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生病,生病就要看医生,看白大褂。
一听白大褂,詹宝宝老实了。
詹宝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穿白大褂的,不管是谁,只要穿上白大褂,那詹宝宝是立刻开始哭,哭着还要往大人怀里转,全身发抖。
这都是被打针,给打怕了的。
父子两吃完饭,詹士凛把厨房收拾了一下后,就抱着儿子去了二楼卧室。新衣要给小孩子杀过菌才能穿,詹士凛是没办法才让詹宝宝穿了这几个小时,吃完饭后,詹士凛就赶紧地把儿子身上这身看着干净,其实压根就不干净的衣服给麻溜地脱了下来,丢进了浴室内的篮子里。
抱着儿子在浴缸里玩了一会,洗完澡,詹士凛这才哄着儿子睡觉。
一觉醒来,詹士凛迷迷糊糊地用手摸了摸自己旁边的位置,在竟然没摸到儿子后,吓得猛地坐了起来,一把掀开被子,就见他家儿子抱着他的小腿睡的正香。
看了一下表,七点不到,詹士凛要起床做饭了。
詹宝宝睡觉不老实,詹士凛不敢把詹宝宝一个人留在大床上睡觉,便小心翼翼地把儿子抱了起来,下楼后,放进了摆放在大厅里的带护栏的小床上。
煮了一点米粥,詹士凛吃了两碗后,就把剩下的倒进了保温盒里。这是路上给詹宝宝吃的,詹宝宝这时是不可能醒来的,小家伙一般要到九点过后,才能醒来,有时候玩累着了,要睡到十点钟才可以。
詹士凛每天上班下班都是小张来接送的,按理说,小张现在可以算是詹士凛的助理兼秘书一职,司机完全不用他来。詹士凛如今在军部的地位越来越被上面注重,小张不放心别人来接送,其中也主要一点就是,这接送领导的活,是最能跟上司亲近的位置,小张自然不可能把这事让给别人。
到达办公室后,詹士凛把詹宝宝放到了一边的小木床上,这个小床是前几天搬来的,给詹宝宝玩累了睡觉觉用的。一直忙到十一点多,詹士凛才停了下来,这其中九点多时给詹宝宝喂了一碗米粥跟半瓶牛奶。詹士凛把军部军事报告给合上后,就发证地看向桌面上摆放的一家三口照片。本来这里摆放的是他跟杨久年的照片,后来宝宝满百日后,就被杨久年换成了一家三口的照片,照片中杨久年一脸幸福地抱着他们的儿子,靠在他的怀里。
就在这时,坐在办公桌前发证地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照片的詹士凛突然转过头,在看到他儿子摇摇晃晃往他身边走,两个肉嘟嘟地莲藕手臂飞舞着,眼看着就要抱住他的大腿,詹士凛笑了起来,轻轻地把儿子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粑粑……”詹宝宝笑呵呵地看着抱起他的詹士凛,露出了几颗小米牙。
一听这口齿不清地称呼,詹士凛宠溺地用头顶了顶儿子的大脑袋瓜子,纠正道:“宝宝,是爸爸,乖,叫爸爸,不是粑粑。”
小家伙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回过头,指着办公桌上的一家三口的照片,口齿清楚地喊道:“爸爸。”
得!詹士凛也懒得计较了,粑粑就粑粑吧!
