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拔diao无情”,大概说的就是阿言这种人。
当周日睡到自然醒的阿言,闻着饭菜香味,和房子里窸窸窣窣的动静,她已经开始头疼了。
当初,她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隐姓埋名地跑到了这个城市,好不容易安置了下来。
可是现在呢,已经被最“牛皮糖”的这个给找到了。
接着会不会来第二个?第三个?
她渴望的平静的生活,会不会再也不复存在了?
当然,阿言从来都是一个随性的人。
她奉行的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后面的事让后面的自己烦恼去,大不了,再次离开!
阳光下,她窗台的一盆绿萝舒展开叶子,和阿言一起舒服地叹了一口长气。
绿萝的藤蔓,无声地蜿蜒,来到了阿言的床头,轻轻点了一下阿言的脸颊,无声地爆出一片绿叶。
阿言笑了。
植物之力,多么治愈而又无用的力量。
这也是她不得不逃离的原因之一。
这个周日,阳光很好,有人陪伴也很好。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甚至连一杯温水都能递到嘴边。
当然,伴随温水来到嘴边的,还有年轻的美丽的唇。
阿奇已经完全恢复了男人的样貌。
在这个城市里,他伪装的身份是少女齐小琳。
这个少女,初中起父母双亡,靠着父母留下的一点积蓄和一套小房子,自己度日。
阿奇选中她不是没有道理的。
小少女颜值不低,可是胆小怯懦,成绩也不太理想。
除了一个暗恋者刘飞翔,身边没有任何朋友。
阿奇的异能是读心和幻化。
当然,以他目前的能力,他只能在这种意志薄弱的人身上施展。
他读取了她的记忆,并把她藏起,自己幻化成她的样子,最终让姐姐“惊喜”地“发现”了他的存在。
今天在阿言的屋里,他终于可以卸掉伪装,做回自己。
阿奇身材修长、容貌秀美,有一种介于男人和少年之间的中性美。
他也知道阿言姐姐喜欢他的这种美,所以,整整一天,他就像一个吸血妖精一般,除了打扫烧饭,就是死死缠着阿言。
仿佛要把这么久以来没有相伴的时间都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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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鬓厮磨间,抬眼一看,天色竟然暗了下去。
好不容易把阿奇打发出去买啤酒的阿言有点奇怪,踩着她米白色绒绒的拖鞋,走到了阳台。
下午三点左右,那么好的太阳,隐没到云朵后,不见了踪影。
天空阴沉沉的,云低低地压下来,刹那乌云压城城欲摧。
风也大了起来,裹挟着寒气,直扑到阿言脸上。
阿言皱起眉头,裹紧厚实的家居服,转过身,想回屋。
阳台角落的一个高大阴影,瞬间让阿言惊得毛骨悚然。
整个阳台角落已经遍布锋利的冰凌,密密轧轧,闪着寒光,布满杀气。
“咔咔”的声响,展示着冰凌的蔓延,正在逐渐侵袭过来。
阳台的绿植,已经自发自动地去阻挡蔓延过来的冰层,但是都徒劳无功,迅速被封在冰中,变成剔透的美丽“水晶”。
阿言:“寒……重?”她的牙关已经被冻得有点打架了。
话音刚落,一瞬之间,一张布满寒气的脸逼近,和阿言只有毫厘之差,呼吸可闻。
这呼吸,透着极地的冰寒,几乎要将阿言冻僵。
一袭有着绒毛兜帽的白色长款羽绒服,衬得冰寒的脸更加雪白,长长的睫毛上挂满白霜,眼瞳是浅淡的灰,有一种异域美感。
疏淡的眉毛,挺直的鼻梁,异常红艳的唇,棱角分明。
配着他银白的头发,这是一张美艳绝伦的脸。
比起少年感的阿奇,他更为美丽,但是整个人透出丝丝寒气,冰冷彻骨,让人不敢对他有任何幻想。
他应该是组织里最冷酷的能力强者——寒重。
阿言从没有见过他,但是她听过,这个有着冰雪异能的强者。
她能猜到,寒重应该是组织派出来追杀她的。
对于她这么个弱鸡,派出寒重,已经是很看得起她了。
阿言对着面前冰寒的脸,没有太大表情,只是浅浅一笑:“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此刻的冰层,已经到了阿言脚底,“咔咔”作响,冻结了阿言的双脚。
寒重没有退开,依然贴近阿言,眼底没有任何感情,“言暮,你喜欢……做爱吗?”
