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买鞋。”他说。
少年看着她,眉目充满了柔情,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比这个目光更柔软了吧。
第二个周末,骆昭年的鞭痕愈合,古如心也有了一双漂亮的新鞋。
古如心穿着新鞋,带着骆昭年乘坐231路车,去了一个偏僻的教堂,他们坐在教堂里参加一对陌生男女的婚礼仪式。
等所有人全部散场,她牵着骆昭年走到空空荡荡的婚礼台上,对着教堂的十字架笑说:“骆昭年,你愿意娶古如心为妻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骆昭年看着她,没有说话,但他在笑。
“你愿意吗?”古如心又问。
骆昭年:“嗯。”
两人走出教堂,遇到一个街边摄影师,于是他们站在教堂一棵乔木前,手牵手拍下一张合照,照片里女孩的笑容美艳动人,少年低头亲吻女孩的面颊,嘴角弯弯。
骆昭年后来在照片背后,用钢笔写下两行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
乌水城这几天一直下雨,乌水河涨大水,周边的古楼被雨水和河水包围,木船成了乌水城最主要的交通工具。
骆家房子地基较高,没有被雨水浸泡的顾虑,但地板还是潮湿得厉害。
骆家的仓库灌入雨水,地板潮乎乎一片,杨芸不得不叫上江阿姨,一起整理仓库。
“江阿姨你看,这是小天三岁的时候骑的三轮车,居然还在仓库里,看样子还没坏。”杨芸从一对废旧堆里找到一辆小三轮车,觉得格外亲切。
江阿姨笑了笑:“小天小时候很可爱,我记得他很爱他的这辆小三轮车。”
“是呀,他爸后来给他换一辆四轮车,说要把这辆小三轮拿去给小弟,他死死抱住不肯放。”
“你看,还有他的滑板,旱冰鞋,小木船。”
江阿姨从废旧堆里翻出更多的东西,都是骆天易小时候的玩具,叫人忍不住怀念过往。
“哎呀,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他都长大了。”
现在已经学会跟女孩子谈恋爱了,杨芸轻叹了一声。
仓库的一角摆放了很多的旧书,因为地上潮湿,那些书籍书页泛黄,纸张也是潮乎乎似的柔软,带着一股潮湿的发霉气味。
杨芸走过去,将那些书本装入一个大纸箱里。
这些书本都是骆昭年的东西,名著、小说、传记、历史书什么都有,杨芸总在想,骆昭年如今性格的养成,是不是和这些书籍有关?毕竟书籍能造就一个人的灵魂,杨芸一直觉得自己的丈夫是一个博览群书、儒雅睿智的男人。
然而,当她拿起一本书,一张旧照从书页里滑出。
杨芸从潮湿的地面上捡起那张旧照,翻过来一看,整个人愣住了。
照片里古如心和骆昭年站在一起,古如心笑靥如花,骆昭年低头亲吻她的面颊,嘴角和眉梢都带着幸福的笑意。
再看照片的背面,那是骆昭年留下的字迹: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杨芸定在原地,目光呆滞,心中五味杂陈。
“小芸,怎么了?”
见杨芸拿着一张照片一动不动,江阿姨走过来:“是发现什么了吗?”
杨芸将照片胡乱夹进书里,木愣愣道:“没有,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
江阿姨不疑有他,继续用纸箱装捡仓库里的汽车配件。
杨芸心不在焉地整理书籍,思绪回到几天前,她和骆昭年在机场遇到古如心的那一幕。
骆昭年似乎不愿意见到古如心,两人见面时的气氛也很奇怪。
现在想想,那大概是旧情人久别重逢时时感到拘谨和无措,或许还有尴尬、怅然和遗憾吧。
遗憾?
骆昭年错过了古如心,最后和她杨芸在一起,这让他感到遗憾了是吗?
他那天为什么如此反常,一直沉默寡言,不愿意说话,是不是还爱着古如心呢?
杨芸心情烦闷,胸口仿佛积了一团团的乌云。
她想起她追求他的那段过往,他明明确确告诉过她,说他心里住着一个人,不知道要用多久的时间才能忘记。
杨芸当时很爱他,不介意他有过一段情史,她觉得只要给他一点时间,只要一直陪在他身边,他总会忘掉那个人。
后来他们顺利结了婚,生了子,她以为他已经忘记了那个人,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是啊,像古如心这种美到骨子里的女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当天,杨芸借口身体不舒服,直接回房间休息,晚饭也不吃了。
她穿睡衣躺在床上,眼睛直瞪瞪看着天花板,觉得自己很委屈。
她嫁给骆昭年这么多年,给他生了一个儿子,打点着骆家老小的生活,到头来她不是丈夫最爱的女人,她是丈夫美好人生的一个缺憾。
晚上八点,房门被推开,骆昭年左手挂着一件西装外套,右手拎着公文包走进房间。
他看了看床上的杨芸,将外套挂在椅子上,然后放下公文包。
“江阿姨说你身体不舒服,是怎么了?”
听到他的声音,杨芸眼眶通红,鼻子酸涩得厉害。
“嗯?”
他打开床头灯,绕过半边床,坐在杨芸旁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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