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上午还有事。
    他要去一家武馆。
    这家武馆比较特殊，它的名声已经臭了，已经没了学员，濒临倒闭。
    马克没有开车。
    他先打车去了一家老字号早餐店，吃了顿丰盛的早餐，然后打车去武馆。
    说是武馆，其实是在一栋老居民楼，一个顶层小单元房里，里面家具腾空了，还有点空间练武。
    “王师傅你好，我们之前约好的。”敲开门，马克拱手道。
    “钱师傅你好。”王振同样拱手道。他年纪五十多岁，头上白发不少，有些发福，看不出是练家子。
    两人寒暄几句。
    “王师傅，我想学真正的八卦掌，不知有什么条件？”马克问道。他打听过一些消息，有真传的武馆不多，而这里算是一家，传说这里有清末八卦掌的真正传承。
    “我王家的八卦掌有祖训，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本来是不应该对外传授的，但我这家武馆，之前被‘打假’过，招不到学员，生计维持不下去了，所以不得不违背祖训，对外传真正的八卦掌，不过，这收费可不便宜。”王振沉声道。他没有隐瞒武馆被人“打假”过，当时闹的沸沸扬扬的，知道的人不少，瞒不住。
    之前马克联系王振时，王振就说了‘被打假’的事，并解释了为什么会输，王振说的是“对方不讲武德。”
    马克不太在意，他只要真传，不在乎有没有‘被打假’过，更不在乎‘对方不讲武德’这个说法的真假。
    “王师傅不妨直言。”马克道。
    “一百万，包教包会，绝不藏私。”王振犹豫一下道。
    “太多了。”马克摇头道。
    “那钱师傅打算出多少钱？”王振问道。
    “十万吧。”马克随口道。
    “绝对不行。既然钱师傅没有诚意，我也就不留钱师傅了，请。”王振有些生气道。他有真传，虽然武馆濒临倒闭，但绝不贱卖。
    “这样吧，王师傅，定金十万，你用心教我一个月，如果你没有藏私，剩下的九十万保证一分不少的给你，但你要是不好好教，那十万你也要退给我。”马克想了想道。
    “我肯定不会藏私，但一个月后，你要耍赖不给的话...”王振担心道。他这几年处于人生低谷，各路牛鬼蛇神都来踩他一脚，他被坑蒙拐骗了不知多少次，他有些怕了。
    “或者这样吧，你用心教一次，我付一次的钱，但一个月下来总共不超过五十万。之后三个月内，如果确定你没有藏私，剩下的五十万，我一次性付清。”马克随口道。他不在乎那点钱，但他不想被骗。
    “好吧。”王振犹豫一下答应了。他急需用钱，五十万已经接近他的心里价格了。
    “现在能开始吗？”马克问道。
    “可以。我会用心教的，绝不藏私，你放心吧。”王振道。
    “八卦掌关键在步伐，讲究...”王振先教了一些拳法理论。
    马克用心听着，时不时点点头，他是真的听懂了。他的传统武术已经出神入化，一些基本的东西已经悟的通透，一些通用的拳法理念一听就懂。
    片刻后。
    “钱师傅，咱们下楼，去旁边的公园练武吧？”王振有些不好意思道。他家是在顶层，不方便练武。
    之前不注意练武，被下面的住户找上门来好几次，被骂了很多次，已经涨记性了。
    “好说。”马克不在意道。
    片刻后，公园偏僻的地方。
    “钱师傅，我一边演练一边讲解，你注意看，注意听。”王振摆开架势道。
    “好。”
    “这是无极桩功。八卦掌分为定桩和动桩两种，而定桩有平步桩功和站梅花桩，无极桩功是平步桩功的一种...，站桩不是傻站不动，而是要有根稳定...”
    马克频频点头，他的传统武术中也有桩功，对定桩功并不陌生。
    “动桩就是行步桩功，是八卦掌的核心练法，有不少诀窍，不往外传，钱师傅你学会后，也不能传给任何人...”
    这时，马克全神贯注的听着，动桩他没有接触过。八卦掌独特的就是动桩。
    “百炼不如一站，百站不如一走。动桩是八卦掌的精华所在，一定要重视...”
    马克仔细观看，略有所得。
    但理解的不是那么通透了，动桩这方面他需要多次学习体会才行，无法快速学会。
    “脚下的动作一定要有根，手到眼到。动作不能僵直...”
    “动桩也有很多种，有三角步、七星步等等，我这里主要是转掌功...”
    ...
    马克用心听着记着，他觉得王振教的不错。
    “钱师傅，你练着试试。”
    “钱师傅，你年纪虽然大了，但记性不错，看一遍就能学的有模有样的。”
    “钱师傅，你定桩似乎练过，无极桩功基本上已经成了，这水平比我要高啊，不知师承何处？”
    “钱师傅，你动桩还不行，要好好练练，你之前没接触过动桩吧，我这转掌功可是不传之秘，要不是打假那事，不可能外传的。”
    ...
    转眼快到中午。
    王振还在用心的教。
    马克的传统武术是出神入化级别，他能分辨出来王振刚才用心教了，没有藏私。
    “王师傅，这次你教的不错，十万奉上。”马克从随身背包里拿出十万现金，痛快道。他刚刚看过氪金属性面板，上面已经有了八卦掌未入门。说明王振刚才教的功法没有错误。
    “好，多谢钱师傅。”王振略显心酸的接过钱道。他以前也很风光，被打假之后才落魄的。
    他和很多人解释过，他之所以会输是因为对方不讲武德。
    但没人相信。
    想不到现在还有钱师傅相信他。真不容易啊。他决定了，要把祖上口口相传的诀窍都教给钱师傅。
    “王师傅，我下次来提前打电话和你预约。”马克挥手告别。
    “钱师傅慢走，一路顺风。”
    ...
    刚打上车，马克的手机就响了。
    “喂，小米，想我了？”马克笑道。
    这半年下来，他和王小米关系越来越好了，只是马克刻意控制着距离，没有和王小米负距离接触过。
    零距接触倒是常有的事。
    “是呀，二叔，我想你了。”王小米笑嘻嘻道。
    “那我去找你吧？咱们一起吃午饭。”马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