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查一查那些人，相信很快就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顾夏看着欧阳若脸上的笑容，仿佛她知道一切的局。
    唯独，顾夏不知道！
    “好，我现在就去查，我倒是想看看，你们给我设的局有多完美。”她勾起一抹冷笑，转身离开、
    欧阳若看着她走远，这才拿出手机，拨了电话，“跟着她，看她去了哪里，要见什么人。”
    ***
    顾夏直接就去专柜，让店长调出了购买和退货记录。
    实体店为了留下顾客信息，都会建议顾客办卡，就算没有店里的vip卡，商场联名卡也能参与积分活动，也能查到顾客信息，顾夏看了看这些汇总上来的购买记录，觉得疑点重重。
    有许多购买衣服的人根本不是他们服务的年龄层，40岁以上的家庭主妇偏多，甚至还有60岁的！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如欧阳若所言，这些人都有问题？
    她点开了60岁阿姨的联系方式，准备去见一见这位阿姨，了解她购买和退货的理由。
    电话接通了，可顾夏一表明自己的身份，电话就挂断了！
    她再打，已打不通。
    顾夏只好再换一个人，然而，连着试了几个都是如此，在知道她的身份和用意，对方直接拒绝沟通。
    就在她沮丧时，她手机响了。
    是那个60岁的奶奶……
    “喂。”
    “你好，我想通了，你们工作也不容易，你不是要见我，了解具体情况吗，那你来吧。”
    “好，您的地址在哪里，我现在过去。”
    ****
    咖啡厅内。
    顾夏等了许久，不见对方。
    本以为对方不会来了，她起身准备离开，女人却拎着菜篮子，匆忙的赶来，“哎哟，我这赶着去市场买萝卜，今天南门市场大减价，人太多了，排了好久的队我才买到，这才给耽误了事件，不好意思啊姑娘。”
    顾夏看了眼框里的萝卜，一个买萝卜都需要抢折扣产品的女人，会舍得花一千多去买一件裙子吗？
    “陈女士，我是‘夏’的设计师，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您买那件裙子是买给家里的孩子穿吗？还是送人呢？”
    “我穿啊。”
    “你？”
    顾夏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的服装风格难道不够明显？
    她的服装风格明显只在18到35年龄层的啊！
    老太太喝了一口水，见她一脸的惊讶，“其实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买了裙子，又拿去退了。”
    顾夏点了点头。
    “那是因为退了有钱得啊。”
    “有钱？你是说，你们把衣服拿去退了，可以额外的领到钱？”
    “对啊，这不就是你们的销售策略吗？”
    顾夏一头雾水，“陈女士，你能不能说的仔细一点。”
    “是你们内部的人在各个小区放消息啊，他还说是你们销售部经理，让大家去买，你们只看销售量，买完以后隔天退了，他就把本金和佣金都给我们了，就是刷单的意思吗，你别看我年纪大了，这些我还是懂的。”
    “那既然如此，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沟通呢？”
    “我还以为你们是要把钱要回去呢，你们出事的新闻我也看了，自然是拿了钱就不要再联系了，但我一想，你们也确实不容易，这才来见你。”
    “哦。”顾夏心情沉重，老太太又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就是你们销售部的经理，就是他，联系的我们。”
    顾夏拿着名片，道了谢，离开就按照上面的号码打过去。
    “喂，你好，请问你是翟氏市场销售部蒋经理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打错了，我这里是陆氏集团！”
    陆氏？
    顾夏的心咯噔一下，像是坠入万丈深渊，不停地往下沉。
    她整个人，也好似一下被抽空了力气。
    难道真的如翟越所言，从一开始，就是个局。
    从她需要这批布料开始，陆靳被就开始做局，而她在这其中，不过就是一枚棋子，是他拿来攻击翟氏的棋子！
    而销售量之所以暴涨，也是他陆靳北的杰作！
    他这样，不仅在陆氏面临风波的时候，成功的把媒体的注意力，舆论的风向从陆氏身上转移到翟氏，完成了自救，还成功给了对手致命一击！
    而她，只是一个炮灰
    牺牲了，也不值一提。
    顾夏咽不下这口气，她直接来到了陆氏，来到前台。
    “我要见你们小陆总。”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您有预约吗？”
    “我要见他！”
    “如果没有预约的话……”
    “你现在打给他，他五分钟之内不见我，我就马上召开记者会，他会后悔的。”
    她的态度很强势，前台也不敢怠慢，直接按了内线。
    很快，女人挂了电话，“顾小姐，这边请。”
    办公室内，陆靳北站在落地窗前，眸色深沉的俯瞰这个城市的繁华。
    见门口传来动静，他回头，看见她推门进来，怒气冲冲，把一张名片递给他，“这是怎么回事？”
    陆靳北皱眉，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我不太明白你想表达什么。”
    “我就问你一件事，‘夏’的销量破万是不是你花钱雇人去买，然后再退货？”
    陆靳北拧眉，紧绷的下颌，其实已经回答了一切。
    顾夏捏紧了拳头，努力压着心底的排山倒海、
    她眼眶红了一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你早点答应我离开翟氏，我就……”
    “就怎样？就不需要您小陆总花那么多金钱和功夫？还是你会放过翟氏一马？把流入翟氏的那批布料收回去？陆靳北，从一开始，你就做好了局！我不过就是你局里的棋子，你让我离开翟氏，该不会是突然心软，想提醒我避开这场风波吧？”
    他拧紧了眉头，眸色一沉，面色微怒“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你敢说，流入翟氏的那批货，不是你刻意为之？如果你真的想帮我，为什么我跟你开口的时候，你拒绝我？还是小陆总喜欢做好事不留名？”她记得她跟他开了口，得到的是毫无商量余地的拒绝！
    如果他真的有意帮忙，为什么在拒绝后，又悄悄安排？
    这么想来，的确是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