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大!”
放风时间。
楚天行正躺在床上,在脑海里模拟修炼不灭金身、杀拳、碎天绝手时。
一个鼻青脸肿的家伙,气喘吁吁地飞跑进来,语气兴奋地说道:
“李老大,找到那个您让我们找的前锦衣卫了!”
嗯,这家伙就是楚天行用武德折服的五个小弟之一,脸上的青肿,正是楚天行以德服人时,留下的印记。
“他在哪儿?”楚天行睁开眼,缓缓坐起。
“就在室外操场。”
那鼻青脸肿的家伙说完,犹豫一阵,接着说道:
“不过他们人很多……”
楚天行嗤之以鼻:
“人多有用的话,练武功做什么?
“我辈武者,追求更高的武道境界,不就是想以一敌千、万夫莫当,乃至一人敌国么?”
说话间趿上鞋子,起身向着监牢外走去。
这座秘密监狱,呈长方形,上下共五层。
四面都是监牢,两边牢房彼此相对。中间是一个长百米、宽三十米的室内操场。
囚徒们放风时,基本都在楼下的那个室内操场,或是外边的操场上活动。
楚天行所在的天字一号牢房,就在最高的第五层一条长边中央。
一出牢门,站在走廊上,隔着那防止囚犯坠楼的合金栅栏,就可以将对面及两侧上下五层每一间牢房,看得一清二楚。
当然,对面第五层,同样可以将这边一览无遗。
楚天行不紧不慢越过两座已经开启的隔离门,来到楼梯口,又不紧不慢地下到一层,穿过那百米长、三十米宽的室内操场,在那个鼻青脸肿的小弟陪同下,穿过一道敞开的闸门,来到了外边的操场上。
被二十米高墙、铁丝网、哨楼包围的室外操场空间不小。操场上足有五个篮球场,场边也有不少长条座椅、单双杠等休息、活动设施。
楚天行和那个鼻青脸肿的小弟刚来到室外操场上,同样鼻青脸肿的武云松,就带着另三个小弟迎了过来。
“李老大,这边。”
他带着楚天行往边角一个篮球场走去,边走边压低声音说道:
“李老大,我打听过了,那家伙叫沈青山,被这次白莲教案牵扯进来之前,只是个锦衣卫小旗,没什么了不起。
“不过这次白莲教案,牵扯进来的京师锦衣卫太多了,听说足有两百多号人。您要是去找那个沈青山的麻烦,就怕锦衣卫们同仇敌忾……”
楚天行撇撇嘴角,用李泰式的嚣张的语气,一脸不屑地说道:
“两百多条废材而已,老子怕个屁啊!”
武云松点头哈腰地讪笑道:
“是,是,李老大武功盖世。只是,两百多人可不是假的,真起了冲突,您怕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这个,找那个沈青山麻烦的事,是不是从长计议一下?
“您之前在列车上摞的话,对方现在未必还记得……”
楚天行不耐烦地说道:
“闭嘴!哪来那么多废话?老实领路就是。”
武云松眼角微微一跳,低下头去,唯唯诺诺两声,不再多言。心里却在冷笑发狠:
“李泰啊李泰,这可是你自己找死。两百多个锦衣卫,一人打你一拳,你就算是铁打的身板,也要被活活打到散架……”
这人本就是个心黑手狠的老江湖,只是被楚天行用武德强行折服,迫于形势,才不得不对他俯首帖耳。
可这种老江湖,又怎会真的对“李泰”这种嚣张狂妄、目中无人的愣头青心服口服?
他其实巴不得楚天行去挑衅锦衣卫们,然后被两百多个锦衣卫围殴致死。
之所以出言规劝,不过是看准了李泰骄横自大,遂故意强调对方的强大,甚至刻意提起摞狠话的事,以激起李泰的逆反心理罢了。
现在看来,效果很好,李泰此子,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敢当街打死人,暴力拒捕的法外狂徒,居然不把两百多个前锦衣卫放在眼里……
武云松仿佛已经看到了,片刻之后,李泰浑身是血、骨断筋折、尸陈操场的悲惨下场。
这时,楚天行已在武云松等人引路下,来到了那个边角的篮球场。之后一眼就看到了昨天在列车上,跟他言语斗狠,被他摞下狠话的那个青年锦衣卫。
那个名叫沈青山的青年,和几个年纪大小不一,但看上去都只有二三十岁,体型精悍的男子,站在一个中年男人身后,看上去像是那个相貌方正肃穆的中年男人的跟班。
而那中年男人,正和一个身形高瘦的男子攀谈。
那高瘦男子身后,也跟着几个精悍男子,身上都有着尚未消散的,曾经身为执法者的特有气质。
楚天行视线一扫,视线在那高瘦男子身上略略停顿一瞬,旋又恢复了目中无人的模样,看着沈青山大声道:
“沈青山你个狗东西,还记得你爸爸我吗?”
沈青山怔了一怔,旋即霍地转首,额冒青筋,咬牙切齿地瞪视楚天行,但并没有马上开口还喷。
那个相貌方正肃穆的中年人,则是皱眉看了楚天行一眼,回头对沈青山低声说道:
“小沈你什么时候跟李泰起冲突了?”