要不是知道,他家宝宝也喜欢他,詹士凛有时候都觉得,他家宝贝是故意针对他的,就说这称呼上,喊杨久年是又响又翠的‘爸爸’,到喊他,就成了粑粑。
“儿子,儿子哟……”詹士凛泄恨地用嘴唇咬了咬詹宝宝肉嘟嘟的小脸蛋。
詹宝宝立刻咯咯地笑了起来。
跟儿子玩了一会,詹士凛问了一下下午还有没有什么事,在确定没什么事后,詹士凛拿着车钥匙,带着他家儿子,杀进了超市。
逛超市,詹士凛还是有些心得的,儿子没出生时,他跟杨久年几乎隔两天就会来一趟。
一进超市,詹士凛就拿来了一辆手推车,在手推车上的婴儿座位上垫上一块垫子,詹士凛在旁边人热心帮助下,把儿子给放了上前。小家伙很喜欢逛超市,尤其是看那些琳琅满目颜色鲜艳的瓜瓜果果,还有海鲜区。
这不,一到海鲜区,小家伙就把头伸的老长,瞅着各种各样的鱼儿看,嘴里嚷着:“鱼……鱼……”
詹士凛站在旁边,笑着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边对旁边的服务生道:“要这两条。”
“呀,这不是小宝贝嘛……”一道清脆的女音从旁边传来。詹士凛侧脸看过去,就见一个陌生年轻女人自来熟地抱起了他儿子。
“小宝贝……”
女人还在逗着詹宝宝。
詹宝宝在被这个女人抱起时,小脸就蹦了起来,这会儿女人还在让他叫她‘阿姨’詹宝宝直接把头一扭,不看她了。
这个阿姨他认识,他不喜欢他。
詹宝宝在这个满身香水味的女人怀里,嘟着嘴,转过头就向詹士凛伸出了身,小可怜样地叫道“爸爸……”这声爸爸叫的是非常清楚。
这一刻,詹士凛可以肯定,他家儿子,其实一直在针对他。
比这这个老不在家里陪他玩的爸爸,他更讨厌这个满身香水味,老缠着他最爱的温柔爸爸。
“爸爸……”
詹宝宝又叫了一声,女人听见,诧异地看向詹士凛,“詹将军?……”
詹士凛没说话,他先伸出手抱过一直向他伸着两个胳膊的詹宝宝,才道:“您好。”
女人忙不送地回答:“您好,您好,我是小年的学姐。您不在家时,我经常去看小年的。”
闻言,詹士凛机不可见地微皱了一下眉,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听到自己不在家的时,经常有个靓丽的女性出入自己家。
詹士凛应了一声就转过身,去接服务生递过来的鱼,显然不想跟这个女子多聊。
这时,被詹士凛接到怀里的詹宝宝,整个小脸都埋进了他爸爸的怀里,不断乱蹭着,同时,小手也在詹士凛的身上擦着,仿佛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似的。詹士凛以外他怎么了,连忙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詹宝宝没理他,依旧执拗地在詹士凛怀里乱蹭。
“宝宝,宝宝……”
詹士凛晃了晃怀里的詹宝宝。
詹宝宝立刻不耐道:“……臭”继续蹭着身子。
臭?
詹士凛低下头闻了一下詹宝宝的身体,立刻忍住脸上的笑意,悄悄地在詹宝宝耳朵说道:“乖哦,回家我们消毒。”
詹宝宝仰起脸,眨了眨圆溜溜地大眼睛,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回过头就瞅了一眼那个一直站在旁边他不喜欢的阿姨,重重地哼了哼,我讨厌她看着爸爸的眼睛,讨厌……
詹士凛随手把手接过来的鱼丢进推车里,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女人出声道:“您喜欢吃鱼啊,吃鱼好,吃鱼……”
詹士凛看着嘴巴不停的女人,在等女人说完,看着他时,淡淡地溢出:“抱歉小姐,我跟您不熟。”
说完,詹士凛完全没理会站在鱼缸旁边,已经傻掉的女人。
对于在他不在家时,经常出入他家的这位陌生女人,詹士凛自认没这个好脾气对待,再说,她身上的香水熏得他脑袋疼。
詹士凛抱着詹宝宝离开买鱼的地方时,小家伙偷偷地爬在詹士凛的肩膀往后面瞧了瞧,不一会儿,就趴在詹士凛的怀里咯咯地笑了起来。
“宝宝不喜欢她?”
