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总的大庄园，丽莎和成大器都在，几人今天在过圣诞。
    本来成大器是想和小赵一起过节来着，但小赵趁放假临时跟着同学去中东考察项目了——她同学家的新公司，毕竟中东没有圣诞节，只能说，大学牲为了作业潜力是无穷的。
    暖黄色的灯光温柔的像是黄昏时的夕阳，一棵两米多高的装饰圣诞树被放在沙发前，上面点缀着装饰的灯珠，可惜蜜儿家的壁炉是装饰壁炉，否则氛围可能会更好。
    “chan，你要给我一个确定的答案，不能像之前那样模糊，否则我没法向股东交代，你要明白，那三亿刀不太好拿。”
    今天的忒弥尔疑似有些咄咄逼人，不过她并不知道成总已经背着她脱单了，就像她说的一样，oc对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的投资需要足够有说服力。
    作为oc的创始人，她当然可以自主的安排融资资金的使用，但可以和应该是两码事。
    成大器迟疑了一下，说了一个有些离谱的答案。
    “可能明年有机会到十亿刀？看你对加密货币有什么样的期待了，毕竟这个行业讲的是未来，具体的数据等陈子豪接洽oc的时候他会给。”
    黑发富婆无奈的抚额，成大器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口气太大。
    “十亿刀？你们在聊什么？”
    金发白妞本来在看自己tiktok上的粉丝评论，但成大器说的数字太夸张了，她有些惊讶。
    “我给蜜儿联系了一个项目，加密货币领域的新公司，很有潜力。”
    成总拿来两颗橙子，准备用榨汁机搞点果汁喝。
    黑发富婆家的佣人过来表示她可以帮忙，但成总拒绝了。
    他得找点事做，否则会紧张——他还不知道怎么告诉蜜儿自己已经脱单这件事。
    两人没有什么感情上的误解，成大器的拒绝从来都很坚定，但忒弥尔明显对他有很多的期待，成大器难以把握诉说情况与不让她情绪激动之间的平衡。
    “加密货币，比特币吗？”
    成总的介绍不仅没有打消丽莎的疑问，她反而更好奇了。
    耸了耸肩，成大器打算继续解释——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bec币等未来都会让陈子豪顶在前面，现在这两个项目差不多已经到了临门一脚的状态，完全可以脱敏的进入所有人的视线了，没必要继续费尽心思的保密。
    “是的，lce是一家.”
    “honey，不聊这些了，你们mas最近的圣诞节活动做的声势浩大，我的tiktok上一夜之间全是圣诞树的照片，所以，五百万刀撒下去后，数据反馈怎么样？”
    忒弥尔觉得lce、bec什么的，是属于她和成大器的小秘密，她不想人丽莎知道——大概是小学生交朋友过程中的自私感，只是这种自私小心机她愿意毫不避讳的表现出来。
    金发白妞没察觉什么异常，她的关注点其实也挺离谱的。
    “你说错了，不是我们的，mas里也有你的股份，蜜儿，难道某位富婆拿到了三亿刀就瞧不上mas了吗？”
    忒弥尔当然关注mas，否则她也不会专门去刷tiktok。
    “哈，当然不是，但我现在太忙了，我后天还要去趟日本，oc在化妆品领域的拓展会从药妆开始发力，我准备找一家日本企业或大学做合作方，这需要我亲自跑一趟。”
    接过成大器递给自己的橙汁，丽莎笑着说了句谢谢，这姑娘喜欢橙子。
    “活动数据还算可以，但没达到预期的最好效果，整体流量堪堪破两亿，但这是两百多个网红大量发视频后的总数字，不过出了几个爆款，引起了一股浪潮。”
    成大器靠在沙发的扶手上，默默的看着圣诞树，没有说话，只听丽莎和忒弥尔在聊。
    “你们想要什么效果？”
    丽莎看了眼成总，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就继续解释了起来。
    “《我家的圣诞树》这个主题非常切合圣诞节，但同时，它具有多个传播上的属性，家庭、圣诞只是一部分，我们更关注的是其隐含的家居家装属性。
    mas本来就有很多家居家装领域的博主，他们的视频内容就是装饰自己的屋子，装饰自己的花园等等，我们本想通过大量的营销，借圣诞节的时间窗口帮他们破圈，最好实现爆炸性的涨粉效果。”
    忒弥尔听懂了，她追问道。
