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认我,只有我爷爷和我哥哥相信我是姓肖的,我爷爷一直坚定地说,小非就是肖家的孙子! ”
☆、第32章
说完这些话以后,秦非慢慢地闭上眼睛,身子向后靠去。
江宁侧头,默默地瞧着秦非,认识秦非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从秦非的脸上看到这种疲惫的神情。
不觉间他伸出手去,想要抚摸秦非的面颊,可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探了过去。
秦非的脸庞有点冰凉的,江宁用指腹轻轻地抚摸他的眉毛。
秦非缓缓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又说道:“我母亲也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女人,她的生意做得很大,可是身体却垮了,在我五岁的时候她就去世了。这么多年来,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快忘记了,对她唯一的印象,就只剩下一个女强人的形象,她可能不是一个好母亲却是一个好老板。
在秦家,只有外公真心对我好,外公只有母亲一个独生女,母亲去世后,他忍着巨大的悲痛,强撑着家族生意,他本来身体也不大好,一撑就是十几年,直到后来他生了一场大病,才不得不退休。
当时姓王的想争秦氏企业的股份,外公却执意让我来继承,那时候我才17岁什么都不懂,那么大一个公司的担子压在我的肩上,上千人都指望着秦氏养家糊口,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便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谁都不能靠,只能靠自己。”
听着秦非的话,江宁陷入到沉思,良久,他说道:“你很强,据我所知,你接手的时候,秦氏的业绩并不是特别理想,短短十一年,你将秦氏做到这样的规模,确实是你的实力。”
这还是第一次,秦非从江宁的嘴里听到称赞的语言,他略显惊讶地看了江宁一眼。
江宁用手指蹭着秦非的脸颊,目光深沉地道:“那么你父亲那边呢?”
“在肖家,爷爷和哥哥是对我最好的两个人,可惜在我十岁的时候爷爷就去世了。外公忙于生意的时候,我跟姓王的无法相处,曾经离家出走过一段时。那个时候我无处可去,就去投奔我哥哥,我哥哥当时被分配到山西的一个县城当县委书记,我就一个人买了火车票跑到那个小县城去找他,哥哥总是在我受委屈的时候站在我的身后。”
秦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抬起眼眸看向江宁,却正对上江宁无比复杂的眼神。
有那么一瞬,秦非觉得这个复杂的眼神中,是包含着说不出口的感情的。
秦非淡淡地笑了笑:“算了,不说这些陈年旧事了,早点睡吧!”
说完,他掀起被子钻了进去。
江宁直着身子坐了良久,才伸手把床头灯关掉,也钻进被子里。
秦非并没有睡,他慢慢地向里挪了挪身体,贴上江宁有些微凉的皮肤。
江宁好像身体僵硬了片刻,缓缓伸出手把秦非搂进了怀里。
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抱在一起睡觉并不舒服,但秦非就那么靠着江宁,很快,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都消失了,心里说不出的安宁,平静地睡着了。
那一夜江宁睁着双眼看着漆黑的夜,感受着贴在自己身前的这个男人平稳均匀的呼吸,怎么都睡不着。
那天晚上以后,两人都没有再提起当晚的对话。
过了这几天,到了肖瑾回国的日子。
飞机是下午两点到达,还不到中午,秦非就开车来到电视台门口,接上江宁打算直接去机场。
江宁是请了半天假出来的,他一上车就看见秦非的表情有一点兴奋,便按住秦非的手,轻声道:“我来开吧!”
秦非点了点头,两人调换位置,江宁开车,秦非坐在副驾座上。
这个时间路上很顺畅,没有堵车,他们下午一点到机场。
两人等了一个多小时,飞机终于降落了。
在出口等候的时候,秦非依然是兴奋的心情,不停地张望寻找肖瑾的身影。
而江宁就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盯着眼前这个陪伴了他几个月的男人。,心里的思绪越发的纠结。
“哥,岩岩,在这里呢!”秦非挥动胳膊喊道。
“小叔!”一个男孩飞快地跑了过来,一头撞进秦非的怀里,高兴地喊道,“小叔,你来接我们啦!”
