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烂尾楼的楼梯间里，哈利朝下面扔了一个易拉罐。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易拉罐没有落到地面，而是穿过了某个平面消失不见，又从上面掉了出来，然后又穿过下面的平面，一直循环。
    “就是这里，这就是我预言的空间层叠现象，只是不知道这里连接的是哪一个国度。”
    希尔维格一边调试仪器一边说道。
    天体聚合的焦点在格林尼治天文台附近，不过在完全聚合前，周边会出现很多这种时空异常点。
    由于时空扭曲，这里会发生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像这样只是其中一种事件。
    如果一辆汽车正好处于异常区域，它的重量可能会变成平常的十分之一。
    哈利把这些异常现象传给了军情六处，通过电话说到：“局长，现在你看见了，我没有说谎，在你们讨论出方案之前，我先接手这地方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同意了哈利的做法--就算他现在说服了首相，议会也会因此吵个不停，倒不如先让奥斯本研究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我马上让那边闭馆，有任何情况请先通知我们。”
    其实最好的做法是做一个更大的“尖峰重力测试仪”，探测所有异常区域，对民众进行疏散。
    不过考虑到他们的执行力，这个方案显然不太现实。
    “博士，开始实验吧，现在我们算是拿到半个官方授权了。”哈利挂断电话，示意希尔维格和奥托可以开始他们的试验了。
    希尔维格说到：“好吧，让我们开始拯救世界吧...奥托，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可是有六只手--我早就准备好了！”
    希尔维格深吸一口气--他们要使用这个仪器抹平异常区。
    尖峰重力测试仪的蜂鸣声逐渐变得尖锐起来，异常平面逐渐发生了波动，就像一颗石子丢入了湖中一样。
    不止如此，哈利似乎能够穿过这个波动的平面看到另一个世界，在这些界面旁似乎浮现了白色的枝干...
    哈利提醒道：“博士...似乎出了点问题，仪器反而促进了两界融合，你能看见白色的枝干吗--你可能需要逆转频率！”
    “好的好的，奥托，你听见了吗？逆转频率--好了！”
    界面变得模糊不清了起来，波纹逐渐平缓，最终消失不见。
    乓的一声，易拉罐砸在了楼下--虫洞被关闭了。
    “干得漂亮，博士--”哈利正想拍拍希尔维格的肩膀，下一刻空间中又出现了波纹，闪闪发光的树枝一闪而过。
    “失败了？这是怎么回事？”希尔维格一脸茫然，电话那头的奥托博士也陷入了迷惑。
    哈利摸了摸下巴，问到：“博士，你有看到刚才一闪而过的发光树枝吗？”
    希尔维格茫然的摇了摇头，电话那头的奥托博士也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哈利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个闪闪发光的树枝几乎肯定就是世界树。
    天体聚合的发生不只是一个传统意义的“科学”问题，这种现象发生的源头还是因为世界树，它把九个星球凑到一起的过程更像是它生长的过程--常规的科学方法没法阻止这个庞然大物的活动。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奥丁没打算在天体聚合期间对米德加德发出警示，各国度也对此习以为常--因为这就是一个“树木的生长过程”，如果想要抑制这种现象，就势必要伤害到世界树。
    自己能看见它似乎是因为自己具备的灵能力，因为外界的干扰，世界树用了点力气把这几个星球捏到一起，所以自己能瞥见世界树的冰山一角。
    哈利摸着下巴说到：“...博士，我知道为什么，是世界树。”
    两个博士一听更茫然了，在接受了雷神是外星人的设定和发现了天体聚合现象后，他们本能的认为所谓的“世界树”，应该就是一连串异象结合成的，在宏观想象上，具备“树”的特征的异常现象集合体。
    本质来说，应该还是遵循他们所认知的物理规律的。
    但现在看来，世界树还真就是一棵“树”，它不是规律，而是某种能量实体，是这个实体操纵了这些物理规律，而不是物理规律被主观的糅合成了一棵树的形象。
    也就是说，希尔维格想象的让地球避开天体聚合压根不可能，除非他能拗过世界树。
    哈利把他的想法说出来后，两位博士稍作思考接受了这种说法。
    “...也就是说，我们能做的其实只是把这些混淆界面换个地方，尽量减少天体聚合带来的损失。”哈利总结道。
    这个结论让希尔维格有些失望，但还没等他说什么，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艾瑞克？我是黛西，你在哪，索尔回来了，还带走了简！”
    “索尔？”希尔维格愣了一下说到，“我现在在格林尼治天文台--我该想到索尔会来的，他有说什么吗？”
    希尔维格心想索尔也许会给他一些建议怎么避开天体聚合，好避免毁灭性的后果。
    不过索尔真的就只是回来看一下小女友。
    黛西也愣了一下说到：“天文台？你在那里干什么？看星星吗？”
    “我正在研究天体聚合现象，这里发生了某种时空层叠现象--”
    黛西惊讶地说到：“真的吗？简被抓走之前也在研究这个！我现在就过去那里，你等一下！”
    其实不止希尔维格博士注意到了天体聚合现象，索尔的女友简福斯特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异常，不过她还没来得及研究就被以太附身，然后被带到了阿斯加德。
    接完电话，希尔维格转过头对哈利说到：“那些外星人...又得和他们扯上关系了。”
    哈利耸了耸肩，自己早就知道这事了，空天平台已经到伦敦上空了，只是当局还没发现罢了。
    “那么博士，下一个实验吧。”
    听到这个，希尔维格咽了咽唾沫--说实话，他不是很想做下一个实验，因为那怎么看都是在制造一种武器。
    而且非常，非常危险。