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新公司坐落于罗湖区东门一带的人民路上。
算不上有多繁华,可也是有头有脸,公司门前,两个膀大腰圆的保安笔直的矗立门外。
见到我以后,两人声音洪亮的打招呼:“王总好!”
“认识我啊?”我笑呵呵的打趣。
“认识!”一名保安点点脑袋,中气十足的回应:“进公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认清楚每一位老总,这是卢总交代过的。”
“挺好的,卢总呢?”我会心一笑。
“卢总在会议室等您,让我们提醒您,回来后可以直接上去找他。”保安正『色』道,可能怕我不熟悉地形,又马上介绍道:“公司的次顶层是各位老总的房间和会议室,王总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带您参观。”
“不用了,谢谢。”我客气的摆摆手,径直迈步进入。
公司大厅里,迎面就看到“头狼金融”四个烁烁反光的金字招牌,招牌旁边是个很抽象『性』的狼头图腾,让人马上就有种很肃穆的感觉。
沿着电梯来到次顶层,我背手看着门牌寻找“会议室”。
“诶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路过健身房时候,我看到魏伟和王鑫龙正挥汗如雨的在撸器材,哥俩马上气喘吁吁的跑出来打招呼。
“没事,你们玩你们的,会议室还往前走是吧?”我眨巴眼睛努嘴。
“最顶头那间屋子就是,跟你的休息间紧挨着呢。”魏伟抻手指了一个方向。
我点点脑袋继续往前走,魏伟犹豫几秒钟后,快步撵上我,慢我一步开口:“大哥,那个江珊,我和大龙研究出一点点门道,不过不太好下手,今天我们居然看到她和..”
“我知道这事儿了,暂时不用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我清了清嗓子打断:“你好不容易回趟国,休息休息,需要你们的地方,我会言语的。”
魏伟迟疑片刻发问:“大哥,你要是觉得心情不通畅的话,我去找她见一面?”
“不用,我有安排。”我抿嘴拒绝。
没多一会儿,来到会议室里,还没进屋,我就听到钱龙扯着个大嗓子正在嚷嚷什么。
推开房门,见到卢波波、钱龙、李俊峰、孟胜乐都在,我揪了揪喉结打趣:“开会呢?”
“『毛』线的会,江珊那个臭娘们刚刚又打电话『骚』扰波姐了,说是明天要来做访谈。”钱龙气鼓鼓的叼着烟卷骂咧:“你说那娘们是不是看上波姐了,谁也不管,就死咬着他不松口。”
“咬就咬呗,你还能跟她一样啊?辉煌公司那头也不好过,我今天打听过,那娘们也安排了人专门针对洪震天。”李俊峰咳嗽两声道:“还有贺家,贺鹏飞现在走哪都能看到三四个记者,干着急没办法。”
“我有预感,不用咱动手,贺家和辉煌公司早晚都得收拾江珊。”孟胜乐“滋溜”抿了口茶水,抽声道:“今天老贺跟税务局的吃饭,被拍到了,这会儿文章已经出来了,标题还挺醒目,你们看看..”
说话的时候,孟胜乐将手机递向我们,瞄了眼手机屏幕,我看到上书“建筑行业的车匪路霸竟和相关单位称兄道弟,百姓何去何从。”
“这帽子扣的,好人都得给『逼』急眼。”钱龙呲牙嘟囔。
“朗哥,关于咱们和姚军旗联合管理鹿咀码头海运公司的合同,我今天仔仔细细的研究好几遍。”卢波波合起来手边的文件夹,表情认真的望向我道:“我觉得这事儿不妥,原因有二,第一,海运这块咱们完全是门外汉,嘉顺他们虽然也做海贸,但只是负责航行路上的安全,跟真正的经营还是有很大不同的,第二,海运公司之前是姚军旗和林梓的人分庭抗礼,林梓败场以后,重要岗位已经全都被安『插』上姚军旗的人,咱的人进驻也是边边角角的一些副岗,没有话语权不说,还容易遭受到排挤,这样的话,早晚会和姚军旗的嫡系闹出来矛盾。”
“嗯。”我认同的点点脑袋。
“最重要的是,姚军旗给咱的并非原始股,也就意味着咱们随时随刻都能被踢出来。”卢波波点上一支烟,鼻孔冒着白雾道:“与其撕破脸皮,我觉得还不如咱大气一把,直接和姚军旗沟通,咱们只分成不参与,股份也只要百分之二十,毕竟咱没指望这块赚钱,只是想拉近彼此的关系。”
“啥意思,白扔出去百分之三十?”钱龙不满的瞪大眼睛。
“怎么会白扔呢。”卢波波莞尔一笑:“咱可以变现,钱这东西只有揣进自己兜里的才是真的,不管姚军旗给多少钱买入,咱都高高兴兴的答应,毕竟白来的,太贪婪反倒不好,钱一到手,马上可以干别的,家里现在四处漏风,哪哪都需要钞票堵窟窿。”
“可以,照着你的想法试一试吧。”我也点上一支烟应声。
“再有就是我前阵子买下来的那块地,当时捡了个大便宜,并没花多少银子,这段时间盯着的人太多,我意思是也甩出去得了。”卢波波裹了口烟道:“比起来贺家和辉煌公司,咱们终归势弱,成为众矢之的,太多事情不方便干,我感觉可以把地皮卖给他俩任意一家,甭管成交价多少,先让他们狗咬狗一波。”
我思索片刻后,邪笑道:“卖辉煌公司吧,那群狗东西配合林梓把我和姚军旗绑了,别看姚军旗最近风平浪静,可能早就开始部署如何复仇,对于姚军旗的套路,我也算『摸』的七七八八,辉煌公司想要解决,不掉肉就得出钱,不管哪种情况,反正被姚军旗收拾过以后,他们肯定都迫切希望能补回来,地皮卖给他们,能喊得上价。”
“成。”卢波波笑嘻嘻的点头。
“啥玩意儿?行,你等着我吧。”
这时候,旁边的孟胜乐突兀接起电话。
盯着他的恨不得吃人的眼神,我好奇的问李俊峰:“他这啥情况啊?”
