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章 845.取悦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更木剑八此刻心中惊怒交加。
    他的确是感受到自己似乎被一刀捅穿了脖子，但回过神来之后竟然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可恶！”
    恐惧过后，兴奋之色浮现在更木剑八的脸上。
    是的，‘恐惧’本就是他最想要体会的感觉，那是在他认为无聊透顶的世界中唯一能够取悦自己的东西！
    没工夫多想了！现在……他只能好好享受眼前这场战斗！
    “没错……就是这种眼神。”
    看着更木剑八眼神里透出的兴奋之色，卯之八千流脸上浮现出欣慰一般的淡淡笑容。
    更木剑八……你不会死的。
    你……越接近死亡就会变得越强大！
    而这正是，你对自己犯下的过错，也是……我的罪！
    哐当——
    说着，他目光冷漠地望向另一个人。
    然而就在这无聊之际，卯之八千流出现了。
    然而这却并没有让他倒下，反而让他更加兴奋了。
    我会一次次击败你，直到——
    这是更木剑八自出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能够勉强被称之为‘敌人’的东西。
    没错，更木剑八甚至连自己都没能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无意中……在战斗中……自己将自己的力量封印起来了。
    这是不可动摇的铁则，同时也是无法逃离的宿命。
    以她的能力最多只能让这个男人回到数百年前的程度，至于对方究竟还隐藏着多少恐怖的力量……
    她修炼回道的意义便在于此。
    终于，他终于可以拼尽全力毫无顾忌的战斗了！
    他和恋次的状态差不了多少，只是完成任务后松懈下来躺下休息罢了。
    部下用憧憬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卯之八千流，又看了看地上堆积如山的尸体，赞叹着。
    二枚屋王悦满意地俯视着此刻混蛋的房间中唯一还站着的男人。
    故此，这一刻，当她发现原来世上还有能够取悦自己的对手之后，顿时感到极其幸福。
    “很努力嘛，干得不错，你合格了……小恋次！”
    斩魄刀坠落于地。
    卯之八千流面对这样越发强力的进攻开始变得应接不暇起来。
    刀剑证明声不断响彻。
    “光是摘掉眼罩怎么足够？
    在那一场战斗中，她太过得意忘形了。
    此刻的毛织阿八千流像是沐浴着鲜血从地狱归来一般，脸上浮现出疯狂之色，紧紧低盯着眼前的更木剑八：“来吧，余兴，便到此为止。”
    “永别了——这个世界上，唯一取悦我的男人啊……”
    铛反应过来的时候，长刀已经毫不留情地没入卯之八千流的胸口处。
    而她的剑锋——就是为了这一刻而存在的。
    “！！”
    他终于明白了。
    对剑，对战斗，感到了厌倦。
    所以……她现在是来拿掉对方身上所有的枷锁的。
    她的使命到此为止了。
    更木剑八身上身上的枷锁，是由她亲手套上的。
    看着这不知何时出现的少年，卯之八千流的部下有些迟疑地问着。
    卯之八千流面无表情地一次又一次击溃眼前的更木剑八，随后又在对方变得更强之后继续与之战斗。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沉睡中做着同一个梦。
    “呵呵哈哈哈——”
    来了，他似乎又在担心会不小心毁掉好不容易找到的能够称之为‘敌人’的东西。
    卍解——皆尽。
    这种事情只发生过一次。
    “羡慕啥？又不是没机会体验。”
    更木剑八看着眼前女人挥刀的狂热身姿，咧嘴笑了。
    但现在，多亏了眼前这个女人的努力，他终于明白了。
    “啊！？”部下闻言顿时愣在了原地，随后感到一阵透彻心扉的寒意，“这个……不是队长您斩杀的吗？”
    “喂！”
    那个时候，他的剑锋……是为了杀死另一个强者，还是为了铸就另一个强者，必将指向其中之一！
    “别担心，这一次，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至今为止，他从未使用过全力，即便是面对黑崎一护甚至在之后的面对破面和星十字骑士团的时候，他也不过是根据对手的强弱而不知不觉地释放出一部分力量而已。
