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允许我将朝向周乐航成长的爱情萌芽转个向,周乐航给我的吻只是无意识举动,我越来越不能忽略邱东方对我关心了。
他可以带我去吃我羞于说出口的垃圾食品,他可以在我受伤的时候背着我走在路上,他更可以对我温柔地笑。以上种种周乐航却不能,他不过是趁着醉酒占了我的便宜,我才不要鬼迷心窍迷上他。
走路的时候腿不疼了,就销假上班,毕业论文写的差不多了,之后一定要周乐航给我安排对得起工资的工作。
“嘀嘀嘀”手机短信。
我想让你幸福。署名:邱东方。
心一惊,手机险些没拿住,会不会是东方发错了?放下手机开始自作多情地胡思乱想,周乐航突然开门进来,连门都不敲。
“为什么不敲门?”我有些不高兴。
他一头倒在沙发上弱弱地说:“饿的没力气。”无赖!
我看看时间,都过了吃饭的点了。我不情愿地起身准备出去买午饭,最里念念有词道:“这都什么时间了,你才想起来吃饭。”经过周乐航身边时,他握住我的手,对我深情地说:“好老婆。”臭无赖!
我的心就只这样每天在周乐航和邱东方之间来回煎熬着,周四敏敏来报到,她一来我就有伴了。上次偶遇杨天,后来再没见过面,三个人重新聚在一起会是什么场面。
到达办公室时周乐航手里拿着我的手机,我狐疑地看着他,他面无表情地说:“我是认真的,我想让你做我的妻子。”
“说什么呢?”被他弄糊涂了,“吃吧,不是饿了吗。”我把食物放到他眼前,他不动,我看到他眼睛里有两个字:怒火。
“如果邱东方当面对你说的话你一定兴奋死了吧?可惜他是短信说的,更可惜的是这条求婚的短信被我看到了。”他向我举起手机,我要夺,他却站起来让我够不到,我骂他:“你凭什么翻我的手机?还给我,小偷!”
“到底他是小偷还是我是小偷!”周乐航发火了,他从来没有对我发过这么大火,“如果你那么喜欢他,我们现在马上就离婚,但是我敢拿脑袋担保,你陈迅如如果不是我老婆的话,邱东方那个混蛋根本一眼都不会多瞧你。”他把手机塞到我手里,“看好你的宝贝。”
周乐航摔门出去,咚地一声。半响,我第一次拨通邱东方的号码。
“东方吗?”
“迅,我的短信收到了?本来想当面说的。”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请你不要在我和周乐航之间制造麻烦了,行吗?你这样我很难做的。”
“我真的是认真的。”他有些失落。
我咬咬嘴唇,说:“可是我现在是周乐航的妻子,他虽然平常对我冷冰冰的,但是偶尔关心我的时候我心里就会很温暖。如果我没有和周乐航结婚的话我也许真的会选择你,但是如果没有周乐航的话,我根本就不会认识你。你那么优秀,对爱情事业认真的态度恐怕是周乐航怎么也学不会的。我们才结婚一个月,这场婚姻是他爷爷在病重期间唯一期望的,我不想做出什么让长辈们失望的事。我也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我没办法同时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即便守护的是没有爱情的婚姻,现在的我也必须竭尽全力。”
“我可以等你,三年、五年甚至十年……”
“不要逼我,我也有我自己的选择。”果断地挂掉电话,我现在宁可不要东方告白,哪怕维持原状继续暧昧都可以,原本事情可以不这么往下发展的。
从办公室出来马上感觉到四处投来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在刮我的肉,低头夹着尾巴钻进周乐航的办公室,没人,推开办公桌后面的门,看见他躺在床上。
周乐航咬着牙装睡,我哄他道:“你可别误会了……”
“我不瞎也不傻,中国的汉字还是能看懂的。”
他不说话我有点害怕,和我吵几句可能我会感觉到塌实,我说:“我拒绝他了。”他看着我,表情不像要发火,说:“我知道。我生气不是因为你,回去好好吃饭吧,没事就回家。”
受不了了,他这么和我说话让我心里更不塌实,我说:“你怎么能这样呢?一点都不像你了,你到是和我吵架呀,刚才你不是挺生气的么!”
他把饭丢下,咬着嘴唇,不耐烦的表情摆出来说:“你不想吃好这顿饭是不是?”我把眼睛看向一边,“吃完就给我马上回家,一步都不许迈出门。”虽然这样说话才是周乐航,但是他凭什么给我开条件?他点了根烟,许久,才又说:“你喜欢邱东方吗?”
“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喜欢只认识一个月的人。他那样对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皱着眉头。
“你最好还是不要爱上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去接说:“喂……找她干什么……我警告你离她远一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他沉默一下,对我说:“找你的。”
找我?谁能打电话到这来找我,我接过话筒:“喂。”
“是我。”是邱东方,“刚才我接到一个电话,说是你同学叫杨天。他现在在机场,他希望临走前能见见你。”
我没回答,邱东方继续说,他问我:“乐航有没有对你发脾气?”
“没有,我们在吃饭呢,就先到这吧,我以后再联系你。”我放下电话,转身对周乐航说:“带我去机场,快点。”
机场的人太多了,他在哪?我急得出了一身的汗,我从没来过机场,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找起,眼泪直在眼里打转,杨天,你在哪啊?糟糕了,汗水流进眼睛里,周乐航问过我原由之后通过航班表,在杨天登机前的几分钟找到了他。
我跑他面前,说:“怎么没早点告诉我出国的事?”我有点责备他。
他看了看周乐航说:“敏敏说的对,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他伸手擦去我脸上的汗,这时眼泪又冒出来了,我说:“为什么我是最后知道的?”
“因为我想让你来送我啊。”他笑着,眼睛里也装满泪水,他把双手放到我肩上,“要幸福,要像从前那样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你也要幸福。”
杨天紧紧起抱了抱我,他的身子在抖,放开手时周乐航给他一张名片,说:“这上面有家里的电话,还有电邮箱,到了那就告诉她。”我看着周乐航,真没想到他还有这觉悟。
看着杨天远去,当飞机飞过头顶,我就在想,时间就像飞机一样,越飞得远,越看不清楚。再过几十年我们都不在了,谁还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呢?但是那样的事还是不会断上演,在不同的人身上,发生相同的事。过多久我才能释怀?有时候我会想不起来当初发生过的事情,但是每当想起她的脸,心还是会抽动,什么时候才会做到面对她能相视而笑呢?
就让飞机带走我的过去吧!(未完待续)
故事、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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