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在激越的鼓声中,祭祀正式开始了。
在鼓声中,以巫为首的一群人围绕着图腾柱跳起了舞来,动作粗犷而有力,带着一种原始的野性,极具感染力。
环绕祭台站立的人们都被吸引住了,一个个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跟随着跳舞的人群,仿佛舞者的身上拥有着什么魔力,让他们的目光根本就无法移开。
风云也在舞者之一,这是巫强烈要求的,并且告诉他,这是他向蛇神表达谢意的最好方式。
此时的他脸上涂满了各种花纹,已经难以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
只不过一开始他很难融入其中,至少无法做到其它舞者那么狂热,这让他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而这也曾经引起了他担心,担心他的存在会影响到了祭祀的成败和效果。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慢慢地发现他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因为他在跟随着其它的舞者跳舞的过程中,他竟然发现他和他们之间的隔阂逐渐消失了,他开始真正地成为舞者团体的一份子。
那感觉就像是有一种奇特的魔力,帮助他融入了舞者的团体之中。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祭祀是他挑头的,他怎么也不愿意看到因为他而导致祭祀失败。
再说了,他融入了舞者团体,非但没有给他不好的感觉,反而让他很是喜欢,就像是鱼儿进入了湖海,鸟儿飞上了天空。
这还没有完。
伴随着舞蹈的继续,风云发现自己慢慢地进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他的感知力出现了巨大的提升,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极为清晰,祭台周围的人的心跳,他都能够轻意地捕捉到。
感知力所可以抵达的范围也在不断扩大,到了后来,整座新龙城都在他的感知范围之内。
这个时候,新龙城内发出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处于他的监控之中,让他有了一种掌控一切之感,而他对这种感觉向当地着迷。
他尝试着继续扩大感知力所可以抵达的范围,而他也确实成功了,很快新龙城城外的情况也处于了他的监控之中了。
直到距离新龙城约百里,他的感知力才停顿了下来,在向外扩大,他就感到头开始发晕,并且出现了刺痛感。
他马上停下了感知力的外扩,因为他自己他达到了极限,不停下来,他会受到伤害,并且有可能伤到大脑。
大脑是要害之中的要害,一旦受损,对风云将会造成极大的影响,甚至是永久性的伤害。
风云不但将停止了感知力的外扩,而且还开始进行收缩,毕竟他现在正在参与到祭祀之中,而不是在测试感知力的极限。
就在他将感知力全部都收回来的时候,突然感到冥冥中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无法抗拒,紧接着就抓住他的感知力,开始猛拉,似乎要将它带到什么地方去。
面对那股巨力,风云几乎毫无抵抗之力,不过他不甘心无所作为,积极开动脑筋,思考办法,但实留给他的时间却非常少。
抓住了风云的感知力的那股神秘力量不仅力道非常大,而且移动的速度也超级快,几乎是这眨眼的功夫,就已经逼近了他感知力所可以外放距离的极限了,这是他融入了舞者团体,获得极大增强的感知力。
“不好!”
发现自己的感知力在巨力的拉扯下,逼近了他之前所测的极限,却依旧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意思,心不由得往下一沉。
根据他所了解的情况,如此继续下去的话,他的大脑很有可能会受到损伤,轻者对他的行动造成影响,重者甚至有可能将他的脑袋给直接爆掉了。
他自然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下意识地就准备将感知力给收回来。
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做法也不可谓不对,但是现实却不是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他根本就没有能够成功,因为那股巨力太过强大了。
在它的面前,他就好像是一只蚂蚁和一头大象角力,他虽然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但是依旧没有对巨力起到任何作用,在他的感觉中,它的速度都没有出现过任何的停顿,乃至于减缓的迹象。
事实上,巨力在抓住了他的感知力之后,速度是在不断提升的。
此时风云陷入了巨大的懊悔之中。
如果他没有听巫的话,亲自参与到祭祀当中去,他就不会陷入了现在的窘境,至于他会显得不虔诚,相较于小命,他还是知道该怎么选择的。
“完了。”
眼看着感知力外放的极限到了,风云的心中放弃了巨大的绝望。
不过就在他认为要变成植物人,甚至脑袋可能会爆掉的时候,那股抓住了他的感知力的巨力突然猛地一个加速,速度瞬间提升了数倍,即将他感到大脑中嗡地一下。
不是他的大脑爆掉,他的大脑非常好,一点儿受伤的痕迹都都没有,恰恰相反,他的头脑变得更加清醒了,甚至运转效率都有了一个明显的提升。
“这是什么情况?”
