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别躲，让我看看肩膀。”
    缓过劲儿后，孔灵翰坐起身，将杨晓羽抱到怀里，撩开遮落她肩上的头发时，晓羽不自觉害怕缩躲，被他摁住了，低头亲了亲她额头。
    “伤口不深，待会儿洗过澡给小宝贝儿处理下就好，还疼吗？”
    边抚着晓羽肩头，孔灵翰边怜爱地看着她，以指背摩挲她痛得惨白的脸颊。
    杨晓羽全身无力地躺在孔灵翰怀里，疼痛的余颤仍在，却听到他如此真切的“心疼”，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荒谬到可笑的不真实。
    “疼……”
    唯一给予她真实感的，是来自身体的疼痛——来自小腹和右肩，久久不散的疼痛。
    “嗯……可怜见的…不疼不疼…小宝贝儿下次乖一点……就不会这样了……好不好？”
    抱住晓羽的头，孔灵翰弯腰低头，和她脸颊相贴厮磨，温柔地安抚哄慰。
    杨晓羽紧紧抿住嘴唇，将差点逸出的痛哭，全数憋回，只有身体的颤抖为她“发声”。
    “小宝贝儿知道了就好，乖，咱们洗澡吧，洗干净了帮小宝贝儿处理伤口，然后去吃饭。”
    很满意杨晓羽的“回应”，孔灵翰笑了笑，捧起她的脸吻了下去，将她抿紧的唇顶开，柔情万般地“品尝”她。
    ***
    大概看着杨晓羽被他刚刚粗暴的性爱折腾得实在太过，在浴室里，孔灵翰只是偏要搂抱住她一起淋浴、一起涂抹洗发水沐浴露打泡泡、一起冲水，然后恶作剧地将她扯到身前，非要“亲手”给她进行“私处清洁”。
    ——孔灵翰恶劣地笑着，抚着晓羽的阴部揉按了会儿，忽地托起她一边大腿，作弄般将指头戳进阴道，趁她惊呼时，低头吻住她，深深地舌吻，同时指头开始“作乱”，寻摸到晓羽的g点，不断叩撞刺激，直到她支撑的那条腿再也站不住，不得不扶着他借力，便又去“造访”她其他的敏感点，游移来回中，最终让晓羽的阴道紧紧收缩，整个人绷着完全挨靠到他怀里。
    “舒服吗……”松开晓羽的嘴，孔灵翰扶住她的腿缠到自己腰上，将指头抽出，搂住她的腰，贴着她的唇，凝视着她哑声问。
    气喘不已的杨晓羽，单着一条发软的腿，只能扶靠着孔灵翰支撑，被他紧紧搂住，花洒喷出的水打在他们身上，水花四溅。
    他贴着她嘴唇呼出的气息、低声说出的话语，永远让晓羽紧张，因恐惧而来的紧张。
    所以，哪怕身体确实感受到生理上的「舒服」。
    对于杨晓羽，也只有恶心、难受、厌恶。
    这和上次被他下药不一样。
    她无法坦然回答孔灵翰。
    在不受药物控制下，对他承认的「舒服」，就是对她自己彻底的背叛。
    喘着气，杨晓羽微微抬头，闭上眼，就着和孔灵翰相贴的唇，主动吻了上去。
    猛然一愣，孔灵翰呆住，就那么瞪着眼，定定地站着，直到唇上的柔软触感将他的神智拉回。
    嘴角不受控制地展开，孔灵翰松开晓羽的腿，抬手搂住她，紧紧、紧紧地搂住她，闭上眼，张嘴含住她的唇，热烈又疯狂地，深深延长这个吻。
    ***
    原以为孔灵翰会顺势在浴室又无耻一次，但让杨晓羽意外，结束了那个吻后——那个似乎是孔灵翰第一次没有像要她命那样吸食她肺里空气的吻，他突然正常起来，用花洒冲干净两人身上残留的泡泡，就拽过浴巾给晓羽擦身子，再自己擦——明明晓羽已经挂了两条浴巾在那。
    用过的浴巾被他随手甩扔到稍远些的洗衣机上，又拽下还干爽的那条围裹住晓羽身体，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不过这对于他从来不重要，一把托搂起她，抱出了浴室。
    「顺从」—「被厌腻」—「重获自由」。
    这是杨晓羽目前思考的脱身方向。
    所以她没有再作任何“反抗”，即使瞬间紧绷发冷的皮肤在明示她——她有多抗拒孔灵翰。
    当孔灵翰在衣柜前放下她，拉开衣柜门时，晓羽看着里面几乎被轮换了遍的衣服，沉默，也只有沉默。
    “小宝贝儿，你家衣柜太小了……看，挂完给你买的裙子，我的衣服都没地儿放了！”
    孔灵翰从后搂住杨晓羽，手摩挲着她的腰，头搭在她没伤的肩上，撒娇般嘟囔道。
    “我说……要不还是搬来我家……”
    搁在晓羽肩上的头歪了歪，孔灵翰显然打着小九九的低声笑语，落在晓羽耳旁。
    浑身立马一僵，晓羽低头撇眼，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我……我想在自己的地方……”
    这是绝对不能退让的底线！
    像孔灵翰这样的变态，谁知道他家里藏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杨晓羽脑海瞬间涌入以往看过的恐怖片情节，不敢再细想。
    “自己的地方吗……”
    孔灵翰却只是将晓羽又搂紧了些，歪过头，完全枕在她肩上，思考着什么，自言自语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