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换项目
    不过即使死弹目前来源是赌徒之类的人员，但在死弹技术完全成熟后，市场需求量增大，老死弹面临退休时，保不齐原材料会从哪来。最可怕的是定制，诸如可能出现老富豪看中一位小姑娘，开出天价让人将其做成自己的人型狗的事情。
    两人就这问题进行了探讨，叶然诺的消息来了：“02车已经进入西城区安全屋。”01车进入东城区安全屋。
    端木：“线索安排好了吗？”
    叶然诺道：“在西城区安全屋5公里外做好安排。忠勇路有人组织‘散步’，车辆因此放慢了速度，你的替身放下半个车窗询问为什么散步，这个画面会被公共监控拍摄下来，这个监控像素不高，无法进行人脸识别。在他们找到这个线索后，我会继续投放第二个线索，牢牢的牵住他们的鼻子。”
    端木：“00号，和我干怎么样？我这边缺你这样的大牛。”
    叶然诺：“没有兴趣。再说，在工作频道讨论这件事，你真有诚意吗？”
    端木：“请你帮忙，我付出的代价就是我的诚意。飒飒死后，你在薛冰白齐手下做事还有乐趣吗？工作不开心，为什么要工作？考虑一下吧，但不要考虑违约金等问题。”
    叶然诺反问：“在你手下工作有什么乐趣？”
    后面崔建就没听见了，端木去自己卧室说话去。几分钟后，次郎淋浴出来，崔建询问后煮了鸡蛋猪肉挂面，次郎表示满意和感谢。次郎向端木提出了一个要求，他要见金龙会前会长大儿子的第一部下：樱木。此人在大儿子死后，就到了韩国，投奔了首尔的朋友，自己的小弟和地盘全部舍弃。
    次郎很了解这位忍耐心极强，对大儿子无比忠诚的人。此前也派人和此人接触，但樱木疑心很重，始终表示自己不会再回东瀛，往事不再追忆。次郎决定亲自登门拜访他，或者是在端木帮助下让他们见面。
    听起来问题不大，一琢磨问题就大了。歹徒失去了次郎的踪迹，很可能会在樱木上挂鱼饵。直接让次郎去见樱木是不可能。这个难题丢给了端木，怎么见面？在哪见面？怎么避开歹徒？如何不暴露安全屋？
    见端木抓耳挠腮，和外界沟通了半天，崔建问：“不如打个视频电话？”
    端木想了好一会，道：“视频电话是备选项，最好还是安排他们直接见面。”说完，敲门进入次郎的卧室，不一会出来：“他贪生怕死，最终决定打视频电话。”
    崔建翻白眼。
    端木被刺激，终于说了一点实话：“对方可能有一只技术大牛。”
    崔建恍然：“这才是你借用叶然诺的真正原因。”
    端木的团队松而不散，有各方面的人才，也有各个小团队，每个团队着手自己的工作。比如他吞43号资产，需要行动人员把43号运到韩城屠宰，也需要相关商务法律团队进行合法收购。
    端木团队的短板就是缺一名技术大牛。海蓝的计算机水平不错，但也只是不错，毕竟很多人计算机水平都不错。数学考试考150分，有些人是超常发挥，有些人是因为满分只有150分。
    一般称得上大牛的，没几个安耐得住寂寞，多是上了黑名单，受到了官方的管控。至于没有黑名单，对骇客没有管控的国家，通常来说教育不发达，出大牛的概率会比较低。
    端木经过沟通，叶然诺提出了一个建议和一个问题，建议给樱木送一部安全系数较高的手机。问题在如果樱木和次郎通话时间过长，歹徒可能锁定叶然诺的位置。在他们通话期间，需要一支后备小组驻扎在叶然诺附近，随时准备支援。
    端木没算到这一出，他手上的人不够排兵布阵，于是看向了躺在沙发上午睡的崔建。可是把崔建派给叶然诺，自己这边遭遇袭击扛不住多少时间。有崔建能扛多久？想起在医院遭遇几十人搜杀的情况，端木认为不是崔建能扛多久问题，而是歹徒能扛多久的问题。
    虽然人手不足，但后备队还是有的，不过后备队驻扎在安全屋附近，毕竟次郎才是大头。端木问：“把崔建派给你够不够？”
    叶然诺停顿片刻：“也好。”
