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此。”
    莫何川心痛万分，但事已至此，他只能无奈叹息。
    而且，他似乎已能预感到，未来的姑射山，恐怕难以安宁了。
    尤其是凌云，与茅承志，这两位妖孽，多半要龙争虎斗。
    “你这个掌门，似乎很忌惮那位茅师兄？”
    凌云淡淡道。
    莫何川道：“不知你可还记得，我之前说，哪怕纵观整个姑射山的历史，如你这样出色的弟子，我也只见过两例？
    茅承志，也是姑射山大弟子，就是我说的另外一例，他与你一样，是绝对的妖孽怪物。”
    他的意思无疑已很明确。
    既然凌云能让他头疼，茅承志自然也让他束手无策。
    然而，凌云只是随口一问，哪里会真把这茅承志放在心上。
    “掌门，接下来，我要在这姑射洞内修行，我东州武院众人，劳烦你安排一下。”
    凌云毫不客气道。
    这姑射山，修行资源的确不是大靖王朝能比的。
    有这等条件，正好能提升东州武院众人实力。
    莫何川暗暗松了口气。
    他本来还担心，经过这么多事，凌云会对姑射山心生意见，不留在姑射山。
    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但随之而来的便是头疼：“凌云，茅承志毕竟是师兄，你又驳了他面子，到时遇到他，你就适当道个歉，给他一个台阶下……”没等莫何川说完，凌云就面无表情的打断：“掌门，我要闭关修行，你慢走不送。”
    莫何川话语不由一滞。
    而凌云已不再看他，转目研究起这姑射洞墙壁上的刻符来。
    莫何川只得离开。
    不仅如此，他还不得不安排好东州武院众人。
    “看来以后有得头疼了。”
    莫何川揉了揉眉心。
    妖孽天才带来的好处显而易见，可为门派争取巨大利益。
    但同样的，妖孽天才都桀骜不驯。
    以前一个茅承志他便闹心，现在多了个凌云，他未来的生活，势必难以安生。
    “不过，为了三个月后的东土荒古塔之行，再多磨难我也得忍着。”
    莫何川内心很快坚定下来。
    荒古塔，乃远古遗留，由荒古大陆各大势力共同执掌。
    塔内资源丰厚，蕴藏各种机缘。
    为争夺资源，各大势力在远古时代，就签订荒古契约，约定每五年，进行一次荒古大比，由大比成绩，重新分配利益。
    正因此，莫何川对凌云才会如此重视。
    有了凌云这么个妖孽，再加上原本的茅承志，这无疑是如虎添翼，必能为姑射山，在荒古大比中，取得一个前所未有的成绩。
    与此同时，凌云已沉浸在姑射洞的刻符上。
    “北冥剑法！”
    他对刻符的理解，果然不凡。
    只是片刻功夫，他已破解出这刻符中的剑法之名。
    这剑法，名为“北冥剑法”，正是来自剑冢。
    北冥剑法共有十五式。
    眼前这个山洞，蕴藏的正是第一式。
    其他姑射洞，每个山洞，都蕴藏着一式剑法，需要凌云慢慢去领悟。
    越领悟，凌云就越是心潮起伏。
    这北冥剑法不愧是剑冢剑法，绝对的神级剑法。
    凌云拥有命魂天剑，但恰恰就缺了篇剑法。
    这北冥剑法对他来说，无异于及时雨。
    接下来的日子，凌云就在这姑射洞内，不断领悟北冥剑法。
    七天后。
    凌云停止修行。
    “可惜。”
    他眼里，闪过一抹遗憾。
    经过七天修行，他终于将这姑射洞的北冥剑法，统统领悟。
    可惜这姑射洞的北冥剑法并不全，只有前九式。
    这前九式，分别是北冥有鱼、大鱼出水、鲲游大海、化鸟为鹏、展翅怒飞、垂天之云、徙于南冥、水击三千和扶摇九万。
    但这种遗憾，也只是一闪而逝。
    他并非贪心不足之人。
    如此绝世剑法，能得到九式，已经难能可贵。
    “接下来……”凌云目光冰寒。
    姑射山的事，暂时告一段落。
    东州武院众人都已入门，又有苏晚鱼庇护，他已无需太过担心。
    那么，有些仇怨，也是时候去了结。
    “凌家！”
    这无疑是凌云如今，最深恶痛绝的敌人。
    从凌海到凌渊，再到悬赏令和玄武秘境的那枚地煞符，他与凌家的仇恨，已是不死不休。
    更何况，想要弄清父母遭遇迫害的真相，同样绕不开凌家。
    除外，还有大靖皇室长老陈勾，也可以一并解决。
    当初参与围杀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凌云行事，从不拖泥带水。
    当天他与苏晚鱼等人交代一番，就打算直接出发。
    “凌云，既然你要回大靖，刚好我这有张鸡鸣城的炼丹师交流会请柬，听说你还是炼丹师，如果有兴趣，可以顺道去参加下。”
    在凌云与莫何川告辞时，莫何川给了凌云一张烫金的请柬。
    “炼丹师交流会？”
    凌云真没什么感兴趣。
    他何等人物，堂堂丹帝，哪有兴趣去和这下界的炼丹师交流。
    正打算拒绝时，他收到来自黑夜楼的传讯符。
    这让凌云有些意外。
    传讯符来自夜鬼猫，后者竟调查出那神秘老妪的一些信息。
    神秘老妪，也是当初用地煞符轰杀他的三人之一。
    “鸡鸣城？”
    凌云目露寒光。
    根据夜鬼猫调查，神秘老妪出现在了鸡鸣城。
    而鸡鸣城，近来最大事件，就是即将举办炼丹师交流会。
    炼丹师，是这世间最尊贵群体之一。
    有炼丹师汇聚的地方，必定有无数武者趋之若鹜。
    夜鬼猫推测，那神秘老妪很可能，会去参加鸡鸣炼丹师交流会。
    此外，夜鬼猫也说了些黑夜楼的发展情况。
    黑夜楼如今的触角，已在大靖王朝展开，且正慢慢朝大靖王朝之外发展。
    另外夜鬼猫还提了句，夜白狐在两个月前就离开，说是回家，至今没有消息。
    对此凌云没太过在意。
    “还真是巧了。”
    凌云脸上浮现笑意。
    莫何川手中的炼丹师交流会请柬，正是来自鸡鸣城。
    “好。”
    当即他就接受了莫何川的好意。
    西荒中央，有一内海，名为“天鸡海”。
    海中有一岛，名为“鸡鸣岛”。
    鸡鸣岛在西荒赫赫有名，属于一处中立势力，商业贸易极为繁华。
    近日，岛上最大城池鸡鸣城，异常热闹。
    盖因有场炼丹师交流会，即将在鸡鸣大殿举办。
    鸡鸣大殿外，一黑衣少年走来，正是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