    “所以，是涨粉效果不佳吗，伱们在投流、奖金、制作费用上花了五百万刀。”
    这么问就有点严肃了，丽莎不好答。
    这时成大器站了出来，他才是mas的老板，不能看着自家员工被股东拷打什么也不说。
    “五百万刀也没都花出去，一部分是活动的物料，这部分可能只有四十多万，人均也就在两千刀左右，其中有三百多万都用来升级公司的设备和场地了，这些可以视作公司经营长期投入的一部分。
    当然，投流和奖金也属于支出，但这部分也就一百多万刀，我们设置了基础投流和升级投流、头部投流的分级投流模式，只有百分之四十的人拿到了公司的升级投流，头部投流更是只有十一个人拿到了，但它们的效果很好。
    可以把这次活动中mas旗下网红的主题视频看做支点，把投流看做在支点上撬动的杠杆，把收益和影响力看做我们撬动的影响力。
    两亿的总流量是mas旗下网红的直接流量，但《我家的圣诞树》这个话题的热度、流量被撬动起来了。
    丽莎刚刚说的其实比较保守，什么没达到最好的预期效果的，在我看来其实已经很棒了。
    这次活动有力的证明了，在投入恰当资源的前提下，mas在tiktok上有引领话题、引领潮流的能力，这种能力在营销领域属于核心竞争力。
    未来，在与广告商合作的过程里，mas完全可以凭这次活动的案例、数据为依据，拿到更好的广告报价。
    最后，从更宏观的角度看，mas拿到一轮融资后有三个业务发展的方向，也就是全垂类扩张、各地创作中心的落地、合作供应商体系的建立，目前这三个都在稳步推进，但其目的都是统一的，就是帮公司盈利。
    而这次大的整体营销所展现出来的结果，既检验了最近公司发展的良好势头，还充分的表现了mas是有能力实现盈利的。
    总的来说，方向没错、花的很值、效果极佳、前景无限，请尊敬的股东忒弥尔女士放心！”
    丽莎侧过头背对着忒弥尔，对成总做了一个鬼脸。
    哥，你可太能叭叭了，任何投资人在你的这套小词面前都无话可说。
    黑发富婆也是服了，成大器算是把她所有的问题一次答完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该问什么——讲的太清楚了。
    “你说mas经过这次活动的检验有盈利的能力了，那具体什么时候能盈利呢？”
    说到这里黑发富婆莫名其妙的笑了，看的成大器和丽莎满头雾水——忒弥尔觉得自己今晚像是一个咄咄逼人的贱人。
    “最简单的是带货和广告分成，整体营销的成本不低，这次我们的圣诞节活动成本一百五十万到两百万之间，但未来对外报价肯定要更高，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啊。
    当然，蜜儿，我觉得像你这种最富有智慧与眼光的投资人发肯定不会只顾蝇头小利，mas的前景在未来而非现在。
    我目前的关注重点在于花好融来的三千万刀，然后等风来。”
    对于成总的戴高帽忒弥尔没什么特殊的感触，她更好奇成大器最后一句等风来是什么意思。
    “等风来？”
    成总笑着回道。
    “是的，等风来，在华国的创业者圈子里有一句很有趣的话'风来的时候，只要站在风口上，哪怕是一头猪都能飞起来'。
    你相信短视频会成为未来的风口，就不用为什么时候盈利而急迫，蜜儿，mas是一头注定会飞的猪，你应该着急那么多钱该怎么花。”
    《一头注定会飞的猪》
    《你应该着急那么多钱该怎么花》
    好好好，都老熟人了，谁还不知道谁啊。
    只是，成总今天的画饼能力太过突出，蜜儿想挑刺都挑不出问题。
    “那为什么丽莎的ft才一个月就盈利了，chan，你不该好好反思一下吗？”
    被闺蜜cue到的丽莎笑笑喝了口橙汁，她还是有点小自豪的。
    ft未来的天花板可能不太高，毕竟它做的是介绍人旅游的辛苦生意。
    但这玩意儿成本低啊，也就薪水开支和推广营销费用而已，用户还都是先结钱后享受服务，所以它真就借着短视频推广，第二个团交完钱，就实现了盈利。
    以后全是利润，就是这么狠！
    当然，还是有风险的，比如营销成本的上升、客户的安全风险等等——但都不大，营销成本上升了就找低成本拓客的方式，有风险就引入保险公司。
    丽莎笑的开心，成总的脸色就复杂了。
    蜜儿的问题其实有点扯淡，一时间，‘行业不同’‘模式不同’‘未来不同’‘短视频是新物种’什么的从他口中一一冒出，旋即，屋子里充满了忒弥尔与丽莎那欢快的笑声。