    端木随后把崔建拍醒，说明情况，崔建反对，他是守法保镖，不能为叶然诺动武。于是乎端木只能让叶然诺申请大银安保项目，请李然快批，崔建接下项目。不过问题又出来了，崔建现在接的是叶然诺的项目，他不能为了帮助次郎而动武。
    崔建认真道：“讲法律我是认真的。”
    端木没理会崔建的认真，脑海里琢磨一会，点头：“好，你就接叶然诺的项目。”
    这反倒让崔建有点疑虑，你什么意思？为了次郎通话10分钟，你就把我卖给叶然诺几天？
    崔建知道假次郎是诱饵，却不知道自己在端木棋盘中也是一枚诱饵。假次郎能吸引歹徒们的火力，崔建也能吸引歹徒们的注意。只不过还没到关键时刻，端木一直没把崔建这枚棋子打出去。
    端木之所以这么小心，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对手是黑寡妇。
    黑寡妇是黑鸟的一名小老板，虽是后期加入，但因为策划能力强，被提拔成了合伙人。据说她制定的绑架计划接近零失败，唯一一次失败是因为撞车北圈的缘故。
    那是崔建参与的童星项目绑架案。黑寡妇计划用滑索安排后路，两名突击手炸开后墙快速掳走童星，随后炸断滑索，逃之夭夭。可惜遇见了北圈攻击童星，功亏一篑。损兵折将的黑寡妇被崔建打晕，醒来后反杀北圈枪手，客观上帮助了崔建和端木。
    樱花组核心成员曾经帮助过黑寡妇和其母亲，因此双方一直有联系。加入黑鸟之后，黑寡妇策划帮助了樱花组实施多起犯罪。因此本次樱花组再次找上了黑寡妇，希望她能作为第一幕僚协助行动指挥官山野太郎的工作。如今他们之间不再有什么恩情往来，更多是商业人情往来。
    相对于指挥官山野太郎率领技术团队不停的分析数据，追寻线索，黑寡妇派人在第一时间拜访了崔建和端木的住所，确定端木和崔建接下次郎项目。
    黑寡妇让大牛伪造崔建电话号码，给叶岚发了一条消息：我受伤了。
    果不其然，叶岚立刻给崔建拨打电话，让黑寡妇失望的是，崔建没有携带电话。叶岚与李然说明之后，李然让她安心，如果崔建受伤，他肯定会第一时间接到电话。
    端木和崔建的孤儿体质让黑寡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入手，直到大牛传来消息，崔建接下了叶然诺的委托。黑寡妇这才得知端木聘请了叶然诺这位外援。由此也有了一个推测：叶然诺可能要做一件容易暴露的事。
    什么事？反击吗？肯定不是，现在不是端木反击的时机。她转而目标放在叶然诺身上，从而必须面临着一个难题，崔建的击杀记录放在明面，单纯用偶然来解释已经行不通。作为四禽中最‘善良’的一禽，黑鸟手上几乎不沾鲜血，如何避开和崔建的交战才是明智之举。
    找叶然诺比找次郎轻松的多，原因是叶然诺喜欢玩游戏，并且都是线上游戏。在技术大牛的帮助下，通过游戏商城特价买卖，吸引叶然诺出手购买，很快就锁定了叶然诺的ip地址，并且找到了叶然诺的藏身地点：天海写字楼17层的然儿保健品公司。
    这是一家皮包公司，注册了公司名，租了办公地点，但是没有招聘员工，也没有和其他公司与个人进行业务往来。这类公司并不少见，很多是为了未来需要而提前准备的，会根据公司老板的需求进行变革。比如只注册公司，比如维持每个月的虚假业绩。
    这家然儿公司注册在一年前，顺着网线，黑寡妇派出得力踩点小弟。隔壁服装批发公司的前台确认这两天见到过叶然诺进出然儿公司，最有意思是的前台没见到其他人，这代表然儿公司内可能只有叶然诺一个人。
    踩点小弟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他确认叶然诺的藏身之地，坏消息是崔建在他离开之前已经到达天海写字楼。
    ……
    崔建输入密码，打开门，进入然儿公司，再次见到了叶然诺。然儿公司如公寓房一般，可以理解成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阳台的格局。家具很简单，只有床，桌椅等必需品，连多余一张凳子都没有。