詹宝宝立刻摇了摇头,“不喜欢,臭臭……”说完这句,詹宝宝眨了眨眼,看着詹士凛又加了一句:“爸爸也不喜欢,臭臭。”
听见这句,詹士凛忍不住露出了个淡淡的笑容,虽然他没带过儿子,但是从纪录片中他看过他家宝宝的一言一行,非常了解他儿子的话。
第一句,明显是他自己不喜欢,第二句,当然说的是杨久年。
他都能想到,杨久年一个人在家里,一脸无奈地迎接那位陌生的小姐,想赶人,却不知道怎么赶人。
估计,杨久年曾经对詹宝宝唠叨过,不喜欢那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熏得他头疼或者不好闻之类的。
买完菜跟零食,詹士凛抱着詹宝宝来到日用品区域,在找着他家儿子经常用的那种时,遇见了一名女战友。
这名女军人是信息科的某科长的女儿,如今也在信息科,在军事演习时曾经在詹士凛手下作战过。她对詹士凛自然印象深刻,一见到詹士凛,立刻行了一个军礼。
“好。”
这个女人,詹士凛是认识的,叫做姜秦。冲姜秦摆了摆手,道:“现在是休息时间,不比。”
姜秦笑了笑,没接话。在看到詹士凛怀里的詹宝宝后,问道:“,这是?”
詹士凛点了点头,开始继续寻找詹宝宝常用的日用品。杨久年走的时候,买了一些放在家里,好不容易今天带儿子出来一趟,詹士凛觉得还是多备一点在家里比较好。
詹士凛在一堆卫生棉中寻找,姜秦站在旁边看着,不禁笑出了声,“,您找的应该是在旁边的货柜。那边才买纸尿裤。”本以为能看到詹士凛的窘态,但是姜秦注定失望。詹士凛站起身,看了一眼姜秦,面色无常道:“谢谢。”说完,直径走向拐角处旁摆放各种各样婴儿纸尿裤的架子前。
接下来姜秦就跟在了詹士凛身边,偶尔帮他指点一下,哪中比较好,适合多大婴儿用,有这么一个人帮忙詹士凛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
不过,詹宝宝立刻不爽了起来。
尤其在他们帮他挑选爽身粉时,詹宝宝爆发了。
这时,姜正拿着一瓶贝亲的爽身粉跟一些进口的爽身粉向詹士凛解说,詹宝宝看着那一路走来喋喋不休的女人,又看了看抱着他的詹士凛聚精会神的听说,小嘴一嘟,开始使坏,对着那还在解说的姜秦就吐了地方一口的口水。
詹士凛这时在看姜秦说的爽身粉也没在意,詹宝宝见詹士凛没注意,又朝姜秦喷了一口。
詹宝宝喷口水非常厉害,明显有技巧在里面,他不想大人那种吐唾液,而是直接向花洒一样乱喷,是那种擦都没办法擦的,点点星星。
可见,这喷口水的活,他干的不是一次两次,这么简单。
一连续几下后,詹士凛发现了,詹宝宝立刻揉着小眼睛,嘟着嘴巴,喃喃道:“爸爸,困困……”那可怜的小样儿,让詹士凛什么教训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好意思,他困了。”
撇下七个字,詹士凛直接转身就走。
姜秦一见,立刻喊道:“。”见詹士凛连回头都没回一下,这让一手拿着爽身粉的姜秦,不甘地重重跺了一下脚。
当詹士凛把买回来的东西放进后车座位上回到驾驶座上时,就看到他家闹困的儿子那里有半分困意,正拿着结账时,抽出来的波板糖吃着正香甜。
詹士凛立刻就乐了,“告诉爸爸,这样喷口水,喷过几个人?”
