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两位局长闯入了曹云所在房间。曹云坐在中间的破沙发,左边两名警备队队员,右边两名警备队队员,不知道还以为曹云是大佬。
越传和李龙确实不知道,懵圈了。
贴墙靠立的队长将他们的武器先给下了。
“两位局长请站,没地方坐了。”曹云站起来:“情况是这样的……”
曹云道:“合作才能共赢,现在需要两位局长把桑尼卷进来。”
……
越传和李龙悻悻的离开民房,满脸不高兴。这时候侧面墙角树荫处,桑尼招呼:“两位局长,什么情况?”
越传大怒:“桑尼你个骗子,真丢我们警察的脸。耍我们很有意思吗?”
桑尼纳闷:“曹云不在?”
越传:“你自己去看,看这房子像是有人呆过的吗?”
“没道理,我看见他在整合遗留下来的垃圾,还铺设睡袋,叫了吃的。”桑尼一拍掌:“狡兔三窟,两位局长,曹云肯定在里面,只不过是躲起来了。他最会玩灯下黑。”
李龙:“别说这些没用的,桑尼,你带我们去找。”
桑尼靠在墙角,露一个脑袋:“这不太好吧,万一两位在我背后……”
李龙把枪扔了过去:“我们不是你,我们是有最低行为底线的。枪给你,我保证我们绝对不会杀你。”
越传也把手枪扔到草地上,摊手:“走吧。”
桑尼琢磨一会,终于是走出墙角:“两位局长,我有个疑问。你们见到我很生气,很恼火,是因为民房内没有曹云。你们却因为我说了几句话,又相信民房有曹云。很奇怪哦……”说着桑尼把枪举起对准两人:“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越传面不改色:“什么怎么回事?你说曹云在里面,你带我们去找啊。”
桑尼琢磨着:“难道曹云说服了你们……我和你们千万交代过,见到他立刻开枪,不要听他bb,甚至不要给他开口的机会……没错,曹云说服你们了,让你们来把我卷进去。曹云愿意死,同时还愿意配合你们杀我。条件是:他死第二个。没错吧?两位大局长?”
越传和李龙日常工作比较排斥撒谎,他们更愿意做实事,没有欺上瞒下的技能。被桑尼反问几句,互相过眼神。越传想好说辞,还没开口。桑尼就判断自己猜对了:“呵呵,该死的曹云。我说了,不要给他开口的机会。两位局长,我如果是你们,现在就回去把曹云办了,五十万毕竟是五十万。我不杀你们,再见。”杀了局长谁帮自己除掉曹云、
桑尼慢慢后退,进入墙角后走人。
……
于是两位局长又回到了民房。
曹云听完后叹气。果然,不能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策略没错,计划也通,只不过演戏技能欠缺。在态度,表情还有表达方式上被桑尼识破。在桑尼强烈说明自己没有骗人的时候,两位局长应该表现出愤怒,不再相信桑尼,并且向桑尼开枪后愤恨离开。
在这种情况下,好奇心会将桑尼害死。桑尼百分百会摸进民房查个清楚。曹云千万交代过两局长,对桑尼这种人,你要反其道而行。举例,如果你爱他,你就揍他。如果你要分手,你就对他好。
曹云道:“现在还能怎么办?你们现在就剩我这五十万了呗。动手吧。”没心情,现在曹云是可以将桑尼拖进来一起死,不过自己要先死。计划是这样的,由两名局长去找桑尼,告知曹云花费两百万美元收买了整一组的警备队。
曹云向桑尼提出一个建议,曹云先死,然后桑尼跟着死。以桑尼的性格他很可能会同意,只要曹云死了,他就能进决赛。为什么曹云会有这样的提议?为什么拜金曹愿意花费两百万雇佣警备队呢?理由很多,最让人信服,曾经有一名警备队队员为了保护曹云而牺牲。
这样一来就可以把游戏结束了。但是凭什么?你们不给钱,凭什么我要帮你们坑桑尼?特别是自己本应该有晋级的机会,结果却因为演员不配合而最终搞砸。内心还是挺窝火,更不可能免费帮警方。
