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醒来的时候,双眸一片漆黑,眼睛上蒙着黑布,但是听觉却很敏锐。她能听到风声,甚至能够感觉到有人在用视线打量她,一阵烟草味传过来,身旁响起艰涩的咳嗽声丫。
“谁让你吸烟的?”一道厉喝声在空间内响起,是普森的声音,这么说来刚才吸烟的人是猛子,身边咳嗽的人气息熟悉,是萧然。
脖颈处一阵酸痛,她想起昏迷前的记忆。普森忽然出手砍向她的后颈,出手多少还是存了几分力道,要不然她现在说不定早就残废了。
普森下手留情,她不会傻傻的认为他心存善念,就像他之前说的一样,他让她活,只是为了让她生不如死,让她尸骨无存……
想到尸骨无存,她倒抽一口凉气,双手被手铐铐着,但是她却摸索到了小腹位置,然后松了一口气,没有炸弹,现在没有,以后呢?
“你醒了?”她躺在那里实在是不舒服,刚动了一下,虽然声音细微,但还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声音是萧然的,低沉杂着一丝沙哑。
苏安没说话,但是却听声辩位,把脸对准了萧然,她很确定,她现在没有跟他说话的打算。
从当年两人决裂后,他和她就不曾再说过一句话,哪怕他帮助母亲没有受到普森之流凌辱,她也没办法坦诚面对他。
萧然好像也只是随口问问,并不期望她会回答他的话,而是对她说道:“我帮你把眼睛上的黑布解掉。”
轻缓的呼吸在苏安脸颊上方浮动,萧然的手已经触到了她的双眼,但被猛子制止:“还没到目的地呢!媲”
“航行时间需要3小时,你打算一直蒙着她的眼睛吗?”萧然声音冷漠,许久才又说道:“我们现在身处三万英尺高空,难道你认为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吗?”
苏安心一咯噔,她现在是在飞机上吗?航行3小时,这么长的航行时间,目的地是哪里?
那边,普森已经开始说话了:“给她解开,这时候想要离开,除非她插着翅膀。”
普森的声音很平淡,出口的话语不是威胁和恫吓,而是宣布。
苏安微微抿唇,已有手指伸向她的脑后,拿到黑布,萧然的视线直直撞进一双美丽的眸子那双眸子清澄淡漠,静静的瞅着他,他拿着黑布条坐好,低垂着双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安无暇猜测萧然心理,她将目光移到了机翼外,好吧!如果她眼睛没有问题的话,现在还是白她看了看腕表时间,婚表入目,睫毛颤动了一下,手表时间凝定在八月十二日凌晨1:1分。
脑海惚想起结婚那萧何曾经对她说过:“从这一刻起,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要陪着你一起度过。”
如今,手表时间停了,这代表了什么?大凶之兆吗?暗自苦笑,从什么时候起她也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传言了?
有生之年永远都摸不到的云朵近在眼前,犹如海洋一般,甚至有着波纹和海浪的痕迹。也许不该成为云朵,而是云海。云海静止,可以清楚的看到波涛汹涌凝滞的瞬间美景,但可惜的是,景再美,苏安却无从消受。
“你要带我去哪儿?”苏安开口才觉得声音沙哑,她问的当然是普森。
普森在开飞机,他技术很好,特种兵上地本事极大,区区飞机算得了什么,现在就算有人跟她说,普森会开太空船,她都相信。
普森淡淡的说道:“北极。”
苏安下意识皱眉:“普森,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幽默?事实上,我觉得你这个笑话冷极了。”她确实觉得他在说笑。
普森冷笑:“北极的确很冷,你会喜欢上那里的。”
苏安不无讽刺道:“去北极陪北极熊聊?换个航线怎么样?比如说,改道去南极,把我丢到企鹅群里,不是更好吗?”
普森哼了哼:“真庆幸,你现在还有心情跟我耍嘴皮子。”
短暂沉默后,她忽然问道:“……你带我去北极干什么?”
“我的爱情是从那里开始的,也该在那里结束。”
苏安露出自嘲的笑容:“别告诉我,你想跟我玉石俱焚?”
