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霸王别姬》上映
    春晚的事情告一段落，春节档的电影大戏却才刚刚拉开了序幕。
    早在1月初开始，有志于在春节档大干一场的电影，就开始了轰轰烈烈地宣传，打得不可开交。微博、各大博客平台、朋友圈、聊天平台等等等等，全都被某某电影的广告、宣传片之类占据了。
    热搜头条称得上轮流坐。没上过热搜头条的电影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大制作。
    陈凯拍摄的《霸王别姬》，也定了春节档上线。天海对这部电影是寄予厚望的，视为陈凯的翻身仗，不单只在制作成本上不余遗力，在宣传上也是不余遗力。光是宣传费用都了将近两千万。制作成本更高，算上演员的片酬，了1.4亿上下。
    如此高的制作成本，在春节档上线的电影中居然不是最高的，而且只能拍第三。你敢信？
    反正今年的春节档，非常热闹。光是上线的电影，就高达45部，其中还有三部美莱坞大片在华国同步上映，真心恐怖。
    年初三，王轩一家子外加上陈雪琪，一起去星光影院看电影，看的自然是《霸王别姬》。谁让这部电影的编剧是王轩呢。
    看这部电影的人可不少，王轩看了一下场次，《霸王别姬》在星光影院的排片率，起码30%，估计35%不止。
    想想也正常，毕竟星光影院也是能提前拿到《霸王别姬》的成片的，直到这部电影的质量怎样，再加上与天海关系还算不错，自然愿意给排片率。
    二人不知所措，菊仙害怕场面还会和上次国民军那次一样出乱子，就找来小四，让他下去帮衬着掉。可意外的是，台下却响起了鼓励的掌声，这让在舞台上经历坎坷的两人感慨不已。
    “这儿？这儿？”有一次二人在表演《霸王别姬》时，程蝶衣对段小楼举止非常亲密，就好像一对恋人互相打闹逗趣。而段小楼也是神情恍惚了一番。
    转眼间到了1937年，小豆子和小石头如愿的成为了名角。唱旦的小豆子已经改名为程蝶衣，大师兄小石头改名为段小楼。二人表演的《霸王别姬》爆火异常，一时间风头无两。按照今天的说法，二人绝对是实打实的巨星，每次出门都会引得万人空巷那种。
    不同于程蝶衣的从一而终，段小楼还是个俗人，他有很多坏习惯不说，还喜欢逛那些风月场所，不久后还和风月场所的头牌菊仙当众喝了订婚酒。
    放在平时，这可能只是挨一顿毒打，可现在却要断送掉戏班的生意和小豆子的前途。
    第二天法庭上袁四爷和段小楼等人如期到法庭作证，但程蝶衣并没有按照菊仙教的说，而是选择了当堂认罪，只求一死。
    在回戏班的路上，眼神迷茫的小豆子捡到一个弃婴，这也许是他内心阴暗面的一种寄托。
    但在一次次演出中，人戏不分的成蝶衣早已对段小楼产生了别样的感情。只要细心观众肯定能够发现，蝶衣对小楼的感情更复杂了，也更暧昧了。他会像妻子一样为小楼整理衣裳，一如戏中的虞姬对待项羽那样，温柔，贤惠。
    戏班的生活是艰苦的，初来乍到的小豆子因为出身的缘故，戏班里的师兄弟一个个都排斥他，欺负他，唯独只有大师兄对他关爱有加，甚至为了帮他，还遭到师傅的责打体罚。
    之前在张公公的寿宴上，小豆子和小石头演了《霸王别姬》，堂会之后，小石头曾抽出府上的宝剑对小豆子说：“霸王要有这把剑，早就把刘邦杀了，当上了皇上，那你就是正宫娘娘了！”
    转眼间，抗战胜利了，两人再次登台，为国民军演出，台下的人却肆意妄为，用言语调戏成蝶衣，段小楼好言相劝却遭到了毒打，上前拉架的菊仙也受到了殃及而流产。
    小赖子说了一句心酸的话，小豆子则看着台上的角儿默默地流下了眼泪，在心里发誓自己一定要成为角儿。都想成为角儿的二人又回到了戏班。
    转眼到了1949年，程蝶衣和段小楼给解放军们表演着《霸王别姬》，可因为多年的不正当生活，程蝶衣的嗓子彻底被毁了，竟然发生在台上唱破音的尴尬事件。
