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内战：前奏
    很多年后，托尼·斯塔克依然忘不了这一幕。
    在濒死的过程中，他看到了天使从天而降，长着猫头鹰的模样，爪子上抓着救命的方舟反应炉。
    ……
    “呼——”
    斯塔克长处一口气，他已经将老式的反应炉安在了胸口上，从死亡的阴影中逃了出去。
    “我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他对站在一边的卡图姆说道，“看来是您听到了我的祈祷，谢谢你，这份救命之恩我肯定会报！”
    但卡图姆倒并没有觉得自己做了多了不起的事。
    按照原本的时间线，在这个时间拯救斯塔克，帮他拿到方舟反应炉的，是他自己制造出的机械手。
    但现在因为一些影响，托尼将机械手留在了车库，才导致自己差点死掉。
    现在卡图姆只不过是在消除自己带来的影响而已。
    “咕咕（你倒不必这么客气）。”卡图姆说。
    “哦对，你没带翻译猫头鹰，没办法跟人类沟通。”
    托尼耳中听到的，当然只有一连串猫头鹰的叫声。
    他很快接受了这一点，然后对卡图姆说。
    “我很想继续聊下去，但现在情况实在紧急，奥巴迪亚抢走了我的反应炉，放任不管会出大事。”
    说罢，他立刻呼唤了自己的人工智能管家贾维斯。
    “您好，先生。”
    贾维斯的声音有着独特的磁性，“很高兴看到您体征恢复正常，我刚才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为您拨打了救护车，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让他们回去，我已经不需要了。”
    斯塔克说，“贾维斯，启动钢铁守望计划。”
    “好的，先生。”
    贾维斯话音落下后，托尼看向卡图姆——
    “如果不出今晚这个意外，我原计划明天向你展示这一成果的。”
    一只小型机械猫头鹰从远处飞来，托尼张开双臂，任由机械猫头鹰落在自己身上。
    紧接着，机械猫头鹰的身体像液体一样融化，沿着托尼·斯塔克的身体蔓延，将他完全包裹。
    那其实不是液体，而是纳米级的装甲结构，只不过太过微小，数以百万计的小颗粒组合在一起，看起来才如同水银一般蔓延。
    只是眨眼之间，托尼·斯塔克着装完毕。
    这套全新的钢铁侠战衣，红金配色，整体上看去少了金属的锐利感，整体线条贴合人体，却又有扑面而来的强大感。
    “这是根据你提供的纳米级战衣改进而成，完全超越时代的战衣，我给他取名叫血边战甲。”
    托尼事到如今还是显摆一下，“怎么样，还可以吧，科技的力量不输你们的魔法。”
    卡图姆面无表情回应了他。
    “好吧。”
    托尼明白了卡图姆的意思，他嘴硬问道，“至少你也应该承认，刚刚是不是有过一瞬间的惊艳？”
    没有回答。
    卡图姆咕都懒得咕一声。
    托尼顿时泄气无比，他不再显摆，得不到应有的反馈，让他觉得索然无味。
    巫师太难伺候了，之后跟小辣椒去炫耀吧。
    现在该解决奥巴迪亚的事情了。
    “我们走吧。”
    托尼张开双手，对准地面，下一秒他的掌心和脚底喷出蓝色的火焰，巨大的动力让他一飞冲天。
    卡图姆紧随其后，轻轻松松跟上了托尼的身影。
    “你认真的？！”
    飞行途中，看到卡图姆追上来，托尼人都傻了，“我现在的速度可达到了三马赫，而且还在不断加速，你居然这么轻松就跟了过来？”
    当然，这份震惊没有得到回应。
    “好吧，看来你是个不喜言辞的人。”
    托尼有些挫败，他满心以为的成就，结果在别人看来一文不值。
    巫师的上限，到底恐怖到了什么程度？
    很快，他们便赶到了曼哈顿区，铁霸王暴走的现场。
    “奥巴迪亚！”
    隔着老远，托尼就喊起了奥巴迪亚的名字，这曾经是他最亲近、也是最信任的人。
    在被绑架之后，托尼怀疑过任何人，就是没怀疑过他。
    可结果在背后捅刀的，也就是他的奥比叔叔。
