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龙性本啥来着? 作者:独活一裁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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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龙性本啥来着? 作者:独活一裁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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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没什么表情,可盯久了,又觉得有点悲天悯人的意思。乐神神威与五采三鸟直抵到他面门,旱神伸了根手指出来,指尖一点,五采三鸟轰然坠地,乐神与旱神神威擦着火花错开,一道劈上高空,一道落在棵梧桐树上,好端端一棵树,遭了池鱼之殃,生生被劈成两半。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于盛溪说。
太子长琴逼近一步,指尖琴弦冷光闪烁,他声音轻柔,“那就告诉我他在哪儿。”
琴声不徐不疾响起,镇定得如同一池波澜不惊的秋水,五采三鸟雾气似的化开,满天满地一片苍茫。
于盛溪后撤半步,手居然颤抖起来,一点点往自己脖颈挪过去,心口像被撞了一下,有东西钻了进去,疼,还酸。有人在张惶地叫喊,可声音隔着雾气,远得分辨不清。
太子长琴看着他,一双黑黢黢的眼睛融进了深山巨谷。
于盛溪眯着眼,如见故人。
十万大山里,于慎行指着应龙遗骨让他看,那是空洞虚无的一双眼睛;埋骨山上,于溜行亲手推他下去,那是惶急失措的一双眼睛;万豪暖黄的灯光底下,夏南山说后悔了,那是筋疲力尽的一双眼睛;直至最后,满天愤怒的风雷底下,女魃安然迎接自己的死亡,她望进一双幽深的眼睛,不悲不喜,不嗔不怒。
这是一双神的眼睛。这是伏羲的眼睛。
第66章
大雾散去,走马灯似的过往跟着撤退,四方天地里只留着一个太子长琴,操着琴弦,不紧不慢地拨弄,他云淡风轻的面儿上,下的却是杀手。琴声跟水似的,一层漫过一层,层层叠叠,最后成了遮天蔽日的巨浪。于盛溪无处可躲,整个人严严实实沉在里头,浑身抖得如筛糠,一双手腕青筋直跳,掐在自己脖子上。
乐神神威不济,但这琴声出挑,摄人心魄躯壳,他仰声问道:“于溜行在哪儿?”
他声音端着,成竹在胸。
手掐得愈紧,于盛溪闷声咳了一阵,嘴唇紧抿,神志只剩一丝。
“在哪里?!”声音陡地一尖,琴声一块儿往高处走。
于盛溪受了控,指尖扬起一道细致神威,又快又狠,从他皮肉上划过去,脖子上就透条血痕出来。
“我听说于家两兄弟自小不合,这时候倒兄弟连心。”太子长琴笑了,一双眼睛却锐得怵人,手腕子轻巧一转,对面的人已经面露青紫。
“说出来。”
太子长琴指尖停在琴弦上,视线稳稳落在于盛溪身上,他在给他机会说。
“爹一死,这小子倒是涨能耐了。”太昊一掌按在夏南山脊背上,跟逗猫儿似的抚,指甲蹭着他龙鳞,夏南山结结实实打个激灵,又听见他说:“怕你男人被他杀了?”
话说得戏谑,夏南山听得也难受,龙身反扭着,挣扎半晌,才觉得太昊的手跟钳子似的紧,竟然挣脱不开。灿金的眸子眯着,应龙危险地低吼,龙威瞬间暴涨,四周云层轰然退开。太昊挨了一记,终于松开他,手跟被开水撩着了似的,指面上泛起一层水泡,青帝浮在他身边,无动于衷,他乐得看太昊吃瘪。
应龙张开巨翼,身形如拉紧的长弓,俯冲而下。
太子长琴看见了,但他势在必得,嘴角一勾,琴弦消失了,突如其来地,于盛溪脖子被自己的指甲刺破,血跟蛇似的流出来,又黏又冷。他到底是半个字没说,太子长琴失望,手落寞地垂着,心想于溜行杀他父亲,他就杀他大哥,横竖是一命抵一命。
阴影从天而降,太子长琴皱了皱眉,时间的角逐里,他只迟了半秒。应龙龙威从他脸颊划过去,留下狰狞的一道血痕,那双灿金的眼睛在他面前一晃而过,那么平静,那么危险,那么痛苦,甚至比他还要痛苦。
巨翼扬起狂风,雷声不期而至,无数的神威龙威互相冲撞,森冷的光遮天蔽日。再一看,应龙已经再度腾空,于盛溪被他咬在了嘴里,气流打着卷儿,混着震天慑地的龙威,从四方天地扫过,茫茫荡荡,来去恍若无物,人类不知所措地叫喊,众神仰望,创世神端端地站在高处,望一眼,蓦地,拧出一声笑。
又涩又哭,难听得厉害。
青帝刚要追出两步,被太昊硬生生拦下,心里不高兴,风刃跟着捅上来,太昊也不躲,正被他捅在腰胯间,他岿然不动,大概是被捅惯了。
“伏羲要留着夏南山,你倒干得漂亮,直接把人推走了。”
太昊说:“走了更好。他不走,伏羲断不了这口甜头。”
夏南山飞得太快,扑棱了几下,就撂开了百来里,落在s市周边的哪个小地方,土石粗糙,草都贴着地皮长,短短的一茬,还发黄,看着像是片废弃的荒地,半个人影也没有。应龙收了翅膀,跟吐桃核儿似的把他吐出来,砸吧砸吧嘴,脑袋一扭,看也不看他。
脖子上的伤口看着深,但没伤到要害,于盛溪搁草地里滚了半圈,自己站了起来。
这么些时日没见,想的人乍一下到了跟前,他半句话说不出,只剩下看,看不够。
荒草地里,只剩两道呼吸,一道紧一道慢,互相追逐似的。夏南山先熬不住,又不乐意拉下脸往后看上一眼,一条长尾巴擦着地皮儿豁地扫一下,扬了那老东西一头一脸的草屑。
尾巴稍还蜷着,突然贴上个暖乎的东西,沿着他鳞片一寸寸摸上来。
于盛溪伸着手,掌面上捎了点旱神神力,沿着龙身龙骨捋过来,暖暖融融的,夏南山仰着脖子,浑身都觉得舒坦,快意从心里透出来,可也熬得辛苦,他始终压着嗓子眼,不肯咕哝一声。
顺着摸到了侧腹,于盛溪那手突然不动了。
夏南山好奇地抓心挠肺,眼角都在抽,呼吸跟着放慢,心跟悬空了似的,拼命想这老家伙怎么不动了,越想越惶急,禁不住就侧了脑袋瞥一眼。
手就停着,手边有块不大不小的嫩肉,没披着龙鳞,就坦露着,这是他原先化猫的时候拔龙鳞留下的。小半年的光景,这伤口也没长好。龙鳞一旦拔了,就不容易再长,白泽说这是让他记记疼,夏南山一直记着,要不是这片倒霉龙鳞,他也不至于碰到这么个人。
想不得,一想就气,脑袋还是转开了。
于盛溪没接着摸下去,手撤开了,夏南山心里跟着一跳,空荡荡地往下坠。
跟着那片嫩肉就贴上个湿热的东西,这触感他熟悉,一贴上来就惊得他一抖。
于盛溪轻轻舔那片地方,既小心又明目张胆,舌头蹭着软肉,明明是温热的吧,平白无故又觉得烫,夏南山抖起来,自己都控制不住,闭着眼睛硬捱。睫毛忽闪,没两下就挂上水珠,心想好了好了好了吧,又期盼他别停下来。
这老混蛋唇舌太作孽,硬逼着他叫出一声,太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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