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灿坐在南湖边的亭子里。
    唐小果坐在他旁边。
    两人都带着口罩，拿着手机，在旁侧几个人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中，嚷嚷着“快跑”“q他”“上啊卧槽”……
    南湖边上的游客已经不多了。
    一局结束后，唐小果满脸笑容。
    “老江，不错哟！”她拍了拍江灿肩膀。
    “带你这种菜鸡还是没问题的。”江灿笑道。
    “再来一场？”
    “行。”
    江灿知道唐小果心情不好肯定不是因为玩游戏连跪，但是他不想拆穿，也没立场多问。
    站在朋友的角度，能让她心情变好就行。
    就是这天气有点冻手啊。
    他搓了搓手，刚点“接受邀请”，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道惊呼声。
    “船翻了！”
    “救人！”
    ……
    周围闹哄哄的，引得唐小果跟江灿也看了过去。
    翻船的地离两人只有二十来米。
    一个男人正抱着船上的杆子挣扎，另一个女人在稍远一点的位置扑腾喊着“救命”。
    看起来两人都是旱鸭子。
    江灿扫视一圈，叫嚷的，打电话的，却没人真跑去救。
    他有点迟疑，却见旁侧的唐小果已经在脱外套。
    “你干嘛？”
    “救人，”唐小果回头，“我大学时候校运动会游泳第三名呢。”
    眼见她踩掉了鞋，江灿忙制止住了她。
    “别，我去。”江灿同时一股脑地给不久前抽到的“游泳”上加了90分。
    他的积分瞬间只剩下两万多。
    一堆关于游泳的技巧之类的东西涌入他的脑海中，散入身体之内。
    看着面前的水，他感觉亲切了不少。
    “别逞强！”唐小果推开他。
    说着她已经跳进了水里，朝着远处的落水点游去。
    看着她那纤细的身影，江灿突然发觉自己对这个妹子了解很少。
    他所有环视，并没有什么隐藏在暗中的保镖之类的玩意儿。
    “艹！”
    他脱掉外套裤子，跳进水中，如同一条游鱼般朝着唐小果追去。
    身后有闪光灯发出的刺目光芒。
    几个之前还觉得两人“神经病”的游客顿时肃然起敬。
    初春的水有点冷。
    江灿的注意力却全然在前方的唐小果身上。
    他没能想到这个身家不菲的妹子竟然还有这样的古道热肠。
    可是她怎么游得这么快？
    自己竟然追不上？
    江灿眼睁睁地看着唐小果游到那落水的女人身后，一把将其抱住。
    女人却突然挣扎起来，四溅的水花都落到了江灿脸上。
    “等……咳！”
    江灿被呛了一口水，忙加快速度，冲到唐小果身侧，帮他摁住女人。
    蓦地，他感觉脚下有点沉，好像被水草缠住一样。
    他心头一惊，惶然低头，却见一抹亮光闪过，隐约听到一道古怪的叫声，似是极惨。
    他的脚瞬间变轻，仿佛刚刚只是幻觉。
    “妈的，不会有水鬼吧？”
    他可是真见过鬼啊。
    江灿头皮发麻，却听旁侧传来唐小果的叫声：“发什么呆呢？”
    “哦，走。”江灿回过神来。
    他跟唐小果一左一右抓着女人飞快朝着岸边游去，顺便捞住了那抱着小船瑟瑟发抖的男人。
    江灿忐忑不安。
    一切却极为顺利。
    他跟唐小果回到了岸上。
    一群人手忙脚乱地向那被救上来的女人施救。
    还有人帮着将那似乎吓傻了的男人拉上岸。
    江灿和唐小果悄悄地回到亭子里。
    他浑身上下只有个湿漉漉的内裤。
    唐小果还穿着秋衣，却已经湿透了，江灿一眼就瞧见了她那挂在脖子上的小玉佛，以及……黑色的平平的小罩罩。
    小玉佛数百万，应该是极珍贵的玉。
    两块小布竟然价值上万块！
    壕无人性！
    两人对视。
    江灿嘿嘿一笑。
    唐小果也笑了下，随即发现江灿目光不对，登时柳眉倒竖：“看什么呢？”
    江灿依旧笑得很欠揍：“又没什么好看的。”
    正说话间，江灿眼前亮光一闪，却是一个妹子举着手机拍他。
    “好帅(☆_☆)！”
    落水的男女看着似乎没什么大事，救护车的“滴污”声已经传来，不少人开始用目光搜寻两个救援者。
    尽管天黑，江灿那张脸却仿佛自带背光灯一样，闪亮得让人刺目。
    “好人呐。”
    “这么帅还这么善良，他女朋友好幸福！”一只妹子满是妒忌地瞟了眼已经穿好外套的唐小果。
    听到这话的唐小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明明是老娘先出手的，这个蠢货只会拖后腿好不好！
    发现好几个手机对准了他，江灿慌忙捂胸，又飞快捡起地上的衣服，朝着已经先一步走开的唐小果的方向落荒而逃。
    妹子们终究没好意思去追。
    有几个不那么矜持的迈出腿后却发现根本追不上。
    ……
    江灿和唐小果回到了车上。
    扒掉衣服，江灿拿起车座旁一条粉粉的毛巾便擦了起来。
    浑身湿漉漉的让他难受极了。
    “你干嘛用我的毛巾！”披着外套的唐小果怒视。
    江灿惊奇地看她：“你也要用？”
    唐小果张嘴，半晌又闭上。
    尽管同样湿的难受，可她难不成真的脱光衣服不成。
    自己可不能像这家伙一样那么不要脸地敞开衣服就穿条内裤吧？
    她气哼哼地回过头。
    江灿讪笑了下。
    他意识到直接用人家的毛巾不对，对女孩子而言这种东西应该蛮私密的。
    铁哥们也不能这么干。
    哪怕同道之人，也不可能真的穿同一条内裤呀。
    想想都恶心的不行。
    “我送你回去？”江灿转移话题。
    “最近的酒店！”唐小果低头拧着衣服上的水。
    江灿吃了一惊：“啊？”
    “老！娘！要！换！衣！服！”
    ……
    车子停下。
    江灿正琢摸着等下自己去给对方买内衣什么的，要买多大码，32a还是34a，怎么委婉提醒她给自己报销时，却见唐小果已经转到车后打开了后备箱。
    十来个包装袋，里边全是各种没拆封的衣服。
    包装袋上印着chantelle、chanel什么的。
    最便宜的财富值也有好几千块。
    江灿看直了眼。
    亏他还一直以为唐小果很朴素呢。
    “看什么呢，想要？”唐小果拿出一个小袋袋，隐约可以瞧见里边粉色的小带带。
    江灿挺胸：“太小了。”
    唐小果瞪他。
    江灿自顾回到车上：“快去。”
    撇了撇嘴，唐小果去开房换衣服。
    见她走远，江灿窝在车上悄悄脱掉湿漉漉的内裤，顺手卖掉。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他在车里等着。
    足足一个小时后唐小果才下到车库。
    已经快要十点钟。
    “有点饿了，请我吃个饭吧。”唐小果说。
    “行。”
    江灿很奢侈地请唐小果吃了顿西餐。
    麦劳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