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灿痛快地在协议书上签下了字。
    他签下了给唐小果的第二份卖身契。
    曹欣笑着将其收起，随即遗憾道：“可惜没有香槟庆祝呢。”
    “那就中午让老江做个饭庆祝下。”唐小果不由吞了口口水。
    咦？
    曹欣和宋琪月再次对视：老板怎么这么大方？
    她们忽然意识到自己此前可能想歪了。
    他们谈论的做饭也许真的只是做饭？
    “能吃到大帅比的饭也是一种幸福呀！”曹欣美美地想着。
    “哪怕灿哥做出来的是一坨屎，我也要使劲夸！”宋琪月不断思考着赞美的词语。
    她琢磨着等会儿偷拍几张照片，用小号发个朋友圈：老公超帅做饭超好次！
    一小时后。
    看着桌上一个个盘子，以及拿着筷子不顾形象地将各种菜刨进自己盘子里的唐小果，曹欣和宋琪月的心情极为古怪。
    她们试着夹起筷子抄起最近的菜吃了口，随即纷纷瞪大了眼睛。
    竟然比看着闻起来的好吃！
    两人经过短暂的矜持，很快便纷纷将那红烧肘子、辣子鸡什么的抢进自己盘子里。
    江灿全程微笑看着。
    看着几人掩面试图掩饰吃相，却又像是庭院的小鸡一样咕咕叫着抢食的样子，他有点好笑。
    随即而来的便是自豪感。
    天才的厨师，总能让虚伪的女人露出贪吃的本相！
    就像自己这张完美的脸，让那帮女人将色字写在脸上一样。
    他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唐小果给他开那么好的条件，会不会本身就是馋？
    未必是馋他的身体，而是馋他的厨艺？
    他偏头看了眼。
    唐小果低着头，大口吃着红烧肘子，嘴唇油油的，眼睛亮亮的。
    江灿顿时觉得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
    对于她那样一个壕来说，10万每月的价钱请一个专职厨师，应该是性价比极高的一笔买卖吧？
    况且这个厨师还这么养眼！
    江灿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十分钟后，三个女人坐直身体摸着肚子彼此对视，又齐齐笑出声来。
    看着她们的表现，江灿有种奇怪的既视感，仿佛身边坐了三个怀胎六月的大肚婆一样，那自己算怎么回事？
    他摇了摇头，默念二十四字真言，驱走脑海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现在有点时间，要么谈谈直播的事？”曹欣开口。
    江灿放下筷子，坐直了身体。
    昨天下班他特地买了五百多块钱的螃蟹回家做，想着这样获取积分快一点，可是真做起来发现挺麻烦，一直忙碌到大半夜才把那蒜蓉螃蟹弄好，自己吃掉两个后，剩下的卖了一万多积分。
    靠做饭赚差价来钱还是有点慢呀。
    “你说。”他开口。
    曹欣笑着伸出手：“现在有两个方向，你看看选哪个？”
    江灿看她。
    “一个是以颜值为卖点的路线，”曹欣说，“到时候我们给你立一个‘完美男友’的人设，然后会有老师来帮你指导一些耍帅的动作什么的，摆拍一些短视频……”
    江灿想捂脸：太羞耻了！
    他打断道：“第二种呢？”
    “深度挖掘你的才艺，”曹欣说，“我们会出资跟几家直播平台弄一个钢琴技艺大比拼的活动，到时候让你从中杀出得到冠军……”
    “黑幕？”江灿问。
    “不算，你的水平确实很高。”
    江灿开心咧嘴。
    这是天赋被认可了。
    “如果效果够好，我们可以把这个弄成一个长期的擂台式比赛，地点就放到酒吧里，”曹欣掰着手指，“后期我们还可以主动找一些国内外的大师来同台竞技，比如那个……”
    “听着很厉害呀。”宋琪月看着江灿的笑脸目眩神迷。
    曹欣看着她笑了笑，随后转向江灿：“灿哥的想法呢？”
    “我觉得吧，”江灿沉吟着，“我的优点不仅是长得帅跟弹钢琴好。”
    曹欣眼前一亮：“也对，你的饭超好吃！”
    “要么我们再投资个……不对，用不着投资的，不有那几个美厨娘什么的嘛，到时候灿哥可以跟她们搭伙做个节目……”
    唐小果捂着嘴咳嗽起来。
    几人都看她。
    “老江，你有啥想法直接说呗。”她开口。
    江灿尴尬地挠了挠头：“那个，我觉得自然点好。”
    “跟我想法一样，”唐小果拍了下手，“那就这样。”
    几人再次看她。
    “以后去酒吧演奏的时候你弄个同步直播，完了回家没啥事也可以播一下，别搞什么人设啊才艺比拼什么的……”
    “对了，月月平时没事可以跟拍，完了发给欣姐处理后转到短视频平台，咦，你脸红什么，平时偷拍也没见你脸红呀？”
    “我想想，这样还不够，显得我跟冤大头一样，你的那些粉丝肯定也不想看你这么懒……”
    “这样，每个月你得参加一次活动，不管是把酒吧留给你的粉丝弄个线下聚会，还是别的什么的，具体活动欣姐看着弄……”
    “怎么样，这样可以吧？”
    “嗯。”江灿点头。
    这就是他理想中的直播状态，除了最后一条。
    自己这么缺钱，又有这么好的天赋，不搞直播有点亏。
    毕竟这是最快的来钱方式。
    自己也不能吊在这一棵树上，他还得想想别的谋财方式。
    卖菜赚钱暂时不能停，但是这种来钱速度其实有点慢。
    最快的依然是卖废品。
    可是顶着自己这张脸去废品收购站难免人怀疑，所以……
    自己弄个废品收购站？
    江灿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最好选个离市区远点的地方，那样未必会被很多人注意到自己。
    不过这样的话可就不能挑那种性价比高的垃圾了。
    “喂，发什么呆呢？”唐小果踢了下他。
    江灿回过神来，抬头看她：“在想怎么直播。”
    “还有，演奏台上能不能弄个玻璃围栏什么的。”江灿忽然想到了这个被他惦记了好久的事儿。
    他指了指自己的衣领：“这特么都洗不掉！”
    “什么啊？”唐小果凑近。
    “口红印？”她哈哈大笑。
    “什么人干的，太不要脸了！”宋琪月愤怒。
    曹欣摸了摸嘴唇：“就是呢，还不如让我来！”
    三人看她。
    “开个玩笑。”曹欣讪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