灿打了个招呼，又指了指手里的红酒：“我不是白白蹭吃的哟，这瓶酒可是我爸珍藏的，被我偷来啦！”
    “没事。”
    对于这个打赏了自己十万块的女土豪，江灿可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你想吃什么？”他觉得要加个菜了。
    “你做的我都喜欢。”尤诗华直直地看他，“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不用，你等着就行。”
    “嗯，那我先让人把酒开了。”
    尤诗华欢快地走开。
    到了唐小果面前时，她凑到对方的手机前边看了眼。
    “咦，直播呢？”
    唐小果不想掩饰：“真不知道？”
    “嘿嘿，”尤诗华笑，随后走到镜头前，大大方方地挥了挥手，“大家好，我是灿哥的朋友！”
    于是弹幕上变成了清一色的“臭女人”。
    唐小果默默截了个图，心里暗爽。
    不多久，江灿便将四菜一汤做好。
    松鼠鳜鱼，清炒冬瓜，辣子鸡，一品茄子跟栗米羹。
    唐小果将镜头对准餐桌，各种弹幕纷至沓来。
    “哇，真的漂亮啊！”
    “这怎么舍得吃呀，灿哥厨艺这么好吗？”
    “别是餐厅买的吧？”
    “去你大爷的，哪家餐厅能买到这么好看的菜，五星级酒店也不一定能弄出来吧，尤其是这个松鼠鳜鱼，这样子都堪比艺术品了，灿哥牛逼！”
    “想吃！”
    “妹妹想吃什么？”
    “是妹妹想吃吧？”
    “一群脑残粉，肯定是买的，要不是我把键盘吞下去！”
    “都直播给你们了还怀疑？”
    “毛线，镜头晃来晃去就看了个大概，关键镜头没有，肯定买的！”
    “那是你就盯着人家脸了！”
    ……
    唐小果瞅着那乱糟糟的屏幕，然后着重看了几个咬准了“这菜是买的”的家伙的id，发现不出所料的是一些汉子外，不由撇了撇嘴。
    她估摸着有那个“蛋黄派”在前，估计没其他不开眼的主播跑来带节奏，那么这几个就是典型的杠精了。
    “正好，今天跟我弟聊天的时候说了个事儿，”唐小果说，“他在跟官方申请，直播间里的每个id的日打赏限额到100块钱，嗯，因为不好意思让大家太破费，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行了。”
    如唐小果所料，发完这句话后很快便冒出一堆“我们不缺钱”“灿哥怎么这么好”之类的弹幕。
    然而杠精始终存在。
    她注意到一些刺目的文字：
    “骗鬼呢，明天又说没申请下来对吧？”
    “要真能限额我倒立拉屎！”
    “把人当傻子玩呢！”
    “妹子们可当心吧，这种小白脸可没一个好鸟！”
    “死娘炮，别骗人！”
    “狗屁表姐别是跑友吧！”
    ……
    唐小果顺手将几个黑自己的禁言，随即冷笑一声：“有些杠精不信，那你明天就吃键盘倒立拉屎吧。”
    “记得把视频发出来。”
    她心道：要是你们敢食言老娘就封你们号！
    为了避免自己忍不住跟那帮人对喷起来，唐小果索性不看弹幕：“另外近期会在狗牙跟微博抽一批粉丝，举办一个线下互动，到时候让你们都尝尝我家小灿的厨艺，看看他用不用替身？”
    “具体的会有通知，我就不说了，先吃饭，关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