于是曹云就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
曹云死后第二天早上,宫本和桑尼与警备队联系,双方进行一场公平的较量。一组警备队攻宫本,一组攻击桑尼。谁能活到最后,就是这一阶段的冠军。宫本放弃卡宾枪,和桑尼一样用手枪。云隐和两局长做彩头,谁先拿下对手,他们的人头就归谁。
经过十分钟的战斗,据守齿轮厂宿舍的桑尼先被击毙,最终宫本赢得了这一环节的冠军,并且和亚军桑尼一起进军总决赛。
曹不开心受到了节目组的挽留。但是曹不开心的另外一个外号叫曹百万,通过和节目组聊天曹云基本知道自己的价值,于是坚持要走。节目助理亲自和曹云沟通,愿意偷偷给曹云五十万美元做为特邀嘉宾的出场费。
曹云考虑到盛情难却,再说总导演和负责自己的导演都是老熟人,不能不给面子,最终曹云留了下来,和大家一起成为最后一场比赛的特邀嘉宾。
欧阳逸知道后愤恨不已,他才拿十万就同意担任这么多期的特邀嘉宾。曹云拿五十万就只担任一期的特邀嘉宾。
其他特邀嘉宾冷漠看着这两头狗律师:我们连出场费都没有好不好?赚点钱全靠抽成,我们说什么了?十几个人要抽签,抽出来的两三个人还未必能赚到钱。被节目组吆喝来吆喝去的凑数,大家都是有身份证的人,凭什么你们有出场费?
……
大名城决赛:桑尼对宫本。
决赛前一天,例行会议:发布游戏内容。
但是在发布最后一关游戏内容之前,两位嘉宾必须先选择自己的队友。队友是朋友还是仇人,管家不公布,也不说最后一关的内容,先选人。
冠军宫本拥有优先选择权,宫本对曹云能力是最满意的,不过宫本对曹云的道德值很不满意。话说如果曹云道德值很高,宫本就会对曹云的能力不满意。因为一位道德值很高的人,是一个很容易对付的人。
君不见丐帮横行天下,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道德值高的人。诸如曹云这类人,会一脚把向自己要钱的丐帮弟子踢飞。哦,要吃的没问题,我带你去买,两个汉堡,你能狼吞虎咽的吃完,赏你两百。乞丐你想拿钱自己买?不,我就要帮你买。
以上并不是说道德值高的都是傻子,而是严肃批判曹云这类没有同情心的坏蛋。
宫本不敢选曹云,但是宫本更不愿意将曹云给桑尼,否则对手就如虎添翼。宫本宁可要了曹云,然后不用曹云,也不会将曹云给桑尼。宫本:“曹云。”
大家鼓掌,曹云能力已经受到了大家的肯定,宫本首选曹云绝对没错。
桑尼手一指:“欧阳逸。”
宫本立刻后悔,这边有两大律师,曹云自己不敢用,但是桑尼敢用欧阳逸。这无形就让自己丢了一分。当然曹云不是那么坏的人,相反曹云很好用的人,缺点是要给钱。诸如这冠军赛,如果曹云是很重要的成员,曹云绝对不会要个百八十万,曹云估计会要冠军奖金的三成或者四成。千万别以为曹云开不了这个口,他可是一名好律师。
宫本:“九尾小姐。”没办法了,争其次,如果和法庭有关,九尾是可以胜任的。九尾道德值完全没问题,不会做出背叛的事情出来。
桑尼:“令狐恬儿。”令狐恬儿有灵性,但是经验不足导致底气不足,需要时间的打磨。不管怎么说,令狐恬儿也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帮手。
特邀嘉宾们很奇怪,你们肯定最后一关是庭审?怎么尽选律师和检控官。两位嘉宾的观点大概一致,其他人都可以替代。比如你选越传,我就选李龙,平分秋色。什么?你选乔治……那我只能选云隐。除非动枪,乔治和云隐搏击,云隐未必一定就输。
最终宫本战队人员名单为:曹云、九尾、越传、云隐和李墨。
最终桑尼战队人员名单为:欧阳逸、令狐恬儿、李龙、乔治和越三尺。