    铁霸王此时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它没有再像之前那般对着原地扫射，恰恰相反，它收起了机枪，一路在街道上狂奔。
    “哼，想逃？”
    托尼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很快就离开了闹市区。
    一群神盾局的车跟着他们，形成了一道黑色的潮水。
    卡图姆在所有人不注意时，忽然加速，追上铁霸王，飞进驾驶舱，从里面薅出一只小猫头鹰。
    “你在干嘛？”
    卡图姆往舱内看了一眼，奥巴迪亚还好好的，只是人看起来有点呆滞。
    反观布鲁斯，却显得兴高采烈，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我让他稍微安静了一下。”
    布鲁斯说，“本来我想直接制服他的，但这个铁霸王的驾驶舱看起来太有吸引力，我一时没忍住。”
    所以刚才铁霸王一路狂奔，其实是布鲁斯在飙车？
    “你这车瘾什么时候能收一收？”
    卡图姆没好气说道，“而且这也不是车啊，你又不是没装备过机甲。”
    “不一样。”
    布鲁斯摇头，“以前的战衣，说起来其实和盔甲没什么区别，但这个不同，这是有驾驶舱的人形机甲。”
    “我无法理解。”
    卡图姆摇头，“行了，钢铁侠现在已经过来了，你别让人看出刚才是你在驾驶。”
    “可惜。”
    布鲁斯还是有些心痒，刚才的体验实在是让人难忘。
    他刚才驾驶铁霸王，一没有伤人，二没有破坏城市，只不过是在路上狂奔，结果卡图姆还要叽叽喳喳，不准他再开。
    烦死了。
    转瞬之间，钢铁侠如同一道流星坠落到这里。
    “哟，翻译也在。”
    他看到了布鲁斯，打了个招呼，“咱们待会再聊，你们先离这个大铁罐远一点，它很危险！”
    奥巴迪亚肯定安装了很多武器。
    卡图姆和布鲁斯对视一眼，同时飞远。
    托尼伸出掌心炮对准前方，保持警戒姿势的同时，嘴里高声喊着：“奥巴迪亚，你给我滚出来！”
    没有回应。
    “奥巴迪亚，你听到没有！”
    托尼一步步靠近，他其实心里很有底气，以血边战衣的防御力，寻常武器根本破不了防。之所以行进得这么慢，主要是托尼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处理奥巴迪亚。
    是直接就地处理了，还是交给身后那群政府特工。
    不管怎么说，先打一顿肯定是没错的。
    在一直得不到奥巴迪亚回应的情况下，托尼终于接近了铁霸王。
    然后就在这时，原本呆滞不动的铁霸王，双眼处忽然闪烁出红光，身躯一转，双手对准托尼，无数炮弹侵泄而出。
    炮弹在钢铁侠身躯上爆炸，燃起无数烟幕。
    可紧接着，托尼毫发无损从烟幕中走了出来。
    “我就知道你不会束手就擒。”
    托尼像是来了劲一样，既然奥巴迪亚采取了攻击，说明他对自己毫无愧疚。
    那接下来，可就怪不得他了！
    另一边，卡图姆用翅膀碰了碰布鲁斯：“你的夺魂咒这么快就失效了？”
    “怎么可能。”布鲁斯摇头说道，“只不过是铁霸王的自我防卫系统而已，我刚才太过于专注飙车，忘记了关。”
    托尼已经来到了驾驶舱前。
    他一伸手，直接拆掉了铁霸王胸前的外壳，满脸呆滞的奥巴迪亚出现在面前。
    “嗯？”
    这一下，托尼有点看不懂了。
    怎么回事？
    驾驶铁霸王的速度太快，奥巴迪亚把自己装晕过去了？
    他还没来得及弄懂发生了什么，身后就忽然响起了掌声。
    托尼转过头，看到两只猫头鹰正在用翅膀，热情为他鼓掌。
    “咕咕！”卡图姆说。
    “恭喜！”布鲁斯翻译道，“你刚才拯救了纽约的市民，真不愧是超级英雄。”
    “我不是……”
    托尼想说一句公道话，他什么也没做，奥巴迪亚是自己撞傻的。
    看他那呆滞的表情，恐怕是直接撞到了头。
    “不用谦虚了！”
    布鲁斯满脸笑容说道，“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奥巴迪亚一路在路上狂奔，万一创到了几个无辜路人，那罪过可就大了！”
    “我真没有……”
    托尼有些气馁，这可是血边战衣第一次亮相，结果就是这么个结果。
