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三只女人出现在江灿的视野中。
    她们勾肩搭背，摇摇晃晃，一看就是喝多了。
    江灿瞅的见路边好几个男人都直了眼。
    有个颜值48财富值负68万的龅牙老男人搓着手向三个女人靠近。
    江灿暗叹口气，横叉在双方之间。
    “灿哥！”宋琪月笑嘻嘻地伸手求抱抱。
    “矜持点吧！”曹欣拽住她，噘着嘴，“来，给姐姐亲一个！”
    唐小果一胳膊肘将两个女人挡住：“你们两个想要回家慢慢玩，大街上别丢人。”
    江灿头疼得要命。
    他还真担心唐小果也这么来一下。
    她明显也喝多了。
    好在唐小果还是摇摇晃晃地挥拳捶了下他胸口：“愣着干嘛，还不快送我们回家。”
    “哦，我叫车。”江灿拿出手机。
    一旁的老男人都看呆了。
    他往前走了一些，偏头看着江灿。
    他又换了个角度，再看江灿。
    “他妈的还有没有天理了，长得帅就可以这么不要脸？”
    ……
    江灿带着三个女人上车。
    开车的是个年轻男人。
    江灿刚一来开车门，对方就闻到了那浓郁的酒味。
    司机皱了皱眉，正想提醒对方要么换辆车，突然瞧见三个并排而立的漂亮小姐姐。
    他眼睛亮了下，忍住了开口的欲望。
    江灿将三个女人扔到后排，随后才坐到副驾驶位。
    “你们谁离得近？”他扭头问。
    没人应声。
    “月月？”他问。
    宋琪月哼唧了两声不说话了。
    她故意把自己灌醉的，想着最好趁机能被江灿带回家。
    现在她的脑袋很晕，意识却很清醒，让她懊恼自己应该再来两瓶。
    江灿又将目光转向曹欣：“欣姐？”
    “人家有比你大不了两岁，叫小欣欣啦。”曹欣翻了个身爬到宋琪月肩膀。
    江灿有点想吐。
    “别这么恶心。”唐小果敲她脑袋，转头笑眯眯地看着江灿：“要么带她俩去你家吧？”
    “我家只有一张床，没沙发。”
    “那正好呀。”唐小果眨了眨眼。
    卧槽！
    司机盯着后视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又瞅了眼江灿那张脸，简直要妒忌成一只得了狂犬病的蝙蝠。
    “太恶心太伤狗太不和谐了！”
    “老子要是有这张脸哪还用得着跑滴滴啊。”
    他看了眼目的地，想着等会儿到站就打电话报警：警察蜀黍有人搞多人运动。
    “我送你们去酒店？”江灿问。
    宋琪月不吭声。
    曹欣偏过头，笑嘻嘻地摸出手机：“随便找个地儿把我放下，我男朋友接我。”
    “你都有男朋友？”江灿惊奇。
    曹欣坐直，摇晃了下又半躺下，愤然道：“我是丑得见不了人了还是？”
    “没。”江灿讪笑。
    他回想了下，认识这一天，对方一直口嗨，倒没什么过分的举动。
    只是身边单身妹子多了，他没想到碰到个有主的。
    曹欣伸手戳了下他：“别以为长得帅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江灿不吭声。
    “好歹你也算个小网红了，以后名气肯定越来越大，可得注意举止言行……”曹欣絮絮叨叨。
    她看着不像是喝醉了。
    宋琪月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司机一直竖起耳朵听着，好奇这几人的身份。
    冷不丁他的肩膀被人敲了下。
    “到这个地儿。”唐小果递出手机。
    司机飞快瞄了眼。
    “中唐国际？”
    “嗯。”
    司机看向江灿。
    “听她的。”江灿说。
    司机从后视镜扫了眼几人，顿时不说话了。
    二十分钟后，汽车停下。
    宋琪月傻笑着，看着醉的更深了。
    曹欣抱膝坐在路边，傻乎乎地看着往来的车辆。
    江灿和唐小果下意识地对视，又彼此移开目光。
    二人同时抬头望月。
    雾霾太重啥也看不见。
    江灿莫名的感觉气氛有点尴尬。
    “老江。”唐小果突然开口。
    “啊？”
    十秒钟后。
    江灿转头看她：“什么事？”
    唐小果摇头，好一会儿才指着靠在她肩头的宋琪月道：“月月蛮好啊。”
    “嗯。”
    “你也老大不小了。”
    “你也是。”
    “诶，说你呢干嘛提我？”唐小果瞪他。
    “说错了？”江灿由上自下打量着她，“难不成你很小？”
    “你……”
    滴滴。
    一辆汽车停下。
    曹欣一边冲着两人摆手，一边上了车。
    江灿看向唐小果：“她怎么办？”
    “帮忙啊，”唐小果踉跄了下，“反正我家也不缺一个卧室。”
    “那我……”
    “你在想桃子？”
    ……
    江灿帮忙将宋琪月送到唐小果家中。
    知晓中唐国际房价的他倒也没有多么吃惊，只是觉得一个妹子住那么大的房子会不会太孤单了？
    有钱人果然寂寞的很。
    他宁愿自己承受这种孤独。
    可惜没有机会。
    抱着这样遗憾的心情，江灿走出小区。
    他将双手叉进裤兜，脚踩在盲道上，感受着脚下那轻微的凹凸不平的触感，心情起伏不定。
    对于即将到来的明天，他既是期待又充满忐忑。
    尽管在网络上他已经有点名气，可是明天要开启真正的直播之路啊。
    到时候他该说什么？
    谢谢老铁的打赏双击666？
    听着有点羞耻啊。
    江灿有点苦恼。
    他其实更想闷声发大财的，然而自己又缺钱的很。
    不多久，他的心思便被路边的垃圾桶吸引。
    趁着没人注意，他熟练地将手探进垃圾箱内，每次大步路过时都能获得少则几点多则三四十点的积分。
    等回到家中时，他的总积分又多了两百多。
    次日一上午，江灿都浑浑噩噩的。
    中午给唐小果做了两菜一汤，美的对方眼睛都眯了起来。
    “快看，你又上热搜了呢。”唐小果说。
    “啥？”江灿凑过去。
    热搜话题名字是“能喝酒才是男神”。
    第一条视频是狗牙官方发的，上边是一个视频。
    一个侧颜超帅的男人将一瓶又一瓶的啤酒干掉，整个动作轻松写意。
    对比其它马赛克男那或呕吐或倒地的样子，他简直如太阳一般耀眼。
    视频最后还有一行字：钢琴男神の初体验~激情直播间：狗牙666~今晚六点不见不散。
    江灿不由看向唐小果：“你让买的热搜？”
    “没啊，”唐小果喝着水，“欣姐全权负责的。”
    “这个要花不少钱吧？”
    “不清楚。”
    江灿换了一个坐姿，欲言又止，想着就这么开口借钱不太好，而且自己这考验欧气的能力鬼知道用多少钱才能回本？
    唐小果笑了笑，抿着茶水不说话，心道这货啥时候这么客气了，看样子还想跟自己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