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朝起身向皇帝宽慰道,并揽下职权。
他这样便与江寒酥站在了对面,江寒酥忍不住想看看他此时的神情,他想,陆云朝面对如此糟心的事情,心情一定不好,他看到陆云朝低眉顺目地站在皇帝面前,脸上是平静温和的。
江寒酥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他为何永远要掩藏自己,他一点都不表露出来,别人怎么知道他心里的委屈呢?
他又用余光偷偷看了看皇帝,皇帝比陆云朝还要不显山露水,他看陆云朝的眼神也没比他看旁人温和多少。
“朕准了。”皇帝如此说道。
“谢父皇。”
“父皇,您不能让四哥来评断这件事,这件事他是受害者,虽然儿臣绝没有害四哥,但他若是误会了儿臣,难免会有失公正。”六皇子一听陆云朝要问话,赶紧阻止,此前在花园里,他与陆云朝已经争论过一番了,陆云朝明显不信他。
“你慌什么?你只管说实话便是,朕在这里,谁也不能在朕的眼前耍花招。”
陆云朝在心里冷笑,在场的涉事人员中,只有陆云琛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还急着为自己脱罪,殊不知靖王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靖王此刻不知道要比他着急多少。
“儿臣自然相信父皇,可是……”六皇子还想找理由,忽然余光瞥见江寒酥,他灵机一动,指向江寒酥,道:“对了,他,儿臣以为,要问就先问他,他才是主谋!”
此言一出,陆云朝眸中冷光一闪,但只有一直在关注他的靖王看到了。
靖王想,从一开始,自己果然没有想错,陆云朝和这个暗卫的关系就是不一般,可是这能做什么文章呢?
他的脑子飞速地运转着,他想这次要是想不到办法救自己,那可真就是一切都完了。
第15章 初涉诡谲宫廷事(十一)
“阿七,既然六殿下想要听你说,那你就告诉他事实是怎样的。”陆云朝看着六皇子徐徐说道。
“是。”
六皇子见江寒酥无甚表情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愣了愣,这件事明明他就是罪魁祸首,为什么却仿佛置身事外?
难道他有脱罪之策?难道他要将一切都推到自己头上?
他想到先前江寒酥与自己的两名暗卫过招,竟然一人就将那两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不由得额上又沁出了一层冷汗。
靖王则是低着头,脑中飞速地思考着,如果江寒酥说出了当日去找六皇子的人不是他,那自己要如何抵赖?
并不是没有希望,毕竟当初第一个指认江寒酥的人是陆云琛,自己只要咬死了这都是陆云琛指使的,和自己无关,他们没有证据,想来也不能给自己定罪。
两人心思百转,其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靖王此时本就没打算开口。
六皇子则是还未想出应对之言,江寒酥就已经说话了,他只能抬手擦了擦汗,如临大敌地紧盯着江寒酥,他还指望自己的眼神能有点威慑力,殊不知别人眼中,他此刻简直犹如一滩烂泥。
江寒酥走上前,向在座诸位行了礼,便如同汇报公事一般平稳地说道:“当日六殿下给太子殿下下泻药,太子殿下发现后,念及六殿下年幼,没有追究。”
六皇子听他当众说出此事,脸上羞愤惊怒,恨不能在江寒酥身上瞪出个窟窿来。
然而他又不能分辨什么,此事甚是不登大雅之堂,且真是自己所为,还被对方抓了个正着,分辨起来,只会越描越黑,如果皇帝追究起来,他难辞其咎。
他偷眼看了看皇帝,好在现下皇帝并没有什么反应,看来皇帝还是维护自己的,他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暂且压下了怒意。
“但此等宵小行径实在为人不齿,太子殿下猜测此事恐是六殿下受了身边小人蛊惑才犯下的,便派卑职假借投毒之名探一探情况,看是否有心怀不轨之人藏在六殿下身侧,谁知六殿下听得此事,直接就答应了,这样的结果……”
“你休要胡言,我何时答应了?可有证据?圣上面前信口雌黄可是欺君之罪!”六皇子大声打断了江寒酥的话,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江寒酥,就只有自己的人,江寒酥断然拿不出证据,如此思量,他便胡搅蛮缠起来。
“再说,父皇!”六皇子委屈地看向皇帝,撒娇道:“儿臣没想到此事竟是四哥一手策划的,此事儿臣真的是无辜的。”
皇帝面露不豫之色,他沉声问道:“太子,此事是你授意的?”
陆云朝看了一眼江寒酥,正对上对方隐含担忧的目光,他没有做出回应,转身面向皇帝面不改色地答道:“是。”
皇帝沉着脸色,道:“既如此,那就让这暗卫继续说下去,朕倒也想听听这前因后果究竟是怎样的。”
江寒酥看着陆云朝的背影,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指示。
他方才说的话全是假的,而皇帝先前看了他的供状,自然知道与六皇子密谈的人根本不是他,现下皇帝明显是不高兴,如果皇帝要治他的罪,欺君之罪,他必死无疑。
在来这里的路上,陆云朝便嘱咐他,不要向六皇子暴露当日去找六皇子的人不是他这件事,留着这个误会还有他用。
当时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不是没想过会发生现下这状况,但他相信陆云朝的决定,在这样的大事上,陆云朝定然是深思熟虑过的。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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