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张天感到蹇硕有点不对劲儿,转过头来看时,只见蹇硕眼中杀机一闪,显然是针对对面的郭胜,只这一个表情,张天便知道这蹇硕似乎真的对十常侍一派有很大的怨念。
但是让张天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了,要知道蹇硕虽然不是十常侍之一,但按道理说面对步步紧*的外戚和清流一派,怎么也要和十常侍抱成一团啊,不可能窝里斗啊,难道蹇硕进宫当太监时,是被郭胜亲自动手阉割掉的,张天的脑子里突然产生了这么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念头。
不过,在历史上,蹇硕便是死于对面的郭胜之手。
正当张天心中琢磨着古怪的想法时,郭胜已经走到了身边。
与身为宦官却长得颇为健壮的蹇硕不同,郭胜完完全全符合了张天对于太监的一切想像,肥脸上没有一丝的褶皱,浑身上下流露出一种不阴不阳、奴颜婢膝的下贱神态,让所有人一见便觉得全身都不舒服,相比之下,同样是十常侍的蹇硕就顺眼的多了,至少没有那么强烈的人妖味道。
才一见面,张天便把对方列为了自己最不喜欢的人之一中,即使他是自己老爹一派的。
蹇硕对着郭胜当然是半点客气都欠奉,硬梆梆道:“郭常侍,这些女子便是从益州南蛮各部落送来的巫祀神女,这便要交于你了。”
对面的郭胜好像没有察觉到蹇硕的不客气一样,先向蹇硕施礼,然后笑眯眯道:“如此,可麻烦蹇硕大人了。我可有点诚惶诚恐了,呵呵。”
那亲切的表情好像是蹇硕真的费了多大的力气而他如果不表示感谢就过意不去的味道。言语中更是有着无限的诚恳。
张天心中叫绝,要不是知道眼前的郭胜在历史上杀了蹇硕,又从蹇硕的表情上看到了对郭胜的不满,实在是看不出眼前的郭胜是个如此笑里藏刀的人。
此人既然与蹇硕势成水火,看着蹇硕的眼睛却是“坦荡真诚”,丝毫不露出内心对自己的仇恨,比之笑里藏刀,尤使人感到心寒。
演技太精湛了。
同时心中升起了一个想法,对于郭胜这个人一定要敬而远之,虽然自己和对方接触的机会并不多。
那郭胜转过头来,亲切地对张天道:“这位便是外面传的有如神人般的虎魔将军张天张将军吧,我早就听大哥说起过自己得了这么一个能干的儿子,可惜我就没有那个福分了。”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虽然张天心里暗骂上天保佑,自己成为贡子是张府不是你郭府,但是表面上连忙作出后生小子状,客气了两句。
那郭胜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来至张天的身后,去看自己演验收的巫祀神女。
张天心知郭胜要检验一下这些巫祀神女是否完璧,也不奇怪,不过自己却颇为踌躇,这郭胜不会当着他的面令这些女子脱下衣服吧?
虽然自己也算是有妻室的人,但当众让女人脱衣服这种荒唐事情打死他都干不出来。虽然自己从骨子里算是个好色的人,但是这从侮辱女人尊严的事情,自己还真干不出来。
这几年伴随着和那些世家大族虚以为蛇,让自己成熟了不少,例如自己对古人在宴会上对歌女猥亵行为,就已经习惯了,但是这不表示自己不反对就会那样去做,这安全是两个概念。
不过郭胜的行为令张天长长的出了口气,原来郭胜并未命令那几名巫祀神女褪去身上的衣服,而是只拿眼睛打量眼前的诸女。
张天在旁看到郭胜蓦地双目亮起精芒,好似可看穿对方衣服的目光,知道这郭胜精擅观女之道,可单凭外观便可看出女子是否完璧,同时心中懔然,看出这郭胜实则也有些身手,再想想郭胜说话飘飘忽忽的样子,暗忖此人的武功定是走这种阴柔飘忽的路子,绝对令人防不胜防,难怪武功也算不错的蹇硕会死在他的暗杀下。
对面的巫祀神女感觉更是强烈,在郭胜特有的目光的注视下,都生出完全*的感觉,因其目光有若实质,更仿佛有只手抚上身来,说不出来的羞人,纷纷赫然低下头去。
张天见状心中好笑,觉得人世间的事情最荒谬的莫过于此,一个没有性能里的太监,竟然可使巫祀神女这种身体完整内心*荡的女孩儿产生害羞的感觉,这是天下奇闻。
郭胜又令众女来回走了几步,这才收回目光,转向张天赞道:“不愧是天下闻名的巫祀神女,素质竟然如此上乘,有几年没有见到这样的货色了,其他地方送来的女孩子岂能跟她们相比?”