    ——
    西方的圣诞节其实约等于华国的春节，不过，今晚聚在一起的三个人都有不回家的理由。
    成大器是没有家，他这辈子孤零零的在美利坚闯了这么久，丽莎和忒弥尔差不多算是他的家人了。
    丽莎是不想回，她好不容易才下定翻脸的决心，迟来的叛逆期才刚开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重蹈覆辙。
    忒弥尔有家，也想回家，但她不想见阿基里斯——眼不见心不烦，少见一面少生点气她可太愿意了。
    所以，三个没回家且很有钱的大孩子换起了礼物。
    “蜜儿，这个是我专门从华国给你带回来的，你绝对想不到是什么？”
    金发白妞递给忒弥尔一个蓝色的小礼盒，大概有拳头那么大，似乎礼物的体积不太大。
    先是解下蓝色的包装纸，里面是个精致的棕色木盒子。
    “honey，难道你给我买了颗宝石？”
    “你继续拆。”
    成总坐在两人的对面，笑着看两位美女拆礼物。
    不过，打开木盒子后，蜜儿发现里面的东西和宝石有些差距。
    黑黑的，形状还有些奇怪，看起来不像宝石也不像配饰，反而有点像路边那种无用的垃圾。
    “啊？这是什么？”
    “沉香，亚洲地区的一种香料，你应该知道这种东西，只是我买的属于存下来好多年的老沉香，已经被人切割过，所以看起来不太规则。
    但它产自华国海南岛，而且价格不低，香味非常的独特，你可以试试。”
    丽莎和忒弥尔都是玩香的行家，她送给蜜儿的这块沉香确实很独特，黑发富婆开心的收下了。
    “该你拆我的了，快，我给你的礼物你绝对想不到是什么！”
    “哈？这个是？”
    “发簪，也是我从华国买来的，没想到我们都买了华国的东西作为礼物，哈哈哈。”
    “我的呢，天呐，难道我不是你们的朋友吗？”
    成大器笑着开口，要起了自己的礼物。
    “你还没给我送呢！”
    这是忒弥尔，说到这里她还瞥了丽莎一眼，这一眼里全是情绪——是闺蜜，更是烦人的女人。
    成大器送给了丽莎一辆跑车，她后来还想给丽莎换辆更好的，但丽莎不要。
    虽然成总后来表示她想要什么都可以送，但蜜儿反而不想要了，她觉得那样太廉价。
    期待成大器送给自己礼物这件事差不多是她对今年的圣诞节唯一的指望。
    所以，她很期待。
    “对啊，chan，你不会没给我准备礼物吧？”
    “什么话！里尔，把我准备的东西拿过来。”
    在两位美女期待的眼神中，里尔拿来了两个大盒子。
    “chan，有一种说法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盒子越大，礼物越奇怪，你最好不要送的太奇怪。”
    忒弥尔这话多少沾点傻逼，但成大器明白，这姑娘只是期待罢了——她性格就是这种，不太照顾其他人的感受。
    “当然不奇怪，来，这个最大的是你的，小一点的是丽莎的。”
    啊？
    我说越大的越奇怪，你说最大的是给我准备的。
    chan，你疑似有点故意的情绪。
    忒弥尔的动作很快，飞速的拆开的礼盒。
    “天呐，这是件礼服吗？”
    （没找到黑发洋人，凑活看吧）
    “是的，华国的传统服饰，你可以理解为华国古代公主的服饰，怎么样，喜欢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问你家的佣人啊，我还让她保密呢，现在看，她确实保密了。”
    “等等，我想现在就换换。”
    黑发富婆说着就拿起衣服离开了，留下成大器和丽莎面面相觑。
    “蜜儿好像有点激动，哈哈哈。”
    金发白妞调侃了一句，也拆起了礼物。
    “你今天怎么没回家？”
    “回家？不太感兴趣，最近一个人住很开心，我回去他们又会把那种该死的控制欲加在我身上，放心，公司的会计事务不会受影响，老琼斯很有职业信誉。”
    《老琼斯很有职业信誉》
    换个不了解情况的人，能想到丽莎是在说自己的父亲吗？
    成大器摇了摇头，他关心的不是mas的会计事务，只是好多东西丽莎不想多说，他也没必要多关注。
    有时候，对他人伤疤的过度关注是一种冒犯。
    “哈，chan，蜜儿走了我就敢说了，你这个礼物更让我开心！”
    “惊喜？”
    “yes，你怎么想到送我这个？”
    “我也没想到当时你的枪会落在我车上.”