詹宝宝看了看詹士凛,在确定詹士凛不像他最爱的小爸爸那样教训他后,屁颠屁颠地伸出了一个手掌,然后,手翻来覆去,大眼珠子转了转,拿着波板糖的小手,翘起了一个小拇指。
看着儿子那六个小手指头,詹士凛笑着抓住儿子肉呼呼的脸蛋就亲了一口:“干得好,下次看到你小爸爸跟陌生女人说话,就这样喷她们哦。”
詹宝宝没想到,这次吐人口水,不仅仅没被教训还被夸,立刻笑了起来,得意地露出了几颗小米牙,心情非常好的,把他最爱的波板糖伸向詹士凛,“……吃。”在詹宝宝看来,他这个经常不在家的坏爸爸,已经成为了他的盟友,维护家庭和平的盟友。
他不喜欢那些老喜欢跑来跟他最爱的爸爸说话的怪女人。
☆、58 和田
这边詹士凛和他家詹宝宝越来越融洽时,那边杨久年坐在篝火边,喝着当地人送上来的伊犁老窖。据当地人介绍伊犁老窖是跳舞的酒,因为好喝不醉,喝了就想跳舞。杨久年坐在地上笑看在篝火边翩翩起舞的少年少女们,‘酒不醉人人自醉’,不是这酒让人想跳舞,这群少数民族让外来人情不自禁地想跟着他们欢跳歌舞。
“小年,我们也去跳。”
莫兰坐在杨久年身边,看着这群身着民族服装的少男少女共同载歌载舞的样子,忍不住拉着杨久年说道。
杨久年一听,连忙笑着摆手:“兰姐,我就算了,我不行。”
“没事。”
这时,几个身穿哈萨克民族和维吾尔族的小姑娘瞧见了这一幕,她们热情地走到杨久年身边,用着淳朴的哈萨克当地语言对杨久年说着,并用肢体语言比划着。杨久年听不懂她们的话,不过从她们肢体语言却知道这群热情的小姑娘在邀请他共同跳舞。
杨久年从没被这么多姑娘围住,他红着脸,弯着腰,婉转地摆着手,说着自己不会跳舞。
姑娘们哪里会这么轻易放过杨久年,她们人多势众,前面拉着,后面推着,最终把一脸尴尬的杨久年退到舞群里。姑娘们在比划着,让杨久年学着她们举起手,跳着。
杨久年被这群淳朴又热情的哈萨克姑娘,搞的尴尬不已,只能僵硬地跟着她们学。
远处坐在旁边吃着羊肉,喝着伊利老窖的王海跟魏清早已是哄堂大笑,拍手叫好……
篝火晚会是和田县的县长为欢迎他们而自行组织的,聚集了很多当地的少数民族,他们没有舞着自己的民族舞蹈,只用这最热情而又简单的舞蹈表达出对他们这群远方来的客人的热烈欢迎。魏清看着僵硬地挥舞着手臂跟在一群少数名字中间的杨久年,笑着随手拿起了相机,拍下了这一幕。
身为一名摄影师,杨久年瞬间就感觉到了闪光镜,看到不远处拿着相机在拍照的魏清时,杨久年直接嚎了起来,指着魏清对舞队后方的莫兰叫道:“兰姐,把那偷怕的家伙也拉进来,拉进来……”
杨久年这一嚎,根本不用莫兰出手,瞬间,一群少数名字的汉子们就带着让人‘惧怕’的笑容围住了魏清。瞬间,魏清的‘苦逼’地嚎叫声在歌声中炸响。众人停了下来,共同看向被几个维吾尔族的小伙子举起的魏清,一起发出了‘嗷嗷’地兴奋声音。
杨久年就到这一幕,兴奋地跟着旁边一样手舞足蹈地‘嗷嗷’叫唤着,这种淳朴的声音,杨久年并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在这一刻,杨久年只觉得,发出这种声音来,是最能表现出他此刻内心的愉快。
魏清被几个小伙子举着,猛然看到在下面手舞足蹈的杨久年,立刻指着杨久年道:“你给我等着。”
杨久年哪里管他,自顾自地跳着,唱着。
他们今天刚到和田县,本来是准备直接入住酒店的,但是被热情的县长直接拉着去了他们家,和田县的县长是一位维吾尔族四十多岁的大叔。他的女儿在几天后将要举行婚礼,嫁给一名驻扎在这边的汉人军人。
不管是杨久年,还是王海、莫兰,或者是魏清都不愿意打扰到当地居民,奉行着当年红军时的指标不拿老百姓一分一毫。可是,这位维吾尔族的大叔实在是太过热情了,大叔直接就坐在了他们即将入住的酒店门口,怎么都不要他们走进酒店半步。
