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荆戈发现他睡觉喜静后,他就吩咐了宫人,在他睡觉的时候,不要在周围逗留吵闹,这也导致这偌大的宫殿,除了一只猫,半晌都看不到一个人影。
但是,谢宴知道,各个位置都有荆戈布置的暗卫,他们肯定能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只不过,他们不会轻易现身。
他跟云雅激烈的争执终于引来了人,头发半白的老人步履迅捷地走过来,谢宴差点被踢到,看到来人,一下子跳开,跑到了来人身边。
是昌叔。
谢宴的猫毛都弄得乱糟糟的,昌叔心疼地把猫抱起来,云雅看到昌叔,脸色微变,僵在原地没有动作。
谢宴爬到昌叔的肩膀上,挑衅地朝云雅吐了吐舌头,云雅眼里直冒火。
昌叔恭敬地朝她行礼,“公主千岁。”
云雅微微抬起下巴:“昌叔,这是从哪里带回来的野猫?见人就咬,把本宫的手都抓伤了。”
昌叔颔首:“公主,这是陛下的爱宠,并非野猫。”
“那看来是尚未驯化,要不然,送到本宫那里养几天,本宫保证送回来一个乖顺温和的。”
“这……公主若真有此意,还须亲自向陛下讨要。”
云雅笑了一声,“算了,本宫没有养猫的习惯,又脏又野,不通人性,永远也养不熟。”
昌叔笑笑:“不知公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云雅眸光微动,“本宫来找皇兄。”
“那可真是不巧,陛下正在上朝,公主久居宫内,怎会……”
云雅抬手,皱眉道:“本宫忘了。”
昌叔一顿,继续道:“原来如此,陛下不喜旁人随意进入寝宫,离下朝还有些时辰,不知公主是择日再来,还是随老奴来偏殿等候。”
云雅摆手道:“不必了,本宫并无急事,不过是多日未见,有些想念皇兄,既然不赶巧,本宫就回去了。”
“恭送殿下。”
昌叔注意到,直到云雅走出殿门,怀里的猫还是竖着猫瞳紧紧盯着云雅。
昌叔觉得有些奇怪,这只白猫根本不像云雅所说,反而柔顺乖巧,偶尔有脾气,也不会抓人咬人。而且大部分时候都是懒洋洋的,旁人从身边走过,连看都不看一眼。
但他走过来时,看得清清楚楚,它那一身漂亮的白毛全部竖起来,不依不饶咬着云雅公主的裙子,往外拉拽着她。
是不喜欢云雅吗?
昌叔把他放到殿前的毯子上,抚摸着他,温声道:“被吓到了吗?”
谢宴抬眼看着昌叔,他该怎么提醒对方,他在云雅身上闻到了秦越风的味道,他怀疑云雅已经跟秦越风勾结在了一起。
这次云雅突然闯入荆戈的寝宫,不会如她自己所言,只是出于探望兄长那么单纯的目的。
不仅如此,谢宴还有另一种更深层的怀疑。
他认为,秦越风很有可能受到他回溯时间的影响,获取了未来的记忆,或者换一种说法,未来的秦越风穿越到了现在的他身上。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秦越风为何会提前行动,并且能够精准获取荆戈毒发的时间。
谢宴想了想,站起来在软垫上转了几圈,不断发出呜咽嘶哑的声音,伸出牙齿配合着爪子去撕咬脚下的软垫,做出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样。
昌叔果然被他吸引了注意,他怕猫把不能吃的吃进肚子里,赶忙把谢宴抱了起来。
他顺着毛安抚谢宴,“不用害怕她。”
谢宴胡乱踢着脚,嘴里声音不断,与平常表现截然不同。
等荆戈回来,昌叔心里不安,将情况一五一十报告给了荆戈。
“云雅?”荆戈咀嚼着这个词,神色微微波动。
他把谢宴抱在怀里,手指抚弄着他的脊骨,谢宴眯着眼睛,舔咬着他的手心,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这模样太诡异了,荆戈没有亲自看到谢宴在云雅面前的状态,自然对比不出来。
但昌叔却是看得清清楚楚,谢宴在云雅离开之后异常的反应和现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他将此放在了心里,比平日更加留意。
直到有一次,荆戈在内殿召见秦越风,昌叔走进去递茶水,拂开屏风后,他正好撞见了谢宴。
平时这只猫也都是躺在这里,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但怪异的是他的反应,和当日云雅离开之后如出一辙,不断地打转呲牙,竖着猫瞳盯着屏风之后。
昌叔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猫盯着的,是秦越风。
他心下一惊,他能感觉到这只猫很有灵性,不会无缘无故做出异常的行为,动物的感知实际上要比人类强得多,昌叔难免产生了一些不好的联想。
等秦越风离开,昌叔将其注意到的东西反映给荆戈,并委婉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荆戈坐在塌上,听完后沉思了片刻,眉眼不仅没有露出忧色或怒意,反而浮现了一丝愉悦。
他把趴在腿上的小猫抱了起来,目光温柔,说了句无厘头的话,“真是难为朕的猫了。”
昌叔一头雾水,谢宴却听懂了,他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的意思应该已经传达给了荆戈。
入夜。谢宴趴在荆戈胸口,荆戈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着他。
谢宴轻轻嗅了下,荆戈沐浴过后,身上还有些湿,味道很干净,踩在脚下的肌肉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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