秦非揉着男孩儿的头发,宠溺地道:“你小子又长个儿啦,小叔现在都抱不动你了。”
这男孩儿长得挺漂亮,大眼睛黝黑的,撅起嘴巴道:“我都11岁了,你还想抱我吗?!”
秦非哈哈地笑了起来,捏着小孩儿的脸:“你这小子越来越调皮啦,11岁也不见你老实。”
男孩哼了一声:“我爸爸说你11岁的时候比我还调皮呢!”
秦非笑着去拍小男孩的屁股,被小男孩跳着躲开。
这时候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男人,身材与秦非相仿,短头发,脸庞白皙,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满身的书卷气,显得很是儒雅。
秦非看着来人,由衷地笑了笑,走上前去伸出双臂将人抱住,喊了一声:“哥。”
这个儒雅的男人自然就是秦非的哥哥肖瑾,兄弟相见,自然少不了一番嘘寒问暖。
两人简单地说了几句话,肖瑾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秦非身后不远处的江宁。
肖瑾的眼神正好与江宁的撞到一起,只是一刹那,肖瑾感觉到这眼神似乎有些熟悉,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头猛地一抖,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多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情。
他心中一凛,再次定睛看去,对方的目光却已经变得清澈明朗,哪里还有半点的冰寒?
难道刚才是错觉吗?
肖瑾还来不及细细,秦非拽着他,微笑地说道:“哥,我还带了一个人来接你。”说着,他回头朝江宁招呼道:“小宁,这就是我的哥哥肖瑾。哥,这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咳咳,我的爱人,江宁。”
不知怎的,一向脸皮奇厚的秦大少,说出这句话时脸颊竟然不由自主地泛红。
江宁也没想到,秦非居然会用“爱人”这个词来介绍自己,顿时也是一怔。
肖瑾对江宁点了点头,温吞说道:“你好。”
江宁还没有回应,站在一边的岩岩跳了出来,“小叔,什么叫爱人?”
三个男人均愣了一下,秦非和肖瑾同时笑出来。
秦非拿手直戳小男孩儿的额头:“小小孩子,胡乱问什么?大人的事你不许问。”
岩岩不满地嘟囔道:“你才是小孩儿呢,我都十一了,。别以为我不知道,爱人就是你们在谈恋爱,你和这个哥哥在谈恋爱!”
秦非的脸色一黑,这可不得了,这孩子怎么什么都懂,自己可别把小侄子给带歪了,再说凭什么江宁就是哥哥了,自己是小数,这辈分也不对啊。
秦非假意沉下脸道:“叫江叔叔,不许叫哥哥!”
岩岩朝秦非做了个鬼脸,跑到江宁身后去了。
肖瑾在一旁温和地笑,看着这对叔侄。
这时候秦非突然想到了什么,四处看了看,问道:“哥,嫂子呢?”
肖瑾的脸色僵住,还没说话,岩岩抢先道:“小叔,我爸妈离婚了。”
秦非一愣,询问地看向肖瑾:“哥,你……”
肖瑾勉强点了点头:“上车吧,到车上再说。”
秦非知道自己的哥哥跟嫂子感情出现一些问题,之前跟哥哥通电话的时候也说起过,但是一谈到这个话题,肖瑾说几句就不再多说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离了。
几个人提着行李往外走,到停车场上了车,。江宁主动开车,岩岩非要坐副驾座,秦非和肖瑾两兄弟就坐到后排。
肖瑾主动说道:“我这次在美国办的就是离婚的事,我和徐燕已经没有感情了,早晚都是离,岩岩以后跟我生活。”
秦非的喜悦现在已经一扫而光,他记得大概半年前他去美国,见到哥哥嫂子两人虽然有点貌合神离的样子,但毕竟还能住在一起,那时候他还想着他们的感情没准过一段时间就能恢复,谁知道就这短短的半年,两人却已经离婚了。
他看着坐在前面兴奋地望着窗外的岩岩,不禁有些感慨,这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像他一样家庭不完整的孩子。
肖瑾淡淡地道:“徐燕在外边有人,这样下去对我们两个、对岩岩都不好,反正我也想回国和父亲生活在一起,同时也希望岩岩能够多接受国内的教育,所以回国是我的第一选择。”
秦非叹了口气:“好吧,你愿意回来当然很好。”他还记得肖瑾当年放弃国内的工作,执意出国,当时可是谁都全部回来的。
秦非看向肖瑾,皱眉道:“你,要和他住在一起?”