大叔是当地出了名的热善好施的人,旁边有懂得汉语的人都纷纷上前来劝说着杨久年他们,让他们跟着大叔走,说着:他们和田县不管外面谁来,都会去大叔家住住的,除非是大叔家注满人了,才能入住酒店。
杨久年一行人只能跟着大叔回到了他的家。
大叔知道他们要走进塔克拉玛干沙漠,一来就对他们说过,他们来的不是时候。要入塔克拉玛干沙漠最佳时间份,他们来早了。从秋天到第二年春天,是塔克拉玛干沙尘暴较少的季节,各种蚊虫较少,枯河床成了行车大道。曾经有日本的电视媒体在春季汛期到来之际跟着水头行走、拍摄,将春汛水流灌入干枯河床的情景录下,从而生动地将“死亡之海”的生命复苏景象展现。而从秋天到第二年春天间、每年10月下旬到11月中旬20天左右的时间,是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的黄金季节。这个时间除了有上述优点外,最重要的是塔里木盆地的胡杨树叶非常张扬地变成一片金黄,在美景如画的和田河行走,能获取更丰富多彩的体验。
杨久年他们当然知道这点,他们来早的主要目的,就是因为和田dd穿越整个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和田河。
他们要在这里为期二个月来做好准备,走进塔克拉干沙漠。
晚会结束,杨久年他们回到了大叔家。
大叔家是三层楼的小白楼,大叔本来准备让出他的一楼主卧让杨久年他们睡觉,杨久年他们已经够不好意思了,哪里能让大叔再让出他的卧室来。大叔朝着一口僵硬的汉语说着,最终,敌不过杨久年他们一句:“大叔,您在这样,我们就出去住了。”
大叔无奈,只能让自己的女儿儿子给他们收拾出三楼的客房让他们住了进去。
他们从北京出发,到达库尔勒后,又转到和田县,这一晃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
此刻,杨久年洗完澡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一个个翻看着,神色满满的思念。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
“进来。”
进来的是库尔勒大叔的女儿,她的名字叫做哈丽克兹,汉译是皇后的意思,是一位非常美丽大方的维吾尔族姑娘。
“哈丽克兹,有事吗?”
哈丽克兹礼貌推开门,站在门口,右手掌放在左胸上,然后把身体向前倾30度向杨久年行礼后,才举了举手中的一碗羊奶,走到了杨久年的身边。
杨久年拍拍床,示意这位美丽的姑娘可以坐下来。
哈丽克兹笑了笑,不拘小节地坐在了杨久年的身边,看着她的客人喝着她亲手煮出来的羊奶。突然,哈丽克兹看见了杨久年手中相机里的照片。她指着杨久年的手机,用着汉语说着:“那是……您的家人?”
杨久年听见,笑着点了点头,为她介绍道,“这是我的家人,这位是我的伴侣,他就是我们的儿子。”
哈丽克兹大概是被里面詹宝宝可爱的笑脸吸引住了,这位美丽的姑娘已经开始幻想她与自己爱人的孩子。
“能让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杨久年把手机递了过去。哈丽克兹却没立刻接下来,而是站起身,行了刚才的礼,再双手接了下来,拘礼。
哈丽克兹看着杨久年手机里的照片,在看到詹宝宝的照片时,“天啊,他真的是太可爱了。不知道,我今后的孩子,会不会向他一样可爱。”
杨久年把碗放到一边,笑着回答了这位美丽的姑娘,“当然会。哈丽克兹这么美丽,你的孩子肯定会更加可爱。”
哈丽克兹的脸有些羞红,但在听见杨久年的话,却一脸笑容。
“您的伴侣,也是一位军人?”
杨久年伸头一看,发现哈丽克兹已经看到了他为詹士凛照的照片,那是詹士凛身穿一身将军装,胸前别了几排勋章。
他笑看着哈丽克兹吃惊地指着那些勋章,“他好厉害。”
杨久年但笑不语,却一脸骄傲。
“五颗星星,这是什么军衔?”