    要不说丽莎是个特殊的姑娘呢，听歌她要听《草原骑兵歌》，开车她喜欢开动力强劲百公司几秒的特斯拉，普通女孩的小玩具顶天是个角先生，她的小玩具是格洛克17——在特立独行这方面，她是独立女性的天花板。
    “这是什么手枪？感觉像是老款。”
    “毛瑟手枪，一战时德意志军官的装备，这玩意儿历史可能有一百多年，你不会嫌弃它旧吧？”
    丽莎的头摇的飞快，她解释道。
    “当然不会，chan，我甚至有点不好意思拿出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了。”
    “没关系，我不怎么过圣诞节，哪怕你送我一双袜子我也会很开心。”
    “当然不是袜子，诺，它太大了，停在公司楼下，钥匙给你。”
    金发白妞从包里拿出一只钥匙，上面有哈雷的标志。
    “你送了我一辆摩托车？”
    “是啊，跑车我也可以送，但有点贵，等以后ft挣钱了再说吧。”
    丽莎的话让成总受宠若惊，他连忙拒绝道。
    “没必要，我自己又不开车，不过哈雷属于男人的大玩具，哈哈哈，我很期待。”
    就在成大器与丽莎聊得开心时，忒弥尔有些紧张的从衣帽间回来。
    “你们看，我穿上这件衣服合适吗？”
    成总回头，然后被忒弥尔的盛世美颜所惊艳。
    “蜜儿，这件衣服本来只是一般漂亮，但因为你太漂亮了，所以它的一般漂亮就刚刚好，不会夺过你的光彩，很棒。”
    看着忒弥尔那憋不住的笑意，丽莎调侃道。
    “他说话太好听了，你就当我又重复了一遍吧。”
    美利坚版俺也一样，丽莎是有想法的。
    “哈哈哈哈，是吗，我其实觉得还可以继续整，我想调整我的下颌线，它使我的脸颊显得很方。”
    成总觉的没必要，你都这么美了还要继续整，这不纯纯的整容依赖么。
    金发白妞倒是给了一个建议。
    “no!蜜儿，不要再整了，现代的整容技术很发达，但医生是会失误的，你可以考虑用牙套修下颌线，那样不用开刀。”
    黑发富婆走到两人身前，脚步轻盈的原地转了一圈，裙角飞扬，她笑得很开心。
    “哈，我喜欢这件衣服，但我还是想整，他们不敢失误的，而且我不想做可怜的牙套妹。”
    她一边整理头发，一边拉开椅子坐到了成大器旁边。
    注意到对面的帅哥美女忽然坐到了一起，丽莎笑着举起杯子喝了口酒。
    你们聊，我就默默的看。
    作为两位老板的员工和被投资者，金发白妞很清楚，这两位癫公癫婆每一个都是重量级，他们的感情丽莎看不懂。
    “蜜儿，华国有一句话，叫做美人在骨不在皮，你现在的样子就是最好的样子了，很多整容脸会削骨，虽然有填脂、打针，但削骨是主流。
    因为她们没法子在脸上加一块骨头，所以最后都成了尖脸，我的建议是，不要再整了。”
    整容其实是个很普遍的行为，毕竟人对于提升自己的颜值从而悦己、悦人的需求是永恒的，但蜜儿之前的整容医生已经够厉害了。
    她本来就有一双摄人的宝石般的眼眸，只要脸型不是太垮，总会很美，成大器不觉得她有继续整下去的必要。
    “chan，所以你喜欢我现在的脸？”黑发富婆期待的问道。
    “差不多，不比丽莎差，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和丽莎都是特别漂亮的姑娘，都不用整容，对，就是这样。”
    成总狼狈的样子很有趣，丽莎被逗得咯咯直笑。
    忒弥尔翻了个白眼，她觉得成大器今晚很烦人——上一句话说出口之前还是可爱的，说完就烦人了。
    成总也无奈啊，毕竟谁都有嘴秃噜皮的时刻，他选择换个愉快的话题。
