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速度打开窗户将他扶到椅子上。
他喘着粗气,身上全部湿透了,还散发着股浓郁的血腥味,左臂耷拉身体的旁边,右臂上有一条很长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
我连忙到卫生间拿了干毛巾给他擦掉雨水,虽然不熟,但看见自己认识的人搞成这样还是挺担心的,问道:“怎么弄的这么惨?我去叫人来。”
他有些恍神的看着我,脸色青白一片,由于失血过多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从喉头发出一些声音,精神徘徊在昏迷的边缘。
我将他的头发擦干后,小心翼翼的脱掉他的上衣,得帮他擦掉身上的血水冷雨,换上干燥的衣服才行,不然寒气肯定会钻进身体去的。
这一脱却把震惊了,在他身上纵横交错数百条大大小小的疤痕,这还是以前留下的,现在还有许多刚结血痂的小伤口,虽然他看起来不象什么打手类型的人物,但肯定不是什么古董店的小伙计!
他身上到处都是血迹,除了右手臂上的伤口,最严重的还是背部一条从颈部延伸到腰上的伤痕,看起来十分的吓人,上面糊着些黑绿的泥状物,一些血从里面渗出,混合出了种恶心的色彩,不用低头就可以闻见冲鼻的腥气。
这么大的伤口,得赶快去拿药箱并通知其他人才行,我慌忙的站起身就要出去,却被扯住了手,耳边传来他虚弱的说道:“别说!”
我诧异的望着他,脑子里乱成一团,都伤成这样了还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不答应他,他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只好点点头。
可是要保密的话,用什么借口去拿药箱?
他立即明白了我的想法,从裤腿里抽了把匕首,在我还没来及反应之间,刀刃从我手臂上空轻轻划了一下,皮肤就出现一个小口子,血瞬间咻咻流了出来。
“我日,好疼,你这是在报我给你起外号的仇吧!”我哭丧着脸,捂着伤口。
这该死的匕首一定是个神器,隔空从我皮肤上滑过就出血,也太锋利了,我一边走一边想,路过走廊时,没有人注意到我,毕竟都这个点了,大家一定都在梦乡,这刀看来是白挨了。
拿到药箱后,想想又到厨房用袋子装了些冰块,冰柜的冰乱七八糟的,好像被谁用过了,凹凸不平,但因为担心自闭症的伤势,没有细看就赶紧上楼。
哪知刚到二楼楼梯口就听见开门声,三仔探出头来张望,看我手上拎着药箱,嘀咕道:“咦,还真有人,妈的,输了二十。小亘,这么晚了你在干嘛?”
我把伤口露给他看,他望了一眼笑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你自己包扎下,我去玩了。”
“…….”妹的,我无语的看他说完关上门,这货特地出来看我好戏的?我快步回到房间,自闭症已经晕倒在椅子上不醒人世了,我连拖带拉的把他弄到床上,别看他瘦瘦的,还挺沉的,又要注意不能碰到他的伤口,就这一小会我出了一身的汗。
将他正对着床摆了个大字型,我却苦恼了,不知该从何下手,只能先将他身体上的大小伤口上的血迹和脏物用热毛巾一点一点的沾干净,再用酒精消毒,这些很快就处理完了,轮到背上那条狭长的伤口,我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真的无法想象他怎么活下来的,而且他遇到了什么,才会留下这么一个伤口。
不过别看这小子瘦,全身都是肌肉,挺有货的,加上脸蛋也长的不错,一定迷死了不少女人,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动手拧干毛巾准备擦起来,可是毛巾刚碰到他,他的手猛的从前面拐过来抓住我,艰难地说道,:“不要擦,直接绑绷带……”,还没有说完又昏了过去。
“…”檫,当我是佣人啊,我慌乱的将绷带乱绑一通,直到绷带快用完了才歇下手。
抹了抹头上的汗,满意地看着床上的木乃伊,然后在壁橱里拿了一件睡衣给他套上,明明没有人住的别墅,却装满了整整一衣橱的名牌男女式睡衣,有钱人就是任性。
