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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发

    “如果我是你的姐姐呢?”
    他太阳穴的青筋反射性地跳了一下,仿佛有一根针从那里刺下,脑子里有灼热的空白在烧,心跳的动静被放大,一下一下撞击着脊骨。
    陶苍林想张口追问个清楚,可应白偏在这时候深深往下坐,硬挺的阳具用粗大的龟头破开粘着丝、层层涌涌的肉穴,刮过每一寸,都是荒谬的快感直冲脑髓,让人连理智都丧失。
    太紧了,怎么会这样一点空隙都不留。
    又热又湿的穴将他吞了进去,连同理智一起,全部焚成了灰,那里是有生命的,蠕动着汲取每一点精力,催促着往里干,再往里操,撞烂那里面,把汁水都榨出来。
    陶苍林只能仰起头,微微喘息着抵御过载的感官世界,露出了喉结。
    那个小小的凸起,就这么藏在少年的脖颈上,看上去脆弱又动人,应白被蛊惑一般咬了上去。
    连带着汁水丰溢的穴也动起来,穴肉咬着阳具往里撞,硬棍子随着动作在穴里缠磨着,刮遍了穴肉上的敏感点。
    撑成细缝的小穴受不住搓磨,扑哧又往外流着蜜液,粘丝丝地挂在囊袋上,看上去甚是淫靡。
    两个人同时溢出呻吟,在静谧的室内悄悄撞在一起,消磨着这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
    陶苍林好不容易才从那从骨缝里爬出来的快感里振作起来,双手勉强扶住她白腴的臀往上抬,分明有什么不对劲,他要问个清楚。
    “什么意思,你,嗯……”
    他话才说了几个字,抽了一小半的阳具就又被狠狠吞了回去,连带着将他的话也打碎,穴肉痴缠地绞着肉柱,每一寸都密密地吸吮着,放任人错觉阳具上的青筋都要被吮破,流出血来,滋润肉穴。
    连他握着的臀肉,也因着势能拍满他掌心,弹润又软腻,处处粘手不愿醒,陶苍林只能吐着气,挣扎着不要射。
    应白和个妖精一样,攀在他腰腹上肆意吞吐,穴缝里溢出的水,流到会阴,也流到他的性器上,连毛发都打湿,拉出粘粘的丝。
    “怕了吗?”她没有骨头一样攀附上林林的肩,声音微弱又缠绵,透着丝丝缕缕的恶意,钻进人的耳朵里。
    他移开些距离,定定看着应白的眼睛,身下是窒息的快感,大脑却逐渐从情欲中清醒过来,好像从乱麻里无意发现一根线头,拽动它,可能抽丝剥茧,也可能彻底死结。
    “户籍上的问题,等到成年我就会移籍,也就没有法律上的问题了,至于父母,等上了大学我也会去一一说服,你不是我姐姐,也不会是我姐姐。”他声音还带着一点陷在情欲里的暗哑,却强行压抑下去,看着应白的眼睛,认真地说。
    应白呆了一下,然后笑了出来,笑得身体都微微颤抖,穴也吸着阳具,一阵阵咬。
    “怎么,你连娶我都想到了?”她的玩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陶苍林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所以他只能本着真心,鼓起勇气。
    “我要娶你的,你也只能嫁我。“他讲得认真。
    应白的表情算得上古怪,既不是欣喜,也说不上生气,只是低下头笑了,露出一点尖尖的虎牙,可笑容没到眼里,反透着浮皮潦草的心酸。
    “傻子。”她的声音无端端软下来一些,鼻音重起来,透着些伤心,伸手勾住他的后颈,将自己深深插进他的阳具里,献祭一般。
    她反常地太明显,陶苍林想拔出来好好看看她,问一问到底怎么了,可是应白不让,她痴缠地吞着阴茎,用水淋淋的穴不断裹着他,没留下一点空隙。
    连身体也缠在了一起,软乳隔着薄薄的睡裙摊在他胸膛上,水球一样裹来压去,呻吟声越发荡漾,浪得人头晕,只想入穴让那贪吃的穴吃个痛快,将她操烂操透,只能在身下喘息求饶。
    陶苍林想抗拒,想将她推开,可应白裹住他,缠着他,臀部摇得像浪涌时的水草,用绝妙的身体做陷阱,把他五感都封闭,只剩下黑潮的快感一阵阵涌来。
    两个人缠斗着,可柔从来克刚,陶苍林勉力抵御了一会儿,终究被那蜜穴咬得失去了理智。
    她要,既然她要,那么自己就只能给,精液也给,身体也给,理智也给,心也给。
    他渐渐沉溺,不要命地插着,尽根而入,每一下都要捅到最深,将她穴里每一点空隙撞个满满当当,龟头刺进涌动绞紧着的穴肉,将层层的褶皱全部挤压开,用马眼去吸最深处的软肉,让她尖叫着泄出来。