    先是被猫头鹰鄙视，然后奥巴迪亚又自己撞晕。
    这完全不值得血边战衣出场啊！
    就在这时，后面一路追赶的神盾局车队，也已经来到了现场。
    “举起双手！”
    那些特工从车上下来，用车门当做掩护，无数枪口对准了托尼。
    其中一个人大声喊道：“让我们看到你的手，不要妄动！相信我，与政府作对，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制造战衣可不是为了对付你们。”
    托尼心中的憋屈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他明明有着超越时代的武力，可要么是敌人自己不争气，要么用枪指着自己的干脆不是敌人。
    他先是向那群特工大声喊道：“我对你们没有恶意。”
    在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后，他转过身，看向呆滞的奥巴迪亚。
    “我们最后警告你，不要妄动！”
    特工依旧保持着最后的克制，可托尼完全不听，他又没有编制，没必要听什么特工的话。
    托尼伸出手，从铁霸王上摘下了方舟反应炉，这是他的核心技术，绝不会轻易交给政府。
    紧接着，他又一把抓住奥巴迪亚，直接将他扔出老远。
    这个动作让特工们产生了应激反应。
    “开火！”有人大声喊道。
    紧接着，无数子弹发射而出，打在钢铁侠身上，叮叮当当，就像雨点一样密集。
    然而，这些火力甚至没有在托尼的身上留下痕迹。
    “随便你们打，我不会还手的。”
    托尼伸出掌心炮，对着铁霸王来了一发。
    剧烈的爆炸声后，铁霸王战甲被摧毁在火光之中，看得布鲁斯一阵心疼。
    “不要给我啊。”他小声说道。
    而此时此刻，神盾局特工们的反应也极为激烈，他们看着被毁掉的铁霸王战衣，脸上痛苦的表情简直像是死了爹妈。
    这本该是他们的战利品！
    神盾局早就想好如何回收铁霸王，然后把他改造成更适合神盾局行动的装备。
    结果托尼这一炮，直接毁了他们的梦想。
    这让他们如何回去交差！
    “他们的表情出卖了他们的真实想法。”
    卡图姆看热闹不嫌事大，对布鲁斯说道，“我敢打赌，他们肯定早就知道了奥巴迪亚私下里的小动作，只是一直没有出手阻止，反而是等到铁霸王制造完成后才出手。”
    好人让他们做了，战利品也让他们收了，想法真是美好。
    “奥巴迪亚我交给你们了。”
    托尼做完这一切后，淡淡说道，“希望你们能让他得到公正的惩罚，一定要记住，他差点杀死了托尼·斯塔克。
    “如果你们要定罪，一定要让斯塔克做证人，他会很乐意的。”
    说完这句话后，他双手张开对准地面，眼看就要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
    一个身影从远方飞奔而来，他一步踏出，踩在神盾局的车顶，飞跃而起。
    在飞到半空中的时候，他从手中甩出一枚圆形盾牌，盾牌飞来，撞在斯塔克身上，那股巨大的冲击力，即便是身穿血边装甲的托尼，也忍不住退后了几步。
    圆形盾牌在空中回转，以不符合物理学定律的方式，飞回到了那个身影手中。
    “哦豁。”
    卡图姆说道，“怎么这个时候，这家伙来了？”
    现在这么晚了，他不该和佩姬一起享受双人世界吗？
    等到身影落地，显露出他的真容，正是史蒂夫·罗杰斯。
    曾经的美国队长，现在的猫头鹰队长。
    那副黑色的装束，斯塔克并没有见过，看到这个人和神盾局站在一起，他下意识就以为这也是一个神盾局的特工。
    “看来重量级人物来了，对吧？”
    托尼摸着自己的胸口，不冷不热说道。
    刚才那一下真够狠的，即便是隔着战衣，力道也传到了斯塔克的胸口处。
    “你是什么级别的特工？”
    托尼对着美国队长喊道，“有这样的水平，刚才怎么没见你来阻止奥巴迪亚？”
    “我不是特工。”
    史蒂夫冷冷说道，“我倒想问问，你和你的同伙，到底在研究些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