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期期只能看见他薄薄的嘴唇在煽动,几乎听不到他的话,她的目光全都焦距在裴越的身材上。
虽然平时他睡衣的扣子从来不会系到最上端,也算穿戴得体,不会暴露太多。
此时,他穿着浴巾,或许是因为匆忙赶过来,他身上还带着洗发水的泡沫。
看许期期没什么反应,裴越说:“你方便借用一下浴室吗?如果不方便我去楼下。”
他这样没办法走到楼下,身上有泡沫,那么滑,走楼梯的话,他会摔倒的。
许期期心跳仿佛擂鼓,裴越已经30多岁的男人了,皮肤怎么这么柔滑有光泽?从他的胳膊到胸前皮肤没有一丝的瑕疵。
他的肌肉强壮到恰到好处,不会太夸张,线条流畅,轮廓清晰,一看就知道他平时勤于锻炼。
许期期可以看清他腹部八块腹肌,他的身材属于穿衣服看起来略瘦,脱下衣服,漂亮的肌肉遍布他的上半身,堪称一幅最完美的画卷。
水滴和泡沫顺着他利落的下颌线,白皙的脖颈,一路不断往下流,蜿蜒到腿部,最后滴答滴答垂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小的声音。
许期期脖子耳朵全开始发热,她不好意思继续看,侧身让开:“我不介意,你进去用吧。”
她坐在床上,强迫自己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画面扔出去。
她一口气跑到楼下,从冰箱里拿出百香果蜂蜜汁“咕嘟咕嘟”喝了两大杯。
她听着自己“砰砰砰”的心跳拿出手机搜索:
异性敲门,进自己房间洗澡,意味着什么?
回答出奇一致:
看上你了。
想跟你睡觉。
如果她错了,请上帝直接来责罚她,而不是派一个从长相到身材,一颦一笑都这么符合她胃口的男人,每天在她面前释放魅力,来勾引她,考验她的意志力。
许期期安慰自己,男色不可信,不能沉迷于男色!
搞钱要紧,她要赚钱,赚够了钱才能离婚,才能拥有自己想要的自由生活。
大平层,小白脸,要多少有多少!
裴越这个老狐狸,绝对要远离,否则会让他吞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许期期脑子里分裂出两个小人,其中一个小人不断地告诉她危险,另外一个小人遵循原始的想法,驱使着她一步一步走回楼上。
看到裴越的那一刻,许期期悬着的心终于沉了下来,他已经穿好了睡衣,他身着藏蓝色的丝绸睡衣,这个颜色更显他的皮肤冷白,像玉一样泛着冷光。
湿润的墨发比平时更有质感,带着剑一样的冷意。
白的暖,黑的冷,他是一个神奇的男人,将冷暖融合到了一起。他明明一副倾国倾城的外貌却带着一股子疏离,让人即使多看他两眼,也会心生惧意。
他的桃花眼本是美艳至极的,眼角下拉带着一种颓然的美,瞳孔深黑,眼底的流光有着跟他年龄相符的睿智,让人不敢轻易试探。
他唇角的痣本是魅惑的,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浅笑,气质从容淡定。
裴越用毛巾擦着耳边的湿发,语气温和礼貌:“这么晚打扰你,抱歉了。”
许期期摆摆手:“没什么。纸盒箱子里的礼物………”
“送给你吧。”
许期期:“……”
送她?关键这个东西也不是她用的啊。
*
期中考试结束,路阳在校门口等了好长时间,裴燃才拖着施施然的步伐往外走。
邹沛窜到他身边:“老实交代,你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裴燃满不在乎地说:“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少装傻,上次月考你所有科目花费的时间,没有这次期中考试英语一门花费的时间长。”
路阳语气颇为夸张,你该不会因为被你爸停了零用钱,脑子坏掉了吧?
裴燃伸手拨动一下他的头:“你才脑子坏掉了。”
邹沛恍然大悟:“你是不是因为后妈平时对你不好,你才奋发图强开始学习了?”
裴燃不耐烦道:“你俩的破嘴能不能歇一会儿?”
路阳:“想让我歇一会儿,行啊,你请哥们去吃一顿,鉴于你现在的落魄,不用去特别豪华的地方,谢期家冒菜就行。”
裴燃瞥了他一眼:“瞧你这点追求。”
这个时间来冒菜店,已经没有座位了,门口排起了队,对比其他店铺门口罗雀,这里热闹腾腾。
路阳鼓着腮帮子:“裴燃!都怪你拖拖拉拉的不交卷,没空位置了吧?”
裴燃同样有些讶然,他只不过区区几天没来店里帮忙,店里的客流量这么大了?
连店门口也摆了白色的桌子,有客人在吃饭。
桌子布置得一点儿也不像随随便便的小餐馆,桌面干净整洁,纤尘不染。
路阳忽然指着一个人有吃惊地问:“那个女人……”他话刚说了一半,发现裴燃看过来的眼神太友好,改口说:“许、许期期,她怎么坐在收银台旁边?”
邹沛揉了揉眼睛,仔细看果然是裴燃的后妈,她旁边还坐着同班的谢澜,这是怎么回事儿?
“燃哥,许期期跟谢澜认识?”
裴燃嗯了一声:“她是谢澜的小姨。”
邹沛所有的疑惑顿时被解开了,裴燃肯定看谢澜成绩好受刺激了,所以才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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