曹云内心那知道宫本选错人了,宫本应该在九尾之后直接要了越三尺,可以把李龙和越传都推给桑尼。两位局长做管理时间更多,他们对队伍是没有帮助的。不过选云隐而不是乔治,这里要加分。乔治在大名城嘉宾中属于边缘人物,云隐的人气要好的多。
欧阳逸告诉桑尼,自己和令狐恬儿的组合不是曹云和九尾组合的对手。曹云和九尾组合实力超强,绝对不是1加1那么简单。令狐恬儿因为受到母亲的影响,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庭审和庭辩风格。综合发展,全面发展的人才是哪个领域都不突出的人才。
在选择完队员后,管家宣布了最后一关游戏规则。最后一关主场地是训练场临时加盖的一片板房建筑。
在这个建筑内已经发生一起命案,一位母亲遇害,母亲是一位后母,犯罪嫌疑人是大冰和小冰两位女生。警方将大冰和小冰逮捕。本次参赛者将无法直接获得案件资料,需要自行前往调查,需要申请去案发现场,申请见犯人。
训练场布置了很多板房,包含了警局,看守所,法医解剖室等。同时还请了很多演员来客串探员,大冰和小冰,死者等。
两位嘉宾要率领自己的团队,为大冰或者小冰开脱罪名。
在座的人一听到大冰和小冰,就知道这是一桩真实案件,并且是非常典型的,具备很大争议的案件。本案具备盖然性、疑罪从有等各种值得争议的焦点。
本案的检控官是前横唐著名的律师,他转行进入检察系统,成为一名检控官。按照道理来说,本案缺乏铁证,无法定罪,甚至无法对谁提出指控。但是这名检察官他有自己的办法,他首先用大量资料来证明一件事,杀死后母的人不是大冰就是小冰,不可能有第三个选择。这个说法最终得到了两名被告律师的认可。
接下去检察官做了横唐司法历史上破天荒的事,他对两名犯罪嫌疑人一起提出杀人指控,同时不承认两人合谋。这个做法明显的有悖常理。在预审期间,检察官证明杀人者非大冰则小冰。并且两名被告和律师都同意这个看法。借用法庭来调查事实真相,是可行的一个策略。
开庭后,大小冰根据线索和证据,在法庭上互相厮杀。小冰的庭审越来越顺利,顺利解释了检控官提出的各个问题。相反大冰这边漏洞百出。检察官和小冰律师请求陪审团以盖然性证据,判定大冰杀人罪成立。大冰律师反对,如果大冰罪名成立,并非盖然性,而是疑罪从有的反现代法律的判决。
对方则认为,盖然性和疑罪从有有本质上的区别。在非大冰则小冰的基础上,小冰嫌疑已经基本排除,大冰嫌疑非常大,两相比较,最终形成盖然性证据。
在一审和二审,大冰都被判处杀人罪成立,最终被判处十五年的惩役。一年后,大冰因为疾病死亡。但是司法界对本案的争议一直存在。甚至发生过东大法学系学生们因为争辩本案发生的课堂斗殴。焦点是:疑罪从有和盖然性的界限在哪?
前文说过盖然性,a目睹了b站立在c背后,手上拿了一把带血的匕首,b因后背被匕首袭击而死。虽然a没有目睹到b用匕首戳c,但是a的证词就是盖然性证词。可以衍生出b刺杀了c。
同样,a目睹b站立,b手上拿带血匕首,c已经死亡躺在地上。a的证词极具参考价值,但是还达不到盖然性的程度。有其他可能导致b在没有杀c情况下,手上拿了匕首。
在后母死亡,大冰坐牢后,小冰独得全部遗产,数月后通过投资移民的手段离开了横唐,到新西兰定居。那位检察官在半年后辞职,移居加拿大。
节目组根据司法报告,当时的案发现场照片等,尽可能还原了现场。同时节目组还得到了官方的帮助。案件发生将近十年,争议仍旧存在,并且被编入教科书成为教授们讲课的教材。官方希望有多元化的看法。
第四百四十章 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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