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相信，而是这孩子不在我面前做点什么，我总觉得空落落的。”
    “空落落？这有什么好担心，我们日后是赚得少还是你觉得这生意做不长？”
    张春花听到这话，立即摇晃起脑袋，否定了这种可能。
    看到她紧张的模样，凌如意忍不住地轻笑一声，抬手在人肩膀上略微用了点力气拍了一下。
    “既然都不担心这种事情，那日后云越怎么可不可能渴着饿着。”
    “是这么个道理，但若是这样，和那些所谓的二世祖有什么差别，我不想他变成那副模样。”
    听到了张春花的担心，凌如意更是无奈，毕竟顾云越的脾性二人都清楚得很。
    在顾氏的手下没有成为那种不叫道理的孩子，现在三观都已经定下，就更不可能被一点小东西影响。
    但凌如意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说清楚当局者是不可能从其中走出，只能将人按在一边坐下。
    “我知道云越是个好孩子，但有些人有了钱就坏，你也看到过，所以我这颗心怎么都沉不下去。”
    “我都明白，你不用解释这么多。”凌如意看着她又要起身打转，连忙拉住一只手臂强行将人给留在身边：“春花姐这么担心，要不要问问云越的想法，若是有这种苗头，我就让顾郢耘给打灭。”
    听到还有人能够帮忙，张春花那因为一个人独自带儿子的忧愁略微散开。
    是啊，她这个做娘的没有办法管住顾云越，不
    代表做叔叔的顾郢耘也不行。
    有了这么一个有力的帮手，她总算是安心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凌如意注意到对方还是有些走神，就知道这是还在胡思乱想，妄图将每一种可能都给找出来。
    心中略微思考后，她直接找来店员。
    “你去把顾云越给叫来，就说我有事情问他。”
    “是。”
    看着店员迅速跑出去的身影，凌如意满意地收回视线，在此往张春花手中塞了一杯花茶。
    等到顾云越过来，看到二人坐在一起就像是知道了什么，满眼无奈地走到了张春花身边。
    “娘，这件事情我不是已经和您说过，您这是不相信我？”
    “没有，我，我就是觉得自己问得不够全面，想要你婶子也帮我确定一下。”
    张春花说这话的时候，总觉得顾云越下一刻就会因为叛逆直接离开。
    幸好这少年尤其懂事，依旧坐在旁边，只是视线落在了凌如意的身上。
    “婶婶问吧，我有什么肯定都会告诉你们。”
    “日后你是怎么想，接手我和你娘手中的生意，还是念书？”
    顾云越听到这么直白的询问，有一瞬的迟疑，但很快就整理好心情再次看向张春花。
    “娘，我对生意这些不是很在行，若是帮忙算账什么的还想，但要是帮忙管理铺子只怕是会束手无策。”
    “所以你的选择是后者？”
    张春花明白儿子这是想要读书，日后说不定能够和顾郢耘一般，去那京都面见那皇上
    。
    想想都觉得祖坟冒了青烟，脸上的笑意也没有消失，反而还热情地给人塞了十几两银子。
    “读书好，这些给你买吃的，读书费脑子饿得快。”
    “谢谢娘，但我这里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还是娘留着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前些年辛苦您了。”
    听到儿子着贴心的话，张春花更是控制不住地擦了擦眼泪。
    眼看着对方就要大哭出声，凌如意连忙将二人给弄到后院，自己更是忙碌地照顾着客人。
    当然说是照顾客人，实际上更多时间，她还是在处理账本。
    倒不是凌如意不想请个账房先生，而是账目太多，让一个人负责她不放心。
    清理了好一阵子，她再次抬起头就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
    “怎么了，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我有件事情想要和婶婶商量，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
    注意到顾云越认真的模样，她没有拒绝，对着人点了点头，却没有将人往铺子里带，而是朝着外面快步走去。
    两人走入善堂，在一个空屋子站定。
    “说吧，你要做什么？”
    “我这段时日的学习，觉着这之间的联系太过紧密，经不起调查很容易就会查到善堂。”
    这里可以算得上是大本营，若是被人查到，那就会被全部摧毁。
    他们现在看似站稳脚跟，但实际上也就是在这里，其他地方根本就没有办法。
    凌如意听到顾云越的话，觉得这他这段时间是真的一点都
    没有放下，对着人认同地点了点头。
    “那你准备怎么做？想要弄些什么东西，需要我帮忙吗？”
    “我……我想要到开一个学堂，还有武馆。”
    “理由。”
    虽然说凌如意都能自己想明白，但为了让顾云越自己想明白，自然是要问出口。
    察觉到她的想法，顾云越反而没了声音。
    但他并不是没话可说，相反的有不少话想要说，只是太过繁杂，必须好好整理一番。
    确定好如何解释，顾云越抬起头看向凌如意。
    “我们可以找几位认真带人的夫子教导善堂的孩子，当然其他人也招收，这样说不定还能得到更多消息，也能够锻炼他们从小收集消息的能力。”
    “这个没错，武馆也是同理？毕竟这里的孩子拳脚功夫总要有个借口，但武馆不如镖局，你明白为何。”
    顾云越对着凌如意点了点头，但很快就再次摇头：“这样虽然方便了铺子运送货物，但也容易被人牵连在一起，我想要的是完全不被人联系在一起。”
    这个理由也很好接受，自然不会拒绝。
    凌如意抬手就从怀中掏出前些时日张春花给的钱袋，示意顾云越放手去做。
    “对了，书院人多眼杂，我想在就想着将所有的消息全部转移到那里。”
    有着书卷的掩护，没有人会觉得里面的书信是别人家的私密。
    凌如意略微思考，没有同意但也没有拒绝，而是再次提出一个问题。
    “我们得了消息，
    为什么不能出售消息，你准备怎么让那些利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