    一同回来的小赖子看着正在挨打的小豆子思考了良久，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零食都塞到了嘴里，那动作可称得上狼狈吞咽，然后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小赖子怕死，但是他更怕被打死，冰葫芦终究成了他生命最后尝到的最后一点甜头。
    袁四爷却因为跟段小楼关系不好的拿捏起来，这时菊仙冲进来威胁袁四爷，如果他不救程蝶衣就把他也拉下水。
    得到满意答复的程蝶衣给岛国人唱了一出《牡丹亭》，段小楼也得以释放。可出狱后的段小楼却因为蝶衣给岛国人唱戏，以为他归顺了岛国人，直接吐了他一身唾沫，扬长而去，两人产生误会关系降到冰点。
    看着台上的名角儿，小赖子想想自己的经历，痛哭流涕，说出了那句让人心酸为之心疼的话语：“他们怎么成的角啊？这得挨多少打啊？”
    于是铁心的艳红，狠心切向小豆子多余的那根手指。小豆子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按下了手印，就这样加入了戏班，而他最亲的人，只留给他一件沾染窑子里各种味道的外套，就离开了。
    此时关师傅因为他二人的逃跑正在打小石头他们，打得一干人嘴里不停的惨叫。
    师兄的误解，加上菊仙的食言比段小楼成婚，心灰意冷的蝶衣开始堕落，不但整日与袁四爷混在一起，还染上了大烟。
    而小豆子是这样说的：“师哥，我准送你这把剑！”
    某天经常挨打的小赖子带着小豆子一起逃出了戏班，小石头并没有将两人抓起来，还放走了他们俩。小赖子吃着自己最爱吃的冰葫芦，带着小豆子跟着热闹的人群走进了一个戏院。
    眼看那个奴才相的经理大失所望，开始往外走，情急之下，大师兄小石头用烟杆脚破了小肚子的嘴。并带着一众师兄弟迈出唱戏的架势，希望可以挽留这笔生意。
    但也因为小豆子扮相清秀脱俗，被张公公看中，令人将其留下，并凌辱了他。这使得小豆子内心开始改变，慢慢与女性靠拢。人戏不分的小豆子潜意识里已经把自己认同为一个女性，将自己当成了虞姬，他在镜头出现，那双倔强的大眼睛，看上去阴柔而胆怯。
    段小楼也告别了舞台，整日在家里逗蛐蛐。
    一直以来，他只把程蝶衣当成了自己的兄弟，所有的关心呵护都是基于此。
    可落有意，流水无情的又何止袁四爷，程蝶衣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不同于蝶衣的人戏不分，性别不分，段小楼戏里戏外可是分得很清楚。
    而蝶衣却觉得：“差一天都觉得是永远。”
    这一幕，让无数观影的人简直头皮发麻。
    当年手眼通天的袁四爷，被打上了反动标签，段小楼看着眼前这个当年叱咤风云的人物瞬间就倒下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之后岛国军队攻入燕京，因为一时气恼，段小楼和岛国军人发生冲突，被捕入狱。他们随后威胁程蝶衣为岛国军人唱戏，不然就灭了段小楼。
    这一幕，让无数人嘘嘘不已。
    某日，前满朝大太监张公公举办寿宴前，戏院那老板前来探班，这一脸奴才相的经理正巧看上了小豆子，挑了一出戏来考察他，结果小豆子依然把“我本是女娇娥”唱成了“我本是男儿郎”。
    小四也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内心已经产生了嫉妒。
    不得已，菊仙只好承诺，声称只要能救出段小楼，自己就重回那风月场所，与段小楼永不相见。
    蝶衣知道后大为恼火，他找到师兄说：“我想让伱跟我唱一辈子的，行不行啊？”
    这句话，所有观影人都能够体会。因为科班的老师傅脾气非常暴躁，动不动就暴打这帮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背不下来台词的打，背下来台词的也要打。
    当晚菊仙拿着东西去看程蝶衣，并告诉了他在法庭上该如何说，但是菊仙还要借此机会让程蝶衣跟段小楼断了关系。他把段小楼为救程蝶衣被逼无奈答应袁四爷，写下的师兄弟二人绝交的信件交给了程蝶衣。