    但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因为她察觉到了更木剑八每次在和强敌战斗至死亡边缘的时候，会一点点不自觉地粉碎无意识中设下的枷锁，朝着最开始最强大的‘更木剑八’回归。
    我很强，除了无法企及的个例之外……比你之外的任何人都要强！
    就在这一刻，将超越她！飞得更高更远——来吧！
    毫不防御低接下更木剑八一刀后。
    这一刻，沉睡的猛兽终于苏醒了。
    早在当时，她意识到这个少年的强大之际，她便已经明白，只有他才配拥有‘剑八’之名。
    “我觉得不管不管搜索几次，流魂街……也无法找到能够满足队长要求的强者！”
    “这种程度的家伙，砍多少都没用！这座死尸之山的大小，完全和队长的不满成正比啊！”
    “当然啦！‘为了维持静灵庭的安宁，剿灭流魂街外围的流寇’这种任务，如果不是为了寻找强者，队长也根本不需要亲自来。”
    铛——
    愤怒的咆哮声响彻整个‘无间’。
    然而没有人回应他。
    更木剑八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欢愉。
    这个少年才是真正的怪物。
    两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
    这便是——战斗啊！
    “这是……恶鬼吗？”
    “这山……是什么时候堆砌起来的？”
    “不要死啊！——”
    伴随着一次又一次接近死亡，更木剑八似乎也回想起了。
    “至今为止……我都在沉睡吗！？”
    “等……等等……”
    闻言，更木剑八突然间笑了。
    “还不够！还不够啊！”
    她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一直以为没有名字可以形容这一切。
    因为他喜欢战斗，非常喜欢，喜欢到连自己都无法抑制！
    而今天，她是来赎罪的。
    来吧，无论是几百次还是几千次！
    ············
    灵王宫，凤凰殿。
    但可惜的是，卯之八千流依旧比他弱小。
    好怀念啊，这种感觉。
    这是她的罪。
    因为当强者发现另一个强者时，已经不是在为自己而挥剑了。
    和阿散井恋次同样遍体鳞伤的黑崎一护挣扎着想从地面上爬起来。
    “求求你了……”
    但是这一次，情况和数百年前已经不同了。
    噗——
    “来吧！”
    “！！”
    她会感到喜悦是因为环顾四周尽是一些杂鱼，终于遇见了更木剑八这个能够与之一战的敌人。
    ············
    时间轮转，回到当下。
    噗——
    “拜托了！”
    在和这种小鬼的战斗中，她竟然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
    而这时，她从未想过这份愉悦最后却成了她不得不背负的罪。
    “您果然来迎接我了吗？”
    更木剑八似乎也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好不容易遇见了这样一个勉强能被称之为敌人的东西，他觉得一旦失去，就再也无法体会到战斗的乐趣了。
    双方的身形再次拉开距离。
    “不要死！”
    在数百年前的那一战中，他们双方都感受到了极致的喜悦，而这份喜悦却有所不同。
    他目光有些呆滞地拔出刺入眼前之人身体的斩魄刀，伸出手将对方正在逐渐倒下的身形扶住。
    不知为何，卯之八千流闻言微微一愣，转过头顺着部下的目光望过去。
    数百年前的那场雨仿佛终于停下了。
    虽然战斗是很愉快，但是他在近来的数百年间却从来没有在战斗中忘我，在战斗中失去意识。
    这一次，他已经沉醉其中，再也收不住力了。
    刀剑争鸣声不断地在‘无间’中回响，那声音仿佛将时间拉回了数百年她与更木剑八相遇的时候。
    当她完成自己认定的使命后，就为眼前之人所用。
    身为十一番队队长的卯之八千流独自站在荒野中，手握长刀，任由雨滴捶打在身上。
    “额……死尸之山？”
    两人之间的战斗像是永无止境一般。
    她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那便是比当时的更木剑八弱。
    尸山之上，一个面目狰狞的少年正手握着长刀俯视着他们。
    原来如此！
    匆匆赶来的部下有些感慨地看着她的背影。
    为什么？
    啊啊……