顿了一顿,旋又赞叹道:“眉锁、腰直、颈细、背挺,显是守身如玉的处女,走起路来偏又婀娜多姿,有若柔风中的花朵,这种摇曳生姿的步态怕只有这些女子才做得出来吧!”
这寥寥数语的侃侃而谈马上把郭胜这观女的大行家的面目露了出来。
蹇硕在旁边显得颇不耐烦,皱眉道:“郭常侍如果没有问题,我这就带着张天去见陛下了。
郭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蹇硕大人稍安勿躁,圣上刚刚闻听巫祀神女们已经到了宫内,便令本常侍挑选一人见驾,蹇硕大人可否等本常侍一会儿,待会儿正好同行。”
张天闻言服了,心道这汉灵帝也太夸张了吧?怎么见了女人象是见了鱼腥的猫儿,半刻都忍不了?这一年多没见,怎么当时初见的那个英明神武的汉灵帝变成这样了?
蹇硕皱了皱眉,态度勉强道:“如此也好,只是郭常侍快一些。”
郭胜还是那种不阴不阳地态度,笑嘻嘻道:“蹇硕事务繁忙,哪敢耽误您?”
转过头来,从怀里掏出十几根红线,对眼前的众女说道:“这规矩你们想必都懂,不用我多说了吧?”
众女没有一人露出疑问的表情,便接过红线,纷纷系在自己的脖子上。
张天看得莫名其妙,正摸不着头脑时,郭胜转过头来,对张天笑道:“张将军莫要奇怪,此法不过是为了保证眼前这些女子在圣上宠幸前保持完璧的一个小法子,不值得一提。”
仿佛怕张天听不懂,郭胜指点着那些女孩子脖子上的红线道:“这方法是宫中故老相传的办法。这种红线是特制的,宫中只有我的手中有,要知女子春情勃发之时,越是到最后的关头,身体便越会产生异样,脖子变粗,便会把红线挣断,因此在这些女子的脖子上系上红线后,只要看到她们脖子上的红线断了便可说明一切,如此,则免了本常侍每一日逐个地检查,须知宫中的处女多达上千,哪能一个个天天的检查?即便是出现万一的意外,她们不小心弄断了红线,我也可从容的查处。这些巫祀神女当然知道这些了。”
张天听得目瞪口呆,不禁对古人的才智大为惊异起来,想出这方法的人实在是太绝了。
不过这深宫之中又没有男子,做这些标记干什么?
郭胜仿佛看穿了张天的心思,笑道:“宫中长夜漫漫,有谁能守得住一世的寂寞?宫女相互间弄些假凤虚鸾的事情也是有的,如果已经破身,自不必说,最怕的是这样还未破身的处女做出这种事情来,本常侍可就头疼了。在宫中宫女把水牛角的内鞘剥离下来,灌注上热水,绑在脚后跟上*自慰的情况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张天还能说什么?此刻他便觉得自己宛如傻子,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懂,即使自己前世经过无数av的历练了,但是这里面原来还有这么多门道。
这时,那些女子已经系完了红线,郭胜转过头来,笑眯眯道:“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们也知道宫中的规矩,你等若是安分守己,便是相安无事,如果有事犯到我的手里,那宫中的幽闭之刑可等着你们呢!”
众女闻言,纷纷露出惧色。
张天又是一阵迷糊,什么是幽闭之刑?自己怎么从未听说过?
看着张天大惑不解的样子,蹇硕在旁解释道:“张将军不知道吗?幽闭之刑便是对女子动用的宫刑。可令女子一生不能生育。”
张天一愣,对女子做宫刑?令其不能生育?这不是后世的外科的结扎手术才能做到的吗?
不过再想一想这时代自己还未见过的神医华佗,张天便恍然大悟。原来外科手术中国的中医古已有之,只不过华佗发明了麻沸散才令人们误以为做手术是华佗的独创。
至于在麻沸散前,人们用什么来止痛,恐怕是要用针灸封住穴道吧?