    应白放肆地尖叫着,声音里有曲折的痛苦和快意,让人听了耳热,里面满满的欲望都要渗出来了,连空气都变得黏着。
    “小声些。”陶苍林喘息着,用手去捂她的嘴。
    可应白的眼里似乎涌起了泪,闪着一点光,淋漓的样子。
    他有些吓到,有些手忙脚乱,不知该先捧起她的脸安慰,还是先去擦她的泪。
    可应白没给他选项,她的泪没有落下,只是依依抱住林林,将自己埋在他看不见的颈侧,用微小的声音求他。
    “操我,操我吧,让我高潮。”
    这话让他顿了一下,然后握住她细腰的手一下握紧,最后还是闭了眼睛,不要命地入起穴来。
    啪啪的响声混合着淫靡的水声,女人的尖叫和呻吟,和男人压抑的喘息,荡漾着飘来,从紧闭的门缝里泄了出去。
    那啪啪声越来越响,睾丸打在穴口、会阴和臀缘,留下红痕,逐渐染深,痛苦和欲望一起发酵,浓得让人无法呼吸。
    “到了……到了,射给我!”她的呻吟被撞碎。
    陶苍林别无选择,只能在令人眼黑的绝顶中,射给了她,白腻腻地射了满穴,拔都来不及,也舍不得。
    应白尖叫着高潮,热烫的水从穴里泄出,全泄在他泡在穴里的阴茎上,两相荡开无数快感。
    身后有光线泄进来,门发出声响,长长的影子拉进来,门外母亲凄厉的怒吼响起时,陶苍林还在颤着往穴里射着一点精液。
    “你……你们在做什么!”陶母站在门口,歇斯底里地尖声叫道。
    他从燃尽理智的迷蒙里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身下的应白,她的那滴泪落了下来。
    然后,她无端端地笑起来,像有毒的曼陀罗。
    原来,这才是她想要的,陶苍林恍惚而绝望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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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应白和陶苍林穿好衣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应父和陶母已经等在客厅,惨白的荧光灯照在顶上,让整个人都没了生气。
    气氛僵得像冷掉的油脂,黏腻又不适,密密地粘在每个毛孔上,呼吸都困难。
    应白还是那副样子,独自走在前面,陶苍林落在身后,低着头看不出表情,只是连脚步都变得拖沓而丧气。
    等她走到大人面前,丝毫没有顾忌他们的脸色,径直坐下了,甚至带着几分游刃有余,观察着所有人的痛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沉默了一会儿,应父才终于开口问道,语气里的疲惫掩都掩不住,眉心皱得厉害,拉成一个长长的川字纹。
    陶苍林没有看应白的表情,他也不想去看,似乎怕多看一眼,就会击溃他坚持至今的勇气,只是抬头望向父母,抿了抿唇,声音不大,语气却坚定:“我喜欢”
    他没说完,就被应白声音打断了。
    “不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你女儿和你儿子在做爱,该做的,不该做的,早都全做了。”她甚至还在笑。
    应父的太阳穴跳了一下,这么多年,他面上头一次浮现出在巨大冲击下的明显的无措,同样的表情也出现在陶阿姨的脸上,她眼里的泪快要包不住了,顷刻便要落下来。
    陶苍林顾不得是在父母面前,拉住了应白的手腕,逼迫着她回头看自己,直到现在,他也依然看不得应白这样故作姿态糟蹋自己的行为。
    可应白看也不看就甩开了他,只盯着自己的父亲。
    再开口时,应父的声音像一下老了十岁:“你到底想做什么,当初我再婚前,也是问过你的,这个家里没有人对不住你。”
    应白像听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眉眼弯起来,甚至还带着些欢爱后的媚色,可这缕媚色,衬得她眼神像淬了毒一样,阴冷冷的。
    “是啊,没人对不起我,你有你的前途要奔,有你的不甘要完成,我和妈妈早就成了你这么多年想甩都甩不掉的包袱了吧?”她口气里的毒越来越浓。
    “你的那颗心是心,别人的心就都是狗屁,活该被糟践,活该被当作恶心的垃圾一样被唾弃。爸爸,您现在应该很幸福吧,幸福到甚至都懒得敷衍我,懒得把私生子的事藏藏好!”