哈丽克兹一脸稀奇地转过头看向杨久年。
杨久年却笑着道:“秘密。”
姑娘一听杨久年这话,头一扭,哼了一声道:“你不告诉我。我明天问易木去。”
杨久年已经听过大叔说过,他的未来汉人女婿就叫易木。
哈丽克兹见杨久年不说话,又加了一句:“我家易木也很厉害的。”
杨久年一愣,豁然明白这是哈丽克兹的意思,笑着点头。
哈丽克兹对杨久年这种笑着点头有些不满,再次重复:“真的,我家易木真的很厉害。”
见哈丽克兹有些急了,杨久年连忙道:“哈丽克兹。我是认真的。我没有任何取消的意思。我非常认真的对你说,你的易木是一位非常厉害的人,因为他是一名军人,一名长期驻扎在和田河畔的军区的军人。对这样的人,我永远表示崇高的敬意与骄傲。”
哈丽克兹听后笑了起来。
良久,哈丽克兹在看着杨久年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后,突然喃喃说着:“我有些想他了。”
杨久年知道,她说的是她的爱人dd易木。军人就要执行军规,不可能随时走出军营。
“不过,我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年轻美貌的库尔勒姑娘,又笑了起来。
“你想念他们了吗?”
杨久年看着哈丽克兹指着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问着,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给他们打电话呢?”
她刚才也给了其他三个人送了羊奶,别人都在用电脑给远处的朋友家人视频聊天。只有这位,对着照片满面思念。因此,她才会情不自禁的想留下来,跟他聊聊天。
“因为……”
因为……因为什么?
杨久年发现,他竟然没有理由。
是呀,他为什么不能打电话给他们呢?
难道就因为,第一通电话,他们没接到吗?
“哈丽克兹太谢谢你了。”
看着想通的杨久年,哈丽克兹笑了起来,“不客气。”然后,拿起旁边的碗,笑着与杨久年道了声“晚安”,退出了出去。
因为现在是夏天时间,杨久年新疆这边到晚上十一点才会天黑,现在已经是下半夜的二点半。虽然知道,这时候打电话过去,一定会吵到他们睡觉,但是,杨久年却发现,自己竟然忍不住……
耳边已经传来了嘟……的声音,响了第二声后,杨久年就听见那边传来了一声他最熟悉的声音……
“您好,我是詹士凛。”
☆、59 和好
“您好,我是詹士凛。”
杨久年坐在床上,当他耳边响起这道他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时。杨久年拿着电话的手竟感觉承重万分,心也随之揪了起来。
“您好,请问找谁?”那边詹士凛听见没人说话,再次开口。
杨久年张了张突然变得干涩的嘴,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来话,一瞬间,鼻头酸楚,眼泪哗啦啦的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委屈不行。杨久年害怕那头听见他发出的哭声,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豆大的泪珠顺着手落了下来。
“久年是你吗?”詹士凛声音急促地问道。
杨久年擦着泪水,拿着电话,委屈地叫道:“詹……詹士凛……”
杨久年这一开口,詹士凛就听出他哭了,当即急了,“发生什么事?你在哭?”
虽然詹士凛看不到,杨久年却忙不送地把眼泪给擦了去,边声音抽泣地解释道:“我……我没注意到,我、我手机没话费了……”杨久年单说这句话就用了很大的力气,詹士凛在电话了听着立刻就知道他这是在解释,刚想启口安慰对方两句,就听耳边再次传来,“我们……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杨久年的声音非常小,可是詹士凛听后,整颗心都瞬间揪了起来,连忙说道:“不吵了,不吵了,乖,那天我态度不好,咱不哭了……”
杨久年眨了眨堆满泪水的眼,拿着电话再次小声的确定,“那也不冷战了好不好……”
詹士凛现在都能想到,他家久年是什么样子。肯定坐在床上抱着腿拿着电话,眼睛鼻子都哭的红红的了。
顿时,让詹士凛这顶天立地的汉子,挠心挠肺,连忙哄着千里之外的心头肉,“不冷战,不冷战。那天我出去后就后悔了。久年,咱不哭了哦。你不在家的这些日子我也反省了不少。这些年我的确忽略了一些你的感受。我一直觉得慕年这么听话,耽误不了你什么事。可这几天我带了一下才知道。久年,对不起,那天我不应该替你做出任何决定,态度还不好。这个家被你打理的太好,让我乐不思蜀,让我看不清了……”
杨久年听着耳边詹士凛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反省心得,时不时地自己也□去两句,“……我也不应该说出那两个字。”杨久年巴巴地把这句说完,詹士凛立刻大男人气势就上来了。
“是的。杨久年同志,你可是说过的,咱们的婚姻里不许出现这两个字,”
“对不起。”杨久年拿着电话,低着头,歉疚的要命。
可惜詹士凛现在看不到,如果看到杨久年此时这低着头可怜巴巴的小样儿早就急吼吼地扑上去,把他的心头肉给抱紧怀里揉两把了。
“没事,咱以后都不许说了啊。”
杨久琛红着眼,点了点头,“恩”了一声。
维持一个多星期的‘冷战’终于在这通电话里结束,杨久年拿着电话,听着在千里之外爱人的甜言蜜语,脸色逐渐展开幸福的笑容。
“想我了没有?”
