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奥瑟拉大概明白阿德莉亚是想在培训培训乔安娜了。他倒也不差这一次手术机会, 正好他也可以再看看她的手术。他们这边设置了一个窗口,可以从二楼看见手术情况,这也是为了手术间人不要太多, 又令有心者有学习机会。
这个年代没有术前八项,阿德莉亚每次手术都十分小心,甚至会带上平光镜。
从歇洛克旁边走开,到了熟悉的、完全由自己心意布置的、自己在此处拥有绝对主导权的手术间, 阿德莉亚稍微松弛了一些, 一边自己刷手,一边还看看乔安娜。
乔安娜这会儿才偷摸开始八卦:瑞亚医生,今天那个,和华生医生一起来的工人是谁呀?
她皱了皱可爱的鼻子:他怎么那么霸道, 感觉把您的休息室变成了他的似的。
她说的不甚清楚, 阿德莉亚甚至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歇洛克今天一直作工人打扮, 听了都忍不住笑出来:他一直都那样, 他不是工人。
是您以前的老朋友吗?乔安娜试探地提问,她隐约知道自己的老师有一段感情史。
或许就是你想的那样,阿德莉亚叹了口气,我不告而别,然后我们偶然在此相遇。
如果歇洛克听到恐怕要反驳,只要他们走在一条路上,就总会相遇,而这绝非偶然。
乔安娜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她又不想表现得如此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支支吾吾了一声,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那您会跟他走吗?
阿德莉亚想笑着拍拍她的肩膀,但是手已经消毒过了,只能作罢:其实我也还没想好,如果真的走的话,我倒是愿意带几个人一起去伦敦,但是对你们来说会比较困难,怎么说呢,医学界,女性本来就颇受排挤,更别说在伦敦的医学界了他们早已壁垒分明。
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伪装显得没那么必要,歇洛克换回浅灰色的西装呢衣,才要求想参观阿德莉亚的手术。
他一边打着领结一边同华生说:我从前总劝她继续行医,实不相瞒,我确实没怎么见过她职业化的模样。
华生忍不住笑了出来:赫斯顿呃,赫德森医生手术时的风采,折服了肯特郡所有的女人。
是的,我有关注到这一点,我也很高兴看到这一点,歇洛克带上他的猎鹿帽,他到乡下的时候往往不太戴着他的礼帽,庸俗的人嘲讽她泼辣狠毒,但我知道,总有人发现她的闪光点,只要她稍稍不那么压抑自己,向往光的人总会向她靠近。
我能斗胆问问这就是你爱慕她的原因吗?
原因之一。他坦率地承认。
华生实在有些惊奇这对,或许可以说是情侣的相处方式。明明前一秒好像还在冷战,转过头去他的朋友竟仿佛无事发生一般肯定他的爱意,又要去看她的手术。但是太细致的呢,他也不太好问,只能任劳任怨地当当工具人,领他去阿德莉亚的手术间。
华生这些天已经同诊所里的人混熟了,他要带人去参观,倒也没受什么阻拦,他们到的时候,奥瑟拉医生已经在了。
你们来的正好,瑞亚刚好准备下刀呢,奥瑟拉同他们打了个招呼,语气亲和仿如同老朋友的寒暄,啊,福尔摩斯先生,您确实同华生在故事里写的一模一样。
歇洛克笑了笑:阿德莉亚承蒙您的照顾。
奥瑟拉医生挑了挑眉,眼里多了些打趣的笑:倒也算是,她第一年来的时候,我花了不少功夫劝她休养,她还坚称自己是医生,不需要照顾呢。
即便是华生也听出来,奥瑟拉是在告诉歇洛克现在看上去很好的阿德莉亚过去恐怕吃了不少苦头。
歇洛克的表情没变,眼神从窗户往外。
这个房间的设计同样出自阿德莉亚,她同奥瑟拉还有设计师做了商议,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手术室的动态。
尽管大家都戴着一样的帽子,穿一样的衣服,都带着棉布口罩,歇洛克还是轻易地认出了戴着眼镜的她。
她在病人右手边,正中间,有条不紊地操作着,有时会突然伸手向别的护士要器具,如果对方拿错了,她就不动,歇洛克听不清她是不是说了什么,但他估计也得有几句刻薄话。这是她的领地,他意识到,在这里她是绝对的权威。
在这里,没有人在乎性别,奥瑟拉看着阿德莉亚将手中的器械转交给乔安娜,谁优秀,谁就能上手术,而她在这之中像是国王。
他说的不是女王。
歇洛克没有看时间,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安静得不同寻常。
直到乔安娜缝合完毕,他看着她的姑娘离开了手术间,才终于出声:这些都是你们打造的吗?
奥瑟拉耸了耸肩:瑞亚是最在乎干净的医生,很多都是她提出的她没有什么金钱的掣肘之后,就更加肆意起来,所有的衣服进过一次手术间,必须经过严格的消毒,再说手套,到现在,大多数诊所医院仍旧是裸手进行手术,但她情愿浪费、奢侈,也绝不这么干,与之相对的,我们的手术术后感染的情况绝对领先于大多数医院,她有许多理念,都在这里执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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