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得意地看了揆叙一眼。
揆叙笑了笑,没搭理他。
隆科多撇了撇嘴,心里十分不屑。
法保却一点都不在意,只是左右看了看,有些疑惑地问:“那位钟大师不是很厉害吗,主子为什么不带着他?”
胤禛不动声色地笑道:“钟大师有别的事情。”
其实钟大师昨天晚上已经出发了,而且人家是用法术赶路,不出意外,要比他们早到好几天。
不过这件事除了揆叙之外,别人都不知道,连康熙都不知道。
胤禛之所以不光明正大的带着钟大师一起去,就是因为他很清楚,康熙对于钟大师并不信任。
而想要取得康熙的信任,就得先办成一件事,再证明自己嘴巴很严。
对此,钟大师觉得很烦。
混江湖的头陀猛然遭遇了皇权,总是显得格格不入,又觉得格外拘束。
他宁愿和厉害的妖物大战三百回合,法力耗空、鲜血流尽而死,也不愿意空有一身本事,连怎样用都显得憋屈。
如果不是胤禛好一番安抚劝慰,把好话说尽,又把天下苍生搬出来,人家早就甩手不干了。
“大师放心,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胤禛胸有成竹地说,“等咱们道录司真正运作起来之后,皇上就算想管,也管不过来了。”
在替胡九娘送信的时候,胤禛自己也发了一封信。
只不过,他的信是诚心邀请皇甫老大夫,来京助他一臂之力。
人才嘛,总是一点一点积累,一个一个聚集的。以后道录司的高人只会越来越多,康熙还有整个天下的事情要处理,哪能一个一个亲自筛选考验呢?
不过,这些事情,法保就不用知道了,省得再给他增加心理负担。
胤禛喝了他的酒,接了他的柳枝,又叮嘱了他几句不可和索额图来往过密,就登车走了。
目送他离去之后,法保才摸着下巴沉思起来。
——不要和索额图来往过密,主子为什么特意交代这一句呢?
要知道,分家之后,他和索额图基本上就是撕破脸了。
难不成,是索额图要有什么动作了?
法保觉得,自己真相了,并立刻决定,回去之后就找人专门盯着索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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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现代,从北京到沈阳,不用坐高铁,走告速也就是七八个小时的事。
但古代没有高速,就算他们一行是奉旨出京,能走官道,还有符咒加持,每天也走不了多远。
特别是这个时候,已经进入腊月了,东北地区的雪正下得纷纷扬扬,在地上一层又一层的铺,每一层都比最厚的那种地毯更厚七分。
盛京官员该送的年节请安折子,早就送到京城了,三官保的求救奏折,就是夹在请安折子里一块送的。
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三官保能多年得康熙宠信,一直把持着东北的人参贸易,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虽然远离京城,但实在是把康熙的心思摸得透透的,太知道事情该怎么办了。
就比如这一次,但凡他因为心疼自己儿子,在不该送奏折的时候来一趟八百里加急,康熙那里肯定不会给他好脸。
不是往京城送奏折的时候,就说明官道处于闲置时期,根本没人打理。
也就是说,官道上的雪已积攒了不知道多少天了。
而古代的官道,唯一比乡间土路强的,也就是压得比较平整了。
但压得再平整,土路也还是土路。被大雪覆盖了这个多天,不扫雪时雪沒马腿;扫完雪之后是一步一滑。
早在第一场雪落下来之后,雪下的路面就被雪水浸透了,这会儿早结冰了。
胤禛到是有法子让雪提前化了,但雪化之后就是泥水,还不如让它冻着呢。
就这么一路冰一路雪的,等到他们晚间找到人烟投诉的时候,也才走到了遵化附近。
遵化在清朝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清朝皇室几乎每隔几年就会来一趟。
因为这里是皇陵,顺治皇帝就埋在这里,康熙皇帝的陵寝也在修建之中。、
可以说,这里就是皇贵妃和德妃口中的,三千里荒无人烟的地界。
一行人顶风冒雪走了半天,才终于在一棵光秃秃的大柳树下,找到了一盏隐约的灯光。
张保抄着手坐在车辕上,随着那盏灯火越来越近,一个青砖瓦房的院子逐渐映入眼帘。
“主子,果然是一户人家。”他兴奋地对着车帘子说了一句,就赶紧让赶车的侍卫停车,“快停下,快停下,咱家去叫门。”
马车内,隆科多淌着大青鼻涕缩在角落里,身上不但裹着狐皮披风,还盖着一层狼皮褥子。
“阿嚏!”他打了个喷嚏,不情不愿地伸出手,哆嗦又迅速地把鼻涕擦干净了。
没办法,这都是血泪教训呀。
他可再也不想体验鼻涕被冻在脸上的滋味儿了。
“终于有人家了!”隆科多险些喜极而泣,没泣的原因是不想再伸手擦眼泪,“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天还冷成这样?”
马车里原也点了炭盆的,但为了不碳中毒,只点了一个,还得时不时把窗户开一条缝,散散里面的一氧化碳。
三五次之后,隆科多就受不了了,和他商议干脆别点炭盆了。好不容易聚集一点热气,一开窗不但全散出去了,还把外面的冷气给带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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