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张先生对环保类的产业感兴趣吗？”江灿问。
    “具体什么？”
    “比如垃圾处理，”江灿说，“现在国家都在推广垃圾分类……这个行业我觉得很有潜力。”
    “江先生想做？”张浩问。
    “有这个意愿。”
    “这样，您给我个详细的投资方案，我让人核实下，可以的话投资一两个亿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张浩淡淡道。
    还装！
    江灿见不能立马从对方手上套出好处，想想对方本就是个穷鬼，便也释然。
    随口扯了一会儿对方的公司，他打开手机上的天眼查，搜索浩然投资。
    之前为了鉴别那些参与投标的公司的具体信息，他特地下载了这个软件，还买了会员。
    半分钟后。
    江灿看向张浩。
    还真有这么个公司，注册资金两个多亿。
    “你们公司法人代表怎么不是你？”江灿问。
    “这种都是让手下人，很少有自己的。”
    张浩瞧见了江灿的动作，心里有点小慌。
    天眼查？
    他想干啥？
    这货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董事长也是这个人呀。”江灿问。
    “他是我聘请的职业经理人，我只关注一些战略上的决策，”张浩轻握着红酒杯，瞧着那随着他轻轻摇晃色彩斑斓灵动的红色酒液，漫不经心道，“可不能变成工作的奴隶嘛。”
    “你们有钱人的生活可真悠闲。”张乔适时捧了一句。
    张浩窃喜：“也没……”
    “但是要能做江先生的女朋友，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吧？”张乔红着脸看江灿。
    江灿笑了笑。
    “不介意我跟月月一样叫你灿哥吧？”张乔问。
    “当然。”江灿说。
    宋琪月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江灿继续将话题往张浩身上引。
    “你们公司的实际收益人怎么显示不是你？”
    “商业上的一点操作。”张浩喝了一大口红酒，感觉有些苦涩。
    “咦，你们还投资了阅文集团？”江灿抬头问。
    “是吗？我都没什么印象了。”张浩微皱了下眉头。
    江灿有点小失望。
    这家伙不上钩啊。
    “低于五千万的投资我一般都不直接参与。”张浩顺手装了逼。
    他冥思苦想着关于浩然投资的各种信息。
    为了制造这个“背景”，他可将这家公司的各种新闻都翻了一遍。
    “你们去年还投资了快腿？”江灿问。
    “嗯，今年卖掉，小赚了六千万。”张浩说。
    这个新闻他有印象。
    “负责操作的王强在你们公司是什么职位啊？”江灿问。
    “就是一个总监。”张浩说。
    明明是叫刘强！
    “咦，你们六月份还投资过天骄传媒？”
    “嗯。”
    这笔投资涉及两个亿，他在网上可看过。
    江灿冷笑：明明是三月份！
    眼看江灿问的问题越来越刁钻，张浩逐渐有点招架不住。
    他寄希望于两个女人能打断江灿这神经病式的提问，可是瞧见两人的眼神，便明白不可能。
    自己已经表现得这么有钱了，这两个女人还总关注这个家伙。
    呵，肤浅的女人！
    他正想着怎么脱身时，手机忽然响起。
    看了下号码，他不由皱了皱眉。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张浩起身。
    眼见张浩走开，江灿看向张乔，沉吟了几秒钟。
    “你这个朋友认识多久了？”他问。
    啊！
    难道我老公吃醋了？
    张乔连忙放下撑着脑袋的手，紧张道：“微信上聊了一个星期，今天第一次见面，其实不算朋友……”
    江灿委婉提醒道：“他应该是个骗子。“
    宋琪月和张乔对视，又齐齐点头。
    “我知道。”张乔说。
    “你怎么知道？”江灿意外。
    “你说的啊。”
    江灿：“……”
    纵然如此，他还是解释了一番。
    张乔听得两眼放光。
    这么帅还这么热心，难道他喜欢我？
    她激动的不行。
    “女孩在在外还是小心点。”江灿补充了句。
    “嗯嗯。”宋琪月和张乔齐齐点头。
    稍稍犹豫了下，张乔说：“其实我也不会吃亏啦，我本来就当是普通朋友见个面，晚点我还跟闺蜜约好一块儿逛街呢。”
    江灿怀疑地看着她。
    “这种精……那什么虫上脑的家伙，我最讨厌了。”张乔拿出手机，打开一个聊天记录，“看，我都跟人约好等会儿逛呢。”
    江灿笑了笑。
    “对了，你不是想做什么垃圾处理吗，还接受投资吗，虽然我没多少钱，但是可以投资几百万。”张乔说。
    “不用。”江灿连忙拒绝。
    张乔有点失望。
    然而看到从远处走回来的张浩时，她脸上又露出笑容。
    “这家伙一看就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我让人查查他。”她说。
    江灿不置可否。
    一旁的宋琪月好奇道：“怎么查？”
    “等下我搞到他的身份证号码就行了。”她说。
    “万一假身份证呢？”
    “我有办法！”
    哼，用假身份证怎么开房！
    不多久，张浩走了回来。
    几人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偷偷买单了？”张乔笑问。
    买单？
    张浩摸了摸口袋，又瞧了眼张乔，笑着点头道：“对啊。”
    他刚坐下跟几人说了几句话，又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我去下卫生间。”
    真是蠢啊。
    江灿暗自摇头。
    张乔笑眯眯的，发现江灿看她的时候，快速并拢双腿坐好，解释道：“其实我是网上学的啦，还没试过。”
    “对骗子可不用客气！”宋琪月附和。
    三分钟后，张浩走了回来，表情有点小肉疼。
    张乔主动提出离开。
    “剩下的菜我打包带走吧。”江灿说。
    这么多饭菜饮品一万多块钱，几人吃了一小半，残值能卖三千多呢。
    “服务员，打包。”张浩喊着，心里却有点鄙夷。
    “小区里有几只流浪猫狗，我带回去喂它们。”
    “你真有爱心。”宋琪月说。
    “我也喜欢猫猫狗狗呢。”张乔道。
    带着打包的饭菜，江灿跟宋琪月先一步走开。
    张乔和张浩落在后边。
    想到刚才的电话，张浩不免头疼。
    他脚踩六只船的事情败露了。
    那个该死的女人还让他还钱，威胁不还钱就告他。
    可他身上就剩下六千多，哪来钱去还？
    他不由偷偷瞟了眼一旁的张乔。
    这个女人可是开着玛莎拉蒂总裁过来的，要是能搞定她，一切都好说了。
    可是见了那样的帅比，她还能对自己感兴趣吗？
    要么找借口去酒吧喝两杯，然后迷晕？
    他扫了眼张乔。
    这种女人应该对声誉挺看重吧？
    自己拍几张果照，威胁个五百万就够了！
    他摸着口袋里的小药丸，正想开口，却见张乔先一步道：“我有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