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和林夏从邬稚的房间中出来。
    “真的行吗？”林夏回头看了一眼。
    “不行也得行。”
    王直道：“邬稚是我们很重要的一条线，无论是孔爷和雀燚，现在都没有太多线索指向，10个黑盗中除邬稚外，其它人就算肯招，信息量也是微乎其微。”
    “罗伯特呢？”
    王直道：“他只是顺带，死马当活马医，但以我估计…从他口中应该很快能撬出一点资料，只是对我们有没有用就不知道了。”
    林夏目光投向罗伯特的牢房：“他看起来并没有很着急。”
    王直一笑：“卧底最擅长就是隐藏情绪，越没表情反而心里越在乎，越忐忑。”
    林夏道：“我们可以把他的房间换到邬稚房间旁边。”
    “那就太刻意了。”
    王直摇头：“这样就好，看不到，听不到，反而更容易胡思乱想，尤其是罗伯特对邬稚痴情得很，冒着生命危险都敢回黑盗基地。”
    “就让他一个人在牢房里脑补，用不了两天他就会受不了。”
    林夏看着王直：“所以你这次特意带了张宇过来。”
    “到他立功的时候了。”
    “我们现在做什么？”
    “去山城。”
    ……
    其它三队仍逗留在蓉城。
    王直和林夏当夜坐军区车辆直接前往山城，300公里，上高速3个小时就到了。
    蓉城虽然是川蜀黑盗基地的大本营，但现在很难挖掘线索。
    该找的，都已经找过了。
    上半轮时，王直队就已经掘地三尺。
    现在并没有很多新的线索。
    朝天椒队和满天星队也在满城大搜索，依然没有孔爷和雀燚的半点踪迹，显然已经潜逃。
    逃去哪了？
    在重重封锁的情况下，很难走远。
    尤其是雀燚还受了不轻的伤。
    据洛队长所说，他和冯满两人当时差点抓住雀燚，但被她施展sss级的特殊天赋‘七彩世界’逃跑，两人因此受了伤，洛队长受伤尤其严重。
    如果不是带着生命监测器和保命的宝物，两人很可能阵亡。
    这种无差别的天赋攻击，相当可怕。
    不过代价也很大。
    七彩世界会大量消耗人体精气神，每次施展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相比暴种药丸自然好很多，七彩世界只是让人筋疲力尽，像张宇一夜十三次那样，过后身体慢慢就能恢复，主要是对状态的影响，而非实力。
    “很奇怪，孔雀燚火锅店在川蜀有十八家分店，但在山城一家也没有。”林夏调查资料。
    “不把所有鸡蛋放同一个篮子里。”
    王直道：“孔雀燚火锅店只是黑盗一个稳定，对内部公开的秘密基地，不代表全部，我们当时剿灭之江省的黑盗基地，就不是。”
    林夏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黑盗在山城还有另外一个秘密基地。”
    “大概率。”
    “有线索吗？”
    “有早就查了，等到了看吧，洛队长已经通知了他弟弟。”
    “好。”
    ……
    王直和林夏凌晨5点多到山城。
    洛队长的弟弟还没来。
    先找了个地方吃早点。
    天刚亮，早餐店已经差不多开始摆摊了。
    “虽然不像江城过早热闹，羊城早茶讲究，但山城的早点还是挺不错的。”王直吃着豆浆油条糍粑块，很是满足。
    “有那么饿吗？”林夏拿起桌上纸巾，帮王直擦了擦嘴角。
    “尝尝你的。”
    王直拿起筷子，夹了口林夏的山城小面，“好辣！”
    “大清早吃那么重口味吗……”
    林夏拌了拌面，吃了一口：“我们现在还有早上，晚上的分别吗？”
    “筷子我用过了。”
    “没关系。”
    “……”
    “你刚才提的鸳鸯，有什么线索吗？”
    “可能和孔爷有关。”
    “为什么这么说？”
    “我查过鸳鸯山城的那件案子，恰好孔爷也去了山城。”王直双眸精湛：“孔爷这一年大多数时间都在蓉城，出行记录中只去过山城两次，其中一次就是鸳鸯那次。”
    “你怀疑鸳鸯是孔爷的情人？就像罗伯特和邬稚的关系一样？”
    “为什么这么说？”
    王直望向林夏：“罗伯特和邬稚不应该是情侣吗？”
    林夏道：“女人的感觉吧，罗伯特的姿态有些卑微，在一段正常的恋爱关系里不应该是这样，那天在孔雀燚火锅店里战斗，罗伯特舍身为邬稚挡刀，但邬稚不但没任何感激，逃跑时也没有任何懊悔和不舍。”
    王直恍然：“所谓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林夏颔首：“因为我没战斗，完全旁观，所以看得更清楚一些。”
    王直点点头。
    对于林夏这方面的判断，他还是信得过的。
    而且，罗伯特也确实卑微。
    “你觉得那天嫦娥在不在暗室里？”王直问道。
    “不在。”
    “有根据吗？”
    林夏道：“从头到尾，邬稚没对任何人留过心，独自战斗，独自突围，除了雀燚，其它人的死活和她似乎完全无关。”
    “但从罗伯特的话中，可以感觉到她和嫦娥关系绝对不一般，起码是罗伯特比不上的。”
    王直点头。
    如果大家都是舔狗，罗伯特不会表现出那么强烈的嫉妒心。
    从他的言语中能听得出，邬稚和嫦娥的关系，令他有种歇斯底里的嫉妒。
    明明是他先认识的邬稚，却被嫦娥所破坏。
    “你觉得…孔爷有没有可能，就是嫦娥？”王直道。
    “八成。”林夏道。
    “那么确信？”
    “因为邬稚和我是同一类人。”
    林夏美眸盯着王直：“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我们崇拜强者，喜欢比自己更厉害的人，对实力比自己差，各方面不如自己的男人，怎么也不可能动心。”
    “你这话…里有话啊。”王直道。
    林夏倾然而笑，也是落落大方承认：“你猜的没错，第一次对你表白时我确实没那么喜欢，但现在不一样，真心话，我很喜欢现在的你。”
    “是吗，保不准你以后又变了。”王直笑道。
    林夏美眸盯着王直，轻启芳唇：“只要你一直比我强不就行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