身为京师的前锦衣卫,自然是认识李泰的。
沈青山怒视着带着五个鼻青脸肿的歪瓜劣枣,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步行来的楚天行,恨恨说道:
“昨天在囚车上,我见这李泰都被抓了,上车时还一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样子,实在气不过,就跟他争执了两句。没想到他这么小心眼,居然记恨到现在。”
对面那个高瘦男子轻笑一声,悠然道:
“李泰可是能因为争风吃醋时,一点小小的口角,就不顾律法,当街打死人的狂徒。
“他这种人,心胸开阔不记仇,反倒是咄咄怪事了……”
说话时,楚天行已带着手下几个心怀鬼胎的小弟们来到了一众锦衣卫面前。
他也不看其他人,仿佛其他前锦衣卫,在他视网膜上无法成像,只斜吊着眼角,昂起下巴,一脸轻慢不屑地看着沈青山,傲然道:
“沈青山,你现在跪下,自己掌嘴十下,管我叫十声爸爸,我就大人大量,不计前嫌放过你。要不然……
“我就送你去加护病房,享受一两个月的假期。
“现在,做出你的选择。是跪下,还是挨打?嗯?”
沈青山看了中年人一眼,见他面沉如水,没有开口,顿时上前一步,抬手指着楚天行鼻子,恶狠狠地喝道:
“李泰你这条疯狗,别特么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现在还在霸拳馆呢?
“先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周围,搞清楚状况再说话!”
就在沈青山喝斥之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这篮球场上下,那些或是打着球,或是坐在场边长椅上闲聊,或是正在吊单双杠的囚徒,忽然十分默契地围了过来。
转眼之间,就过来二十多人,把楚天行团团包围——这还没算上沈青山等人。
没错,只包围了楚天行一个人。
武云松和他的四个小弟,早在周围那些人围过来之前,就已经撒丫子跑开,把楚天行一个人丢在了这里。
“老大,咱们就这么跑了,不会有问题吧?”
一直退到围墙底下,远远看着被包围的楚天行,一个小弟才心有余悸地说道:
“等下他回去后,要是怪罪起来……”
“回去?”武云松冷笑一声:
“你以为李泰还能活着回去吗?这些锦衣卫,可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些知法犯法的黑锦,为了钱,他们都敢跟白莲教这种千年造反的邪教合作,做白莲教的保护伞……
“就这种黑锦,还有什么坏事是他们不敢做的?李泰主动上前挑衅,锦衣卫几十人一拥而上,你一拳我一脚,就算活活打死李泰,找不到元凶,参与者们也最多关几天禁闭而已……”
又一个小弟道:
“可李泰也不是善茬,他都敢当街杀人,拒捕伤锦。咱们兄弟虽然手上也有人命,可也没敢当街杀人啊!”
武云松抱着胳膊,嘿地一笑:
“李泰确实是个狠角色,可是现在,他只有一个人啊!
“你们还真当他是战神下凡,能够以一敌百了?
“哼,就算他天生神力,体魄超凡,被封禁了功力也非常能打,可他能一个打我们五个,难道还能一个打十个?二十个?
“最重要的是,那些前锦衣卫……可是练过正经的战阵合击之术的!多人配合,四面围攻,比咱们这些野路子,可不知熟练了多少倍。”
这几个临阵叛变的小弟议论时。
身处重围中的楚天行,双手抱着胳膊,仗着身高优势,面不改色地看着低头俯视比他矮大半头的沈青山,冷笑道:
“怎么,想靠人多吓唬我呀?当我李泰是吓大的?”
“李泰,死到临头,你还敢嚣张?”
沈青山神情阴沉,眼神阴冷:
“现在我原话奉还,你自己跪下,掌嘴十下,叫十声爸爸,我们就饶你一命。不然……你今天就可以去火葬场,永久休息了!”
楚天行嗤笑一声:
“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那个面容方正严肃的中年人,此时终于淡淡开口:
“李泰,我跟你师父赵无极也算小有交情,勉强也可以算是你的长辈。
“今天我作主,你当众认个错,给小沈道个歉,我们便既往不咎。如何?”
楚天行眉头一扬:
“敢这么大包大揽?阁下是?”
那中年人背着双手,微微昂起下巴,眼中闪过一抹傲色:
“我乃京师北镇抚司,缉凶厅副厅长傅正英,锦衔为锦衣卫正千户!”
楚天行作惊愕状:
“北镇抚司的锦衣卫正千户?还是缉凶厅这种实权部门的副厅长?失敬失敬……”
然而正当那傅正英眼中,隐隐流露出一抹自得之色时,楚天行就把脸一翻,眼角一吊,又恢复了那嚣张傲慢的态度:
“你特么算个屁呀!
“我师父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又怎么可能跟你这种人混在一起?
“我李泰是坏人不假,但我坏得正大光明。你们呢?
“你们这些家伙,身为锦衣卫,吃着国家俸禄、民脂民膏,掌着执法之权,却为了钱知法犯法、包娼庇毒,简直就是垃圾中的垃圾。
“你们这种人间之屑,连我李泰都瞧不起,我师父堂堂当世顶尖的大宗师,又怎么可能正眼看你们一眼?
“还特么跟我充长辈……你以为你这张脸大过猪头啊?”
傅正英气得脸色发青,眼角连连抽搐两下,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弄死他!”
轰!
早就按捺不住的众锦衣卫,顿时一拥而上,自四面八方对楚天行轰出了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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