其实张天却是想错了,如果幽闭之刑仅仅是和前世的外科手术一般,那决定不会让这些巫祀神女们如此恐惧了。
幽闭乃是古代五刑中对女子施行的宫刑,就是所谓的“丈夫割其势,女子闭于宫”,汉代学者孔安国的叙述是“宫,*刑也,男子割势,女人幽闭,次死之刑”。而对于这幽闭之刑有很多种说法。
其中对于幽闭刑罚最人道的解释是说把女子关起来已达到禁欲的目的,但实际上的处置绝对不是如此的文明。
另一个比较流行的说法是清代褚人获在《坚瓠集》卷四里引用明代王兆云《碣石剩谈》中的一段话:“用木槌击妇人胸腹,即有一物坠而掩闭其牝户,止能便溺,而人道永废矣,是幽闭之说也。今妇有患阴颓病者,亦有物闭之,甚则露于外,谓之颓葫芦,终身与夫异榻。”
据王兆云说这个方法得自“刑部员外许公”,应该算是比较正式的官方版本。也就是用木槌击打女子腹部破坏其生育能力的刑罚。
而在同一本《坚瓠集》中,还记载了不同的幽闭行刑方法,但这些方法据说多见于私刑,“捣蒜纳妾阴中,而以绳缝之”,或“以锥钻其阴而锁之,弃钥匙于井”,这些手段都是极其残忍的。
历史上实际施行幽闭刑罚的方式可能比上面记载的更为残忍。明代徐树丕说,幽闭就是“剔去其筋”,似乎是和男子的宫刑一样要永久的割去某些器官。众所周知,女性的身体构造大异于男性,那这割去某种器官带来的痛苦可想而知了。
而明清之际的王夫之也说,“国初用此,而女往往多死,故不可行也”,说明这种刑罚是非常容易致人于死地的。
而一种最恐怖的说法则认为,幽闭的行刑方式类似于一种名为“抽肠”的酷刑。抽肠是明代流行的一种死刑,具体的做法就是,用铁钩从*内把大肠头勾出,然后用绳子吊在高高的木架上,用力拉出;也有的是绑在马腿上,马一奔跑就抽出人肠。幽闭则是用类似的方法勾出女子体内的子宫以及*,用细线捆好然后割掉!
张天正在思索间,郭胜又叫来了几个小常侍,命他们带来衣服,看样是要众女换上。
待这些衣服拿来后,更令张天惊骇莫名的事情,这些女子手中裤子竟然全是开裆裤。
这才想起在历史上传说汉灵帝的有一个习惯,汉灵帝命令宫中所有的嫔妃和宫女都必须穿着开裆裤,而且里面什么都不穿,为的就是临幸起来方便,直接按倒就成,否则还要宽衣解带,岂不是扫了龙兴?而更加夸张的说法是皇帝要在短短的半个月里和一百二十个女子颠鸾倒凤而为了节省时间这开裆裤就应运而生了。
张天深深叹了口气,是自己太孤陋寡闻了,还是这一年多不到的时间汉灵帝就真的转了性了,世事无常啊。
郭胜只留下了一个秀长凤目,顾盼生姿,白皙嫩滑的女子,其他女子便命令那几个小常侍引领着往这大厅的一侧的房间走去。
张天满腹心思和蹇硕以及郭胜便带着那名女子,向宫中深处走去。
而身后的那几个小常侍把那间房门打开时,张天的耳中便传来了一阵歌声:“凉风起兮日照渠,青荷昼偃叶夜舒,惟日不足乐有余,清丝流管歌玉凫,千年万岁喜难逾。”
张天心中凛然,这才知道,刚才自己所站的大厅竟是汉灵帝建立的命令宫女赤身裸体游泳行船的裸游馆当然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流香渠!
这流香渠也是有历史考证的,
又一次西域各番邦进献了一种名为茵犀香的香料,汉灵帝遂命人煮成汤让宫女沐浴,把沐浴完的漂着脂粉的水倒在河渠里,称作“流香渠”。”
接着汉灵帝又在河渠边上修建了一千间房屋。让人采来绿色的苔藓覆盖在台阶上面,引来渠水绕着各个门槛,到处环流。渠水中种植着南国进献的荷花,花大如盖,高一丈有余,荷叶夜舒昼卷,一茎有四莲丛生,名叫“夜舒荷”。又因为这种莲荷在月亮出来后叶子才舒展开,月神名望舒,就又叫它“望舒荷”。在这个恍如仙境的花园里,汉灵帝命令宫女们都脱光了衣服,嬉戏追逐。有时他自己高兴起来,也脱了衣服和她们打成一片。所以,他就给这处花园赐名为“裸游馆”。
当夏天到来的时候,汉灵帝就选择肌肤如玉,身体轻盈的宫女执篙划船,摇漾在渠水中。有时盛夏酷暑,他还命人将船沉没在水里,观看落在水中的**宫娥们玉一般华艳的肌肤。这些宫女的年纪都在14岁以上18岁以下,正值青春年少,妖娆如花。汉灵帝看着她们载沉载浮,莺歌燕语喧闹一片,自然心怀大畅,不免也下水与她们“裸游”一番。他又让宫女们演奏《招商七言》的歌曲来招来凉气,于是莺莺燕燕们便品丝调竹,曼曲轻歌起来:凉风起兮日照渠,青荷昼偃叶夜舒,惟日不足乐有余,清丝流管歌玉凫,千年万岁喜难逾而这就是张天刚进门时听见的那首歌谣了。
张天再次摇了摇脑袋,真没有想到这汉灵帝真的荒*无道如此了,这大汉江山如何不亡!!!(未完待续)
第十章 开裆裤、流香渠、裸泳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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