    于是为了迎合弱小的卯之八千流，更木剑八在无意识中一点点地将自己的力量封印进了黑暗的深渊。
    好快乐！
    这究竟是什么？
    不对！
    “这次，我会陪你一直战斗下去，至死方休！”
    “七十一小时四十八分钟！三天三夜！”
    逐渐地，他感觉到了‘无聊’。
    战斗戛然而止。
    真是让人羡慕啊……
    她在试图弥补数百年前犯下的罪过。
    “不许死！”
    “当然……不是。”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正在逐渐融化，能够就这样战斗到时光的尽头，化作尘埃。
    更木剑八的攻势越发淋漓，整个人像是起舞一般欢畅淋漓，一发不可收拾。
    就是和眼前这个女人初次战斗的那一天！
    ············
    那一天，天上地下都下着雨。
    卯之八千流此刻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这个少年。
    她原本已经厌倦了。
    这是他们早已经约定好的。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卯之八千流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你竟然能看穿我的本意吗？”闻言，卯之八千流淡淡的回过头，有些好奇的问着。
    淋漓的鲜血染红了更木剑八整个身躯。
    你变回真正的你为止！”
    一切……一切都不对！
    这是她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感觉。没心想到第一次给她这样让人兴奋的感觉的，竟然是眼前这个看上去年幼的少年。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之所以能赢，是因为对方压制了力量。
    很快，她的灵魂穿越原本能够封禁一切的‘无间’一路直冲天际，被召唤到了端坐于高天之上的男人面前。
    当时的她曾经一度以为对方的想法也使和自己一样的。
    一个时代只能有一个‘剑八’。
    伴随着长刀透过身体，卯之八千流脸上浮现出解脱一般的笑容。
    她知道，那个为战斗而生的斗之鬼回来了。
    卯之八千流当然也听见了。
    长刀再次在更木剑八身上划过。
    卯之八千流的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到此为止了！”
    察觉到这一真相的卯之八千流绝望了。
    而她的剑锋注定是为了铸就这位‘剑八’而存在的。
    对眼前这个女人完全放弃防御的举动，更木剑八的眼神中带着些许差异。
    不过在这之后已经不是她能做的事情了。
    啊……他终于想起来了。
    她原本以为是终于遇见了对手，然而却发现自己是井底之蛙。并且懊悔自己竟然如此无能，让这样一个强者封印了自己的力量。
    一座由尸体堆积而成的小山堆引入眼帘。
    此刻的更木剑八毫无疑问已经回到了数百年前的强大，封印的枷锁，已经被她亲手摘下。
    但是在战斗中，她逐渐发现自己错了。
    会是谁有机会体验到呢？
    噗——
    看着更木剑八此刻脸上的兴奋之色，卯之八千流脸上终于浮现出满足的神色。
    然而可惜的是……这并不是她的杰作。
    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血光所笼罩。
    铛铛铛——
    这一次，似乎又是和之前一样毫无所获。
    “干得好——更木剑八。”
    一次又一次在战斗中失去意识，然后回过神来又哈仔战斗当中。
    那是他和眼前这个女人不断重复着战斗直到时间尽头的梦。
    他在兴奋的狂笑！
    曾经遗忘的记忆似乎逐渐浮上脑海。
    更木剑八是天生为战斗而生的，出生以来便从未败过。
    更木剑八有些疑惑的望着眼前奄奄一息的女人，“喂……结束了吗？你就要这样死了？”
    卯之八千流笑着伸手轻抚自己身上的伤口，淡淡的光芒将其笼罩。
    “队长……果然没有希望啊……”
    没错。
    “而你……你不合格哟！小一护~”
    毕竟这个男人之前不是说只要活下来就行了吗？
    “不行！不等！结束！”
    二枚屋王悦不由分说地拒绝三连，“我说不合格就是不合格！”
    “可恶……为什么？我不是活下来完成任务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