    “好吧，要不让我看看你送我的礼物？”
    “哦，你去圣诞树边，那个白色的盒子，去吧。”
    她本来准备自己去拿来着，现在成大器惹她不开心了，她就这么明晃晃的表达了出来。
    “我去吧，哈哈哈。”
    金发白妞像一只灵活的兔子，在成大器没反应过来时就把东西拿了过来。
    成总拆开后，发现是一只漂亮的手表。
    “嗯，这是理查德？”
    “对，我找他们定制了一个，你看表盘左上角那颗气泡，那是颗人造琥珀——这可琥珀也是我定制的，是两个小人。”
    成大器把表举起，能看出那是自己和蜜儿曾经的一张合照，现在它被做成了立体的小模型，封进了淡蓝色的琥珀里。
    只是这玩意儿太小了，远看只会觉得是颗蓝色的点缀物，像是宝石而非琥珀。
    “很有心，我会好好收起来的，蜜儿，谢谢你。”
    这只手表的意义在于期待，成大器明白，蜜儿的礼物里全是期待。
    但他没法回应，这很遗憾也很无奈。
    ——
    老李租给成总的大house里，也有三个人在过圣诞。
    “chan今天有事来不了，只有我们三个，不过他给我们准备了礼物。”
    萨尼把成大器准备好的礼物放到了科特与科尔诺面前。
    “哈，不知道是什么。”
    科特放下了手机，笑着说道。
    “什么都行，我去年什么礼物都没收到。”
    科尔诺说到了几人的心里。
    他们几人都没有家了，所以才流浪街头，对于他们来说，成大器就像他们的家人一样。
    所以，无论成大器送的礼物是什么，他们都不会不喜欢——圣诞节的意义不在于礼物的价值，而是那种友人、家人间的情感表达。
    “我先来吧，哪一个是我的？”
    金毛老兵·顶级龟男·未来议员助理斯科特期待的搓搓手，准备第一个拆礼物。
    “你看，上面有你的名字，这个棕色的，科尔，红色的是你的，最后这个彩色的是我的。”
    斯科特飞速的拆开了盒子，发现里面居然是一本书。
    “哈，我上次收到这种书还是十几年前，那时候我才上小学，chan太温柔了，他让我体会到了孩子般的温暖。”
    斯科特怪笑一声，拿起了成大器送他的书，不过，他发现上面有张纸条。
    “科特，鉴于你的目标和你所接受的美利坚欺骗式教育，作为你的朋友，我有必要给你一些支持，所以我选择送你一本书作为礼物——《美利坚帝国主义》。
    美利坚的历史只有短短两百多年，但在上世纪初，它经历了至关重要的帝国主义的美利坚扩张期。
    现在的很多问题当时就已经显露端倪，你需要先认识一下你的国家到底是什么样子，才能明白它未来走向何方。
    努力往前走吧，我的朋友，未来在你的脚下。
    ——chan。”
    科尔诺是个热心的吃瓜群众，他饶有兴趣的站在斯科特的身后看着成大器写给金毛老兵的纸条。
    “伙计，这上面写了什么？”
    萨尼表情复杂的看了眼这可怜的孩子，科尔诺会说但读写能力非常差，这是一部分美利坚底层黑人的真实写照。
    不过，这或许是一种自信与纯真。
    正因为有着这份与黑色厚密们同频的底子，他才能在街头混的如鱼得水，没死在某一个寒冷的黑夜，才能等到遇上成大器，从而脱离那可怕的泥潭。
    斯科特叹了口气，回道。
    “没什么，快看看chan给你们送了什么。”
    另外两人没察觉出他在转移话题，而是开心的拆起了礼物。
    “哈，这是灭霸的无限手套，天呐，我太喜欢了。”
    抽象的铅糖男孩喜欢有超级英雄的世界，当人在绝望里挣扎时，总会向往一些能够拯救自己的奇迹出现，所以他喜欢漫威的故事，但这不妨碍他想拥有一只无限手套。
    ‘啪’!
