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灿睁开眼睛。
    六点四十二分。
    狗牙后台，两个妹子都给了回复。
    都是那种很开心的亚子。
    江灿要了两人的微信号，随后爬起床洗漱上班。
    直至中午他才加到两人的微信号。
    “灿灿灿灿哥超帅”本名李萌，魔都人，早先通过逗银关注过他。
    而那个“水工是个大笨蛋”虽然也是长安人，但是并没有来过酒吧，早先从微博上关注到的他。
    “早就想现场看看你呢，但是之前一直在国外，下周才能回国。”真名“姚雨沁”的水工说。
    “国外工作？”江灿发去消息。
    姚雨沁：“上学呀。”
    江灿又和她随便扯了几句，关掉聊天框。
    他试图进入对方朋友圈，能看到三天内信息，只有一张两天前在沙滩上的自拍照，看着蛮好看的。
    可惜仅仅照片无法借助他的超能力看出颜值真正高低，毕竟这年代照骗泛滥。
    “还真特么不是唐小果啊。”
    江灿莫名的有点小遗憾。
    时间流逝。
    一个月时间很快便过去。
    江灿的狗牙订阅已经涨到了一百三十来万，他的微博粉丝和逗银粉丝同步突破到了接近百万。
    甚至有人主动联系他接不接广告——无需露面的那种，亦是有精明的化妆品商家邀请他帮忙推货。
    江灿都没答应。
    按照曹欣的说法，他的这些粉丝大都是逗银狗牙平台主页推送以及买热搜拉来的，他首先需要做的是如何将这些粉丝稳定住。
    卖节操最好。
    此外的最佳的方式是拓宽才艺。
    厨艺便是个不错的噱头。
    曹欣充满期待，以至于一下午都在忙着布置现场，还拉了个新签约的女主播来配合，让她跟着带带节奏活跃气氛。
    江灿同样充满期待。
    他特地问过曹欣，三天后就会发工资。
    按照他的估算，到手至少也得有个四五十万。
    有了这笔钱，他便可以去近郊租个院子弄成废品回收站，到时候雇上两个人帮忙打理，一个月靠倒卖废品应该能弄到不少积分。
    是不是也得买个车？
    ……
    上午。
    江灿洗了个澡，特地换了一身新衣服。
    前几日刚刚去森马买的新衣服。
    哪怕从内到外自上而下所有加起来不过一千出头，穿在他的身上也有种特别的气质。
    以至于只是安静地站在电梯里，那个拎着包包的妹子也在一直偷瞄他，直至电梯快到一层，方才问道：“你是灿哥吧？”
    江灿摸了下口罩：“是啊。”
    “我天天看你直播呢，没想到离这么近。”妹子后他一步走出电梯，说道，“今天还会直播吗？”
    “会的。”江灿说。
    他心里默默吐槽“假粉”，最近要是看直播肯定知道他今天要去参加线下见面会，然后当个安静的美厨男。
    而且这妹子挺眼熟的，肯定蹲了自己好久，就跟前几天那个双马尾妹子一样。
    果然，江灿被跟了好一会儿，直至加了对方的微信，那妹子才喜滋滋地离开。
    八点十二分。
    江灿抵达小店外。
    “你咋才来啊。”曹欣早等在门口。
    “不是九点钟才开始吗？”江灿问。
    “这种事情不提前准备吗？”曹欣说着拿出手机，“我先给你看她们选的菜单……”
    江灿扫了眼。
    密密麻麻。
    这帮家伙还真不客气啊。
    松鼠鳜鱼被放在第一位。
    是因为自己上次做了的原因么？
    话说唐小果最喜欢吃这个。
    第二是个红酒烩牛肉，此外还有煎鱼排、椒盐虾之类的。
    肉菜居多。
    江灿大致扫完。
    都是中餐。
    没有什么很过分的食材。
    “才三十来个菜啊。”他轻轻吐出一口气。
    曹欣无奈：“这还少啊，一个十五分钟也得你做一天呢。”
    “难不成你还指望别人帮你切菜？”
    “我很快的。”江灿说。
    曹欣看他，懒得吐槽。
    “正好多点菜免得太多话。”
    曹欣更不想说话了。
    “行吧，先带你见个人，”曹欣说，“本来昨天让你来的，你非说有事，还不是跟唐总打游戏去了。”
    见江灿想辩解，她面无表情：“别以为用小号我就不知道，我可没见她跟其他人双排过。”
    江灿再张口，又被曹欣打断：“否则你怎么恰好微信不回电话秒挂？”
    江灿：“我错了。”
    曹欣撇嘴，随即转头：“琳琳，过来啦。”
    张琳琳挥了挥手：“灿哥。”
    “咦，你俩？”江灿指了指两人。
    他认识对方，前些日子下班请宋琪月吃饭，张乔跟张琳琳一块跟着蹭了他四十来块钱的魏家凉皮。
    他知晓张琳琳有个小健身房，在逗银直播。
    “一个人太难混了，所以跟你签同一家公司啦，”张琳琳伸手，“以后还得灿哥多多帮衬。”
    “互相帮忙。”江灿和她轻握了下分开。
    他笑道：“还想着抽空在你那里健身呢。”
    此前曹欣建议他最好报个健身房塑形。
    哪怕他身材不错，但是终究不比满分颜值，还可以更好一些。
    “之前的健身房已经转让了，现在就在店里直播，这里器材更好，”张琳琳说，“灿哥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免费帮你辅导哟。”
    江灿点头：“以后再说。”
    张琳琳冲着他笑，心里却有点小遗憾。
    她知道江灿其实在客套。
    “既然你俩认识，那就好说了，”曹欣说，“我们把待会儿直播时候的一些注意事项聊一下。”
    江灿颔首，示意她继续。
    “先进来吧，我把里边的布置给你说下。”曹欣转身。
    小店今日暂停营业。
    diy餐厅已经被装饰了一番，江灿瞧见好几处狗牙的标识，小抱枕之类的东西。
    在餐厅处，放置有好几个固定的摄像机，还有好几个人前后忙碌着。
    江灿诧异地看向曹欣。
    “都是公司的人，狗牙也过来个人配合，”曹欣微微扬起下巴，“这次活动预算费用加起来已经有上百万了。”
    干嘛说这个？
    江灿猛地心中一突：“扣工资？”
    “公司的投资啦，”曹欣笑，“你先熟悉下这些镜头，到时候注意尽量让正脸对着镜头，嗯，侧脸也行。”
    “另外，”她拿出一个小本本，“这是我准备的一些有趣的梗，你到时候试着……”
    “不用。”江灿断然摇头。
    他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埋头做菜，免得被人缠得太凶。
    曹欣耸了耸肩，看向张琳琳。
    “我没问题。”张琳琳说。
    曹欣欣慰。
    有经验的妹子就是好，哪像江灿这样，活不行还不服调教。
    她又有点羡慕对方，倘若自己有这么好的资源，怕是也能当网红了。
    也不对，自己要有那张脸，早出道当明星去了，随便摆几个剖死抠图对口型说不定都能拿个最佳新人奖。
    如果不要脸一点，抄点歌随便唱唱再修修音，指不定都会被挂上才子的名头。
    可是这家伙钢琴弹得这么好，也许确实很有音乐才华吧？
    厨艺还超好。
    她想入非非，直至被江灿看来时，才回过神来。
    “还不去熟悉下环境？”她推了把张琳琳，“琳琳带他看看，顺便培养点默契。”
    瞅着江灿的背影，她忽然生出回家就把男朋友暴揍一顿的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