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爱下去】

    文/涵小薏

    【我此生，只会爱你一个，我会保护你。】

    “你说什么？”十四阿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忧若，“你要回去？你还要回去！？”

    林忧若的长发在风中舞起来，她一脸认真的看着十四阿哥，用力点点头。

    “为什么？为什么！”十四阿哥用力抓住她的肩，“林忧若，你疯了吗？他害死了你爹，你居然还要回到他的身边？”

    林忧若慢慢后退，夜风中的她看起来很美。“如果我跟你走，你不会幸福的，我也不会。”

    “你怎么知道不会！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会！”十四阿哥在乱风中低吼，眼神里满是失望。

    “不会就是不会，你不应该喜欢我。”

    “喜不喜欢你是我的事，你没资格这么说。林忧若，你这个笨女人！”十四阿哥的声音慢慢被风吹走，他静静看着林忧若。

    “从小到大，我就只有爹。虽然我不听话，很任性，但是我真的不能失去他……”林忧若慢慢后退，脸上的泪痕依稀可辨。

    十四阿哥的心在此刻纠在一起，他慢慢靠近林忧若，“我此生，只会爱你一个，我会保护你。就算是为了邵将军，你也应该来我的身边，不是吗？”

    林忧若轻轻低下头，“我不会原谅他的，绝不会。”

    “什么意思……你想报复他，所以才要回去，是不是这样？”

    “你是阿哥，不会明白我的感受的……你有皇上的信赖，有德妃的宠爱，你怎么会明白我的感受……”

    “林忧若，你怎么知道我不会难过？”十四阿哥静静的看着她，“看到你这么难过，你以为我还能笑得自如吗？看到你一步步拒绝我的样子，你以为我还能无所谓吗？”

    “…不要再说了，对不起，十四阿哥，我真的不能跟你走。”

    “林忧若……”

    “很晚了，十四阿哥该回去了。”

    “林忧若……”

    林忧若不再看他，转过身慢慢走出了林府。

    ——

    【第十八章，如果不能爱下去】

    【福晋当然要生一个男孩，这样才能在这里有立足之地啊。】

    “林姑娘。”

    沁儿推开门走进来，神色有些慌张。

    “怎么样。”林忧若放下茶杯看向她。

    “十三爷陪着福晋在花园散步，看上去挺亲密的样子。”

    “走。”林忧若站起身，理了理胸前的长发。

    “林姑娘……”

    “怎么，你害怕了？”

    “…奴婢没有。”

    “那就跟我走，是你说过，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是…”

    ——

    “十三爷，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亭子中，莲儿坐在十三阿哥的身边。

    “都可以。”十三阿哥有些心不在焉，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福晋当然要生一个男孩，这样才能在这里有立足之地啊。”林忧若笑着走过去，贴着十三阿哥坐下。

    “忧儿，你来了。”十三阿哥放下茶杯，露出好看的笑容，轻轻搂住她的肩，“天要变冷了，怎么不多穿一点，下人没有准备吗？”

    “十三爷不要怪下人，是我自己不要穿的。不过……十三爷怎么不来陪我？”林忧若笑得一脸温柔，淡淡的醋意表现在脸上。

    “我，我怕你不想见我……”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不想见到十三爷呢。”

    “那好，忧儿想要去哪里玩，我们现在就去。”

    “十三爷……”莲儿的脸色渐渐暗淡，她勉强的展开笑容，“十三爷想要起个什么名字呢，不如男孩女孩各起一个。”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如果累了就回房，我跟忧儿还有事。”十三阿哥起身扶起林忧若。

    “可是十三爷……”莲儿有些不甘心的看着林忧若，“十三爷就这么走了，那些下人该怎么看我？”

    “你可是嫡福晋，你怕什么？”林忧若轻轻笑了笑。

    “你……”

    “莲儿，不要忘了你昨天答应过我什么。”十三阿哥慢慢开口。

    “是……妾，妾身知道了……”莲儿慢慢低下头，捏着茶杯的手渐渐攥的更紧，仿佛杯子瞬间就会被捏碎。

    “十三爷，我们去哪里玩？”林忧若温柔的挽起十三阿哥的手臂，视线却在莲儿那里，莲儿抬头的瞬间看到她的笑容。

    “忧儿决定吧，忧儿想去哪我就带你去哪。”十三阿哥宠溺的看着她，温柔的朝着她笑。

    “那好，我已经想好了，我们走吧。”

    “好。”

    转身的瞬间，林忧若看到莲儿嫉妒的双眼，她轻轻扯出胜利的笑容。

    ——

    【现在我的世界，可以不要一切，但是不能没有你。】

    坐在那条熟悉的河边，十三阿哥轻轻搂着林忧若。

    “忧儿，我们一直这样好不好。”