风云发现自己的大脑没有事,自然是非常高兴,不过在高兴之余,他不由得开始好奇了起来,因为事情大大地出乎了他的预料,并且非常不合常理。
然而不等他去寻找答案,就发现自己的感知力已经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不见了图腾柱,也不见了围绕着图腾柱的舞者和祭台周围的人们……
一切都不存在了,呈现他面前的只有一片浓稠的雾气,实际上他就在浓雾之中,周遭的一切都很难看清楚。
他下意识地就想要将感知力发散开始,帮助他搞清楚当前所处的环境,不过还不等他这么做,他就发自己的感知力猛地向下一沉。
它能够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他,不过而这股力量明显不同于之前出现的那股捕捉住他感知力的力量,不过它们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力量都极为的巨大,大到他完全没有抗衡的能力。
风云已经明白了这一点,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任由后出现的那股巨力拉着他的感知力往下雾气下方去,反正又不是他所能够干预的。
什么都做不了,对于风云这种什么都喜欢在掌控之内人,现在的状态是他所难以接受的,不过随事态的发展,他又感到了也一阵莫名的轻松。
就风云心中翻腾着复杂的情绪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感知力已经穿越了迷雾,出现了一个极为巨大的空间之中。
随后,他“看”到的一幕让他不由得愣住了。
他的感知力在穿越迷雾之前,也不知道没有进行过猜测,会遭遇什么,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见到炎蛇。
是的,风云的感知力在神秘巨力的拽拉下,穿越了迷糊之后,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条巨大无比的蛇,身上覆盖着火焰。
如果不是他巨力放弃了对他的感知力的控制,按照惯性,真的会一头撞在了火焰巨蛇的身上。
风云下意识地操控自己的感知力往后撤,直到快触及到了迷雾,才停了下来。
她这才开始去观察那条巨蛇,而他刚一看清楚它的模样,就油然而生出了一股熟悉感,且非常的强烈。
略微一辨识,他马上就确定了身体覆盖着火焰的巨蛇就是炎蛇。
“我怎么出现在了炎蛇的面前了?”
确认了炎蛇的身份,风云却感到有些发懵。
他明明是在进行祭祀,实在是想不到他会感知到炎蛇,要知道他都不知道它都到什么地方去了,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想知道它无疑是大海捞针。
不等风云去找到答案,他就感知了一阵阵的呼唤,具体呼唤什么,他也听不懂,似乎不是任何的一种语言,它们所代表的意思,他却意外地知晓。
是在呼唤炎蛇醒过来。
至于将炎蛇叫醒要干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这是本能参与了进去,因为已经总结出了一种规律,在他现在所处的环境中,要让他干什么,他就应该乖乖的去干什么,反抗是没有任何用的。
然而这一次的唤醒计划进行却不顺利。
尽管对炎蛇进行了呼唤,而且还不止一次,但是效果却非常地差,它就那么盘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半。
唤醒还在继续,风云就混杂在人群之中,既没有表现得太过积极,也没有消极怠工,维持在一种差不多是中间水平的状态上。
坚持虽然未必就有用,但是这一次是真的有了作用。
在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呼唤之后,风云发现炎蛇终于了动静,开始缓缓地张开眼睛,而几乎在它目光接触到它的瞬间,风云默然产生了一种恐惧之感,因为他感到了一股强悍的力量,向他迎面撞了过来。
风云没有被真正撞到,只看感觉到自己被重重地推了一下,紧接着他就感觉到眼前一亮,紧接着他的眼睛中透露出了一丝愕然之色。
他发现他已经回到了祭祀当中去,正在和其他的舞者一起围绕图腾柱跳着舞,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而不是真的。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一股强大而恐怖的气息突然出现了,压得他有些喘不过起来了,而对于这股气,风云依旧非常熟悉,它竟然和炎蛇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完全一样。
事实上,就应该是炎蛇。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图腾柱上有一条长影飞起,和炎蛇长得极为相似,却没有飞走太远,在图腾柱上方大约百丈地方停了下来;向下俯视,好像是要将下方的一切都看到一清二楚。
就在这个时候,风云突然下意识地抬起了头,看向了长影的上方,紧接着一股沛然大力,直接浇灌在它的身上,并且被它全部吸收了。
眨眼间,长影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它变成了实体化,是真正的实体。
风云看着它,脑海中马上就浮现出了炎蛇的形象,完全相同,它除了体型小了一些之外,他真的无法看出来它和炎蛇有什么区别。
当然了,有一点,风云却是能够确认的,那就是出现在他眼前的炎蛇再真,也不是真正的炎蛇。
发生在炎蛇气息聚合体身上的气息是处于一种不断强化的状态之中,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它的个头在不断增大,且增大速度非常快,一眨眼的功夫,它就长长了差不多一倍。
看着不断快速增长的炎蛇气息聚合体,风云一度产生了怀疑,炎蛇似乎正在通过某种形式,真正降临到他以及金龙部落的一干人面前。
这让他不由得担心起来了。
如果炎蛇真身真的降临了,必将会对人们产生极大的冲击,进而影响到他对他们龙图腾柱的信仰。
他知道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图腾对于人心具有极强的凝聚作用,一个并不好就有可能让部落出现分裂。
这可不是他所愿意见到的,因为部落的分裂将会让它变得衰弱,而他的金手指则是希望部落变得越强大越好,因为这样他的金手指才变得更加强大。
他不由得开始后悔了。
不能够忘记炎蛇的恩情,要知恩图报是对的,但是却采取合适的方式,从现在的情况看,他还很有可能采取了一个昏招。
这是现在要让祭祀停下来也不行了,因为联系上了炎蛇,一旦将祭祀停止了,极有可能会将它给激怒了。
以它的恐怖实力,结果很有可能是灾难性的。
他不敢去冒这个险。
幸好风云所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炎蛇气息聚合体没有一直增大下去,而是停了下来,不仅如此,还向图腾柱喷出一道烈焰,直接将图腾柱给融化了。
看到了这一幕,所有人都傻了,其中就包括风云,显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现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蒙圈的状态,不知道该去做什么。
自然,祭祀也就是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停滞状态。
就在所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炎蛇气息聚合体又有了新的动作,飞走了,不过很快就又飞了回来,并带回来一样东西,是一件大家都没有想到的东西,正是金龙部落原来的图腾柱。
第两千六百七十四章 神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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