    一个响指，然后世界安静了。
    “这太酷了！”
    科尔诺戴上了手套，金色的手套上已经集齐了宝石，他微微一动手指，宝石们就亮了起来。
    萨尼也拆开了自己的礼物，她本来还有些担心，因为她的盒子是最小最薄的。
    但打开后，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是一封信，一封奇怪的信。
    除了信以外，上面也有一张小纸条，还是成总留的——成总知道科尔诺看不懂，所以只没给他留。
    “嘿，你猜怎么着，我为你搞到了一封推荐信，ucla的大门为你打开了。
    我刚到美利坚时流落街头.
    总之，萨尼，我需要你帮我，就像我需要科特帮我一样，但在此之前，你要先去读个大学。
    对了，不要担心跟不上课程，ucla对学生很包容，而且你也很聪明。
    去读个大学，然后和我一起改变世界，写到这里时我本来想问‘可以吗’，但我放弃了。
    如果连你都拒绝我，那我的人生就太失败了，毕竟，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
    ——chan。”
    看到最后，萨尼感到眼睛有些酸酸的。
    她的人生被成大器改变了，正越来越好。
    作为成大器的朋友，她当然不会拒绝成总的好意，虽然大学这个词语对她来说很陌生，但她觉得自己可以一试。
    我可能不够聪明，也可能做不好，但我愿意试试。
    这封推荐信是和老李的女儿一起办的，成总通过蜜儿介绍的人，轻松把两人送进了ucla，美利坚特色的推荐信入学制度就是这么离谱。
    当然，其他方面成总也没少向ucla勾兑利益。
    ——
    “后天吧，我希望尽快，山海关在华国也找了一家名校，希望可以建立合作的机制，但华国的大学行政属性很强，所以不是太顺利。
    如果mas能和ucla建立一个着眼于短视频领域研究探索的机构，也就是借名，你们懂的，总之，mas和山海关都是我的公司，ucla这边能拿下，山海关那边就好弄了。”
    名是个很重要的东西，成大器为了名，可以花一百万和郭重阳那个民办的鹭岛艺术职业学院合作，为的只是‘鹭岛新千年传媒研究院’的名号。
    但这不够——短期够用，在招募签约网红时‘鹭岛新千年传媒研究院’这种名可以增强互信，大大提高成功率。
    从长期看，山海关想要走的更远，就需要更大更权威的平台做名片。
    国内的文章不好作，成总选择墙外开花再拿到墙内，出口转内销的逻辑在任何时候都有一定的价值，尤其是在行政院校之中。
    “应该没问题，但我不理解你为什么投三百万刀进去，chan，这太多了，虽然这些钱仍是由你控制的，但mas的经营需要健康的现金流。”
    忒弥尔一边给丽莎穿着簪子，一边和成总聊着mas与ucla合作的事情。
    “我毕竟是ucla的客座讲师，明年开课后要考虑学生对我的观感，三百万里我会拿出一部分做奖学金，一部分做扶持他们创作短视频的资金。
    一方面为mas招人，一方面扩大我的影响力，短视频毕竟是个新东西，为什么我不能成为这个领域的专家呢？”
    成总是有想法的，忒弥尔和丽莎惊讶的望着他。
    你？
    专家？
    “不要这么看着我，社科领域的专家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我这类在企业里做创始人的客座讲师如果能写出被人认可的论文，完全可以成为专家。”
    不是成大器狂，而是社科就这样，很多不同的流派都可以在自己的理论体系里自洽，虽有点圈地自萌的味道，但在学术上这真的很正常。
    更别说那么多造假的院士、教授、学阀——华美欧都有。
    “好吧，chan，我无法想想你要教给学生什么，你教他们怎么算了，honey，这个簪子很适合你。”
    忒弥尔本想说成总做的那些恐怖的事，但她意识到丽莎在这里，所以玩了手悬崖勒马。
    不过，金发白妞对她的话有意见。
    “你对chan有误会，我起初也看不懂mas和其他mcn有什么差异，但最近发现，我们的签约网红在chan的指导下很容易出爆款视频，他做短视频的思路很棒。
    考虑到短视频才出现这么短时间，可以说，chan在短视频领域的才华已经被市场证明了。”
    成总抬眼看了下蜜儿，笑着对她挑了挑眉。
    丽莎今天表现不错，可以考虑给她加点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