“想。”
杨久年吐出这个字后,就听见电话通里传出詹士凛愉悦的声音,说着:“我也想你了,日思夜想。咱儿子也想你了,每天早中晚轮三遍的准点准时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可想可想你了。”
一听到儿子,杨久年这边就紧张了起来,急忙想询问什么,眼神却突然瞟见电话的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对詹士凛道:“我电话没费了,我们现在是住在一位库尔勒大叔家,我用的大叔家电话给你打的……我把电话挂了,你打过来好不好?”
“那赶紧挂了,咱可不能占人民一分一毫,看看电话多少分钟了,算一下多少钱,明天记得给人家送去哦。”
杨久琛一听立刻笑了,听着詹士凛的话把电话的时间记了下来。他这边刚把笔给放下,那边电话就再次响了起来,杨久年赶紧把电话接通,以免吵到别人。
“喂……”杨久年双手拿着电话,声音小小的。
“声音这么小,吵到别人了吗?”
听见詹士凛的关心,杨久年连忙解释,“没有。我一个人住的,大叔家的电话是一个号码,我怕吵到别人。”
“时间都记下来了吗?”
“记下来了。不过大叔很好客肯定不会要的,他女儿过两天结婚,我准备到时候包个大红包一起给他。”
聊了一下杨久年的行程,在知道他们会待到十月份,选择最为安全的时间进入沙漠,詹士凛安心了不少,不过还是提到要他万分小心,时刻保持联络。说完杨久年这边的事,詹士凛难免要说一下他们的儿子dd詹宝宝,詹慕年小盆友。
这位小盆友可不得了……
“你知道咱儿子有多厉害?”
“恩?”
“加上今天的,他一共逼走了我三位生活助理了。其中一位还是一名特种兵。靠,说出去老子都嫌丢人,那是老子训出来的兵啊。被那小子一泡尿就给逼走了。”
“一泡尿?”
“臭小子尿尿不好好尿,给他嘘嘘的时候不鸟。一包他起来逗他玩,一泡尿直尿进了人家嘴里。妈的,老子这边手刚举起来,还没抽到他一屁股呢,就嚎了起来,又哭又嚎那劲头。靠,不知道还以为我死了呢!”
听着耳边不满的话,杨久年躺在床上,甜蜜的笑了起来。
“你还笑,慈父多败儿啊。这破小子都是被惯的。”
“他还小,不懂事。你带他要好好引导他。”杨久年安慰詹士凛。
詹宝宝这事,不能怪詹士凛将军在这里告状,主要的是小娃子这事做得忒不地道了。
那个特种兵是詹士凛在一堆兵里面,好不容易选出来算比较眉清目秀,煞气不重的一位,想着他家儿子,不喜欢软绵绵的女人,不喜欢硬汉。那来个不硬不软的总该可以了吧。
小家伙第一次见这个特种兵时,表现的还不错,还知道害羞滴叫一声‘蜀黍’。
可是,当詹士凛忙着去开会,立刻詹宝宝后,小家伙立刻得瑟了起来,直接让人家特种兵扛着他玩飞飞,不玩还不行。玩就玩吧,人家特种兵啥话也没说,带着他玩了四个小时的飞飞啊,这如果不是特种兵,普通人估计也干不来这活。
可是,詹小盆友忒不地道,人家不辞辛苦的举着他玩飞飞,玩了四个小时,可是当詹士凛一出现,他立刻开始哭嚎了起来,还指着一家傻眼的特种兵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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