小心翼翼地把他往床旁边挪了挪,自己靠在另一边,还好床够大,两个人睡在上面也不显得拥挤,他似乎睡着了,发出不平稳得呼吸声,虽然我满心疑问,但也只能等到他清醒的时候再问他了。
没想到这样随便弄一下,都快凌晨两点了,迅速的抹了把脸也躺了下来。今天发生了许多怪事,一旦放松下来,靠在枕头上眼皮子立马就打起了架,迷迷糊糊得也不知道睡没睡着,总觉得有种被人注视的微妙感觉,好像被无数双眼睛盯着。
我烦躁地扭动一下身体,想睁开眼睛,却又从心底涌上了一股恐惧,这种情绪阻止了我的下一步动作,身体感到一阵恶寒,寒意顺着毛孔一点点侵入了我的皮肤,肌肉,骨头。身体微微发抖着,象是被丢进了冷库里一样,牙齿磕碰在一起,发出嘚嘚嘚的声音。
这种状态一直保持了十几分钟,直到耳边却传来了自闭症的呼吸声,“呼……呼……”这才让我逐渐冷静了下来,回想今天发生的众多怪事,似乎也不在乎再来一件了,何况这小子还躺在旁边,大不了拉个垫背的。
这样一想,反而莫名得安下心来,我咬紧了压根,慢慢地张开了眼睛。
首先目入眼帘的是前方的电视机,节目信号已经没有了,整个画面闪烁着灰白的雪花点。
环顾左右,虽然比较暗,但房间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那种被注视的感觉依然存在着。
我定了定心神,心想道如果四周没有的话,那么应该就在天花板上了,缓缓地抬起了头,空空的天花上什么也没有。
我喘了口气,低头喘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笨蛋,有什么好怕的,别自己吓自己…..吓…那是…”
眼角的余光忽然瞟到一些怪东西,顿时全身的汗毛立刻炸开,战悚感瞬间布满了全身!
余光所到之处,床的边缘有一排大小不一的黑色脑袋慢慢得床底下探了出来,直到露出了半张才停止,死死地盯着我。
这些是什么?我一身鸡皮疙瘩的往自闭症那边挪了挪,直到感受到他的体温才敢继续偷偷地瞄向周围。
前方的床尾处又缓慢的升起了几个黑色脑袋,与旁边的一起将床包围了一圈,一动不动就贴在床边注视着我。
我头皮发麻地看着它们,由于过于紧张,稍稍转动了颈子就发出咔咔声响。
这种只露出半张脸的黑色头颅听见声响后,没有耳朵鼻子面庞也随之转动。两块凹陷下去的眼睛,黑洞洞得,注视的感觉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没有任何的感情,不带任何善意,不带任何恶意,纯粹的注视着我,才让人打心底感觉到恐惧。
突然间,我发现停留在那些黑色的眼眶上的视线再收回不来了,仿佛吸进了一个幽暗的漩涡,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电视微弱的光芒,自闭症的呼吸,外面的雨声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纯粹的黑色,浓的化不开,称为深渊也绝对不过分,思维仿佛不再属于自己,停止了思考,停止了想象,只是不停从脑海中被抽离,好像要把我的意识全部吸走一般,再被漩涡卷散,溅得四处都是,与黑色的虚空融为一体。
“电话响了很久了。”耳边炸雷般响起了自闭症的声音,肩膀随着声音被猛的被拍了拍,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刹从接触点传遍了全身,黑色的漩涡如同受到惊吓般,四下鸟作群散,消失在虚空中。
意识却像被拉紧的皮筋猛的松开弹了回来,夹杂着异常多的念一同砸回了脑海,意识恢复的同时,剧痛和晕眩也顿时在脑海里来回摆荡,我痛苦的拿起手机,按下了免提键。
“......!...!......!..........................!”对方说话的声音急切又尖锐,我耳朵又因为晕眩不停的耳鸣,半天也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只好歇了半刻等脑袋安静了一些才问道:“喂,谁......?”
第九话 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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