“放心吧!我不死,你死,你死后,我给你刻碑立传,扬名国际。”这话,普森说的温声温气,苏安难得的扯了扯唇角,“我母亲呢?”
普森近乎残忍的冷笑,“我在她身上装了定时炸弹,飙风有本事营救她,拆除炸弹的话,她就生,如果没办法营救她的话,炸弹威力惊人,所有人都死。”
苏安面孔骤然阴沉,普森的话像刀子一般剜着她的心,她用力握紧拳,指甲甚至嵌进了手心里,她周身都在颤抖着,愤恨席卷而至,现在处境受制,她感受到的却是疲惫,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无力感瞬间涌上了心头,她想抬手按一按太阳穴,却发现双手被手铐铐在一起。这一次,无力开始转变成冷嘲。
苏安恢复波澜不惊,淡声道:“你之所以给萧何打电话,并非单单是为了刺激他吧?你明知道总统府一直在信号追踪你的下落,还执意打了那通无关紧要的电话,你这么做,不过是想把兵力都吸引到死神新巢穴,打那通电话前,你已经计划好了一切。比如说你的手下都是你的冤死鬼,为你脱身赢取时间,戏耍特种兵,挑衅国家权威……”
普森点头:“分析的很好,继续说,我洗耳恭听。”
“请问现在k国时间几点了?”苏安盯着普森的后脑勺,她想象着手术刀在里面肆意游走会是怎样一种情形,一定很精彩。
“8月13日上午8:1分。”
“什么时候飞机降落?”苏安的声音渐渐趋于镇定。
“:16分。”他和海伦,以及整个科考探险队曾经在北极立了纪念碑,那里将会是苏安的好归宿。
飞机在云层上方疾驰,一会儿平顺,一会儿颠簸,苏安一时没说话,倒是普森忍不住开口:“怎么不说了?”
“我不想说了,有点冷,你能不能给我找件衣服。”她还穿着“凉爽”的秋季衣服,可是越往北极方向飞行,她就越感觉冷。
普森平静的说道:“我在开飞机,不太方便。”
苏安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你狗腿子不是坐在你身边吗?让他把衣服给我也是一样的。”
猛子怒了,朝苏安吼道:“你说什么?你说谁是狗腿子?”
普森的声音瞬间升高,装模作样道:“猛子,越来越不知地厚了,在我们总统夫人面前也敢这么没大没小吗?”
苏安冷嗤一声,似乎在讥嘲猛子的反应,“随他便吧!主人有文化,养的狗是不是有文化,这就很难讲了。任他怎么说,我还能少块肉吗?狗咬了我一口,难不成我还能咬狗一口吗?”
普森感慨道:“好口才,听你说话,我开飞机也不打瞌睡了,精神了很多。”
猛子在普森说话的间隙,坐在副驾驶坐上冷冷的瞪着苏安,苏安懒得看他,对普森道:“管管你身边的这条狗,原本就觉得冷,被他这么一瞪,我还不如直接泡在冰水里,说不定那里还能暖和一点。”
普森语重心长道:“早晚都要死,忍着吧!到了地狱之后,那里会更冷。”
苏安干脆提建议:“你怎么不把我丢到非洲,我宁肯热死。”
“抱歉,等下辈子吧!下辈子我和她邂逅在非洲,到那时我再请你去做客。”普森语气很平常,可还是隐藏着一股暴风雨欲来的趋势。
苏安没说话,因为她注意到一个现象,他们谈话的时候,萧然会不动声色的查看腕表时间。
苏安把目光淡淡的落在他身上,他看向窗外,目光充满了迷茫廖远,他左手放在膝上,右手扣在左手上,很端正的坐姿,但却有诡异的光亮浮动,似是觉察到了她的目光,他从窗外移回视线,和她目光相撞,错综纠缠。
就在苏安皱眉的瞬加,他忽然沉沉的闭上眼睛,剧烈的喘息着,神情痛苦,那架势完全就是哮喘病发作了。
他瞒得了别人,瞒不了她,他想干什么?
ps:还有一章,剧透普森之死!
萧然,他干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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