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快回到家的格温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该死。”
    但是天色已晚，母亲甚至打来了电话，为了不让母亲担忧，格温只能说我已经到家了。
    她赶紧从天窗翻了进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你在哪儿？”
    海伦太太有些担心，丈夫都回来了，一项乖巧懂事的格温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不会是要在同学家过夜吧，这可不行，万一两个小年轻发生点什么，她可接受不了。
    “我真的已经回家了。”
    “怎么可能？我一直守在客厅？你根本就没有回来。”
    说着海伦便走向女儿的闺房，准备把她的小谎言彻底戳破。
    “我知道你对一个比你聪明比你优秀的同学感兴趣，但是格温我要告诉你，那绝对不是你夜不归宿……”
    一打开门，海伦太太傻眼了，格温正穿着浴巾准备洗澡。
    “妈妈，你刚刚说什么？”
    海伦:“……”
    “夜深了，早点休息。”
    “好的，妈妈。”
    海伦离开后，格温脱下浴巾，里面是没有来得及脱下的内衣。
    闻了闻自己的一身臭汗，然后去洗澡了。
    女孩子和男人可不一样，这种时候必须洗澡。
    ……
    “迈克尔，你都做了什么？”
    一大早，迈克尔就接到了马汀的电话。
    “没做什么啊？”
    迈克尔有些心虚，难道马汀发现了什么？
    “没做什么？你在克隆人，人啊，你知不知道克隆在医学界是禁忌，还有克隆的时候，你就没有感觉到一点道德上的谴责吗？”
    “有一点，不过很快就没了。”
    迈克尔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自己克隆的那一批人啊。
    “听我说，马汀，首先我用的是我自己的细胞，其次在胚胎大脑发育完全之后，我准备切除他们的脑叶，让他们不具备思考意识，没有自我思考意识，他们就不能称之为人。”
    听到迈克尔的解释，马汀却更加愤怒。
    “然后就把他们当做小白鼠一样疯狂的做实验？失败了就处理掉，最后成就你迈克尔的伟大成就？”
    马汀又说道:“切除脑叶？你有没有考虑过他们也有人权，他们想不想被切除脑叶？”
    “为什么不呢？他们本来就是我创造的胚胎，为我牺牲有何不可？他们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就是如此。”
    听完迈克尔的一番话，马汀沉默了，她第一次觉得迈克尔是如此陌生，生命在他眼中就像是工具一样。
    迈克尔也有些无语，我花大价钱制造了一群工具，你来给我讲道德和人权，这两样东西能让我恢复健康吗？
    马汀有些心痛，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一样。
    “迈克尔，你变了。”
    迈克尔有些沉默，他知道自己没变，他不能赋予工具人权，更不能心慈手软，这样的话只会失去一切。
    “马汀，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理解我的，我只能告诉你，我没有变。”
    “还有，当今法律不会给予克隆体人权，因为他们不是合法公民迈克尔，他们只是和迈克尔基因一样的肉体凡胎，你能明白吗？”
    “马汀，我也想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过着正常人一样的生活，我有权利渴求这些，也有义务努力把自己变得更好。”
    “我答应你，仅此一次，这次过后我再也不会克隆自己了。”
    马汀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迈克尔，那时她还是一个学生，在一场重要的交流会上。
    迈克尔步履蹒跚的走上演讲台，周围的人为这个青年议论纷纷，不太理解为什么他站在那。
    但是很快他们就被迈克尔折服，这个少年依靠着自己丰富的知识以及应变能力，成功的变成交流会的主角。
    之后少年一路逆流而上，成为生物化学博士，变成医学界璀璨的新星。
    他乐于助人，愿意帮助贫困吃不起药的孩子，还帮助和自己患有相同疾病的患者，还成立了慈善组织。
    甚至从不吝啬分享自己的学术，成为学术界的标志性人物，仿佛有迈克尔在的地方，就有温暖和希望。
    可是她现在觉得迈克尔变了，变得让她不熟悉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迈克尔会毫无心理负担的进行克隆，做这种违反道德和秩序良俗的事情。
    不，一定是那里弄错了。
    迈克尔，他是不会那么残忍的。
    迈克尔也在沉思，克隆人究竟道德吗？
    可是克隆人已经是他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他是不会像电影中的迈克尔拿自己做实验的，那样就太蠢了。
    “凯莎，我是不是做错了。”
    凯莎:“你知道天使和恶魔的区别吗？”
    “天使穿超短裙？恶魔穿皮衣皮裤？”
    凯莎:“……”
    信不信我自爆给你看，还有老娘是穿裤子的。
    “天使为了正义而杀人，恶魔为了欲望而杀人，你呢？”
    迈克尔思考了一下，说道:“恢复健康到底算是欲望还是愿望。”
    凯莎:“有人说愿望是对欲望的修饰，把一个丑陋的事情进行美化，但是欲望是有一个前提的。”
    “什么前提？”
    凯莎:“建立在伤害他人，掠夺他人利益，迫害他人情感的才能称之为欲望。”
    “而欲望指引人犯罪，愿望引导人相信真善美，两者看似是类似的想法，其实本质和结果都不相同。”
    无法得到的欲望指引人们犯罪，而无法实现的愿望告诉人们要学会放弃，又或者是要相信还有希望。
    “我这是在犯罪吗？”
    凯莎回答道:“没有人说过克隆要被审判，同样也没人说过克隆人合法，因为大家都不想背上这口黑锅。”
    “你现在正游走于灰色地带，决定你对错的，是你的初心和结果。”
    凯莎的话让迈克尔陷入了沉思。
    似乎凯莎并没有认为他是错的，也没有觉得他是对的，但是至少现在的迈克尔还没有伤害到其他人。
    凯莎没有说话，一个人想要真正的理解正义秩序并坚定不移的去实践，至少需要一千年，她有的是时间等待。
    不管是天使还是恶魔，都不曾觉得个体生命非常重要，她们更在意会影响宇宙平衡的东西或者是神。
    就像是灭霸的理念一样，同样的骇人听闻，不过天使不会为了宇宙而灭掉世界上的半数生命，她们只会想要创造。
    当然以天使的技术，再创造几颗生命行星也不是难事，只是她们很少去违背客观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