两人当然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他们的父亲。
肖瑾道:“他毕竟年纪大了,今年要退休了,一个人生活也是孤单,我和岩岩在他身边毕竟能充实一些,互相也可以照顾。”
秦非淡淡地哼一声,没说话。
☆、第33章
本来秦非想把肖瑾父子接到自己的家里,然后再吃顿饭好好团聚一下,可是肖瑾说他们想先去石景山那边见父亲,秦非知道自己的哥哥一旦决定不会轻易改变,就让江宁把车子往石景山那边开。
这时候,肖瑾抬头看了一眼江宁,这一眼望去,竟然又从后视镜中与江宁的眼神对上了。
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再次袭来。
肖瑾慢慢地眯眯起双眼,对江宁温和地笑了笑:“小江啊,你跟秦非在一起多久了?”
江宁道:“不到半年。”
肖瑾又问:“你今年多大了?哪里人?”
“二十岁,父亲是北京人。”
“二十?比秦非小了八岁,你还在上学吧?”
“嗯,在x大读新闻系。”
“呵呵,可真巧,我这次回来收到一个老同学的邀请,希望我去x大出任客座教授,我已经接受邀请了。”
江宁依旧用他惯有的平淡口气道:“欢迎你,肖教授。”
肖瑾笑了笑,却没有接话,又继续问:“你和秦非在一起家里人知道吗?”
这话一说出口,秦非先是一愣,赶紧扭头跟肖瑾说:“哥,你这是查户口呀?”
肖瑾温和地道:“我只是问几个关心的问题,你这么紧张干嘛。”
秦非对肖瑾可以说是又敬又畏,多数时候他不会反驳哥哥说的话,但是肖瑾问出的这个问题,确实有点超过界限了,他不愿江宁为难。
倒是江宁没有任何局促和不安,平静地回答道:“还没有。”
“嗯。”肖瑾没再多问,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既然走到了一起,就好好相处。”
秦非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他是真不希望肖瑾再多问下去。肖瑾跟他不一样,他从小生活在秦家,秦家毕竟是做商业的家族,思想比较开明
而肖家就不同了,肖家人走的是仕途,讲究门第门风,肖瑾如果不是在国外呆了这么多年,也不可能接受秦非找同性这种事情,他担心肖瑾会不同意他跟江宁在一起,虽然自己早就下定决心,就算家人反对也不会跟江宁分开,但是能得到哥哥的祝福也是他渴望的。
车子在石景山区一处简朴的平房区外面停下,这片平区域的房子都是普通的九十年代初期的房屋,大门外站着两个武装军人守卫。
“小非,还是不肯进去吗?”肖瑾问道。
秦非默默地挪开眼神,没有说话。
肖瑾叹了口气:“罢了。”
肖瑾拉着行李下车,岩岩从副驾座跳下来:“小叔,明天我去找你玩。”
秦非笑笑:“随时奉陪!”
岩岩又朝江宁说道:“江哥哥,你也和我一起玩吗?”