    林忧若轻轻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也不知道该说些来缓解你的伤痛。你说不怪我，但是我却很心疼你，如果难过，你就哭出来，或者打我骂我都好。”

    “我不怪你。”

    “我从小就没有额娘，可我不是众阿哥中最出色的，所以皇阿玛不重视我。所以我总是笑得没心没肺，装出很快乐的样子，但是我何尝不希望得到皇阿玛的夸赞呢。”十三阿哥停下来，轻轻笑了笑。

    林忧若靠在他的肩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十三阿哥低头静静看着她，轻轻开口，“我的世界里，仿佛只有四哥，四嫂，还有救济难民，美酒，好诗。可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就那样爱上你了。你知道吗，现在我的世界，可以不要一切，但是不能没有你。如果失去你，我宁愿自己不要活在这个世界上。”

    眼泪轻轻滑出眼眶，林忧若抬手抹掉泪水。没有开口。

    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知道你心里有邵凡，我也知道…你并不喜欢我。”十三阿哥将林忧若搂的更紧，“不过没关系，我会好好爱你，一辈子保护你。”

    身边突然渐渐有些凉意，雨水十分应景的落在他们身上。

    倾盆大雨瞬间落下，十三阿哥紧紧将林忧若搂在怀里。

    “我们从这里开始，然后不要结束，好不好。”

    林忧若靠在他的怀里，脸上满是泪痕。她轻轻点了点头。

    “林忧若，我爱你。”

    林忧若轻轻闭上眼睛，抬起手抚上他的背。

    ——

    【她是想报复你，她想报复你，你还不明白吗。】

    两人湿透的样子出现在莲儿面前。

    看着他们紧紧相扣的手，莲儿突然有些不能呼吸，她慢慢转过身，“缨络，去煮些姜茶，吩咐人准备干净的衣服和洗澡水。”

    “是。”缨络抬眼看了一下林忧若，低下头跑出了内厅。

    “林姑娘，奴婢扶您回房间吧。”沁儿慢慢走进来，“全都湿透了，不要生病才好。”

    十三爷抓着她的手久久不肯松开，他静静的看着林忧若。

    “十三爷，若是再不换干净的衣服，林姑娘会生病的。”沁儿小心翼翼的说道。

    “…好好照顾忧儿，不能有半点差池。”十三阿哥轻轻松开了她的手，眼神满是不舍。

    “是，奴婢知道了。”

    林忧若没有再看他，在沁儿的搀扶下离开了内厅。

    十三阿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视线久久没有移开。

    “十三爷也要赶紧换衣服才行，妾身陪您回房间吧。”莲儿轻轻走到他的身边，勉强的扯出笑容。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十三爷。”莲儿突然拉住十三阿哥，慢慢走到他的面前，“十三爷是不是，是不是不会爱上我？”

    “不要闹了。”十三阿哥轻轻推开她，却被她再一次拉住，“十三爷这么爱林忧若，为什么还要留下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你不要忘了，是你自己要留下的。”十三阿哥的声音冷冷的。

    “这么说，如果我要走十三爷也不会拦着，是不是？”莲儿直直的看着他，眼里透着期望。

    十三阿哥轻轻推开她的手，“是。”

    莲儿有些踉跄的后退，有些自嘲的大笑起来，“…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这么坏。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柳莲儿！”十三阿哥快步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臂，“你闹够了没有！”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啊？”莲儿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抬着泪眼看他，“你不是说过，我是你痛苦时的陪伴者吗？这是你说过的，你忘记了吗？”

    十三阿哥轻轻放开她的手不再看她，“那个时候，她不在我身边。”

    “所以，现在你有了她，就可以不要我了。”莲儿的泪水慢慢滑落，她没有抬手擦拭，而是静静的看着十三阿哥。

    “莲儿，我跟你说过，我的心里只有忧儿，这辈子都是。”

    “为什么？她有什么好！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她？”

    “我们？你这话什么意思？”十三阿哥突然有些不安起来，他抓住莲儿的肩，“什么意思？”

    “你以为她是真心对你吗？你害死了她爹，你真的以为她不恨你吗！”

    “柳莲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相信四阿哥跟她没有什么麽？如果四阿哥不喜欢她为什么收留她，他们都在骗你，全都在骗你！还有十四阿哥，他也喜欢林忧若，他也喜欢林忧若！你真的以为林忧若甘心跟杀父仇人在一起吗？她是想报复你，她想报复你，你还不明白吗！”柳莲儿发狂般的喊出声，“你这个笨蛋！”

    “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莲儿摔在地上的瞬间，突然明白了自己的价值。

    她看着红色的血慢慢渗透出裙子，泪水在那一刻仿佛控制不住般滑出眼眶。

    “莲儿！莲儿！…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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