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江灿放下手机，又将脑袋凑到手机前，透过黑色屏幕看着反射出来的那张帅脸。
    好难啊！
    这帮女人都是馋自己的身体，可不是喜欢自己呢。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真不如出去卖垃圾。
    江灿想了想，忍住了这种冲动。
    他可不想再次撞鬼。
    窗外的警笛声响了起来。
    江灿一屁股躺到床上，胡思乱想着沉入睡眠。
    次日一大早，他便起身前往各个废品收购站。
    两天下来，他马不停蹄地跑了小半个长安市，总共花费三万多块钱，让他的总积分达到七十五万，“利润”接近二十五倍。
    江灿刚刚得到的那笔遣散费瞬间见底。
    他又成了穷鬼。
    按照唐小果承诺的薪酬，他税前月薪两万五，到手估计也就一万九左右，省着点花，每个月可以余出一万五千块，这样大致能得到四十来万积分。
    或许随着买的东西多，加上不断总结高性价比的垃圾，还能进一步降低成本。
    “就这样！”江灿做出了决定。
    ……
    周一。
    江灿吃了份胡辣汤和葱花饼，戴上口罩，骑着共享单车去上班。
    一上午都是办理入职以及简单的培训什么的。
    江灿还见到几个熟人，都是前任公司的。
    工程的老王以及司机小张。
    一个负责公关客服，一个成了安保经理。
    工程的跑去干公关客服？
    这跨度有点大啊。
    江灿琢摸着二人极可能知道唐小果的身份。
    下午的时候唐小果将众人叫去一块儿开了个会，重点是新公司的规划之类的东西。
    江灿大多时候都在听，同时对公司的架构有了初步的了解。
    公司共设七个部门，分别为门店运营部、行政人事部、财务部、采购部、营销部、公关客服部、安保部。
    唐小果负责整体运营，兼管财务，另外设有四个副总，分别负责门店运营、行政人事、采购、营销客服。
    整体上和江灿此前所在的地产公司架构大不相同。
    他负责采购，另外当前需要配合着做一些筹建期间工程费用核算的工作，毕竟后者是他相对更擅长的领域。
    按照采购部的职责，主要负责从前期筹建到后期运营过程中所有物资设备的采购。
    整个部门的配置有三个人，一名部门经理以及两个采购专员。
    如果加上江灿和宋琪月，足有五个人，负责这么个店铺绰绰有余。
    一天过去。
    江灿步行回家。
    路边卖了点垃圾，四十来分钟内他总共赚了五百来积分。
    吃过饭，江灿回家上楼，打开电脑，插上优盘，继续没有完成的工作。
    根据中午吃饭时候他和唐小果聊的，公司的构架和制度是让一家管理咨询公司做的，但是一些细节需要完善。
    江灿已经拿到了营业计划表，需要完善一下后期的采购计划，包括采购部人员的具体职责之类的东西。
    一番忙碌之下，等到他完成这一切，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钟。
    洗漱之后，江灿开着灯上床，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才睡着。
    半个月过去。
    江灿逐渐习惯了当前的节奏。
    这半个月内，采购部同时招来了两个新人，由于部门经理相对关键，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
    他需要一个能力强的工具人，可不能招一个把自己架空的老银币。
    最好还是等他把整个采购系统捋顺。
    中午。
    江灿正看着宋琪月收集好的供应商信息，办公室门被敲响。
    唐小果背着手走了进来。
    她在办公室扫了一圈，坐到江灿对面，翘起二郎腿：“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江灿将手从键盘上拿开，扭了扭脖子：“累。”
    “不是帮你招了个秘书吗，累了让她帮你按摩下，”唐小果眨了眨眼，“她肯定愿意。”
    “是助理，不是秘书。”
    江灿心中颇为不以为然。
    废话！
    公司里所有女人都愿意好不好！
    甚至某些男人也求之不得呢。
    “那你来？”他说。
    “想得美，”唐小果敲了敲桌子，“走，请你吃饭。”
    江灿本以为是酒店大餐，没想到是魏家凉皮的肉夹馍米线，还是江灿买的单。
    吃过饭，江灿想要回去睡一会儿，却被唐小果拽着去店里。
    店铺已经开始装修了，江灿前几天看过一次。
    整个店铺的布局跟之前有点差异，一层被分成了两块，一边是一个diy式的餐厅，另一边是个小酒吧；二楼仅对会员开放，被分成了三块，一个私人影院，外边还配了十几台电脑和投屏，另外两块分别是一个小书屋和一个健身房。
    整体的布局在江灿看来有点杂。
    他没能看出这样一个店赢利点在哪里，想来应该是唐小果的“玩具”。
    就跟某些土豪喜欢收集豪车美女一样。
    有钱人的玩具就是这么无聊o(一︿一+)o
    江灿默默叹了口气，跟着唐小果从二楼下来。
    下楼梯，左转。
    江灿抬头，一个牌匾：一口欢快的酒。
    唐小果起的名。
    就像整个店的名字：一个低调的小店。
    diy餐厅叫一间需要你动手的餐厅。
    二楼的私人影院叫做你的我的她的他的影院。
    健身房叫做一只勤快的健身房。
    唐小果踏入进去。
    钻机的轰鸣声让她的声音有点飘忽。
    “你说我要不要在这边放一些固定的乐器啊，让感兴趣的人上去玩一下？”
    江灿瞅了眼：“乐器太多不好放吧。”
    “也是，”唐小果点头，大声喊，“但是我觉得请乐队来不太好吧。”
    江灿不置可否。
    “太闹了。”唐小果嘟囔了一声。
    她忽然转头看向江灿：“你会什么乐器？”
    江灿正想说不会，突然想到了不久前抽到的钢筋演奏技能。
    “会吉他？”
    唐小果琢摸着，这年头是有那么些男生为了装酷学习这玩意儿。
    她大学时候便碰到个家伙，水平一般般却自我感觉良好，还对她死缠烂打，被拒后造谣说她被包养，直至被她一脚踹倒，吉他也踩了个稀巴烂。
    她其实会一丢丢防身术啦。
    “不，”江灿说，“会一点点钢琴。”
    “那就买一架钢琴。”
    “不用。”
    “到时候请个人专门过来演奏，一周五天，周末两天邀请乐队来。”
    “乐队？”
    “活跃下气氛嘛，不过别太闹，民谣什么的就可以。”唐小果说。
    “与虎谋早餐？”江灿脱口而出。
    “那也算？”
    “翻译家的曲子选的还不错嘛。”江灿解释。
    唐小果呵呵笑了下：“那种请不起啦，就找点没名气的。”
    请这种还不如请点有真才实学的大咖呢，老娘才丢不起这脸！
    转悠了一小会儿后，二人朝着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