江宁看着岩岩乌黑的眼睛,难得地露出淡淡的笑容,“好。”
肖瑾带着岩岩向秦非挥了挥手,走向大门。
两个人走远以后,江宁打量着四周:“你父亲就住在这里。”
秦非冷冷地哼了一声,沉默片刻才说道:“很多时候我都忘记自己还是个有父亲的人。”
江宁没再多说。
两人开车回去的路上,秦非突然开口:“刚才我哥说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他以前反对我跟男的来往,最近两年才稍稍有所改观,给他一点时间,他会慢慢接受我们的。”
江宁侧头看秦非一眼,淡道:“你哥好像不怎么待见我。”
秦非伸出手捏了捏江宁的脸颊,笑道:“有我稀罕你就够了。”
接下来的几天,秦非开始帮肖瑾安排在国内的事情。肖瑾接受了x大的邀请,很快就去赴任,兄弟两人自打重逢以后,还没有坐下来好好地聊一聊。
这一天,秦非约肖瑾出来吃午饭,两人在工体附近的一家西餐厅边吃边聊。
肖瑾把这段时间跟徐燕离婚的过程跟秦非说了一遍,叹口气道:“我和她缘分已尽。”
对这件事情秦非一直很无奈,但也没再多说什么,他知道,肖瑾现在的心情肯定也不好受。
两人聊了一会儿话题自然到了江宁的身上。肖瑾语重心长地道:“小江这孩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心事很重,你们真的彼此互相了解吗?”
一贯风流浪荡惯了的秦大少说到这个话题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对他是一见钟情,他那这个人别看面上冷,但其实挺重情义的,而且他的能力一点不差,是个大好青年,哥你放心,我的眼光你还不相信吗。”
肖瑾点了点头说:“只要你心甘情愿,我不反对你跟他尝试相处一段时间,但是你已经这个年纪了,我希望你凡事要考虑地长远一些,毕竟他才是个20岁的孩子,想一想你20岁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境。”
秦非笑着道:“说实话我觉得他比我20岁的时候成熟多了,这也是我欣赏他的原因之一,哥,我会跟他好好相处的。”
“嗯。”
两人用餐结束准备离开,秦非起身去洗手间,肖瑾就坐在原位等他。
这时,门厅外进来三个人,朝肖瑾所坐的位置走了过来。为首的那个人看清楚肖瑾后,顿时很是惊讶,停在了肖瑾面前。
“肖书记,好久不见。”
肖瑾看到来人,瞬间满身僵硬,双唇抖了抖竟然说不出话来。
“肖书记,听说您老出国了,我还以为您打算直接老死在国外,没成想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
肖瑾的双眉紧紧蹙起,沉声道:“沈中华,我不想跟你废话,你我之间早没有半点关系。”
“呵呵!没有半点关系?肖书记您可真会开玩笑。”沈中华暧昧地笑了起来,一脸的老狐狸模样,“你和我怎么会没有关系?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不浅呢!简直已经到了剪不断理还乱的地步。”
肖瑾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站起身来冷冷地道:“沈老板,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我今天有事,恕不奉陪。”说完他站起身往外走,一刻也不想多做停留。
走出西餐厅门口,确定沈中华没有派人跟着他,肖瑾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没想到才回国不到半个月,就见到了他最不想见的人。
肖瑾快步地往外走,一直出了大厦,才掏出手机给秦非发了个短信,告诉秦非他先去停车场。
秦非从洗手间出来后,正到处寻找肖瑾的身影,收到短信后赶紧去了停车场。
“哥,你怎么先出来了?”
“里面太闷,我就先出出来透透气。”
秦非发动车子打算把肖瑾再送回x大。
肖瑾若有所思地说:“小非,我回来的事情不要对外人讲。”
秦非点头:“我知道。”
“还有,你和我之间的关系也尽量保密。”
“现在基本上没有什么人知道。”
“嗯,越少人知道越好。”
秦非皱了皱眉:“哥,你能告诉我当初你为什么一定要不顾大家的反对,执意出国吗?”
