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喘声渐渐叠起。
    林漠被他亲的浑身发软，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下滑。
    要不是江辞一直扶着她。
    她可能直接从料理台上滑下去。
    “别……”
    林漠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理智多一点，还是动情多一点。
    她算是人生中第一次体会了什么叫做“嘴巴上说着不要不要，但是内心却很诚实。”
    江辞没命地亲她，一下又一下。
    仿佛要把这五年压制的喜欢，全部发泄出去一样。
    “别亲了……唔……嗯……”
    林漠推着他，手指绵软无力。
    江辞一双眼睛暗的像深夜淬亮的火光，暗潮涌动。
    不知何时，他的手已经按到了她的腰腹上。
    那儿，有一道隐隐约约粗粝的疤痕。
    时间仿佛静止了。
    江辞就这么压着她，一动不动。
    林漠浑身都有些发烫，她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似乎比她还要高出许多。
    意识到他没动了，林漠有些难以开口地问：“怎么了？”
    江辞哑着嗓音道：“这刀疤……怎么来的？”
    “哦，你说肚子上那个啊？生林缺的时候开的刀，他不是在我肚子里呆了十一个月么，有点危险，医生建议剖腹产，所以我就剖了。”
    一听到林漠说，她怀了林缺十一个月。
    江辞的心，就忍不住一阵抽痛。
    做母亲有多难，他虽然没能亲自体会，可是每每看见社会新闻上那些母亲怀孕以及生孩子的艰难。
    江辞一阵心疼涌了上来，盖过了一半的冲动。
    “疼吗？”他问。
    林漠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下意识地摇头，“不疼，打麻醉了，就是事后恢复的时候，有点点，可以忍受。”
    生孩子确实挺难的。
    没有做母亲之前，林漠不知道。
    做了母亲之后，她才清楚。
    世界上，每一个母亲，都是值得赞扬的。
    都说母爱光辉，大概就是这种心态吧。
    江辞沉默了会，胸膛激烈的气息，渐渐平复。
    “对不起。”
    林漠懵了会，“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江辞抿了抿唇，“那会儿我不在你身边。”
    他没能陪着她生产。
    他不能替她一起分担。
    林漠笑了笑，“这有什么，现在你不是在我身边了吗？更何况，我好好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呀。”
    江辞抱住了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我们不生了。”
    林漠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啊？”
    江辞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们要一个林缺就好了。”
    他不想她再继续承受那样的痛苦了。
    他刚才无意中摸到那条疤。
    手感都是触目惊心的。
    难以想象，当初开刀和恢复的过程……有多疼。
    更何况，他之前了解过。
    剖腹产的女人，最好还是不要生二胎了。
    比较危险。
    林漠反应过来了，一时半会也有点哭笑不得。
    这画风转的太快了。
    女人也是会动情的。
    于是，她回抱住他，在他的背脊上拍了拍，“没事呢。”
    “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愿意生。”
    说话间，林漠顺势凑上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声线柔柔的，带着点蛊惑的意味：“我想跟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