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被敲响。
    江灿看去，见又是昨天那个医生走了过来。
    他这次没有再在江灿身上乱摸，只是例行问诊了一番，随后冲着唐小果道：“恢复得不错。”
    “昨天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没什么问题，好好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江灿说。
    医生笑看了眼他，摆手道：“不客气。”
    顿了下，医生又意味深长道：“年轻人要注意节制。”
    江灿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唐小果憋着笑。
    目送众人离开，江灿缓了好一会儿，方才意识到这些人对他的关注比前一日多了不少。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的时候，江灿的颜值已经恢复到了63。
    次日，江灿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他的颜值到了78。
    被唐小果搀扶着在走廊里，他明显发现好几个小护士偷看他。
    不过在走廊里走了一圈，他便不得不回去。
    身体太虚，喘的厉害。
    第三日，医生停了药，表示他可以吃点饭。
    于是从上午到晚上，他先后吃了小米粥、八宝稀饭、皮蛋瘦肉粥……
    看和唐小果在那里大口吃肉，江灿眼馋得不行。
    他的颜值达到99。
    给他换药的活小护士们已经开始抢着干了。
    第四日，江灿已经完全可以自由活动。
    他可以用唐小果的手机登入农药，轻松地利用后裔碾压了对面的黄金对手。
    他的颜值重新恢复满分。
    于是在唐小果将他在打游戏的小视频未经任何处理发到逗银上时，浏览点赞评论瞬间爆炸。
    一堆好奇他的游戏id跟段位的。
    一堆关心他怎么躺在病床上的。
    一堆好奇“他的手机”为什么会有个粉粉的手机壳。
    还有一大堆“吸溜”舔屏的妹子跟少许汉子。
    听着手机中不断传来的“叮咚”声，唐小果有点怀疑人生。
    她翻看着江灿的前一条逗银视频。
    一千多浏览，0点赞，0评论。
    已经发布了四天多。
    她再看当前这个。
    还不到半小时，便有近10万浏览，一万多点赞，四千多评论。
    她再对比两个照片中的人。
    一个憔悴了点。
    另一个只是露出个玩游戏的侧脸。
    难不成这些人喜欢看他打游戏？
    唐小果皱眉，若有所思。
    她略微纠结了下，拿出自己手机发了条短信。
    不多久，她的手机传来“叮”的轻响。
    见江灿正坐在椅子上看几个人打篮球，她忙拿出手机。
    “没有异常？”
    “那个视频太普通了以至于让人记不住？”
    “或者是因为……”
    唐小果皱眉不语。
    尽管江灿觉得自己身体已经可以了，唐小果仍旧将他摁在医院一直呆了十天。
    他生生将唐小果的账号打到了钻四。
    然后又被唐小果打回到黄金一的时候，他才被唐小果要去身份证，补办了住院手续，顺便办理出院。
    两人上了一辆宾利。
    开车的是个相貌随和的中年男人。
    坐在后排，江灿突然有点小紧张。
    这是……
    森累滴发，我修又带你肥噶？
    车子平稳启动。
    唐小果玩着手机。
    江灿默不作声。
    慢慢的，他发现周围的景色有点熟悉。
    车子停下。
    “你是住这儿吧？”唐小果问。
    “啊？”江灿抬头，“嗯。”
    “那个，我先走了啊。”他说。
    “等等。”唐小果打开另一个车门。
    “怎么？”江灿回头看她。
    “说了请你吃饭呀。”唐小果笑。
    见她这么说，江灿竟然有点期待。
    “你家应该有厨具吧？”唐小果问。
    “嗯。”江灿点头。
    “走，先去卖菜。”唐小果说着向前走，很快又停下来，“对了，这附近哪儿有菜店？”
    江灿往后方指了指。
    “你喜欢吃什么菜？”她问。
    “都行。”
    “说个喜欢的嘛。”
    “辣子鸡。”
    “换一个。”
    “水煮鱼。”
    “再换个。”
    “小炒河虾。”
    “简单点的。”唐小果斜眼看他，“吃个东西都这么挑！”
    江灿一时间无言以对。
    “快说啊。”
    “拍黄瓜。”他说。
    “这个我会。”唐小果开心，“等下就给你做这个，再加个炒丝瓜跟青椒肉丝，还有紫菜蛋花汤。”
    “我米饭蒸的很不错呢。”她得意洋洋。
    “那你可真棒。”
    江灿心不在焉，他突然觉得答应吃对方做的菜未必是个正确的选择。
    两人去菜店转了一圈。
    唐小果挑好了菜，末了又买了条鲳鱼，买了好些牛肉、豌豆、小鸡腿什么的。
    江灿看着没说话。
    半小时后，看着厨房里手忙脚乱的唐小果，他实在有点坐不住了。
    可是刚刚起身到厨房门口，他便被唐小果伸出油乎乎的双手挡住：“干嘛啊。”
    “要不要我帮忙？”
    “说了你等着就行，快出去。”唐小果将他往外推。
    于是江灿的衬衫上便多了两个手指印。
    油油的。
    让人心慌。
    不多久，江灿闻到一股焦味。
    他耐着性子坐在小凳子上没动。
    又过了会儿，他听到唐小果咳嗽的声音。
    他起身，想了想又坐下。
    坐立不安地等了一个来小时，他终于看到唐小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她哭丧着脸，看着江灿：“肉炒焦了，汤也烧干了。”
    “没事。”江灿安慰，“我家的锅不好。”
    “上次都没有啊。”她说。
    江灿小声：“要么我来？”
    “不，”唐小果执拗，“黄瓜跟丝瓜还能吃。”
    江灿怀着沉重的心情：“做好了吗？”
    “嗯，你等着。”唐小果说。
    很快，她便端着两个盘子走了出来。
    将菜放到江灿一百来块钱淘来的二手茶几上，她又返回厨房。
    不消片刻，她将米饭端来：“你看，我的米饭很好吧？“
    江灿一眼就看出那米饭水多了有点软，可他知道不能说。
    说了就是疾风暴雨。
    再看桌上的拍黄瓜跟炒丝瓜，江灿心里七上八下。
    尽管表面看起来没有太大问题，然而……
    价值一块三的拍黄瓜跟六毛二的炒丝瓜，怎么可能让人放心！
    食材原本价值都不止这么多啊！
    什么神仙厨艺竟然能把食物的价值给蒸发掉？
    江灿看着唐小果那白白净净的脸蛋以及有点小期待的眼神，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他夹了口米饭，大口吃着：“挺香的，比我做得好。”
    “其实有点软。”唐小果不好意思。
    “我喜欢吃软饭。”江灿违心说，“这个刚刚好。”
    “嘿嘿，不用夸我啦，”唐小果开心，“我自己几斤几两还不知道，肯定不如你呀。”
    她夹起一块丝瓜，江灿张嘴，却见她将其扔进碗里：“你尝尝这个。”
    江灿顿了下，先夹了一大口米饭，然后将那丝瓜塞进嘴里。
    他大口咀嚼着。
    竟然出乎意料的没那么难吃。
    他又夹了块黄瓜。
    酸酸甜甜的，味道也不是特别差。
    “还可以啊。”他抬头看唐小果。
    “嘿嘿。”唐小果傻笑。
    “明明没那么难吃，价值却出乎意料的低，该不会是有毒吧？”江灿猛地冒出这个想法。
    他又吃了口黄瓜。
    再吃了口丝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