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见没有获得什么东西,就准备打道回府了。但他收到了王后的命令:让他继续在君士坦丁堡待着。
王后这几天发现,国王身边重要的秘书萨蒙不见了。他肯定是去君士坦丁堡了,就赶紧让菲利普留在当地,一定要打听到萨蒙去干了什么。
“这,王后这不是为难我吗?”
菲利普面露难色,要从君士坦丁堡找到萨蒙谈何容易。不过既然是国王秘书,应该在官员中最容易找到。
他想的很对,萨蒙直接找到了彼得,他知道只要彼得答应,那他就成功了一半。
“殿下,法兰西需要贵国的帮助。勃艮第和奥尔良两位公爵为了一己私利大打出手,查理王子又多病,需要贵国帮助。”
萨蒙直接说出想法,但彼得对千里之外的法兰西没有任何领土经济要求。两国相差太远,而且他又不想重现罗马荣光,能到易北河已经不容易,更何况是到莱茵河甚至塞纳河。
而且法兰西也真能顶着与异端结盟的骂名与罗马交好,要知道帝国将他们的圣地罗马给洗劫了一遍。啊,法兰西支持阿维尼翁,那没什么事了。
“法兰西与罗马都是历史悠久的国家,当初贵国的查理皇帝要是与我国女皇联姻,那罗马就可以重新统一了。”
彼得先从两国之间最初的交涉说起,查理大帝希望通过与女皇联姻使自己的“罗马皇帝”的称号合法化,并促成东西两大帝国的合并和罗马世界的再度统一,只是求婚使者刚到君士坦丁堡不久,女皇就被推翻了。
“殿下说的没错,查理大帝为两个国家之间友好做出非常大的贡献。我国也多次派遣十字军前来帮助贵国,先王路易也亲自带军进攻异教徒。”
“如此说来,两国之间的关系应该是最亲密的。可惜贵国有些人非要充当破坏和平的使者。”
彼得话锋一转,直指法国国内的贵族。萨蒙脑子也回来了,奥尔良公爵对东方关心不多,那就只剩下一个:勃艮第公爵。
现任公爵约翰还亲自加入了十字军,但在斯科普里战役中失败。本人也被俘虏,这是他最难堪的一场战役。因此回去后一直想要抹去这个黑点,而且因为让他这么惨,连带着罗马也被恨上了。要不是为了救你,我至于这样吗?
彼得也看不起勃艮第,认为这就是一个昙花一现的国家。说不定有生之年能看到他解体。
而且勃艮第的形状有点像中法兰克王国,这个王国后来什么情况相必也清楚。而且勃艮第也是王后的盟友,现任王太子体弱多病,小儿子只有五岁,国王就更不用说,如果能让斯特凡借着国王女婿的名义进入法国,说不定能够遏制两派的恶斗,这样他也能够争取其他支持国王的势力。
“殿下,两国之间还有很多可以相互补充的地方。对于造成两国关系不好的事情,我向贵国表示歉意。”
“但两国还是需要向前看,法兰西与罗马是东西方最强大的两个国家,完全可以按照狄奥多西皇帝将欧洲一分为二,法国在西,罗马在东。”
萨蒙不信这样的想法对方不动心,恢复罗马帝国的荣光是每一个皇帝心中的想法。前有查士丁尼,后有巴西尔和曼努埃尔,巴特兰王朝建立后也没有放弃西进。吞并威尼斯就是西进政策的实施。
“感谢贵国的好意,但我国最近需要休养生息,实在是没有多余精力。”
彼得也只是打着哈哈,利用弟弟的婚姻的确是好棋。但这也有摊子铺的太大的疑虑,如果未来同时出问题了,罗马就得像查理五世那样到处救火。万一东部国家趁机来进攻,罗马危险。
“殿下,法兰西王国一直是帮助贵国最多的国家,即使是威尼斯攻入君士坦丁堡,我国也曾经斥责他们。为了表示诚意,国王愿意将荆棘王冠归还给贵国。”
萨蒙的话直接让彼得身旁的人震惊,荆棘王冠传说是耶稣受难时头上戴的。本来在君士坦丁堡,但1204年被威尼斯获得,又经过重重转手,最终来到法兰西的手中。萨蒙用这个换取罗马支持,看来国内已经陷入最分裂的时候。
彼得思考了一下,法国的确是个盟友,但又不能过度帮助。而且对方拿出这么大的诚意,自己再推出去有些说不过去了。
“看来,两国的合作空间还是很大的。”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萨蒙如释重负,他知道这局稳了。接下来就是势力分割,想要让人家帮忙总要有点报酬什么的。
“我这个弟弟一直想要外出看看,并且希望自己能够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土地。”
萨蒙听到这个,马上回话:“殿下放心,法兰西会支持斯特凡殿下的雄心。”
让一个亲法的人充当法国的大臣或贵族,不仅能够加强法国权力,还能获得一个盟友。不管是支持斯特凡坐上英格兰王位还是佛兰德斯公爵,法国怎么算都不亏。
法兰西与罗马的协议就在两个人的对话中达成了,法兰西需要罗马的支持,而罗马也需要法兰西牵制一些西欧国家争取时间。双方各取所需,同时彼得允许法国商人购买东方的部分货物运到西方销售,也是在暗中帮助法国恢复财政能力。
而亲爱的菲利普则拜访了不少大臣,但对方明里暗里的表示都没有见过萨蒙。他只能往最坏处想,是不是直接去见的皇帝。
除了这两个人,奥尔良派和勃艮第派都派出使者和间谍去打探消息,不只是他们,现在全欧洲都想要获得罗马宫廷的第一手情报。君士坦丁堡成为间谍之都,每天各种找,结果找到别的国家间谍身上,为了业绩还相互刺杀。
而罗马宫廷是各国中最神秘的,这里面的情报可以炒到三万金币的高价。政府情报更是可以达到七万金币。如此高昂的价格让不少国家望而却步,不过这些虽然贵,但绝对物有所值。
(本章完)
第409章 东西罗马的秘密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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