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诗华和唐铭黄先后离开。
    江灿和唐小果转移到了楼上。
    一人一台电脑，两人开黑打游戏。
    怀旧版的dotaimba模式。
    唐小果的黑暗游侠抽了个潮汐的大，一到线上便把电脑杀的溃不成军。
    江灿百无聊赖地跟她玩着。
    他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
    一直到第三局游戏结束，江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你弟很坑？”
    “嗯？”唐小果奇怪。
    “你不让我跟他签约啊，”江灿不好意思道，“我觉得他的条件应该还行吧？”
    唐小果放下耳机，笑嘻嘻道：“不想我罩着你？”
    江灿下意识地瞄了眼，确实用不着罩……
    “看什么呢！”唐小果锤他，“不想我签你了？”
    “咦，你？”
    “虽然我没多少钱，但是捧你一个网红应该不难。”唐小果拿着奶茶咬着吸管吸溜喝了一大口。
    江灿看着她。
    这个逼装得。
    她要没多少钱，靠女人小孩发家的二马还不成穷光蛋了？
    被他的眼神看得有点不自在，唐小果解释了下：“我买了个网络经纪公司，明天有人跟你谈合同，到时候签约就行了。”
    “专门为我买的？”
    “有保底工资，没股权分红。”唐小果白了眼他。
    江灿毫不在意。
    他有点小纠结，磨磨蹭蹭地问道：“你……那个……”
    “放！”
    “不会是也贪我身子吧？”
    “滚！”唐小果一拳砸来。
    江灿肩膀疼得不行。
    “老娘想找男人什么样的找不着？”她挺了挺胸，见江灿目光奇怪，又愤怒瞪他，“再看把你眼睛抠掉！”
    “你这么凶哪有男人瞎了眼找你？”江灿不服气。
    “翘班，扣你工资！”
    “陪老板，加奖金！”
    “solo，母子局！”唐小果生气地拿出手机。
    “怕你个菜鸡，父女局！”江灿冷笑。
    十分钟后。
    唐小果一口喝掉剩下的奶茶，“哎呦呦”地喊着肚子疼，扔掉手机冲向洗手间。
    “闺女！”江灿冲着她的背影大叫。
    “儿砸，你可没赢！”唐小果临到拐弯处还不忘回头大喊。
    几个服务员目光奇怪地看来，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
    次日一早，江灿办公室门被敲响。
    宋琪月领着一个短发女人走了进来。
    “灿哥，唐总让带她过来找你的。”宋琪月说。
    她的目光中带着探究，疑惑这女人是来干什么的。
    莫非是新来的采购经理？
    江灿起身。
    他看着女人，皱了皱眉。
    对方颜值八十来分，气质极好，然而他总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熟悉。
    “灿哥你好，咱俩又见面了。”女人笑道。
    “嗯，请坐，”江灿指了指沙发，又冲着宋琪月道，“月月，麻烦给客人倒杯水。”
    宋琪月回身去找之辈，耳朵却一直高高竖起，仔细听着两人的交谈。
    曹欣坐下，笑道：“我微信上给你发了好多消息，看你都没理我。”
    江灿尴尬：“微信上消息多，有些看不过来。”
    “也是呢，开始你还说请我吃饭，我一直等着呢。”
    请吃饭？
    江灿想了想，应该是个加的比较久的。
    “老唐让你来是？”他挑明话题。
    “唐总说跟你说好了呀，”曹欣道，“她收购了我们公司，然后第一件事就是说要签下您。”
    “什么公司？”
    曹欣故作委屈道：“看来你是真把我忘了呢。”
    江灿没回应。
    “蕴星网络经纪公司，”曹欣说，“我们主攻狗牙和逗鸟，另外也涉足有逗银快腿之类的短视频平台。”
    见江灿仍旧一脸茫然，她提醒道：“大概半年前我们在一家餐厅见过，当时我邀请您直播来着。”
    江灿顿时想了起来：“哦，记得。”
    “合约已经准备好了，你看看。”曹欣说着打开包包，抽出几张纸。
    “这么简单？”
    “是啊，唐总说本来跟您用不着呢，怕您担心。”
    江灿：“……”
    曹欣忍不住又悄悄瞅了眼他。
    真帅啊！
    以前怎么没发现？
    难怪被女土豪“包养”了。
    她羡慕得很：自己咋就没这么多钱来包养这么好看的男人呢？
    江灿拿着纸张大概扫了一遍。
    内容很简单，无非是每月保证不低于24小时的直播的时常，配合公司的宣传等相关活动，保底薪酬10万/月，直播广告等所有收入公司抽成为10%。
    他仔细找了下违约条款，没写。
    如此看来，他自己随时可以一脚把这个经纪公司踹开，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江灿沉吟着。
    唐小果是真的够义气啊。
    明摆着让自己占便宜呢。
    这碗软饭自己要不要吃？
    曹欣悄悄打量着江灿，见他犹豫不决，心里不由生出些许轻视。
    可是看着那张脸，她怎么也鄙夷不起来。
    “是有什么不满意吗？”
    “我网上搜的别人的分成似乎都20%或者30%，”江灿说，“还有保底工资会不会有点多了？”
    曹欣诧异看他。
    江灿不好意思：“我没有经验，也没啥直播才艺，而且我挺懒的，不是特别想出名。”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么说挺过分的。
    简直是当了bz还想立牌坊。
    反而曹欣只是笑了笑：“长得帅就够了。”
    “况且你钢琴真的弹的很好。”
    “对呀，别小瞧女人的消费力。”一直偷听的宋琪月插嘴。
    江灿偏头看了眼她：“我又不会直播带货，更不懂口红化妆品什么的。”
    “多点女土豪打赏公司就能回本啦。”曹欣笑。
    江灿总觉得她的话怪怪的。
    好像自己被一群女人包了一样。
    难不成要以色侍人？
    “这个……”
    “怎么了？”
    唐小果出现在门口。
    她背着手，看着几人：“有什么事吗？”
    曹欣快速解释了一遍。
    唐小果瞅着江灿，直至江灿被她看得极不自在，耳根有点发红的时候，方才翘起嘴角笑了笑：“老江你啥时候这么矫情了？”
    江灿梗着脖子：“哪有！这能叫矫情吗？”
    唐小果也不拆穿他：“要么你每天给我做顿饭，怎么样？”
    曹欣和宋琪月对视，都露出奇怪的神色。
    江灿快速思考起来。
    一顿饭材料就算30块，按照自己的厨艺成品得有1200，除去周末，一个月下来得有2.5万左右。
    “看心情吧。”他双手抱胸，抬起下巴，“一般人可吃不上我的饭。”
    唐小果居高临下地点着头：“是呢。”
    曹欣和宋琪月的眼神更奇怪了：你们说的饭究竟是什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