他还记得当年肖瑾从山西一个县城的县委书记提升为地级市市长,正是前途无量之时,忽然放弃大好仕途,辞掉国内的工作,去美国做一名普通的学者,这一去就是十四年,期间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当初肖瑾出国的时候,连一向对肖瑾赞赏有加的父亲都不同意,父子二人因为此事生平第一次大吵了一架。
这十几年来,秦非每过几个月就去美国探望肖瑾一次,也曾就肖瑾放弃国内事业的事情追问过几次,可是肖瑾一直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肯说。
好在肖瑾这些年在美国过得也不错,结婚生子,看起来一帆风顺当然,除了前些日子的婚变。可是在秦非看来,如果肖瑾不出国,以肖瑾的能力,现在在官场一定有所作为,可能无法赶超爷爷,但也不会低于他的父亲。
肖瑾看向窗外,镜片后的双眸异常深邃,良久,缓缓道:“都是过去的事,别再提了。”
秦非了解自己的哥哥,这事肖瑾不想说,就一定不会松口,他看着后视镜里哥哥那张斯文的脸庞,说道:“哥,不管有什么事情,我都跟你一起扛着,以前我没有能力照顾你,但现在不同了,我会让你跟岩岩过得很好的。”
肖瑾轻笑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牛,都能开着几百万的车子载着你哥哥在北京城兜风了,不像十几年前,你跟我住在晋岩县,那时候你才十三、四岁,骑着个自行车在县城里满大街转悠找麦当劳,那时候县城里哪有什么麦当劳。有一次你因为不会说当地方言,去饭店点馄饨,人家给你上面条,哭着鼻子跑回来说你再也不想去饭店了,你要吃汉堡吃薯条。”
“我那时候真是弱爆了!”秦非想起当年的往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两年的生活真是难忘,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那是我生活得最轻松的两年。哥,当初如果不是你收留我,我在秦家,没准儿就被王志达虐待死了,就算不死也被他打傻了。”
肖瑾摇摇头:“你是我亲弟弟,我永远不会不管你的。”
“哥,谢谢你。”秦非由衷地道。
第34章
那天下班以后,秦非回到家,看见江宁正在收拾东西,把衣服、鞋子、洗漱用品,都打包装进旅行包里,连前几天秦非给他买的性感内裤也装了进去。
“小宁,你这是干什么?”
江宁一扭头,见到秦非脸上居然闪过一丝紧张,觉得很好笑,有心唬唬他,就装作一副不怎么高兴的模样说道:“我打算回家住几天。”
“回家?好好的你回家干嘛?”
“你说呢?”江宁故意用反问的语气道。
秦非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自己最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他已经很久没有去夜店了,陈大头的电话都被他给拉进黑名单,这是多么彻底的改邪归正啊。
他拽住江宁的手:“别闹了小宁,咱不带玩回娘家这一出的。”
“你才叫回娘家!”江宁瞪了他一眼。
秦非笑嘻嘻地凑上前去,想搂住人亲几口,却被江宁拉着按坐到床边吻起来。
“我明天出差。”江宁吻够了,松开人继续收拾。
“出差?”跟回娘家也差不多,反正都是要离开他几天,秦非还是有些不爽,“你一个实习生出什么差?”
“你瞧不起实习生吗?”
“咳咳没有那个意思,我哪敢瞧不起你啊祖宗!那什么,我就是说,你不是还要上课吗?”
“明天周四我请假,周五本来就没课,再加上周六、周日,一共去四天。”
“哦。”秦非没精打采的应了一句。
要去四天,太久了,自从去电视台实习以后,江宁也出过几次差,但都是短途,去京郊或者去天津河北,最多两天,有时候一天就回来了。
可是这次一去就是四天,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江宁连续分开这么长时间了,一想到四天他都要独守空房,晚上没人给他做饭,睡前没人跟他做爱,他这心里面就空落落的。
“去哪?这么久。”
江宁说了一个地名,秦非听都没听说过,不满地道:“怎么去那么偏僻?”