阿言有点惊讶,原来他来了很久了。
寒重继续:“从昨晚到此刻,你们一共做了七次。从卧室到浴室,再回到卧室,哦对了,厨房还做了一次。”
阿言猜不出寒重的用意,只能不发一言地看着他。
突然,寒重白皙修长的手指捏住了阿言的下巴。
冻得阿言一个激灵。
可是阿言却笑着弯了眉眼。
面对这么近距离的一个美人,她实在是忍不住。
她直接吻了上去。
他的唇不出意料的,又软又冰,但是带着寒梅的花香和清甜,让她瞬间有一些意乱情迷,舌头就探了进去。
寒风细雪静止,冰层也停了生长。
寒重惊讶地瞪大了美丽的双眼,僵在了原地。
他感觉到面前这个女人柔软的小舌和高超的吻技。
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可是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奇异的酥麻感从脊椎骨一路飙了上来,直冲他的大脑,让他呼吸沉重,不由自主地想去拥抱女人。
寒重一直以来,习惯和寒冷为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搂住眼前的这个女人,也许是听了一天一夜“姐姐你抱抱我!姐姐你亲亲我!姐姐你干我吧!……”的后遗症?
他想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抱起来亲起来干起来会是什么感觉。
好奇怪的感觉。
这么地舒服。
难怪那个不男不女的奇云要没完没了地……。
阿言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轻笑一声,小舌继续更深地缠绕对方笨拙的舌头,还打着转,搅出滋滋水声。
阿言感觉到两具躯体紧密贴合,男人的冰寒在消退,灼热的下体戳着她,巨大而坚硬,让她的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两人呼吸急促,唇舌交融,肉欲横溢。
阳台上的冰仿佛有生命一般,随着主人温度的升高,迅速消退,不留一点痕迹。
就在这时,一股大力猝不及防地袭来,将他们推得剧烈地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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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回来了。
他一回来找不到阿言,就有点着急。
他怕她又一声不吭失踪了。
可当他找到她,勃然而起的大怒,像飓风一般席卷全身。
阳台上两个一白一粉一高一矮的身影,无比契合地相拥亲吻在一起。
阿奇一眼就认出了那粉粉的熟悉的家居服和如云的长发。
他一步上前,用尽最大力气去想撕开两人,没有撕开,但还是将他们推得摇晃了。
寒重缓缓松开双臂,依然半拥着阿言,看向阿奇。
阿奇双拳紧握,满脸怒容:“你是谁?”
寒重眼带不屑,不予回答。
阿言叹气:“好了,都进去吧!”
先拉着仍然满身怒气的阿奇,迈进了房间。
寒重拍拍抖抖身上的霜雪,从容地走了进来。
片刻,他们三人就坐在了阿言狭小但干净的客厅沙发上了。
阿言给三人各倒了一杯暖茶,慢条斯理地说:“寒重,你想如何?”
寒重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两人,对暖茶视若无睹,“你想如何?”
阿言莫名其妙:“我不知道啊。组织想让你对我如何?”
寒重将目光锁定阿言,阿言从他的目光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寒重缓缓开口:“组织让我把你带回波士顿。”
阿言沉默。
阿奇攥紧了阿言的一只手,微微有点发抖:“姐姐……”
阿言安慰性地轻拍了一下他的手,然后望向寒重:“那么,你打算报告组织,并把我带回去吗?”
寒重还是看着她,不发一言。
就这么,三人僵了大概半个小时。
阿言觉得,如果继续下去,僵一夜也是有可能的,而明天是周一,她可不想今晚睡眠不足,明天上班迟到。
“这样吧,你反正已经知道我住在哪里了,想必我在哪里工作你也知道了,以你的能力,早抓晚抓也无所谓。今天你先回去,等你决定好了,再来找我,可以吗?”
寒重听懂她的意思了,他心头也有一些乱,因此,他就像来时一般,无声地离去了。
阿言转而对阿奇说:“阿奇,你也在我这里一天一夜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如果你想继续伪装下去那你明天还要上学,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好吗?”
阿言做好了要跟阿奇解释安抚很久的心理准备,没想到,阿奇沉默了一会儿,说了一声好,到卫生间整理并变装后,离开了。
阿言看着终于空了的房间,呼出了一口气。
该来的终归会来,躲是躲不掉的。
4.冰雪男人的初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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