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叫餐
不不不,那也太慢了,他一边说话一边快步走到了门口,我去楼下直接点就好了,你要一起吗?
呃,不了,那你帮我带一份?
阿德莉亚不确定这人到底听清没有,反正她说完不了之后,门就合上了。所以这到底是带还是不带?阿德莉亚被室友的举止弄得一头雾水,有一瞬间她竟然有一些后悔自己拒绝了他的请求。
她叹了口气走到窗边,看这个村庄的风景。尽管楼下有些喧闹的声音,但这一切好像又不属于此处,有一种隔膜的不真实感。
她有点恼怒自己的情绪反复,索性不做多想,拿出房间里放的最新的报纸,随手翻了起来。
可看到一半,她又有些不爽地换了个姿势。
两个人就算了,为什么说有三个人呢
咚、咚、咚。
阿德莉亚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快步走去打开了门,可门外并没有人。
先生,您往下看一看,稚嫩的声音传达出可爱的无奈,我来送您的午餐。
是第一天那个小女孩,端着一盘意面,不太高兴地撅着嘴。
阿德莉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抱歉,我亲爱的女士,她半蹲了下来,双手接过餐盘,感谢你为我送来午餐。
小女孩恐怕是也没想到她会平视着她同她说话,不高兴一下子变成了呆滞,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是福尔摩斯先生拜托我送上来的。
阿德莉亚本来想结束聊天,但听到这句之后没忍住又问:他在干什么呢?
小姑娘嫌弃地缩了缩鼻子:抽烟、喝酒、打牌,讨厌的大人们喜欢做的事情。
哈?
阿德莉亚有些不解,从口袋里掏了1个先令塞到她手里,对着小女孩眨了眨眼:好吧,这是给你的劳务费,你叫什么名字?
薇拉托勒斯,你可以叫我薇拉。她小声道。
好的,薇拉,去玩儿吧。她笑了笑跟小姑娘道别。
回到房间,她把面放到桌上,好像有些饿过劲了,不是很有食欲。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吃完了。
抽烟喝酒打牌?
她心里想:我可拜托你不要把这些习惯带到贝克街去。
过了一会儿,她恨恨地咀嚼着不好吃的面:你最好是为了破案才干这些。
2.
歇洛克回到房间的时候,他的室友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阿德里安总有一种沉静的气质。不知为何歇洛克本来兴奋得有些纷杂的大脑在此刻忽然冷静了下来。他放轻脚步,不去唤醒自己的室友,重新坐回那张单人沙发。
他来汉普郡的时候并没有带烟,只是刚刚打牌从旁人手里收获了一些,他将烟夹在指尖,没有点燃。
以前就注意到过,虽然阿德里安在房间里睡觉的时间很长,但是他的眼下总有些青黑,显得睡眠不足的样子。尽管阿德里安本人否认过自己神经衰弱的事情,但赫德森太太提过一句,他夜间睡眠很是糟糕,动静大了还极容易惊醒。
难得见到她睡得很沉的模样,歇洛克冷不丁注意到,其实阿德里安的面部线条似乎比印象中还更柔和。她似乎处处如此,性格、体格甚至于面庞,总藏着些意想不到的柔软。
他定定地看着她的脸出神了,许久才把注意力从室友身上移开,重新整理案件相关的思路。
烟放到嘴边,才想起自己没点燃。
阿德莉亚是晚上八点醒的。
此时天色已暗,她一睁眼,就被那个雕塑一般坐在她斜对面的人吓了一跳。他灰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似乎都闪闪发光。
福尔摩斯?她惊疑道。
被吓到了?他把烟从嘴里拿下来,你倒是睡得挺香。
阿德莉亚不知为何有些心虚的感觉,但她表现十分自然:你进门没敲门?
歇洛克的手顿了顿:我敲门了,你没听见。
他仗着她睡得很香全然不知,理直气壮道。
这回阿德莉亚有些半信半疑的,她的睡眠质量没好到这个程度吧?可歇洛克表现太过自然,她一时也有些不确信了:我睡得这么沉吗?
显然,我抽烟都没把你熏醒。他道。
阿德莉亚刚相信,突然发现:是嘛
她显然是没睡醒,还有些懵懂,直到歇洛克都笑出声了她才突然反应过来,可这个时候生气好像没有意义,她想气又想笑。清了清嗓子:福尔摩斯,我认为我们的关系还没到不敲门你就能进房间的程度,
嗯啊。他敷衍地应了。
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样子,阿德莉亚叹了口气,决定以后从里面把门反锁,不过这件事情在现在并不是最重要的。
所以你下午干嘛去了?
抽烟,喝酒,打牌,吹牛,歇洛克微微一笑,男人们的爱好,在这样的场合少不了亨特。
你问出什么来了?
失踪了半个月的亨特是去了一家赌场,他双手合十,微微摩挲,他手上有一副扑克牌,和我们在布兰斯顿卧室里看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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