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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督公家的小仵作又要和离啦 第187章、盛老太爷

第187章、盛老太爷

    “盛老太爷的送的女人,喻守谦竟然一个都没有碰过。”
    罗照看到曾水笙要去给陈鸢送证词,非要跟着过来,听到证词总结不可谓不吃惊,“有福不享,喻老爷怕不是个棒槌!”
    “要说喻守谦忘不掉亡妻为她守身,可他又自己带回来了八个姨娘, 还生下了十多个孩子。”
    刘晏淳手上翻转着一枚铜钱,“唯有盛老太爷送的姨娘喻守谦不碰,看来真如师姐所说,翁婿两人不如外人所想那般感情好。”
    “我就说嘛,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岳丈。”罗照愤愤不平的心也没得到一丝安慰,“不过盛老太爷的的确确有送女婿女人, 管她能不能生,喻老爷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竟然一个都不碰。”
    “可是,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喻老爷出事时,盛老太爷在盛府,他病重一年多都没下过床了。”曾水笙捧着脸,将衙役查清的情况说给陈鸢听,“德才又是喻老爷自己带回府的人,盛老太爷也不可能指使他弑主。”
    陈鸢对古代忠仆的忠诚没有切身体会,但德才的确撒谎了,“德才现在怎么说?”
    “师妹你证实他撒了谎,他被辩驳得哑口无言后,就什么都不肯说了。”回想起德才受刑的画面,曾水笙就打了个冷颤。
    “德才浑身也没两块好肉,不能再受刑了,再受刑就要死了。”
    这次案子死的人少,反而比上次全家灭门案还让衙门感觉棘手,衙役们的手段又回到了陈鸢没来时的那样严刑逼供,着实让曾水笙感觉不适, “师妹,你想想办法啊。”
    现场被破坏得非常彻底,提取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哪怕陈鸢觉得下命令的喻恩铭可疑,县衙那群大人觉得他的做法可以理解,不予捉拿,陈鸢又有什么办法?
    严刑逼供都撬不开德才的嘴,这样的人最是难对付了,陈鸢问道,“德才可有家人?”
    罗照查的非常透彻,“德才无儿无女,也没在府外另行置办家业,喻府账目没有问题,他一心扑在喻府,没有贪过一文铜板,是个忠心不二的管家。”
    绝对忠心的管家,却在喻守谦的死上撒了谎,那他的忠诚就得打个问号。
    “德才和盛老太爷走得近么?”
    “正常接触肯定是有的,走得近与否暂时还没打听到。”
    喻府下人实在多,一个个问下来, 也不是小半天能问出来的。
    “德才一不贪钱,二不找女人成家,看起来完全没有不良嗜好,一心伺候在喻守谦身边。”这种忠仆只有爽文小说里才有吧,就连红楼梦里那些个管家,谁不往自家捞银子捞好处的?
    陈鸢都要怀疑德才对喻老爷有非分之想了,“难道德才是对喻守谦因爱生恨?”
    刘晏淳险些没一口茶把自己呛死,放下茶盅埋汰道,“师姐,你这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曾水笙也一脸怀疑的看着陈鸢,搞得她讪笑着辩解,“可是,世界上当真有这种无求无欲,一心为主子的忠仆么?而且他的确撒谎了,喻老爷没有喝酒。但喻老爷又是德才救上来的。”
    说到这一点,陈鸢也很是火大。
    本来她还能检查一下管家身上死者生前挣扎留下的伤痕来做判断。
    但她和葛县尉在喻府验尸时,提前被押送到县衙的管家德才已经被魏典史黄推官上了刑。
    搞得德才身上被抽得满身鞭伤,她还验个屁的伤。
    根本没办法根据德才身上的伤来推测,他下水是救喻守谦,还是把喻守谦往水里按。
    而喻守谦身上的淤青,只能证明有人在他身后扣住了胳肢窝和手臂,至于是往上还是向下用力,仅靠目视很难判断,除非有后世的高科技仪器。
    “不管德才是忠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伺机待在喻老爷身边找东西亦或者报仇,我们先别管他,反正于班头会继续去调查德才的身世来历。”
    一条胡同走不通,那就换条路在,刘晏淳非常赞同,“师姐说得对,那现在我们还是看看盛老太爷和喻老爷有什么矛盾吧。”
    陈鸢,“盛老太爷对送给喻守谦女人态度的转变,是从十姨娘产子开始。”
    十姨娘生了孩子后,盛老太爷才开始不给送喻守谦的女人喝绝子汤。
    罗照,“那就是说,一开始盛老太爷送喻守谦女人,原因或许真的是想让这女婿振作起来,但喻守谦自己带回来的女人生了孩子后,盛老太爷感觉到危机,发现自己想岔了,为了替外孙守住家业,又给喻守谦送能生孩子的姨娘,但是喻守谦依旧不碰这些女人。”
    “你们说,喻守谦知道这些女人喝没喝过绝子汤?盛老太爷又知不知道喻守谦没有碰过他送的女人?”
    问题没得到解决,反而越来越多,陈鸢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问题问得好,但我不知道,喻守谦死了,问不到他的答案,盛老太爷那边,还得麻烦于班头去跑一趟了。”
    陈鸢是仵作,没有人家欢迎她上门,她亲自登门问人问题多半要被人扔出大门。
    “陈仵作放心,我会给于班头把话带到。”罗照表现得十分积极,看了眼一点反应都没有曾水笙,他为自己的机智很满意。
    到时候这案子破了,少不了他的功劳。
    一顿饭吃完,也没商量出太多有用的东西。
    曾水笙和罗照还得去调查线索,很快就离开。
    陈鸢和刘晏淳则是边往宿处走去边闲聊,“师姐,你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蚊子了,这案子有那么愁人么?”
    “我不是在为这个案子发愁。”如此简单的案子,就因为魏典史黄推官的插手,毁掉了一个线索,陈鸢却无可奈何。
    管知县知道了,也无法指摘魏典史黄推官行为。
    他们两不过是按照从前破案的方式做罢了,县衙破案靠严刑逼供多得是,他们这样做告到三司都不算错。
    得知了陈鸢的担忧,刘晏淳也放了心,没有嘲笑她反而鼓励道,“只能靠师姐以后多想一些厉害的验尸法子出来,不靠严刑逼供也能抓到真凶的话,衙役也不想脏了自己手。”
    “我也想。”工业跟不上,说什么都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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