江宁看了他一眼:“因为我是实习生,好地方轮不到我。”
“……”
江宁把东西都收拾好以后,就去秦非的书房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写稿子。
秦大少在外面转悠了半天,最后没忍住,还是凑到书房去问了一句:“你们出差去几个人?”
“两个,我和一个摄像。”
“摄像师是男的女的?”
“男的。”
“男的?”秦非一副很不放心的语气。
江宁把目光从屏幕挪开,看了看他:“难道你女的你就放心了?”
秦非郁闷地哼了一声,说实话男女他都不放心。
虽然百般不情愿,江宁还是准时出差了,没办法,这是人家的工作,秦非没有权利阻拦。
秦非其实特想跟江宁一起去,可是他拉不下脸来说,搞得好像他一时一刻都离不开江宁似的,万一被那小子看破心思,多没面子。而且秦非第二天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要开,也确实走不开。
第二天下午,秦非总算把会开完了,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回到办公室,一坐到座位上就开始想江宁,他掏出手机给江宁打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对方都没有人接。
秦非有些纳闷儿,算计着时间,江宁应该已经到达目的地了,难道是出去工作了?路上不会遇到什么意外吧?
秦非想到这里有点着急,赶紧又把电话拨了出去,连续拨了三遍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秦非开始慌了,低声骂道:“操,不会真出意外吧?”
锲而不舍的秦大少继续拨电话,终于,在第六遍的时候有人接起来了:“喂?”
秦非一听这声音,不对啊,不是江宁的声音!
“你是谁?江宁呢?”
“哦,我是江宁的同事,他在洗澡。”
“洗澡?”秦非不由得沉下声音,“在哪里洗澡?为什么他洗澡的时候会把手机给你?”
“呃,在宾馆里洗澡。”
“你跟他住同一个房间?”秦非的声音里已然有了难以压抑的怒气。
“对呀,您是有什么急事儿吗?要不要我叫他……喂?喂?怎么挂了?”
秦非把手机仍到桌子上,气得都快砸玻璃了!谁允许那死小子跟别的男人住同一间房的?!!!
他把张助理喊了进来,让张助理以最快的速度安排车,他要亲自去瞧瞧!现、场、捉、奸!!!
张助理很快安排好车子。
秦非在下楼的时候,手机响了,他一看是江宁打来的,语气不善地接起来,劈头盖脸地问道:“你他妈大白天洗什么澡?”
江宁在那边语气淡淡的:“这边矿区太多,空气不太好,我们一路上很累,洗澡缓解一下。”
“谁让你跟个男人住一间房的?那么多房间你不住!”
“因为我是实习生,台里规定实习生出差不能住单间。”
“操!你早晨走的时候怎么不说?”
“你又没问。”
“你江宁,你等着!敢蒙我,老子非得给你扒一层皮!”
“哦。”江宁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没什么事儿我要工作了。”
秦非对着电话大骂道:“江宁,你他妈找死!挂我电话是不,刚把你放出去半天就长能耐了!”
可惜电话里只剩下忙音了。
一边的张助理战战兢兢地问道:“秦总,xx县是有什么重要的项目吗?需要我跟您同去嘛?我马上去准备材料。”
秦非忍着怒气,哼了一声:“不用,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出去办点事,下周一回来,有事儿打我电话。”
“是。”
秦非上了车,让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往xx县开。
司机说最快也得八个小时才能到,秦非看了一眼表,现在是下午两点,最快也得晚上十点能见到那死小子。
他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生了一会儿闷气后又想到死小子早晨是起早走的,估计一路颠簸肯定累坏了,这个破电视台什么破工作,回来以后就不准他做了!
秦非上午一直忙着开会,中午随便吃了个外卖,傍晚时饿得有些胃疼,可他舍不得停车吃饭,一心想尽快开到地方,见不到江宁他什么心思都没有。
天黑以后,行车慢了下来,又加上出高速以后全部都是土路,很难走,到达xx县时已经夜里十一点。
秦非拨通江宁的电话,沉着声音道:“你他妈住哪个宾馆?”