    买票入座之后，很快，电影开始了。
    悲伤的程蝶衣找到了一直欣赏他的袁四爷，此时的袁四爷可谓是首眼通天，而他也对程蝶衣有着别样的感情，准确的说是作为戏曲大家的袁四爷对扮演虞姬的程蝶衣有着别样的感情。从这之后，戏台上的虞姬变成了杨贵妃，蝶衣再也不见了。
    可回来后的小豆子扛下了所有，并且挨打时还一言不发，这把所有的师兄弟都吓到了，赶忙跪地求饶，而关师傅却越打越气，下手也越来越狠。
    程蝶衣为了救师兄可以赴汤蹈火，眼睛都不眨一下，可就在出门之际，火急火燎的菊仙求上门来，因为两人向来不和，蝶衣又改变了主意，拿捏了起来，让菊仙自己想办法。
    因为程蝶衣曾经给岛国人唱过戏，给他扣上一个汉奸的名字，被抓走了。段小楼只能去求自己曾看不上眼的袁四爷。
    镜头初开，两个穿着戏服的人进入戏院，准备排练戏曲《霸王别姬》。剧院里的看场子的老头之间的零星的对话，可以得知这两个人是京剧行当里的名角儿。
    这让程蝶衣哀莫大于心死。
    那一天，青楼女子艳红带着儿子小豆子来到戏班，想把儿子托付给师傅学习。因为长相清秀，师傅也相中了小豆子，可是因为右手上有六根手指而被拒之门外。
    袁四爷都以为程蝶衣没有得救的希望，结果他的戏曲却成了他救命植物，让他逃过一劫。
    而段小楼却不当回事，只是敷衍道：“小半辈子的戏都这么唱过来了，不急着说一辈子。”
    不久后，段小楼和菊仙订婚，姗姗来迟的蝶衣眼见木已成舟，一气之下说出了绝交。段小楼不明白程蝶衣这是怎么了，或者说他其实明白，却假装不明白。
    也许在那一刻，段小楼也感觉自己在和恋人打闹，而对于这种感觉，他是惧怕的，他惧怕自己爱上一个男儿郎，他惧怕这样畸形的感情真的发生了。
    随后几年时间过去了，当初稚气未脱的小孩儿已经长成了清秀的懵懂少年，但是他的内心却是倔强的，一出戏中的词，我本是女娇娥。小豆子重要唱成，我本是男儿郎，为此他不知道挨了多少打，但总是不改。
    二人反目的消息被他们戏班的师傅知道了，狠狠的教训了两人一顿，这才让两人再度同台，可年事已高的师傅没来得及看到两人同台就因病去世了，戏班子也因此解散。只剩下一个执意要唱戏的少年，原来他就是当年蝶衣救下的弃婴，唤作小四，于是师兄弟二人便把小四收留在身边，教他唱戏。
    而和菊仙的匆匆结合或许就是在逃避。
    想成为台上那种角儿，真不知道要挨多少打。小赖子的结局就是明证。
    紧接着，影片采用倒叙的形式，光线渐暗，将时间拉回到1924年的冬天。
    当时看到这个，众人还没什么感触，可看到现在，众人却感觉，程蝶衣已经彻底地化身虞姬。除了段小楼这个霸王之外，他的心里已经容不下其他人，眼中也看不到他人。所以袁四爷的赏识注定只能是落有意，流水无情。
    而程蝶衣饰演的虞姬更是深得梨园大亨袁四爷的赏识，不惜重金送他名贵的京剧行头。
    当冻了半宿的师兄回到房间时，小豆子连忙拿着衣服给师兄披上，也就从这天开始，小豆子的内心里对师兄埋下了深深的依赖。
    就在这时，小豆子竟然把一直没有念对的词念对了，此时唱的惟妙惟肖，得到了奴才相经理的认可。在堂会这天，小豆子和小石头如愿地登台，赢得了满堂喝彩。
    与此同时，程蝶衣为了恢复自己当年的实力，下定决心戒掉大烟。
    戒毒的场景痛苦异常，菊仙看着疯癫的程蝶衣，心疼不已。将他揽入怀中，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这一幕让很多人又是一阵嘘嘘。
    之前一直觉得菊仙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但看到这里众人才明白，她只是一个小女人。一个没有什么野心，没有什么欲望，只想过好自己日子的小女人罢了。
    她错了吗？她没错，那究竟是谁错了，谁又说得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