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愕然。
叫公子。刘恒淡淡道:你不是说,要找准自己的位置吗?
刘公子,公子,虽只少了一个字,但意义却大不相同所以他现在是被降等了?从门客降为额,小厮?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他有错在先,小厮就小厮吧,反正也没签卖身契,差别不大安然从善如流:公子。
见刘恒看着他不说话,似乎不太满意,安然小心道:公子爷?
刘恒有些无奈的叹气,道:这次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如果万一,安然试探道:不小心为例了怎么办?撵我出去?
刘恒神色一冷:做梦!
安然:
那我就放心了。
如此粗壮的金大腿,他哪里舍得放手?他现在的情形,没个靠山不知道要活的多辛苦。
刘恒看了他一阵,声音略缓,道:昨天闯进来的几个人,已经问过了,他们收钱办事,并不知道掏钱的是谁我令人将他们的尸首扔到了府衙,交于他们处置。
昨晚安然竖着耳朵都没能听到半点动静,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听他的意思,人竟是事后杀的。
数条人命,就这么说杀就杀了,末了不过轻描淡写提上一句安然对这个世界更添几分警惕。
我此行秘密进京,不宜太过张扬,这件事就先这样吧。
对付一个地方豪强,其实也不必张扬,只是有些人还是留着的好,省得某个连手脚都断了还依旧不安分的小厮,整天想着从他身边飞走。
安然哪会有什么不满,别人救他一命,又不欠他什么,难不成还得把他的事都当成自己的来办?
能轻轻放过被他利用的事儿,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只听刘恒又道:但是有一件事。你如何引仇人到此,我可以不问,但这些人是怎么知道你住的院子的,是怎么知道此处防守布置的?
安然道:公子你又高看我了,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怎么去告诉别人?
可怜他醒过来就躺在床上,到现在没挪过窝,连瞟一眼房门都隔着屏风他怎么知道外面是什么光景?
刘恒冷哼:满口谎话。
安然翻了个白眼:对,我就是撒谎了,知道我爱撒谎别问我,去问那个安允儿啊!
认真道:公子,跟你说句实话,其实我真的能掐会算
刘恒都懒得答话,起身道:你好好休息,晚点大夫会过来给你换药。
安然松了口气:公子慢走不送喂!
刘恒:嗯?
安然无奈苦笑:不用试了疼的。
这人怎么这么恶劣?还好他警惕性高。
刘恒面不改色的将即将落在安然腿上的手收了回来,道:没看出来。
安然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帘,低声吟道:回顾山阳北,前瞻宝应东。又逢翻手雨,更著打头风。不了行程债,从来赋命穷。客愁无诉处,摇指尽船篷。
刘恒默然,他虽不善诗词,却依旧从这几句并不应景的诗句中,读出了少年的意思:我也是血肉之躯,不是不苦,不是不疼,只是无处诉苦,无处喊疼罢了所谓淡然,不过强撑,何以以此戏弄与我?
刘恒沉默许久,对安然拱手一揖,转身大步离开。
门外小桃行礼:爷。
刘恒走出几步,又停步转身,道:他的手很凉,应该是失血过多的缘故,你同管事说一声,买些上好的银霜炭,在房里添个火盆不要加棉被,被子太重对他的伤势不好。
小桃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低头应是。
刘恒轻轻呼了口气,大步离开。
宫中六年,宫外十六年,他都是一本正经过来的,几乎从不和人玩笑,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想将一个人留在身边,想逗一个人,想欺负他,想让那张漂亮的小脸,因为他,露出更多的情绪。
客愁无诉处,摇指尽船篷赵恒啊赵恒,你过分了啊。
进到内院,赵忻正在练字,她如今怀孕六个月,肚子已经大了,弯腰有些吃力,见刘恒进门,放下笔谴了下人出去,一边净手一边道:我已经问过允儿了,她什么都不知道,你再查查其他人吧!
这别院本地仆役甚多,想要打听布局不难,且允儿家里也有不少人,没当回事随口说出去也是有的。
见刘恒不置可否,赵忻又道:查不出来也没什么,我们带过来的人,没这么蠢,其他的回头全部遣散就完了,至于允儿,她一个小女孩儿,难不成会害自己亲叔叔?
声音一冷,道:倒是那个安然,身为男儿,不事生产,只知道压榨年迈双亲,早知如此,当日就不该多事救他!
刘恒摇头:谣言岂可尽信?
赵忻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是不是谣言你心里清楚,我不信你没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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