    说到后来,应白已近歇斯底里。
    这话一出,应父震了一下,陶阿姨面色一下子白了起来,嘴唇抖得厉害,想往陶苍林那边看,又不敢。
    而站在她身侧的陶苍林,整个人沉浸在巨大的震惊里,如同暴雨突至,让人只能靠本能麻木地抵御。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长久的沉默后,应父疲惫地开口。
    “什么时候?”应白涌起一个古怪的笑,眼里似乎有闪光涌动,她咽下喉中的硬块,说道:“让我想想。”
    “可能是从你见到陶苍林时,那股遮掩都懒得遮掩的兴奋时开始。爸爸,你知道你看他的眼神,是多么露骨的欣慰和关心吗?”
    “也可能是你从没参加过我的家长会,连我读几年级都分不清,我却在抽屉里看见你藏着他的升学成绩单的时候。”
    “也可能是每个假期我每天在医院和家里来回,你说你忙着生意,很少过来,我却看见钱夹里却有好多张去贵州的往返车票。”
    “也可能是我发现,连你给的家里生活费的卡,密码既不是我,也不是妈妈或你的生日,而是一串莫名其妙的数字时。”
    “这些都不算什么,我都可以忍耐,可以理解,即便妈妈在你眼里,是堆只靠呼吸机维持的死肉,你毕竟还是供养了我们不是吗?你喜欢别人,惦记别人,那都是你的自由。”
    “可你为什么不藏好一点呢?我十岁的时候,就发现了你和这个女人的合照,落款时间甚至是你和我妈结婚的头两年,你们看上去是多么般配又恩爱的一对。你说要再婚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是她,原来一直都是她,连照片上的时间都和陶苍林的年纪套上了。”
    “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妈妈出车祸的时候,为什么是在去贵州的路上。”
    “你们珠胎暗结,破镜重圆的狗血故事,为什么要我和妈妈的人生做陪衬!你喜欢这个女人,喜欢她给你生的儿子,为什么当初不坚持到底?”
    “如果你只想做他一个人的父亲,为什么不干脆把我掐死!”
    应白说到后来,已经完全失去控制,只靠一腔义愤支撑着单薄的身体。
    应父看向她,眼睛里全是血丝,整个人似乎都被击溃了,喃喃道:“所以你要报复?”
    应白笑了起来,她固执地不去看陶苍林的表情,只盯着父亲,说道:“对,所以我要报复,我要让你最得意的儿子,沾上乱伦的罪,和我一样,只配生活在阴暗的角落。”
    “你知道吗,我甚至都不准他戴套,就是随时准备着,拿精斑去报警告他强奸。”
    她疯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
    一直沉默的陶苍林终于开口,嗓子哑得不像话,如同撕扯着血肉一样艰难地说着。
    “从开始到现在,有一年的时间,你为什么不去,既然要报复,为什么不彻底些,为什么拖拖拉拉到现在。”
    他的口气并不激动,但强行压抑的平静下,暗涌的情绪已经快到死线,顷刻便要崩裂。
    应白没有转头,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握紧了拳,半天才说:“不为什么。”
    这四个字,似乎点燃了陶苍林的底线,他的表情扭曲得厉害,要冲上来和她说个明白。
    可应父的话止住了他。
    “应白,我再说一遍,没有人欠你的,尤其是林林,他也不是你的弟弟,他没有罪。”
    他直视着应白的眼睛,疲惫又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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