    叶然诺戴着耳机，桌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她本人正在游戏中厮杀。墙体上挂了几台显示器，是写字楼几处的监控录像。
    崔建认识的是喜欢穿家居服，头顶竖呆毛的叶然诺。今天她的打扮大为不同，身着一套黑色小皮衣，脸带烟熏妆，四根脏辫左右垂下，颇有点机车少女的味道。
    崔建歪头认真看了两秒，确认是叶然诺。他刚要上前打招呼，叶然诺头也不转，看着屏幕，一边玩游戏一边开口道：“隔壁是你房间，没事不要打扰我。”
    崔建点头：“好。”转身离开，把自己在超市采购的一天量食材送进冰箱，在冰箱边的柜子内发现大量零食和泡面。崔建按照自己节奏，检查厨具后，用电饭煲煮饭，将三层肉切块，浸泡入加了生姜的黄酒中，放进电饭煲一起蒸煮。
    客厅有电视，电视可以切换四个监控画面，分别是两部电梯内监控画面，一楼正门监控和后门监控。崔建操作了一会，把四个画面同时放到了电视屏幕中。
    叶然诺走出卧室，看了一眼电视：“不错。”
    崔建不确定她是不是夸自己，不过老板说不错，那就是不错，崔建：“谢谢。”
    叶然诺走到厨房，拿了两包零食到客厅：“一会有人送货，帮我签收放到厨房柜子内。”
    崔建：“好的。”他本想提醒叶然诺，在项目期间尽可能少与外界接触。不过见叶然诺态度冷漠，相当难伺候，不想去触霉头。他是保镖，专业保镖，摸鱼保镖，但不是敬业保镖。
    夜色渐浓，隔壁服装公司员工下班，锁上了大门。崔建离开然儿公司，在常闭防火门上安装了一个警报器，只要有人打开防火门，必然会触动警报器。接着按照培训手册，在楼道安装了几个运动感应器。
    回到然儿公司，崔建检查了门和墙的厚度与情况，脑海模拟一遍突击攻防战，随后吃晚饭。焖烂的三层肉吸满了浓郁的黄酒香，把酒精蒸发的汤汁浇在米饭上，味道相当奈斯。
    只要有条件，崔建就不会委屈自己的味蕾。至于叶然诺，算了吧，面对惹不起的人，减少交流才是王道。
    端木打来电话：“明天凌晨一点见面。”说是明天，其实也就剩几个小时时间。
    崔建：“你确定要让叶然诺保持移动，而不是让她留在安全屋中？”
    端木：“你有没有自己的看法？”
    崔建：“说实话，没有。但可以从我的卧室攀爬到18楼。”
    端木惊讶问：“你能背负叶然诺和设备逃离？”
    崔建回答：“我能逃离。”歹徒破门攻入大厅，卧室中的崔建扔出震撼弹，立刻锁门钻窗户，10秒之内可以到达18层。18层是普通铝合金窗户，携带一把小锤子就可以搞定。落脚点很多，借力点牢固，攀爬的风险很低。
    为此，崔建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背包，大部分时间拿椅子坐在自己卧室门口，从门口看客厅的电视监控。
    在端木质疑之前，崔建道：“你不能指望我一个人去阻挡一队人的突击，甚至连后备援军都没有。”如果歹徒只来两三人，很难完成暴力破门突击任务，那自己还有得玩。如果歹徒来了一队人……也不是没得玩。在时风事件中，崔建用一把小手枪反杀了四名突入室内的歹徒。
    崔建认为，没必要让自己陷入死斗局面。自己是不怕死，但无论是叶然诺还是次郎，都不值得自己冒险。上班嘛，尽人事即可，卖身的不行。就老板给的三瓜两子，多被恶心人看一眼都觉得亏。
    盘点崔建死斗局面，一种是叶正这样，他被裹挟其中，不斗就会死。一种是人家已经准备出手，逼他先下手为强。还有一种是对雇主感觉比较好。
    崔建一个人被忽悠到可能面临的死斗局，他当然要撂挑子。至于和叶然诺感情，此前崔建更多注意的是她闺蜜，对她没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