“估计又是小敏的弟弟惹麻烦了。”钱龙瓮声瓮气道:“你不在这段时间,我乐哥再次坠入爱河,对方是个酒店的大堂经理,年龄不大,但是很会来事,不过咱这个准乐嫂有个缺心眼弟弟,见天惹是生非,光这两天我们几个替他处理了不下六七回。”
等孟胜乐挂断电话,我调侃一句:“搞对象了啊?”
“屁的对象,就是『插』座、『插』销那点事儿。”孟胜乐撇撇嘴道:“小敏比我小了差不多快半轮,我俩都知道不可能,在一块搭几天伙,等她找到合适的,我就撤,得了,你们先呆着,我上龙腾会所看看去。”
“跟你一块吧,晚上吃太多,有点撑得慌。”我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起身。
钱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也“蹭”一下蹿起来,大咧咧的摆手:“那都一起去溜达溜达呗,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我不出手,怕乐儿砸吃亏。”
“快闭上你的坑吧,上次在欧曼酒吧,要不是你欠不拉几的,咱也不能跟人干起来。”孟胜乐白楞一眼,没好气道:“一起去没问题哈,咱提前说好了,过去处理事儿,不准惹事,本身就天天被江珊那帮臭记者盯着,别再给她们增添素材了。”
说话的功夫,我们一帮人嘻嘻哈哈的出门,走的时候顺带把王鑫龙和魏伟也一块喊上。
半小时后,福田区“龙腾会所”门前,黑压压的堵着两伙人,马路牙子上停着能有二三十台闪着霓虹的鬼火小摩托。
周边全是岁数不大,二十啷当岁的小青年,人多一伙各个手持镐把子、片砍,人少一伙则纷纷打电话摇人。
我们一行人两台车,刚停到路边,一个顶着爆炸头,耳朵上扎一排亮闪闪的耳钉的小年轻就气冲冲的凑了过来。
“咋回事啊小亮?”孟胜乐降下来车窗玻璃,不耐烦的问对方。
小伙也不含糊,嚼着口香糖,怒目圆瞪的手持人多一伙人,愤愤的嘟囔:“姐夫,那帮家伙抢我兄弟女朋友,领头的叫..”
“跟你有鸡『毛』关系?你见天冒充什么摆事儿大哥?”孟胜乐不耐烦的打断:“上车,你姐让我把你拽回去。”
“姐夫,我要这么走,往后还咋混?”不到二十岁的小伙不满的哼声:“我兄弟们全在这儿呢,我掉头跑的话,江湖上以后咋传我?”
“你懂个篮子江湖,麻溜上车!”孟胜乐反感的臭骂一句。
就在这时候,一个剃着瓢头,穿件花衬衫的青年带着六七个小崽子凑到车跟前,满脸倨傲的吧唧嘴:“亮仔,你的人呢?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这都等你快一个钟头了吧,不敢打的话,赶紧磕头道歉。”
孟胜乐从车里跳下来,笑盈盈的掏出钱包道:“对对对,我们不敢打,那啥兄弟,我这儿有五千块钱,带哥几个正儿八经的找个台,好好玩一会儿吧。”
“姐夫,你太给我丢脸了。”叫小亮的小伙马上不乐意的推搡一下孟胜乐,回过身子冲瓢头青年骂咧:“水鸡,你不用狂,我的人马上到场,今晚上咱们必须试一下!”
“试尼玛试!”旁边一个青年抬腿一脚“咣”的踹在小亮肚子上,恶狠狠的骂咧:“你不是吹牛『逼』说你姐夫是头狼公司的老总吗,来来来,让头狼的人站出来,我特么第一个不服那帮外地佬,老子跟辉煌公司天爷混的...”
3610 堕入爱河的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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