“什么?”江宁皱眉道。
“我问你他妈住哪个宾馆?这个倒霉的县城连家像样的酒店都没有,你住的是聚友?还是宏源?还是那个什么客再来?赶紧告诉我,难道要让我一家挨一家的找吗?”
江宁沉默了几秒钟:“秦非,你这是做什么?就这么在意我,非要追过来?”
“少废话!谁叫你不老实,背着老子红杏出墙,我过来扒你的皮!”
“我没有做那种事。”
“哼,跟别的男人睡一间房也不准,谁知道你的房间里几张床!”
江宁没说话,只剩下细微的呼吸声从话筒里传来。
秦非听着江宁的呼吸声,刚才还在生气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本来路上他还在检讨,江宁的一个电话就让他忍不住追过来,自己也有点太不禁招引了,要放古代,自己就是为了搏褒姒一笑的周幽王吧,可是现在,他觉得只要是江宁的事情,就算荒唐一回又如何,当一次昏君又如何,谁叫那人是江宁呢。
良久,江宁轻声道:“秦非,你其实就是想见我吧。”
秦非咬着牙,低声道:“我还想干你。”
“那就赶紧过来,宏源宾馆209。”
秦非挂断电话,心花怒放,吩咐被他折磨了多半天的司机:“马上掉头,去宏源宾馆。”
江宁给秦非打开房门时,秦非往里探头看过去,想看看那个不要命的传说中的摄像师长什么模样。
江宁把人拉进来:“别看了,我给他重新开了房间,去隔壁睡了。”
秦非收回目光,嘴角挑起一抹笑意,看着江宁:“你丫的……”
话还没说出口,已经被江宁堵上嘴巴,按在墙上重重地吻了起来,秦非一身的风尘仆仆,身上还带着深秋的寒气,江宁把他的外罩脱下扔在一边,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小宁……”
“秦非,你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做二十岁的人才会做的冲动事?”
“你倒是二十岁呢,也不见你对我冲动一回。”
“我还不冲动?不冲动你一晚上能射四次吗?”
“靠,你小子会噎人了是不是!”
“秦非,你有时候闹情绪反倒比平常可爱一点。”
“那你有没有爱上老子?”
“我一直很爱,上你!”
“滚你妈的!”
江宁把秦非压在床上,一边吻一边扒裤子,无数炽热密集的吻落在秦非的脸上、脖颈上、胸膛上,不一会儿就传来不堪入耳的低喘声。
两人脱光了抱在一起时,秦非忽然咬着江宁的嘴唇说:“小宁,咱们玩69吧。”
“什么?”
“口交你不知道吗!”
江宁的脸瞬间白了,撇向一边:“那个……我接受不了。”
“妈的,就知道你丫不肯!”秦非哼了一声,心里挺失望的,他其实特想跟江宁尝尝那种滋味儿,可是江宁也太矜持了,唉,算了,江宁毕竟是个直男转过来的,不能要求他这么快就把节操全丢掉。
两人很快真刀真枪做了一次,完事儿后秦非躺在那直哼哼,江宁在一边摸着他的肚皮,时不时地亲他几下,撩拨着。
俩人想做第二次时,秦非的手机响了。
秦非拿过来一看是他哥肖瑾,用眼神示意江宁先停下,江宁不爽地在他胸口咬下一口,翻身下来,躺在一旁抱住他。
秦非亲江宁一口,然后接起电话。
“喂?哥。”
“嗯,”肖瑾的声音很低沉,“你在哪?我跟你谈点事儿。”
“在xx县呢。”
“怎么跑山西去了?”
“小宁到这边出差,做一期节目,采访一些经历过矿难的家庭。”
“哦,”肖瑾沉默了一下,说,“那等你回来再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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